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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奇幻]浪荡狂徒(全)-7

  
第四章

“风流,瞧你今天眉开眼笑的,是不是又挖到不少金窟,还是又从官爷那儿弄了大批珠宝?”浦卫云调侃著伙伴;这傅御前阵子还懒懒散散,今天却一双英眉斜飞轻挑,状似得意。

“是吗?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傅御也不打算遮掩,反正他今天把他们全都找来就是因为“她”。

不知那个蠢女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她不像日本人,而且他也查过上海滩各大官身边的亲信、保镖,都没有这号人物。

看来她还真不是普通的神秘。

“这么说,你果真得到一笔意外之财?那何不让大伙分杯羹,让我们也开心开心。”浦卫云语带挖苦。

“去你的!堂堂浦市长的独生子,家中价值不菲的宝物不胜枚举,我不过是个骗钱的痞子,哪能跟你比。”傅御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把“恶魔”的蓄意调侃顶了回去。

“你这话可别让傅老伯听见,好像暗示他的一些产业全是假的,小心他会气炸的。”赫连驭展也参上一脚。

“算了算了,我上头还有十一个哥哥,偏偏咱们傅家人个个承袭祖训得嗜财如命,所以我老爸那点儿产业绝对不够分的。”傅御一点儿也不在意地道。

“你哦!”赫连驭展没辙地摇摇头。

“今天你把咱们全找了来,该不是就为了炫耀今天的成就吧?”戈潇轻扬起嘴角,对于他们的抬杠与耍宝德行早已是见怪不怪。

“当然不是。”傅御顽皮地在桌上敲了敲,“还记不记得你们上回曾经提醒我要我小心的那档事?”

“怎么,那个人找上门了?”方溯立刻紧张起来。

“没。不过……对了,逃狱的那人叫什么来著?”傅御拧眉沉吟道。

“不清楚。”方溯直言。

“怎么可能?!他既已坐过牢,怎会没他的纪录?”傅御不敢置信。

“当初他在租界杀了人,当场被逮,任凭怎么拷问他就是不说自己的姓名,只要求见那时身为日本驻上海的大使贺长生,也就是被你宰掉的那个人。就凭这条线索,我们查出他就是贺长生的结拜老大哥。”

“想起贺长生那混蛋我就闷,残害自己的同胞不说,还将一切利益全刮进袋,死有余辜!”傅御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嫌当初怎没多赐给他几枪。

“现在你终于可以把你想说的事告诉我们了吧?”顶著一张比撒旦还俊美狂野脸庞的帮主戈潇问出重点。

“几天前我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可疑的女人——她可绝了,她居然自以为是男人的过了二十年,而且还深信不疑,即便我使出最极端的手段让她了解自己是女儿身,她还存疑!”傅御冷冷嗤笑,闾黑的眸底全是戏谵。

“极端的手段?请问是怎么个极端法?”狂徒夏侯秦关扯著讪笑,对这个答案可有兴趣极了。

“我再怎么极端也不像你对待于涵的方式,让人伤心得大半夜在街上像游魂似的乱窜,还差点儿成了恶魔的轮下亡魂。”傅御只要一遇上夏侯秦关的揶揄,就立即以这件事反扑,且每回都能让夏侯秦关哑口无言,可乐死他了。

“你这个——”

“怎么样?”

“行了!你们两人是天生犯冲吗?我想知道的是那个女人是打哪来的,你又是怎么遇上她的?”戈潇这时候就不得不摆出帮主的架势,否则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没人治得了。

很明显的,“风流”已遇上麻烦,而且他那大化之的模样还真让人担心,只怕他若再以这种心态笑看人生,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假冒男人……不,应该说她自以为是男人,然后又伪装成大胖子接近我。”傅御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就在那天我登台的庆祝会上。”

“你也真是的,怎能随便让一个陌生人跟在身边?她现在在哪儿?”赫连驭展摇摇头,不知该笑他的迷糊,还是气他的自以为是。

“在我的‘御咸居’。”傅御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你竟然引狼入室?!”浦卫云扬高了声调。这风流平日看来机伶又精明,今天怎么全变了样,愚蠢还带点儿智障?

既然他知道对方有可能是来取他性命的,他怎能还这么不小心!

“她不是狼,只是个傻丫头而已。”傅御晃了晃食指,笑他们的过度紧张。

“喂,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夏侯秦关穷嚷嚷道。

“我喜欢她?!副帮主,你不是说我是双性人,怎可能单恋一枝花?”傅御反将他一军。

“你——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夏候秦关气恼的瞪著他。

“好了。我懂傅御的意思,他是要咱们帮他查查那女人的底细。”方溯脸色一正,陷入深思中。

这就是他之所以被称为变色龙的原因。

“果然不愧是咱们的军师,一语道中我的心事。这事就麻烦各位了,我想回家睡一觉,今晚还有一场表演,是好看的‘锁麟囊’,别忘了来捧个场啊。”

傅御打了个呵欠,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走出“风起云涌” 。

“我看这事交给你了,赫连。”戈潇下令。因为赫连驭展主掌的赌坊三教九流齐聚,查消息会顺利些。

“我尽力。”赫连领命。

“我也帮忙,人多好办事。”夏侯秦关自告奋勇。

“好,就交给你们两人吧!”

☆ ☆ ☆

在“御咸居”的海希蓝正在该不该离去之间犹豫不决。

走,她有负老爹的重托;不走,如今都已穿帮了,她再待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真的怀疑起自己的性别了!从有记忆开始,她就以男人自居,没人说她错啊!老爹从早到晚“小子、小子”的喊,阿飞更是与她兄弟相称,她不是男人会是啥?

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傅御硬说她是女人,还说得跟真的一样……想起昨天早上那一幕,她就没来由地脸红,真是可耻啊!

如果她根本就是男人,不就等于被男人调戏了?想想真是够恶心、够变态的了。

昨晚在“红庆戏院”的反串戏,他演得恣意又逼真,也压根没赶她走的意思,甚至让她随行在侧,似乎已将他俩那暧昧又奇怪的情景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事后他还是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她再身著男装或装成大胖子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他会不管任何场合,立即扒光她的衣服,让众人来评定她的性别。

天,这么可怕的男人,她能不闪远点儿吗?

唉,烦烦烦,烦透了!

突然,门窗被小石子击中,发出咚的一声,可想而知又是阿飞找上门了。

这小子又来干嘛?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烦著吗?

但为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海希蓝还是快步闪出了傅宅。

“你有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你常来这里很容易被发现吗?”海希蓝一见了阿飞就不停发著牢骚。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自己在这儿过惬意日子,就忘了好友了。”阿飞对她眨眨眼,对于她火爆的口气一点儿也不在意。

“惬意?!那咱们交换好了,我把这种‘福气’送给你。”妈的,就让阿飞去让那无耻的家伙调戏吧!她乐得轻松。

“我是很想啊!可惜我就是学不会化妆术,若去了不把十二少那张英俊的小生脸画成关公才怪!”阿飞大笑,愈说愈得意。

“去你的!你别说这种不入流的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玩。”海希蓝噘著唇,腮帮气鼓得像极了河豚。

“我说小海,你是不是觉得气闷又难过,胸中老是有种无法纾解的郁气啊?”阿飞突然换了张脸,专注地问道。

“是有点。”她没好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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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

“对什么?”海希蓝睨著他。

“我想你一定是发春了!以前你可能心智还未成熟,现在终于开窍了。”阿飞兴致勃勃地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你现在一定是想女人、想发泄,偏偏又找不到对象对不对?”阿飞的笑容暧昧无比。

海希蓝眉间打了几个死结,搞不懂阿飞脑袋瓜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净说些让她摸不著头绪的话?

“别不好意思,我也是男人,男人的需要我哪会不知道?”阿飞突然从腰间掏了包东西给她,“喏,这个给你,只要你在喜欢的妞儿的饮食中加一点,她马上就任你摆布。呵……”

海希蓝终于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忽地瞠大眼怒斥道:“你这小子!才多大岁数,就满脑子邪念!”

“我已经十八了,你也不过大我两岁,少倚老卖老了。嘿!我保证你用过后定会感激我的。”阿飞人小鬼大地一笑。见海希蓝脸色变得更难看,他连忙说了句正经话,“老爹要你多加把劲儿:昨晚他有乔装去戏院看戏,也亲眼目睹傅御十分重用你的模样,要你乘胜追击。”

“什么?可是我……”海希蓝哀叹了声,她正打算打退堂鼓啊!

“别可是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还有,这包东西可别糟蹋了。嘻!”语毕,他便机伶地溜了。

海希蓝抬起脚想踢他一记,只可惜晚了一步。

☆ ☆ ☆

海希蓝坐在屋里,手中把玩著阿飞给她的那包玩意儿。

这究竟是什么药,效果真有那么神奇吗?

她该不该找个人来试试……那就他吧!她定要瞧瞧他臣服在她脚底下的模样,到时候她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她立即去挤了杯柠檬汁,然后加了一些药粉在里头搅和了下,就等著那该死的十二少回来。她已是迫不及待想见见他心痒难耐的可怜状了!

不一会儿,傅御真的回来了。一进门他便看见海希蓝脸上浮现的诡笑,顿觉可疑。

“十二少,你回来了!”海希蓝开心地道。

“咦,你心情不错嘛,今早的坏脸色全消失无踪了。”傅御哂笑调侃著她突兀的改变。

“我……”海希蓝差点儿打自己一巴掌,“有吗?我……我本来心情就不错。”

“哦……你和我说话时别那么紧张,保持刚刚的笑脸就行。”傅御笑看她。

刚才他去赫连的堵坊试试手气结果赢了不少钱,正开怀哩!

海希蓝看了看傅御那张无所谓的笑脸,真不知他脑子里正打著什么主意。他明知她可疑、有问题,可他却不过问她的底细,只知成天游戏人间,难道他不怕哪天被她卖了吗?

还是他对她另有打算?唉,真让她坐立难安啊!

突地,傅御脸色一变,“‘稀巴烂’,你是听不懂我交代的话吗?我不是告诉你别再把自己弄成一副丑样子,你怎么就偏要违背我?”

说著,他已走近她,伸手打算扯下她的胖子装扮。

“你别碰我!我本就是男人,你却老要我扮成女人,很讨厌吔!”海希蓝嘟著嘴,不肯妥协。

傅御双手环胸,露出自负又灿烂的笑容,“要我不碰你也行,你就自己动手把胡子扯了,身上的伪装拿掉。否则……”他冷冷一笑。

“否则怎么样?”海希蓝已吓得整个身子贴著墙面,额际沁出冷汗。

“我会以比昨天早上还激烈的手段对付你。”他的口气很淡很淡,淡得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你……”

“哇,你流了好多汗啊!没事塞那么多东西,又穿一身大棉袄,难怪会那么痛苦了。这样可不好,会虚脱的。来,补充点水分吧!”

他俊眸一转,突然瞄见桌上那杯柠檬汁。原来这丫头还挺会享受的嘛!

拿起柠檬汁,他将杯缘抵在海希蓝唇畔,“喝点水,乖。”

海希蓝已被他吓得神飞魄散,早忘了自己在这杯中动了手脚,听话的喝了它。就在咽下最后一口时,她才猛地想起——

“噗!咳咳咳……”天老爷啊!她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看来连老天都懒得理会她这个超级笨蛋大傻瓜了!

“你这是干嘛?就算当真渴了,也不用喝得这么急啊。”傅御拍了拍她的背,皱著眉说。

“我……咳……我完蛋了……”本要陷害他,反倒害惨了自己,这事若说出去,阿飞不笑岔气才怪!现在趁药性尚未发作,她得赶紧躲起来才是。

“你完蛋了?!不过是呛到而已,哪有那么严重。”傅御眼神沉潜难测,似乎正在琢磨她的心思。

“我不舒服,想回房休息。对不起,今天下午不能伺候你了。”天,她全身似乎已经开始发烫了,眼也花、头也晕,她绝对不能再待下去。

“不舒服?那我送你去看病,我有个朋友可是个神医呢!”傅御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拖。

“不,不可以——”海希蓝连忙抽回手,“不用了,我只要睡一觉就行了。”

如果不是因为误食了那玩意儿,她绝对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能和“风起云涌”的其他重要人物认识有助于她达成任务哩。

可是……可是她现在……唉,真呕!

“这怎么行!我可不容许别人说我亏待下人。走!”

“不要!我不去,就不去——”

海希蓝甩开他的手,立即冲进屋内,将门上锁。她满脸发红、全身抖颤,更可怕的是她居然有扑进他怀里的欲望!

这怎么成?无论她是男是女,都不能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暧昧纠葛,那种感觉太恐怖,时常占据她脑海挥之下去。尤其是他亲昵的触碰、缠绵的亲吻、霸气的掠夺……

不,她不能再想了,愈想全身愈似火焚,小腹不断紧缩,有股无穷尽的索求泛滥整个感官、所有的知觉……

好难受,好热啊!海希蓝撕掉脸上的假胡子,脱下身上的胖子装,打开窗户让外头的冷风吹进屋,却依旧不能缓和那种狂炽的灼热!

该死的!她得冷静,得冷静……她立刻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却一点儿效果也没。如果这种药没解的话,她会死吗?

“稀巴烂,你开开门啊!”傅御觉得她愈来愈不对劲,敲了敲她的房门探问。

海希蓝暗自吃了一惊,连忙道:“我……我没事,你别进来!”

奇怪了,刚刚听见他的声音,她体内的燥热会缓和一下下,可是接续而来的却是更难抑的焚灼!她有股冲动,想打开门让他进来,然后向他寻求慰藉。

“你的声音不对劲。真的很不舒服吗?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把方溯请来了!”傅御也不知自己的急躁由何而来,但他就是见不得她难过。

“方溯?”她抚著急喘的胸口,似乎就快窒息了!

“就是我说的那位神医。”

“不要……你千万别去请他来,我睡了……”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但她绝不能让什么神医来看她,否则她可不糗死了!同时也让傅御知道了她的意图,岂不更糟!

“你当我是白痴啊!睡了还会说话?你再不开门,我就先把你的门撞开再说!”傅御这辈子最气人家不听他的话,偏偏她就老爱犯他这个忌讳。

“不可以……”

来不及了,傅御的力道强猛有劲,一记猛撞,他已将门板给撞歪了!

“啊——你……”海希蓝望著裂了一个大缝的门板,又看著他直勾勾盯著她走了进来。

“你干嘛那么怕我?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你‘那个’不顺,迟到还是早退了吧?”见她蜷曲在床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傅御不禁松了口气,自然而然又流露出玩世不恭的邪气模样。

“什么?”海希蓝不懂,也无心懂;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智了,她好想挨近他,好想……

“就是你那每月一次的……”傅御想了想,想找个较贴切的措词,“应该说是排血吧!”

海希蓝心口一震;他怎么知道?这是她另一种难以启齿的病变啊!

傅御似已看出她内心的想法,调侃道:“你该不会又以为这是病吧?告诉你,这是女人发育后会出现的正常现象,也是生儿育女的必备要件。”

她仍是一脸懵懂,实难相信他的话。

“看样子你还不懂。就让我慢慢教你吧!”傅御坐在床畔靠近她身边,却见她额上已沁出不少汗水,唇色发白。“天!你真的病了!”

他正打算起身摇个电话叫方溯过来,却猛地被海希蓝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以一种近乎饥渴的声音喊道:“别走……求你别走……”

她嗓音浓浊,一双小手不停抚触著他的胸膛,还扯著他的衣襟,表现得既淫荡又放浪!

“稀巴烂,你吃错药了?”傅御用力压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倏转过身仔细研究她奇怪的反应。“小丫头,你已经想通了,懂得拿女性的身体来引诱我了吗?还是真有问题?”

“我好难受……你摸我好不好?·我好想抱你……”

她又出其不意地扑进他怀里,忙不迭解著他的褂衫,大胆地抚摸他、碰触他、亲吻他,舔舐著他的乳头、颈项。

“够了!”妈的,他傅御虽常反串女人,也和一些日本大官、军阀出去吃过饭,可从没让人“调戏”过啊!倒是被他调戏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不要拒绝我……求求你爱我、碰我,不要让我如火中烧,快自焚而亡了……”她恳求的声音如痴如醉,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男人心醉神驰!

但傅御却未因此而迷乱,他赫然抓开她似八爪鱼的手,“你吃了什么?快说!”

“我没吃什么,只想吃你。我要你……”她的神智完全被药物所侵蚀,已变得不是自己。

“稀巴烂,你少装成这副白痴样!我虽爱女人的身体,但人格高尚,绝不像‘狂徒’那家伙,只会乘人之危、占人便宜。”他口干舌燥,已被她这酥心入骨的媚态弄得浑身似火。

他在心中大叹,他爱逗她没错,也爱看她臣服在他的情欲挑勾下,但如果现在要了她,那他就太不上道了。

瞧她这副样子,八成是吃了春药,问题是她干嘛要吃这东西?难不成她已打定主意要勾引他?

但这也不对,她既有心勾引他,刚才根本就不需要又穿上那件倒人胃口的大胖装,装上那扫人兴致的落腮胡。

但现在一瞧,她那大胖装、落腮胡全不见了,双颊微晕的模样、晶莹剔透的大眼,还真是漂亮!

“我不在乎……你若不要我,我会死掉的!”

海希蓝眼底散发著情欲,眨动的睫毛更投下火热的需索……

刹那间,他被她这炫人眼目的娇样弄乱了心思,大手已不知不觉探进她宽大的衣内,摸索著那片柔软。

“呃……”海希蓝意乱情迷地将整个身子靠近他,还在他身下宽衣解带,“好棒的感觉,我要脱衣服……”

她的一句话唤回傅御已飞走的心,他立即收回手,眉头一皱。“不行,我去叫方溯来。”

他拿出最大的自制力推开她,迅速往门外走。海希蓝慌张地跟上,在客厅抱住他的大腿,“不要不理我,我要你……”

傅御回头瞪她,眼角余光一闪,却看见桌上那只空杯。

该死的!问题就出在那儿。

原来她本意是要陷害他,却反害了自己。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

他真想先强奸她再掐死她!但见她不停扒除自己身上的衣物,呻吟不休的难过模样,最后他还是不忍地把方溯十万火急给召了来。

禾扬线

叶霓(上海滩邪佞六少之三)《风流十二少》

第五章

方溯先替海希蓝注射了镇定剂,又喂她服下解毒的药丸后,她便沉沉睡去。看著她如此平静的睡容,傅御压根儿不敢相信方才那个硬抓著他,又自动在他面前尽褪罗衫的女人就是她!

妈的,搞得他此刻下腹一团火焰狂燃,痛苦极了!都是他那该死的人格!可他从不把“人格”这两个字放在眼里,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向来不拒绝,偏偏他就对她做不出这种事。

他相信她还是处子,就算要得到她,他也要等她完全清醒时再行动。像刚才她迷迷糊糊的,做什么事自己都不清楚,他又怎能趁虚而入!

“傅御,你是哪根筋不对了?你明知道吃了春药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与她同赴巫山,你的‘风流’本性今天罢工吗?怎会不懂得‘有花堪折直需折’?”方溯收起医疗箱后忍不住取笑他。

“什么‘有花堪折直需折’!我要真上了她,那才叫‘天生我御一小人’呢!”傅御斜睨了他一眼。

什么嘛!不过请他帮个顺手忙,这个方溯却个二五八万,对他说起古诗来了!

“哪时候你会在乎自己是不是小人了?”方溯扬声大笑,随之看向床上那位俏佳人,“她就是你说的那位不男不女的女人?”

“嗯。”傅御没好气地点点头。

“虽是不男不女,长得倒是秀色可餐、赏心悦目。”方溯一双贼眼直盯著人家评头论足。

“拜托,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傅御心口一跳;这情况不对,方溯很少用这种眼光打量一个女人。妈的!他傅御虽有点儿小聪明,但和那个贼头贼脑、杀人不眨眼的变色龙相比拟,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行吗?反正你对她又没有好感,连人家投怀送抱都可以往外推,干脆我接收吧!”方溯煞有介事道。

“变色龙!你——”

“行了,风流。不过是逗逗你,你以往的恣意和潇洒跑哪儿去了?”

“你这只恶心龙,变脸老跟变天一样,你以后少用这招成吗?迟早会被你吓死。”傅御送了他一记白眼。

“吓死?乖乖,可见你已为她神魂颠倒了。”方溯笑说。

“我为她神魂颠倒?!你别会错意,我只是怕她把准备对付我的恶劣手段转移到你身上而已。”傅御净耍著嘴皮子。

但他这句玩笑话却让方溯凝了神,半晌无回应。

“我说变色龙,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了?”方溯的模样有点诡异哟!看得他胆战心惊的。

“你不把她押回帮里问话吗?”方溯直言,毕竟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赫连已查了整整一天,仍查不到蛛丝马迹。能逃得过如此追查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是她厉害,就是她背后的靠山够硬。

“不用。到目前为止她又没害我。”傅御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容忍她在帮内被人逼供的窘状。

“她若害了你,你还可能在这儿和我说话吗?”方溯一脸诡魅地盯著他,

“要不就是她爱上了你,更喜欢你无往不利的调情技巧,否则怎可能在饮料下药蓄意将你迷倒?到时候她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喂,你什么也学会夏侯的心术不正了?”傅御摇摇头,一脸嗤笑地看向伙伴,“如果她对付我的方法就是与我来一场欢爱,有何不可?”

“怕就怕她要的不只是这些。”方溯不得不提醒他。一直以来,傅御都把人生视为可潇洒放纵的游戏,过得轻松写意,其余的一切全都不放心上,甚至生死他也全交给阎王爷了。

他常说阎王教人三更死,绝不留命到五更。既是这样,干嘛要过得那么辛苦,还常劝他们要学他笑口常开、把握人生。偏偏他就是看不惯傅御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著的态度。

说穿了,他这种心态根本就是“孬”!

“无所谓,反正我平日除了唱唱大戏、出出任务,并没有什么大事缠身,就跟她耗吧!”傅御无所谓地道。

“随你了。到时查到了她的底细,我会请副帮主通知你。别看他平日老爱和你斗嘴,他可是很关心你啊!”

“省省吧!夏侯是怕突然少了我这个辩论的对象,人生无趣罢了。”傅御挥挥手,一抹笑意在他眼底荡漾。

方溯摇头浅笑,对他的话不予置评,起身离开。“她大概今晚就会醒了,你看著办吧!我也该走了。”

“谢了!变色龙。”傅御喊住他。

他回首对他眨眨眼,率性地迈出傅宅。

☆ ☆ ☆

海希蓝好不容易转醒后,仍是头晕脑胀,一时间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好像打了场仗,好累、好久、好辛苦……

她痛苦地翻了个身,鼻尖竟撞到了一个硬物。天,她床上怎会有这玩意儿,难道是床边的墙移了位?

她使尽全力睁开眼,凝聚焦距后,赫然瞠大杏目,大眼眨了又眨——原来那硬物不是墙,而是一个男人赤裸的胸膛!

“啊——你是谁?!”她吓得想翻坐起身,无奈药性才退的她仍是力不从心。

傅御抬起头,对她展露一抹帅性十足的魅惑笑容,“稀巴烂,你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海希蓝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还好,衣著完整。

“我睡了多久?”她澄清的水眸对上他黝阁邪魅的幽光,提防戒备地问。

“嗯……快半天了。”他瞥了下桌上的古钟。

海希蓝暗吃一惊,“那么久了?!”接著她又大喊出声,“这……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间。昨天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跑来我房里对我献身,任我怎么赶都赶不走。唉……”他像是深受其扰、万般为难,眼尾余光却偷偷觑著她那深受震惊的模样,胸口闷笑得直发疼。

“你……你胡说八道!”她急急辩称,一手掩在胸坎,唇办倔强地噘起。

“我胡说八道?难道你否认自己吃了不该吃的春药,浑身欲火难耐?要知道这种病不由男人为你纡解的话,可是会痛苦至死的。”傅御唇角徐徐勾勒出一抹邪笑,有意吓唬她。

“我……我……”她抱著脑袋,霍地想起了一切。没错,她拿了阿飞给她的春药,本是要对付他,哪知道自己却误食了。然后……然后他来询问她,她却霸著他的身子不放……

接下来……接下来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他肆笑著,对住她的眼瞳带有几许暧昧。

“我……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这一切已冻住了她所有感官,想不到她居然会对个男人做出这种可怕的事,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你可对我做了一些让我不敢相信的事。”他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看她那目瞪口呆的蠢样,他已是愈骗愈上瘾!

“我……我究景怎么了?”

“你硬是跟著我进房里,然后紧抱我的大腿,还对我示爱,要我非爱你不可,否则你会死掉。”他看著她,漾出一脸坏笑。

“什么?我……”哦,她羞愧得快要死掉了!

“你还硬霸在我身上,要脱我的衣服,甚至还对我上下其手……”

傅御双手紧揪著被角,仿如被强奸了似的,衬上他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海希蓝顿觉自己就像个施予魔手的狂贼……天,她该怎么办?

“我……好吧!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唉,看来她海希蓝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我要你负责。”他耍赖道。

“负责?!”

“是啊!人家都已经被你玷污了,你若不对我负责,将来我会讨不到老婆的。”他垂著头掩敛眼中幽光,笑在眼尾眉梢。若非海希蓝无心端详,否则定会察觉可疑之处。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已经……”海希蓝已是语无伦次,就快厥过去了!

傅御点点头,“你好强哦,要了人家好几次。可是我是男的,就算要第二回合也得养精蓄锐吧!你连这点儿时间都不给我,我只好硬拚了。”

这是什么世界啊……听他说得振振有辞,可是她连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苦恼加遗憾啊!

“对不起……”事到如今,她也只好向他致歉了。

“我不要对不起,只想一报还一报。”他涎著脸要求,似海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丝狂野诡祟。

他的笑容轻易地使她心慌意乱,“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吗?难道那杯下了药的果汁你不是为我而做的?”傅御瞬间敛去笑脸,变得冷魅。

“我……我……”面对他忽而嘻笑、忽而冷冽的表情,她一下子哑然无言。

他知道她的目的了吗?那接下来他会将她扭送风起云涌罗!传闻他们执法十分严厉,如果他判她个鞭刑、吊刑、火刑……

呜……她不知还有没有命回去见老爹和阿飞?

“我不想死——”她拚命忍住欲冲口而出的呜咽。

“放心,我也舍不得让你死呀!”傅御霍然粗鲁地抓住她的胸脯,语调却相当轻柔,让人下寒而栗。

“呃——你不可以……”她推开他的魔掌,“你太大胆无礼了,简直就是轻薄又变态!”

傅御魔魅地勾起唇线,扯住她的衣领往他身上一拽,浅浅一笑。“你不也一直享受我的‘大胆无礼’和‘轻薄变态’吗?”

“你想干嘛?”她面露惶乱。

“现在你已完全清醒,所以我想要你。”他的动作轻缓,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解开;海希蓝闭上眼,心跳急促得无以复加。

她想反抗、想尖叫,可惜喉头却像被异物梗住似的,喊不出半点儿声音。

“昨晚不是已经……”终于,她找到了一丝说话的力气。

“昨晚是昨晚,难道你不觉得一点印象也没,很困惑吗?所以……现在我就唤回你的热情。”

他温柔的语调夹带著几许邪气,看似无害,却又是如此令人心惊!

“可是我……”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她却青涩如从前。

他轻挑眉梢,醇厚的嗓音揉入一丝懒洋洋的味道,“你昨晚不是这么害羞的。你可是猛拉我的衣服,极尽挑逗之能事。”

“我忘了。”她双颊瞬染上几朵红云。

“别担心,让我教教你,相信你很快就会想起来。”他幽惑的眼睇著她红晕的粉颊,瞳底闪过一丝诡光。

倏然,他剥开她的睡衣,眼睁睁看著她的双乳在解开束缚后迫不及待地弹蹦在他眼底!

他立即低头含住她乳峰上的两枚蓓蕾,张狂地吸吮那如蜜的滋味,舌尖如火般撩动著她最敏感的乳晕,炽热的唇瓣如电流般爱抚著她每一条敏锐的神经。

“嗯……”海希蓝只觉得胸口仿似要爆炸般,乳头也益发肿胀,绷得她好难过……

“以后不准你再拿布条束缚自己的胸部,我可不要它愈变愈小了。像现在这种似蜜桃的美,正好让我一手掌握。”

他凑近她的脸,完美的骨架以优美的弧度贴向她如缎的身子,双手高高捧起她一双热乳,大拇指不断揉画著她娇嫩的蕊瓣。

一声近似解脱的欢愉之声自她嘴里悄悄吐出,胸部不由自主的拱高,意味著她的喜悦与降服。

“我已经知道你的感觉了。”

他邪魅地勾视她微启的红唇,缓缓吻住她,经过一段温柔的调情后,他灵动的舌开始肆掠著她芳香的唇齿。

海希蓝感受到他的舌在她口中一进一出,扰得她心思大乱,激起她无法抵挡的欲望,灵魂仿若要脱离自己的躯体,直往天飞去。

“御……”她俯在他胸前低低喘息著。

“嗯,不错,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他撩高她的裙摆,推高至腰部以上,伸手至她拢缩的双腿间,在她紧绷又微颤的肌肤上来回抚触、磨蹭……

“不可以——”她沙哑地呢喃。

“不喜欢吗?”

话语虽是询问,但他的手指仍肆无忌惮地直逼向她脆弱温热的中心,隔著底裤揉捻她的欲望之谷。

海希蓝浑身的抖意愈来愈强烈,两腿也愈缩愈紧。

“别紧张,放松自己。我会慢慢来,尽量温柔的。”

他先撤回手,这个举动让她吟叹了声,失望地皱了皱眉。

傅御笑了,双目如炬地浏览著她每一寸柔软白皙的肌肤,每一寸引人遐思的曲线,心火也为之沸腾。

他立即沿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细细舔吮,从她的颈窝来到双峰间,轻舐过她凹陷的乳沟,使她浑身炽烫如火……

他眯起细眸,凝视她上半身所映出的红霞,这使得他下腹不断紧缩,热情胀如热铁。

“你……”她情不自禁地反应著他,身子如蛇般扭动。

“很难过吧?告诉你,我也一样,正等待你的救赎……”

他深沉一笑,褪下自己仅有的裤子,执起她的手覆上他胯间阳刚。

“别——”她急著抽手。

“别怕,它吃不了你,只会带给你快乐。”他双眼著火似地盯著她颤动的乳波,大手紧压住她的小手,柔声诱导她如何带给他兴奋与激亢。

“好……好羞……”

“待会儿我会让你忘了什么叫矜持,只会开口求我给你。”他低嗄大笑,一挥手便成功地扯下她的亵衣、亵裤,幽邪的眼中满是调戏。

突然,他的魔手再次来到她幽深的穴口,随著她的惊呼声,已深深插进她处子领域。

“你好湿啊!还说你不是女人……”他绽开邪魅的笑容,下一秒便恶意地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舌浸淫在这片湿润中。

“你怎可……啊——”她浑身火热,几要在情海里灭顶。

傅御却不想就此饶过她,他的滑舌如炸药引信,在她甬道中进进出出,翻腾出滔天巨浪,指尖仍不肯放松地拉扯著她欲望口的苞核,带给她如排山倒海般的狂炽欲流。

“放松……”他捧高她的臀,让自己的舌更深入,不断撩拨她、爱抚她,直到她逸出满足的呻吟,细碎的娇喘……

她下腹一阵紧缩,又泌出甜汁,又一次喂饱了他。

傅御叹了口气,双目已染上红丝,“滋味如何?意犹未尽吧!”

“御……”她轻喘了声,竟接不下话。

“我想要你,你准备好了没?”他已将灼热的男性象征炙烤著她的处女地。

海希蓝意乱情迷地点点头,低垂眼睫、眼波含春,虽害怕却也期待。

“那就把自己交给我——”他扳开她一双裸露修长的玉腿,感觉她在他手中不断抽搐战栗著。

他附在她耳畔轻声呢喃,“你太紧张了……”

“我怕……”她娇柔地说,已失去以往自认的男子气概。

“相信我。”他以膝盖顶开她薄弱的矜持,热源先在她体外磨蹭,藉由滑液慢慢探进她体内……

海希蓝顿觉体内热浪汹涌,无助地掐住他厚实的肩头,情不自禁地抬起下体索求他全部的爱!

“我该配合你吗?我……”她频频摆动著臀,那无知的纯真简直刺激得傅御就快崩溃、疯狂!

他咬牙想再多给她一些前戏欢慰,怎奈这小妮子却撩拨著他每一条自制神经,使他再也忍不住往前一阵冲撞,挤破那道隔阻著他的薄膜!

“不,好痛……”她下肢一紧。天,好大啊!她怎承受得起?“不要,我不要了……呜……”

她的哭泣几乎融化了傅御的心,他连忙诱哄道:“别哭。你是第一个在我身下哭的女人呢!”他的冷硬已被这小女人的几滴眼泪催化成绕指柔了。

憋住亟欲奔腾的火焰,他伸手探到她的下身,柔软又技巧性地揉捏著她最敏锐的蜜穴,直到她收回了泪,整个人臣服在他的爱抚调情下。

“啊——”她在他身下痉挛!意外的是,他虽仍留在她体内,她却已不再觉得疼痛,反倒有股意犹未尽的苦涩。

“我……”她呼吸急促,说不出自己想要什么。

“别说,我知道。”

他低醇的嗓音蛊惑著她,再一次猛剧挺身,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他开始移动,男性毫不迟疑地横扫她甜美、柔软的空间,吞噬她、淹没她……

“噢——”她小趾蜷曲著,无法抑制地呐喊。

傅御先是缓慢律动,配合著他的热吻与抚弄挑勾,带著她进入最火辣的激情边界……

她颤动的肌肉全全包裹住他,诱拐著他、挑动著他;她的纤纤五指滑过他结实的胸膛,探索他每一寸肌理,如火上加油般,使得他饥渴难耐地直想彻底要了她!

“接招吧!你这小女人——”

他双手抓住她的细腰,不容抗拒地在她甬道中大肆掠夺,不停在她体内抽送、撞击。她娇喘呻吟不断,在狂喜中载浮载沉,眼神迷醉而饥渴。

最终,在一声激烈地低吼下,他们双双共赴热情的巅峰!

海希蓝窝在他胸前低声喘息,他则抚弄著她的短发,“把头发留长,我喜欢女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我从没留过长发,觉得好麻烦。”她羞涩地说。

“为我留,好吗?”看来“变色龙”这个称号,方溯应该让贤才是。瞧傅御前一刻还猛烈如狂兽,此刻又软化下来,像极了牛皮糖又黏又腻。

海希蓝被他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弄傻了,她伸出长指画过他刚棱的下颚,“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外面传闻你胆小怕事、嗜财如命,而且你又太过漂亮,只会在男女堆中仿个讨好的角色,算是风起云涌里最懦弱的一位。”

“哦?你倒是对我们帮会的特色挺清楚的,还能把我的个性与行事风格倒背如流。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才是?”

他邪魅的眼眯成一直线,其中流窜著炯光。

“我——”天,她怎么说溜嘴了,这下她不是将自己要对付风起云涌的意图不打自招了吗?

傅御不以为意地搓搓鼻翼,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弧,“我倒想知道你的感觉。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我觉得你不像,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

在她计画接近他之前,已从老爹口中得知他们六个人的特性,经彻底分析后,他们一致断定就属一天到晚只会唱大戏的傅御最无能,所以老爹才会挑上他,由他身上下手。

但现在她却发现他并不像他们所想像的那般单纯,反而极其危险!

“我直觉你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想了半天,她终于下了这样的结论。

傅御闻言,神色为之一怔,她的话深深击中他的心扉,久久无法释怀……然隐藏心思功夫到家的他,转眼间又回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错了,我就是那种一无是处的男人,否则刚才我也不会——”他邪恶地勾起她的下颚,“要了你的身子。”

“呃?”她错愕的眸凝住他狂狷的两泓深潭。

“好了,今天没事,你就在房里休息吧!”他起身著装。

海希蓝心一急,连忙翻起身想抓住他,无奈下体一阵扯痛,让她呻吟了声。

“怎么了?”他折返她身边,关心之情掩藏不住。

海希蓝伸手探向下身,发觉手指上染有少许的血迹。虽然她是初尝情事,但常年与阿飞那口没遮拦的小子打混,她曾从他口中听说过“落红”这回事。

这么说,昨晚他俩并没……

“你骗我?”她双眼噙泪,心中被泪滑过的地方全是灼伤。

傅御脸上却不带愧疚,俊美的容颜露出一抹邪肆笑容。

“这算骗你吗?昨天你的确扒光了所有衣物对我投怀送抱,害我忍得内伤。今天我不过是在你完全清醒时向你要回来而已。”

他拿起大礼帽正要戴上,她突然问了句,“你明知我可能会害你,甚至会杀了你,你为什么不抓我,不把我关起来?”

她揪著心口,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不再完整,已彻彻底底遗失在他身上。虽然他看来是这么漂亮,有张比女人还细腻的脸孔……她原以为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喜欢上这种不男不女的男人。

可是如今,她却被他的难懂所迷惑,被他壮硕有力的体格所慑服,心也随之慢慢陷落!

傅御微微一笑,而后认真地说:“你跟著我的确像个不定时炸弹,因为我不知道你何时会攻击我。但我这个人就是认命,要我天天在那儿防东防西,也不合我的人生哲学。况且就算抓了你,怎知道对方会不会又派另一人来呢?那样太累人了。”

海希蓝张口结舌,实在难以认同他的说词。

“别胡思乱想了。你该烦恼的是该怎么回去向你的幕后主使者交代。”傅御一针见血道。他哪会看不出这小女人已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他意有所指的一句话,颠覆了海希蓝所有知觉。她静静地愣在原地,已不知该怎么办。

“你知道了?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她怯怯地问。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像你这种小傻瓜,绝对不可能是主使者。我还有点儿事,不陪你了。”

他对她眨眨眼,在她颊上印上一吻后,旋身离开。

海希蓝抚著发烫的脸庞,心湖又是一阵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