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066 章情杀之迷
方明打手机问过夏丹儿没啥事后,便从饭店直接回到别墅,看门老人开门接
他们进来,说齐宇今天正好在。他们进去,方明坐到客厅沙发上,就指使梅梅把
他们夫妇俩叫下来。
两人一现在楼梯上,就见丹俐亲热地挽着齐宇的臂弯款款而下,都是满脸的
笑容投向他们,他俩的恩爱劲,画出一幅伉俪情深的图景。
“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一点都没听到你们进来。”齐宇没等走下楼就说。
“是装着没听见吧?你们是不是刚亲热罢余兴未过,不然丹俐为啥还揪着不
放?”方明习惯地逗趣他们。
丹俐听了,头还特意歪到齐宇的膀子上,笑盈盈回敬方明:“你说对啦,就
是刚亲热罢。”她说罢蓦然想到梅梅还在,不由地松开齐宇,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瞪了方明一眼,然后坐下问他:“方哥,你不是最近很忙吗?怎么有空回来?”
方明把这次回来的原因和今天的事向他们讲了一遍。这事他俩竟然都没有听
说,感到非常震惊!问到事发的原因时,因为方明也不太清楚,只讲了人们的猜
测。
丹俐说:“这人就不够个男人了,为这事还杀人。既然有了那层关系,人家
让他离婚也有道理,他或舍人留钱,或舍钱留人,顾一头就行啦,何必要杀人呢?”
“什么舍这留那,啥意思?”方明没太听懂又问她。
丹俐笑道:“就是想和谁在一起,把钱留给另一个不就行啦,现在社会,有
钱啥摆不平。”
齐宇说道:“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吧?其中肯定还有原因,如果单靠钱能摆平,
他会去杀人?或许两人中有一人性格有问题,在争吵中猛然起了杀意也说不定。”
“不是,公安局调查现场说陈老板的毒药是早准备好的,他是蓄意杀人。”
“这就复杂了,这不是咱们局外人能猜测的。”
方明听齐宇一说,随着说道:“别猜了,我这一天都烦死了。咱们这地方真
奇怪,人死的这么惨,还必须雇鼓匠吹打,吹点老曲子还好,很多时候还加进现
代乐器,吹的是流行歌曲,这是弄啥玩意?”
丹俐格格笑道:“你们小县城就是迷信多,前两个月离我们家不远有一人家,
传说是女人气不过男人在外胡搞,就吊死在家中。女的兄弟姐妹便闹腾起来,非
要男的排排场场打发。听说给死人又花好几千置办了三金,棺材也是好几千的柏
木棺材。最可笑的是雇了两班唱戏的,连唱了七八天,每天围的人山人海,让外
地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办啥喜事。那男的这得花多少钱?女方家人有多蠢?多花人
家几个你死人也活不了,最后亲戚做不成不说,还让人们笑话。我路过拿眼扫过
几次,唱的难听不说,内容举止又龌龊又恶心,什么坏乡俗?”
方明和齐宇笑了,说小县城穷讲究。齐宇叹道:“红白喜事的陈规陋习现在
越来越过分,县里过去也下过几次文整顿,最后都流于形式了,这应当个问题好
好整一整了。”
方明笑他:“齐宇,你现在是副县领导的派头了。”
丹俐见齐宇让方明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忙帮腔:“方哥,咋你还嘲笑他?在
其位就要谋其政,这才像样嘛!”
方明赶忙装出委曲的样子说:“哪有啊?我这也是称赞他呀?”说完又急转
话题问齐宇:“县里是不是整顿公安队伍?我今天请他们,张局长还不敢吃请。”
“也不算啥整顿,李书记专门给他们开了会,强调了那几条禁令。”齐宇没
有和方明讲真话。
实际这确是整顿公安队伍的开始,是他暂时不好和方明明讲。因为李书记认
为,在实行大的措施前,首先要有支公正廉洁的公安队伍,一方面先把人们反应
强烈的社会治安搞好,另一方面为以后大的举措保驾护航。通过各种渠道反映,
凤城县的司法腐败形势很严峻,特别是和群众接触密切的公安局尤为突出,他们
分析,这是长期整顿不力、监督不严的结果。最初是利用管治安和办户证等权力
吃拿卡要,放任的时间一长,便利欲熏心,发展到现在利用抓黄、赌、毒进行大
肆贪赃,获取巨利。受巨利的诱惑和驱使,甚至有与黑势力勾结的趋势,这也是
有些人宁愿自降官职,打破头也要挤入公安局的原因。这些人现在好比吃惯腥的
猫,光靠内部整顿已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动大手术。按先易后难的原则,先从公
安部的几条禁令抓起,从公安队伍中踢出几个公然违反禁令的人,既起警示作用,
又能减少些在编人员,好输入新鲜血液。他们有一个计划正在实施当中,就是从
复转军人和警校新生中挑选一批优秀人员,组建一个综合治安大队,名义上归县
公安局领导,实际由县委直接控制,通过严格的学习培训和实际锻炼,逐渐充实
到局里各主要岗位,形成新的中坚力量,再从司法监督上下些功夫,把好形势永
久巩固下来。因为这些没有正式实施,他不能先和方明说。
他们又闲谈一阵,还是方明提议早点休息吧。
方明第二天九点多到了陈老板家,外面照样是吹拉弹唱,里面有点变化,多
了几个花圈,从挽联上看出是陈老板的朋友送的。他心想,这才对嘛,陈老板在
凤城也呆了十几年,应该有不少朋友,可奇怪前两天都到哪去了?
他进了南房,他的朋友们倒尽职尽责,早早来齐了。夏丹儿一见到梅梅,知
道方明来了,赶紧出来看他。方明在南房呆了一会,挂记着夏灵儿的伤情,就和
她们上正房看看夏灵儿。
今天灵柩头前已摆放了陈老板的遗像,方明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很难联系到
他这时已面目全非躺在灵柩里。他的两个女儿正懵懵懂懂之际,惊吓一过,也不
太懂啥叫悲痛,已在院内嬉耍起来。屋里挺多人,方明走到夏灵儿的床边,夏丹
儿把他让坐到床上。夏灵儿看起来比昨天好些,除了眼晴更红肿,脸上消肿不少,
没有昨天难看。她又向方明道谢,并介绍给其他人,这些人说方明的好话有一箩
筐。
人最怕别人说好话,本来方明市里还有事,美容厅马上要装璜完,北京的人
这两天就启程,他从内心讲不愿呆在这。可这堆谢情和好话抵消了方明嫌烦的心
情,他品味到助人后被人感恩戴德后的荣幸。
接下来两天来祭奠陈老板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出殡前一天,是大祭日,人
更多。人们议论这都归功于方明,有他这杆大旗撑起来,最初躲到一边的那些陈
老板的朋友,这时都冒出头来。人往往就是这样,啥事都是混同,有人出面,别
的人就混同着跟上。他们除了祭钱祭物外,还对夏灵儿嘘寒问暖,买上慰问品表
白过去和陈老板如何如何。过去和陈走的很近,且与夏灵儿相熟的,还拿出各种
借口和理由解释那几天为何没来。
一次没有外人的时候,夏丹儿报怨这些人,说见人家方明都兜揽起来,他们
才跑来装好人!可夏灵儿说方明虽是天大的恩情,可咱们也不能说这些人的不是,
不管咋的,最后来了就好。
人一多事儿自然办的热闹,大祭这天晚上,仅礼花弹就响了两千多快。方明
和夏家姐妹开始都不同意,说这又不是老丧。可陈的那伙热心朋友不干,他们说
一定要好好送送老陈,最后竟为此面红耳赤起来,他们宁肯自己凑钱也要响一响,
根本不由别人分说,到这时不同意的也只能同意。
出殡那天虽是一大早,送的人却挺多,看的人也不少。开始人们看见就两个
全身白孝的女孩在灵柩前,一个砸孝子盆,一个扛引魂幡,太可怜了,心软的跟
着掉泪。到后来是看送灵的队伍,有两排穿着大红制服的管乐手最引人注目,制
服很像北洋政府时期的军装,高筒帽,流苏肩章,上衣两排铜钮扣,下身三道黄
裤缝,威风凛凛的,齐戴白手套吹着各种管乐,雄纠纠地走在最前头。接下来就
是陈的两个女儿,由夏丹儿陪着,一个捧像,一个扛引魂幡,很多人对夏丹儿指
指点点评头论足。然后是八人抬的带棺罩的灵柩,灵柩后只跟了两三个陈老板的
晚辈,光看这段显得很凄凉。
再后面就又热闹了,先是三辆130 货车,第一辆上面拉满了人们送的花圈和
纸扎,准备拉到坟上去烧;第二辆拉的是正细吹细打的鼓匠;第三辆拉的是响炮
的人。后面又跟了一溜轿车,有十几辆,每辆车的两边倒车镜上都系着红布条。
震天雷的大炮和鞭炮从家门口穿凤城大街,一直响到坟头。特别在县城街上,不
间断地响,街上行人都惟恐躲之不及。原本以为很冷清的出殡,竟然出乎意料,
挤进凤城有身份有地位才这样操办的出殡活动。
方明没有参加出殡,知道他们找了挺多车,他也没让车去,毕竟他现在身份
特殊,尽可能避开这种事。
趁这闲功夫,他想到温泉工地和学校工地看看。
方明去旅游区的路上觉得有些愧对大哥,自己每天尽顾风花雪月,工程建设
到啥程度,有没有他能帮上的忙,这些都忘在脑后。尽管大哥后来也想到他的懒
散,没让他具体负啥责,可常来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进了工地,他高兴起来,建设速度真快,工地上已是高楼半耸,规划的建筑
都有模有样了,山上的水库坝基也建到一多半,雨季来时就能蓄水。他们介绍,
再有两个多月,旅游区全部开始搞内外装修,预计九月底前完工蛮有把握。
方明前几天接到谢莹的电话,说饭店一切恢复如常,她也找好了酒店管理的
学校,很快就要把饭店交给春妮,她去进修三个月,完了正赶上筹划旅游区开业。
他出了工地,心中盼望旅游区能早点建成,他也能早日见到谢莹。想到这又骂他
自己,怎么老是想这些漂亮女人,人家在电话上和他挺亲热,那是因为人家对他
的尊敬,别痴心妄想了!
他们又到了学校工地,教学楼和宿舍楼也起了一层多,他们特意去看了丹俐
说的很漂亮的“牛棚、羊舍”。
在学校没见到丹俐,看时间还早,他们驱车到了农场。一路上满眼的苜蓿草
长势很好,满世界像铺上了绿地毯,让人心旷神怡,引的梅梅在车上高兴地雀跃
欢叫。
丹俐笑盈盈把他们接进办公室,办公室外表虽破旧,可里面经过重新粉刷和
布置,给人的感觉很好。方明坐下问道:“正忙啥呢?”
“教师们刚招齐,正和筹委会的人商量点事,你们喝水吧?”
“不喝。你非要弄这个筹委会,多麻烦,大哥又不是不相信你。”方明一直
不理解齐宇和丹俐热心成立的筹委会,筹委会的人员是从社会上公开招幕的,退
休教师占一半。他们在建校期间称筹委会,负责监督审核建校的资金支出,监督
招聘教师等各个环节。学校建成后,变成校监会,监督学校的校务管理和财务收
支。
丹俐认真地回答方明:“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我们要建的是民主化学校,
从开始就缺少民主和监督,咋成?”
方明憨憨一笑道:“好,你们对!换了我是不愿上边有那么多婆婆管,像我
的公司,我一般不想管,可如果想做主就能做主,又省事又爽快。”
丹俐咯咯笑道:“有几个像你这么有福,啥事都有人在前面给你撑着,你就
在后面指手画脚就行。再说你的公司能和学校比?学校的管理多复杂?行啦,和
你说这等于是对牛弹琴,你们看了学校吗?”
梅梅抢着说:“看了,那牛棚就是好,比我海滨的家都不知强多少倍。”她
说完嘻嘻笑了。
“真的好,住的真比人好,啥奶牛了竟有福气住这房?我想挤出的奶一定比
人奶还好。”
方明的话音刚落就把她俩逗的大笑,丹俐从桌上笑爬起来骂他:“方哥,你
从来都没一个正经话,人家梅梅还是个小姑娘你就乱说。”
她们笑,可方明没笑,一本正经地说:“谁乱说了?现在不是提倡婴儿母乳
喂养吗?咱这牛住的环境好,吃的饲草也好,还产不出比人奶还好的优质奶?”
丹俐又被他逗笑了:“胡说!再好也好不过母乳。你说母乳多好,说人奶,
多不入耳。”
梅梅帮方明说道:“叔叔啥都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逗咱们笑的。”
丹俐笑道:“我知道,他就这德性!不过我就是想搞出优质鲜奶,已经让海
滨学校联系好优质奶牛,再依托咱们周边的几个著名奶制品企业,咱们无偿提供
厂地,看他们谁愿投资建个鲜奶包装生产线,打他们牌子,然后利润分成,这比
直接卖奶效益大多了。”
方明非常赞成这个想法,现在市场上的名牌包装鲜奶,要比散装鲜奶贵好几
倍。他从农场出来总算心里有点安慰,得意地想,给大哥推荐的沈丹俐太正确了。
方明中午又特意宴请了替他帮忙的朋友们,好家伙!不知谁提前走露了风声,
坐了三桌还超员,大家热闹他也高兴,什么三桌五桌的。这一趟回来没少破费,
以公司名义给陈老板祭了三千元,以他们夫妇名义祭了二千元,请客吃饭花了五、
六千,一万多元出去了。
第二天他上午去了陈老板,夏灵儿让夏丹儿退还方明祭的五千元,说他已帮
了她天大的忙,不能再收他的钱。
方明捉住硬要塞钱给他的那双手,扭头对仍躺在床上的夏灵儿说:“看你们
这是做成啥了?我们原来也受过老陈的恩惠,现在祭点钱还让我收回,我能收吗?”
听了这话,夏丹儿被方明攥着的双手松了劲,不再硬塞给他。方明又转回头
对夏丹儿说:“听话!把钱收起来。”夏丹儿凝视着方明,见他态度坚决,点了
点头,方明才有点不舍地把她的手松开,他倒不是不舍那钱,是不舍那双细光绵
嫩的玉手。
夏灵儿流着泪说:“大哥,你真是好人!”
方明见夏灵儿今天脸上已完全消肿了,露出了清瘦俊秀的面目,经过这场天
降之祸的严重打击,他想这可能还不是她原来的本来面貌,估计原来比现在更俊
秀,这勾起他对陈杀人缘由的好奇。又看夏灵儿除了眼还红肿,其它还可以,便
问她:“你知道老陈这到底是因为啥?要不想提就别说。”
夏灵儿望着方明说:“我憋在心里也难受,和大哥说说正好。”她长长叹息
一声,“痴情女人花心汉,老陈其他都好,就是犯了男人们的通病才惹下这祸事。”
说完他觉得有点不合适,又补了一句:“我不会说话,连带了大哥,男人里边也
是好人多。”
她不补充还好,补充了反而更让方明难堪,他嘿嘿笑道:“好人多啥?就是
痴心女人花心汉,一点不错!我也不例外,你放心讲吧。”方明一方面是自嘲,
另一方面是宽解她。可这话让场中三个女人,除了夏灵儿外,剩下两个都红了一
下脸。梅梅红脸是因为方明实话实说带进了她,夏丹儿是一个姑娘家,第一次听
一个男人承认自己花心不由得脸红。
夏灵儿神情忧伤地讲:“我一直不知道,这还是老陈出事前几天亲口告诉我。”
这话说的方明很奇怪,这人疯了?这事还告诉老婆?不过也没问,继续听她讲:
“高琴是出纳,开始好一点,后来仗着有那层关系,开始小打小弄店里的钱。老
陈发现后,想甩开她,她要死要活缠着他。”
“瞎眼睛的东西!你想花心也找个好人!”夏丹儿也是第一次听姐姐详细地
讲。
他们都知道夏丹儿骂的是谁,可都没搭腔,夏灵儿忧郁地看她一眼又讲:
“见甩不开她,老陈开始提防她,可哪能提防住?她手脚越来越大。原来的摊子
这几年本来就不太好搞,再让她瞎捣鼓,现在也干不成了。幸亏方哥支持我们,
经销店经营的挺好,按理不会欠你们的货款,被她倒腾成这样。”
“小骚货!什么东西?!”夏丹儿不由得又骂!
梅梅也气得跟着骂:“真的不是东西!偷人钱干吗?缺德货!”
夏灵儿朝梅梅感激地望望,又开始讲,这时她的语调有点变了:“老陈一看
实在不行,下决心要跟她一刀两断,准备补偿她一笔钱。可她死活不干,最初还
是拿寻死威胁老陈,见老陈不为所动,又换了威胁方式,说如果老陈敢和她断绝
关系,她就报复我们娘仨。出事的前几天她催的老陈更紧,还加出一条要他和我
离婚。老陈怕她真干出啥,这才向我坦白,让我提防些。”
她说完这段开始抽噎起来:“出事前天下午,老陈给了我一个存折,交待了
店里的好多事。我和他还一直气恼着,以为他是向我道歉,一点没在意也没理他,
谁想到他是安排后事,临出门他抱住两个孩子亲了好长时间,让俩个孩子以后听
妈妈话……”
她后来的话已是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到最后没说完就放声大哭,夏丹儿和梅
梅早跟着哭成泪人,这会屋里已哭声一片。
方明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掏出手帕抹着泪想,这都是钱作祟的,人心不足蛇
吞象,最后命也没了。这老陈还是糊涂,那么多办法非要走这种极端?不过当时
他的心情谁也无法理解。
方明等她们平息后,正考虑今天商量她们女仨的后路合适不合适,来了个电
话。是他的旧上司黄局长的电话,听说他这几天在凤城,中午想在家里请他吃饭。
方明嘴里推了几句没有推掉,便答应下来,实际心里还盼着去呢。
这番电话让她们更趋于平静,方明对夏灵儿说:“我已拜托朋友们帮你卖房,
店铺也有人愿意接手。”
夏灵儿少气无力地谢道:“谢谢大哥了,希望越快越好。”
夏丹儿却竖起柳眉问道:“不是经营的挺好,为啥要推掉?”
“你看咱们现在能做成?我也不想呆在这了,回咱们老家吧。”
“回老家干啥?现在的好生意多难找?在这还有大哥支持,回去能干啥?我
现在没事干,正好帮你。”
方明看她姐妹俩意见不统一,就让她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他明天过来听信。
方明他们走后,夏丹儿仍坚持要留,说:“难得有方大哥这么厉害的人帮咱
们,回去干啥?能靠上谁?你带着两个孩子,再嫁能嫁好?”
夏灵儿现在百转愁肠,感觉未来很暗淡,忧愁地说:“我也不准备再嫁了,
把两个孩子扶养大就行了。”
“那更的留了,那点钱能把两个孩子供养成?在这有这么好的靠山靠,回去
靠啥?现在离开,以后后悔也来不及。”说这话时夏丹儿想着方明在凤城一呼百
应的威风劲,有权有势真好!不是方明,她们肯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哪会这般顺顺利利风风光光地打发死人?
夏灵儿叹息着:“咱们已欠人家天大的恩情,再欠下拿啥补报人家?”
夏丹儿听了沉默不语,就是,拿啥去补报人家?
正文第067 章母骚女浪
方明让立运送到黄局长家门口,让他们回别墅,他上去了。
开门的是小月季,方明有些日子不见,脑中她的俏艳面孔有些模糊,这下又
见到这迷死人不偿命的面孔,他心神不由一跳。再看她上身穿着一件白兰色竖条
纹半袖短衬衣,怒胸把上半截衬衣撑的鼓圆,似要绷破钮扣蹦出来;下身是七分
白色低腰紧身短裤,一截嫩生生的细腰露出来,一眼就看到扁平小腹上那圆凹的
肚脐眼。这一身素白妆扮,显得特别清爽,一扫方明从陈家带出的沉闷。
小月季这身是特意为方明打扮的,穿衬衣是为让里面故意安排的真空,能有
乍现春光的机会;选配低腰紧身裤,为的是显露她的蜂腰美臀。这妆扮从方明的
眼神中反映出产生了预期效果,她暗自得意,满脸喜容地把他迎进屋内,弯腰给
他递过拖鞋。
方明的目光自然落在她撅起的圆臀上,裤子撑拽的更低,露出一半肉粉色丝
质内裤,入眼极为诱惑。
一声亲热地“大兄弟,你来啦”,打破他的遐思,是月季花到门口招呼他。
她们看到方明身体基本恢复,又一齐高兴地向他道喜。
方明谢了这番热情的进门礼,坐下后问道:“黄局长呢?”
月季花笑道:“多不凑巧,他刚给你打完电话就接到市里通知,说有个紧急
会议让去参加。打电话把我们叫回,让好好招待你,他争取晚上回来。”最后她
又笑着补充:“他回不回无所谓,有我们娘俩还怕招待不好你?”
方明被月季花眼波飘忽的媚笑搞得心生异念,暗叹传闻果真不假,她现在徐
娘半老还这么厉害,难怪年轻时被无数的男人膜拜。未等他客气一句,小月季就
坐在他旁边挽住他手臂,娇笑道:“是啊,爸爸不在我们也能陪好您,爱喝酒爱
干啥您说?”
母女俩很易让人误解的言语搞的方明心猿意马,臂肘又享受到一对柔软怒胸
的挤靠,马上感觉这屋子有种让人骚动不安的春情在荡漾。
方明不知该咋回答,呵呵憨笑着,对面的月季花又笑迷迷问他:“听说你帮
那家人办丧事?”
方明点头说:“嗯。”
“人们对你的评价可高啦,说你不忘旧情,一手承办起那麻烦事。说换个人
到你这种身份,还怕沾上霉气,躲还躲不及。”听方明客气完她又说:“人们都
传那人有个漂亮小姨子,出殡时人们追着看,比小月还漂亮?”
方明没有参加,不清楚人们追没追。如果小月和夏丹儿比较,一个真是家中
月季,妖艳迷人;一个是谷中幽兰,清新脱俗,只能讲各有千秋,不是一种风韵。
但他讨好她们母女说:“是挺漂亮,不过有点土气,哪能和小月比?小月多洋气,
多漂亮,我都有点不敢硬看。”
她们听了喜欢地格格笑起来,说方明会夸人。特别是小月,笑时还曲起兰花
指,抬起手背轻掩嘴角,甭提是种什么诱人姿态!小月笑完放下手,盯着方明问
:“我真的那么漂亮?您还不敢多看?”见方明微笑点头,她凑上脸送给他勾魂
摄魄的媚笑说:“长的漂亮就是让人看的,叔有啥不敢看的,给叔好好看吧!”
她的大胆之举搞得方明有点脸热心跳,因为毕竟有她母亲在场。反而是那母
亲毫不介意,满脸笑容对他俩说:“你们好好聊,我去弄菜。”
小月季等母亲一走开,开始盘问起方明,套问他怎么调到市里,有啥硬关系
等等,方明没有完全向她吐露真情,挑着说了些。最后她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说
:“叔的身边是不是美女太多,从那次都有多长时间没来看我?”
有了这阵谈话,月季花又不在跟前,他随便多了,随口说道:“多也不太多,
主要是太忙。”
小月季一声脆笑:“嘿呀!套出真话了,不太多是几个?”
方明和她绕圈子:“不等,有时多有时少。”
小月季贴到他身上追问:“您这是啥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
几个。”
方明笑她:“你连这也听不懂?有时好几个,顾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有时几
天也找不到一个。”
小月季格格娇笑地伏到了方明身上,笑罢抬起身说道:“有能耐男人身边就
该是美女如云,叔的还少,应该身边经常不缺美女才对。”
方明从刚才那软玉在抱缓过神说道:“那说明我还是没能耐。”
“您能算没能耐?慢慢就多起来了嘛,您急啥?”
方明和她越说越上劲,反问她:“你能耐大不大?有了多少男朋友?”
小月季听了脸都不带红一下,鼻子一哼说道:“在这烂凤城,有能耐也白有,
没一个打眼的,我还想让叔帮我调到市里去,行不行?”她后来是摇晃着方明的
手臂说的。
她的目的还真明确,方明考虑调一个人进市里估计问题还不大吧?可也不能
一口答应,他装作为难的样子说:“现在估计挺难,我刚有不少事求罢人,不好
再开口。”他这话实际上也是有真有假。
小月季一听高兴地又伏到他身上,撒娇道:“叔这是答应了?人家也不是一
下让你办。”
“行,我记住了,找机会给你调。”
“谢谢啦,我知道叔会帮忙的!”说着又高兴地摇开了方明,不过这次不仅
是用手,更多的是用她的怒胸去推摇。
英雄难过美人关,方明这时更深刻地理解了,谁还撑住这软香的摇晃。他正
情难自禁之时,厨房传出了月季花的喊声:“小月!叫你叔过来吧!”
坐到饭桌上,小月季征求方明喝啥?方明说天热喝啤酒吧。小月季从冰箱取
出几瓶打开,过来先给方明倒上。方明用手轻扶酒杯,小月季边倒边说:“估计
叔要喝啤酒,专门先冰镇一下。”
方明嘴里嗯着,可眼光不由盯在了她俯身敞开的领口内,多饱满,多圆润,
那沟多深,再差一点点就能看到花蕾了。小月季猜也猜到他的目光所在,瞟他一
眼证实后,她先不动声色地倒酒,等快倒满时才装着发现,立起酒瓶娇喊一声:
“哎呀!叔的眼睛好色啊!硬盯着人家那儿看。”
这话说的方明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这些都落在刚到桌前的月季花眼里,她格
格笑道:“坏丫头!和你叔乱开玩笑。”坐下又对方明说:“男人嘛,有几个不
色的,不色的还叫男人?”
小月季也格格笑道:“人家是故意和叔开玩笑,没想到叔不经开,脸都红了。”
方明嘿嘿笑着,没法辩解,心里给自己找台阶:现在你们是母女俩,不好过
分,等你再落了单,看咋对付你!
小月季又给她母亲倒酒,喜滋滋地对她说:“妈,叔说有机会就给我调进市
里去。”
月季花惊喜道:“真的?太好了!那咱们今天要好好陪你叔喝几杯。”说完
母女俩同敬方明一杯。
好凉爽啊!方明喝的真舒服,人家娘俩一点不差乎他,满满一大杯干尽肚内。
小月季起身倒酒,方明这回不好意思乱瞅了,听月季花说话:“小月,你以后就
靠你叔吧!别人不行。”
小月季倒好酒坐下说道:“知道啦!叔,侄女敬您一杯!”干了杯中酒,她
用手背抹抹嘴说:“还是咱们本县人靠实,叔现在也是市领导了,可多随和、多
亲切!我爸跟苟的关系处的那么好,正要用他呀他却死了,这个李书记又是个不
讲人情的,我爸上去碰了好几次钉子,我上去他也带搭不带理的。”
“李书记挺随和的呀?”方明终于插了一句。
“那是和你随和,现在谁都怕见李书记。”
月季花拦住她的话说:“小月,别人甭提他了,老狗那个王八还骗咱们说回
市里当人大主任,没一句真话!活该那王八不得好死。”
方明听到这话心里暗笑,苟书记真是骗倒不少人,唯独他没让骗过,反而从
苟身上得了不少好处。心中一得意,他主动出击与她们干杯。
啤酒这东西就是利尿,刚一瓶多下肚他就有点尿急。他扶桌站起,小月忙问
干啥?方明笑道:“尿!”
小月格格笑起来,说他:“叔说话一点不文明,不说上卫生间,直接了当就
一个尿字,多难听!”
“难听啥?凤城人不都这样说?尿就是尿嘛,干吗说的那么罗嗦?”月季花
帮方明说,可说完她也觉得好笑,也格格笑起来。
方明顾不上多和她们说笑,忙地边走边说:“你们笑吧,我赶紧尿,再迟一
会非尿一裤子!”
她们又被逗笑了,小月还说:“叔叔说话就是有意思,真逗!”她怕他拄着
手杖不太方便开卫生间门,跑过去帮他打开。又笑盈盈地说:“用我帮您吗?”
方明逮住了她的话茬,趁这机会正好逗逗这小浪女,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
说:“尿尿你能帮个啥?”
“讨厌!人家是说扶你进去,又不是帮你尿尿!”她却无所谓,声音很高地
说,说完还怪怨地打他一把。
可她也不想想,方明现在正走还走不来,被她这猛不防一把打个趔趄,不稳
地向前倾去,吓得她急把他扶住,忙地道歉。方明站稳后,没时间听她道歉,让
她赶紧出去。小月见马桶盖没掀起,帮他掀起后嘻嘻笑道:“我在后面扶住叔叔,
您就放心大胆尿吧!”她还真的站到他身后双手卡住了他的腰。
小便还有美女在身后扶他,这是皇帝该有的享受,方明焉能拒绝?他一边方
便还一边逗她:“好,看你对方叔这么关心,那就饶了你刚才的一把。”
她在身后嗔道:“我啥时不关心叔叔了?”还没等方明回答她,她听到刷刷
的小便声,感到自己也有了尿意,而且越来越厉害,有憋不住之势。她慌急说道
:“快点!叔叔!我也想尿了!快!快!”
方明觉得好笑,他也刚好方便完,便笑道:“那我也得扣住裤子。”
“等不着了。”她没说完就放开方明,钻到他身前,不顾一切麻利地褪下裤
子,一下坐到马桶上,马桶里马上传出一种激溅的声音。
方明被这一连串举动震住了,眼球也被吸引住了。小月弯腰前倾的坐姿,让
他从她衣领中把那丰圆的肉球和深深的乳沟看的更真切,但吸引他已不只这个,
还有她暴露在外面两片圆圆的细嫩粉臀,看的方明暗咽口水,邪火上升。
小月季爽快完,抬头看到了方明灼灼的目光,这才有了羞意,蹲着不敢起来,
媚笑着数说他:“叔的眼光又色了,您这样看着,让我怎起来?”
“我一直看下去,你还一直不起?”方明挑逗她。
“您以为我真不敢起?您是长辈,让您看了怕啥?”小月季说完猛地站起,
极快地提起了裤子,然后红着脸娇瞪方明一眼,才伸进手整理。
虽然是惊鸿一现,可也让方明大跌眼镜,那不是童山濯濯吗?一直听人传讲,
没有见过,居然出现在她身上,这可是稀罕,恨不得再扯下看看。
小月季看他目光痴痴的憨样,又习惯性地用手背掩嘴笑道:“没戏了,出去
吧!”
方明扣好裤扣,又看了一眼这个处处诱人的妖女,怏怏地转身出去。
回到座上,小月季便嘻嘻笑个不停,月季花问她笑啥?她毫不避讳地说起刚
才那事:“妈!刚才太好笑了。我怕叔站不稳在后面扶着,不知咋的,听到尿声
我怎也憋不住了,不是我叔,要换个人非尿一裤子,你说这咋回事?”
月季花听了格格笑起来,纯绵背心包着的两坨巨峰上下晃颤个不停,方明看
的眼花缭乱,她笑罢说:“医生说那是什么反射,有的女人生完孩子尿不出时,
医生专门让家人找水壶往盆里浇水,听到水声就尿出来了。”
小月季觉得好笑,掩嘴娇笑道:“还有这事?真有意思,我说咋就憋不住了。”
方明也是第一次听说,笑道:“有道理,大人把着小孩尿尿,嘴里不就嘘嘘
吗?”说时方明还噘嘴“嘘嘘”着,她娘俩被惹的大笑。这正好让方明进行比较,
月季花比她女儿又大又颤的厉害。
他们边喝边说笑着,到后来她们娘俩喝的晕晕乎乎,面颊绯红,艳若桃花,
方明虽没到神魂颠倒的地步,但也神不守舍了。尤其是小月季,不仅媚眼不停地
向方明乱飞,还和方明挨挨蹭蹭,说不尽的娇媚放浪,方明心痒痒地沉迷其中。
月季花喝的快撑不住了,笑道:“你们能喝再喝点,我是不行了。大兄弟,
喝完在这休息一会,小月照顾好你叔,我进去躺一会。”
月季花一走,小月季就说:“咱们也别喝了,再喝我就扶不了您上卫生间啦。”
说完想起后来两次上卫生间的趣景,她嘻嘻一笑,用手扇了扇面孔说道:“真热
呀!冰镇的还越喝越热。”
方明看她明亮的额上果真渗出细小的汗珠,他猛然被她随手一个举动吸引住,
她嫌热竟解开衬衣最上的钮扣,那对圆润丰乳马上挤出一多半,两枚花蕾也诱人
地忽隐忽现。
“叔的眼睛又开始色了。”小月季盯住方明戏笑。
他们这阵早已心照不宣,她妈不在,方明放开了胆子,凑到她胸前边看边说
:“这不能怪我眼色,是你的东西太漂亮了。”
“是吗?那到我屋,让叔叔看个够。”小月季一脸的娇媚。
方明连声道好!小月季嘻嘻地挽着他的手臂进了她的屋。她扶方明坐到床上,
跑过去拉住了窗帘,转过身时胸部已敞开,一对硕大漂亮的乳房蹦跳着到了方明
眼前,方明顾不上客气,一手捉了一个,爱不释手地扶摸着。
“好大、好漂亮!不愧是你妈的女儿。”方明赞叹着。
从方明头上传来一声扑哧娇笑:“嗯,我妈说她年轻时和我的一样。”
方明抬头问她:“莫非现在不一样了?我看比你的还大。”
“你不见我妈戴着乳罩?大是大,不戴乳罩就下垂了,那像我?不戴也不垂。”
她挺起胸很自豪地说。
方明放开手,她胸上像扣上两个大白玉碗,他轻柔地弹拔着碗底上的两颗小
红豆,笑道:“你妈可能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有可能吧,人不老该多好,想起来多怕。”她说完这句,已是媚眼如丝,
声音有点变调地说:“您还真是情场老手,这时候还有心闲谈。别说了,人家都
这样了,好想……”
她未说完就被方明拦腰抱住,用口捂住了她的嘴……
过了好一会,床上已是光溜溜一对,方明坐着欣赏身前玉体横陈的小月季,
丰盈雪白的肌肤,肥嫩饱满的乳房他已顾不上多加眷恋,有个地方让他稀罕新鲜
不够,白白肥肥太美了!
小月季开始是骄傲地向方明展示她的独特,一会便迷恋上他胸上强健的肌肉,
边探手扶摸边夸他比小伙子还强壮。在娇喘咻咻时,她不遑多让,方明怎做她怎
做,直到俩人抱成一团……
月季花被尿憋醒,她出了卧室就听到女儿房间的异声异响,边方便还边得意
地想:世上有几个男人能不被她们母女迷倒?这可是条大鱼,又年轻又有钱后台
又硬,可得让他服服帖帖拜倒在石榴裙下!
她出了卫生间不自主地停步倾听,她越听越奇怪,女儿的本事原来这样大,
假叫床的功夫竟然超越了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见多识广,了不得!她的双腿不
由人地挪到女儿房门口,门未关,她轻轻推开个门缝,朝里望去。一望惊的傻了
眼,她太低估方明了,以为女儿施展手段假叫,在这么精壮奋勇的男人身下哪能
假叫?她站在门口不眨眼地看着,越看越惊奇,她回想着从十五岁第一次经见男
人,直到现在一下也数不过来,可多数都是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少数两个也没
法和方明相比。越看腿越软,春潮己泛滥,她好羡慕现在的女儿,恨不得替她上
去……
后来月季花实在忍不住,羡慕地看着屋里的场景,听着女儿已爽透了的娇哼
慢吟,她抚慰起自己……。忽见方明起身了,她急忙整理衣裤躲到门边。
方明浑身是汗,急需去冲洗一下。他披上衬衣,穿上内裤,回味着刚才难得
的享受迈出房门。一出门吓了一跳,月季花正笑脸站在门口,满含春情地看着他,
方明尴尬地手足无措立在门口。
“是不是要到卫生间,我来扶你。”月季花笑嘻嘻地对他说。
方明忙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月季花媚眼瞟他,娇声道:“你跟姐还客气啥?快来吧!”
方明见她如此热心,也就无所谓了,让她扶进卫生间。月季花没像她女儿那
般,她让方明站好就行,剩下的事她包了。
她还调笑方明:“大兄弟,你老婆真好福气。”
方明知道她说啥,大黑牙的方明在厕所见过多次,也确实不太够格。可这骚
娘们又不只大黑牙一个人,他于是调笑道:“老姐见多识广,还羡慕我老婆?”
月季花毫不在意地说:“呸!那都是啥烂玩艺?没一个像大兄弟的。”方明
也正好尿完,她说着还捉住颠颤颠颤。
“我想冲个澡。”
“就是,看你满身汗渍,你站好,姐给你放水。”她帮方明进了浴缸,也觉
得浑身燥的难受,特别是下身腻歪歪的不舒服,边脱衣边对方明媚笑道:“让老
姐帮你洗吧。”
她的举动方明一点都不意外,能一赌这传说中的庐山真面目,正是他期盼的。
月季花在外表看到的巨乳,吸引了凤城多少男人的眼光,有多少男人夜里梦她、
闲了论她,为她流的口水有一条河。可等她脱光,原来小月季说的不假,如今摆
在方明眼前,巨乳下垂成丑陋的肉布袋,在粗肿不堪的肚囊上晃荡着,甭说美感
了,简直是大倒胃口!若不是她仍美艳如花的容貌,方明真要呕吐了。他把眼光
全部移到她的脸上,心里暗悔,看了真不如不看!
月季花进去就对方明使起了调情手段,他推拒道:“小月太厉害了,我今天
实在是累了。”
月季花得意地说:“养女像妈,你还没尝老姐的,保证让你更爽。”
方明装作变色道:“啊呀!我得赶快跑,连你女儿还对付不了,再上你非要
了我的小命!我出去了,保命要紧!”
月季花咯咯娇笑道:“看你也太累了,老姐这样逗你还不行,等那天有空了,
老姐让你见识一下老姐的本事,你一下不动也让你爽个透。”
方明嘴里答应着,心里却说不尝最好。他离开仍想揩他油的月季花,回到小
月季的房间,小月季玉体诱人地横呈着,他心又热起来,暗笑月季花:有这么嫩
的,谁稀罕你那老菜帮子!
方明上了床趴到了小月季的身上,小月季那会第一次体会到这极度的舒爽,
浑身倦怠地昏睡过去,被身上的方明弄醒,喜欢地冲他娇媚笑着,春情再次激发,
配合起来……
月季花在客厅听到女儿又开始发出淫声浪语,她是又气恼又叹息,气恼刚才
那么挑逗方明他都不行,结果见了小月却能行了;叹息她真的变老了,好日子让
女儿顶走了!
小月季无比满足地说:“叔,我冲个澡就来陪你。”
方明觉得该走了,便穿齐衣服出去,坐下和月季花说要走。月季花不许,让
他吃完晚饭再走。小月季听到从卫生间急冲出来,她几步到了方明身边,毫无羞
意地赤身撒娇地抱住他说:“叔,你想走啊?不行!人家今天不让你走!人家还
没和你亲热够,你现在比人家亲叔还亲!”
方明享受着她赤裸的摩蹭,心想真是一对放得开母女,竟毫无避讳之意。他
笑道:“谁说我走?我和你妈说好了,吃完晚饭再走。”
“不行!吃完晚饭也不能走!”
“晚上黄局长不是就回来了?不走能行?”
小月季嗲声嗲气地说:“行啊,打电话让爸今天别回就行,我的亲叔!人家
不舍你走嘛。”她又使出绝招,用身体摇晃方明。
月季花也向方明抛过媚眼说道:“我说对了吧?说是小月不会让你走的,你
安心在吧,我给老黄打电话,今晚不让他回来,难得小月这样。”
小月季喜欢地冲她妈笑笑说:“妈,我现在觉得我叔特别亲,我干脆认叔干
爹吧,好不好?”
月季花心领神会地连连说好。方明暗忖,难怪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有几人能
顶的住这红粉杀着!他现在已经享受了小月季迷人的肉体,可他却感到与她们在
一起,没有与思雨她们相处时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甚至连与贝贝和航航后一次
相处的感觉也没有,当然更甭提晓敏、雅静和梅梅了。和她们在一起,从开始就
感到是一种纯粹的互相利用,太多的逢场作戏。有这种感觉,他一听小月季要认
他作干爹,马上回绝道:“不好!现在这称呼多好?”
小月季缠上他问:“咋地不好?不想有我这干女儿?”
方明笑道:“有你这个干女儿倒无所谓,我是怕以后认不完的干女婿,那可
麻烦!”
小月季气恼地捶打起他,嘴里骂他:“讨厌!你真坏!人家是诚心诚意的,
你却把好心当作驴肝肺。”
月季花看了笑道:“行啦,干爹和亲叔还不一样?再说咱们这又不时兴认干
亲。”
小月季马上转怒为笑对方明说:“那也行,可你要答应今天别走,行不行,
我的亲叔叔?”
方明听着肉麻肉麻的,仍找理由:“不回不行啊,我身边有人专门监视,晚
上不回马上就有人报告了我老婆,明天就会大祸临头。”他还故意装出害怕的样
子。
小月季格格娇笑道:“胆小鬼、气管炎!你就不会撒慌了?就说玩麻将玩通
宵,撒慌的理由多着呢,你好笨啊你!”
小月季是真心想留方明,她的心未必对他有多少的依恋,可她的身体已臣服
于方明。方明也有心留下,被小月季颤巍巍的怒耸胸乳摇晃的欲念又起,他有点
犹豫不决了。
看到他仍犹豫,小月季又加了一把劲:“亲叔,你答应把人家调到市里,人
家还没感谢够,你要不留,人家就去市里缠你,看你咋办?”
方明慌了,诈唬她:“那可不行,我老婆在市里安排的暗探更多,发现我有
啥不对劲,非圈在我北京不可,到时连调你的机会也没了。”
“别吓,胆小鬼!你今天留下不就成了?”
方明只能说好了。听到方明说不走了,小月季高兴地抱着他欢呼起来。月季
花也是非常高兴,盘算着晚上如何能分女儿一杯羮,她急忙按通了丈夫的电话,
只简简单单地告诉他今晚别回来了。
正文第068 章艳梅“落网”
第二天早晨,月季花母女给方明做了早饭,让他吃罢才放他走的。方明临出
门时,小月季更是当着她妈的面,抱住方明来了好几个湿热的亲吻。她经过这一
夜,不仅仅只对方明存利用之心,还增添了崇拜之情,崇拜他过人的体力和充沛
的精力,尝到了被人在肉体上彻底征服的欢娱,才有这些依依不舍之举,和对日
后的渴望。
月季花半夜本想把方明虏走,以慰籍她无厌的欲念,可小月季遵方明吩咐锁
了门,她只好哀叹自慰去了。她本就没有多少羞耻感,又和方明也算有过肌肤之
亲,最后眼红不过女儿,也凑上前和方明挨了挨脸。
方明上了车,梅梅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倦色,关心地让他以后别玩通宵的麻
将了,对身体多不好,方明脸上浮起了不易察觉的愧色,点头答应,然后让立运
去陈老板家。
夏家姐妹商量出了结果,在夏丹儿反复说服下,夏灵儿终于决定留下来,挑
起亡夫留下的摊子。方明只能帮人帮到底,留下两个销售人员帮她们理顺店里的
头绪。
闲谈中,夏丹儿提了一件事,说两个孩子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半夜经常
没来由猛然尖声哭叫,哭叫的让她们毛骨悚然。
梅梅听了觉得害怕,关切地说:“多怕呀!就你们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这
该咋办?”
方明想想也的确让人害怕,刚死了人,家中又没个壮胆的男人。他考虑换个
环境可能好点,想到自己那套房没人住,正好让她们搬过去,不过先得和晓敏打
个招呼。他出去给晓敏打了手机,她听了满口答应,还报告他个好消息,北京非
典警报已解除,大嫂特意放她半个月假,她过两天就回去。
方明返回把他的提议说出,夏家姐妹又是喜出望外,夏灵儿问这房怎办?方
明说干脆按原计划,甭管钱多钱少,卖掉算了,留着还得操心。夏家姐妹从心里
已把方明当作最靠实的亲人,他说啥听啥。
既然定下搬,那就现在搬。方明指挥梅梅帮夏丹儿整理东西,把贵重的和需
要的,能拿都拿过去,拿不走的到时卖房一块处理掉,实际除了砸毁的也没剩多
少。他又联系到帮着找人卖房的朋友,那朋友说找好了,人家是职业为买房卖房
搭线的,就等他的回音。约定下午让那人领人来看房,方明特意告诉多找几个买
房的,争取下午一锤定音。
夏灵儿让人烦,身体还很虚弱,硬是要跟着整理,看到陈老板的东西不舍得
丢,还要保留,看着这些又哭泣起来。夏丹儿嫌她烦,撵她回到床上,只让她该
提醒的提醒一下,其余的不要管。
下午那人领了好几个看房的,方明让他们随便给,没想到他们图便宜争着要,
最后竟把价钱抬的还可以。现付款现写约,很利索地把房卖了,当天就连人带东
西都搬到方明那套房子。
方明楼下还有间闲房,夏丹儿提出先整理一下,好放些东西。打开门才见一
辆摩托占了大半间,她们上去问方明,是谁的摩托?方明才想起那曾经的心爱之
物,现在竟然把它忘了,他挺想念地下楼看看。
一听是方明的,她们让立运推出,开始仔细擦洗起来。方明见到久违的老伙
计,他又感慨起来,两年多以前,他们刚搬进新房不久,有次在帮局里审计一个
单位时,那单位领导偷偷送给他三千元,反正他是帮忙,别人也许收得更多,他
就放心大胆地收了。这是他收得最多一次,回家就高兴地告诉了晓敏,晓敏提出
要没收,他却想换那辆旧摩托,再买辆新的,卖了那辆有这钱差不多够了。晓敏
最初不乐意,他不知和她说了多少好话才如愿以偿。那时多心爱,是他个人最大
的财富,现在连他汽车的一个轮子都不值。
方明对夏丹儿和梅梅说:“擦它干啥?送人算了,我也不可能骑它了。”
夏丹儿抬起头说:“多新啊?送了人多可惜。”
“没人骑放几年也坏了,还占地方,不如送了人。”
“那就送我吧,我骑。”
“丹儿姐,你能骑了这么大的摩托?”梅梅惊奇地问。
夏家姐妹这几天同样非常感谢梅梅,她又讨人喜欢,关系处的非常好。夏丹
儿只比梅梅大三岁,今年整二十,她让梅梅称她姐,还想逼她连夏灵儿改口称姐。
梅梅说一是叫惯口了,二是她们叫方明大哥,她叫方明叔叔,这不乱套了?夏丹
儿说管他呢,各叫各的,最后弄的不伦不类,称夏丹儿是丹儿姐,有时和夏灵儿
说话,脱口又喊成灵儿姨。
方明也挺奇怪,问她:“小夏,你真的会骑?”
夏丹儿扭头朝他笑了,笑得很灿烂,并得意地说:“我骑过好几次,技术还
不错,不信试试?”
方明这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几天她一直处
在悲愤当中,露不出这样的笑容,这下把她超群出众的美貌尽显出来,看得方明
两眼有点发直,停了一下才醒悟,赶忙爽快地说:“行,送给你了,不过一定要
注意安全哦!”
夏丹儿见方明瞪她,还以为他不乐意地发楞,一听他说行,马上喜欢地说:
“大哥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方明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决定,竟为几天后的凤城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一
个绝美的姑娘,骑着一辆大摩托,不知啥时穿城而过,让凤城的姑娘们见了羡艳,
让小伙子们见了‘目瞪口呆’。
他们本想吃过晚饭走,可接到齐宇的电话,说有喜事让他上去庆贺,很神秘,
详情他不说。方明从他的话音中听出这喜事不小,他临走向夏家姐妹交待,他明
天就回市里,有啥事可以直接给他打手机。看到她们一下露出失落无助的样子,
心一软又安排梅梅留几天,每天跟着丹俐上下,来这帮帮忙,夏家姐妹的感激之
情,自然是难以言表。
方明看到齐宇的脸上真是喜气洋洋,很像他中大奖时的样子。齐宇把他直接
带进餐厅,丹俐已经准备好酒菜。
原来是齐宇下午接到孔斌打来的手机,说磁悬浮列车方案国务院通过了,让
几个相关部委大力配合实施。
方明说这真是天大的喜讯,确该好好庆祝,他也理解大哥为啥直接给齐宇打
电话。今天丹俐也高兴地用红酒和他们畅开喝、畅开谈。
国务院充分肯定了这个方案,特别对其中几点感兴趣:首先是因为大大缩短
沿线人们的来往时间,将沿线用磁悬浮铁路连成一个来往便利的大环境,自然会
把沿线的经济很紧密地扭结到一块,做到优势互补,有效带动沿线的经济发展,
达到共同繁荣;其次是改变城市扩张模式,旧的模式像石子投进水里形成的水波
一样,越扩越大,对于中国这样人口众多的国家,该扩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再次是建设和运营的新思维,以磁悬浮列车促进站点的开发和发展,又以站点的
开发和发展,保证磁悬浮列车维持良好的运营;还有一点考虑,这是私企和国企
在铁路建设领域里的首次股份制合作,这也是国务院早就有的意图,这个方案正
好作为首次尝试。
齐宇说不出有多高兴,人的真正价值应该体现在为社会做的贡献上,贡献越
大价值越大,也就越无悔人生。他的创意得到高层认可并即将实施,高兴的一晚
围绕这个话题说个不休,不是方明劝阻,非喝个酩酊大醉不可。
方明也高兴,可他昨晚没睡几个小时,白天又忙着夏家姐妹的事也没休息成,
再高兴也陪他们熬不成,急切想躺到床上。
第二天,他让丹俐把梅梅送进城,他回市里。方明知道两天前美容厅已全部
装潢完,杨向红派的人和给他们订的设备、美容用品昨天也都到了,小耿她们电
话催了他好几次,他也急切想去看看,当然也不止为看这些。
到了美容厅,让立运先回了公司。他从后门进去,里面变了样,不再是个空
空的隔间了,听到许多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这间有几个穿着粉红制服衣裙,围
着长白围裙的姑娘正忙着整理擦洗,见到他挺奇怪地看了一下,也都没问没说啥。
他穿过一排美容床到了前边厅子,新组合成的美容化妆品柜台里,一个圆圆白白
的女子一下欢呼起来:“方哥!方哥!你可回了!”
不用说也是红红,她冲出柜台,兴奋地扑到方明身前,促住他的手臂停住,
要不是他拄着手杖和厅里还有许多女孩在看,可能这一扑就停不住了。红红满脸
的笑容和盯在方明脸上的眼神,都表露出了想念和极欲亲热的神色,她张启红唇
急道:“你一回我们都高兴死了,快上楼见见她们。”
方明让红红挽着,非常高兴地一边环顾着变了样的美容厅,一边往楼上走,
笑着问她:“这两天忙坏了吧?”
“嗯,可忙的高兴,也热闹,你看多少人?”
“她们的吃饭咋解决?”
“跟附近一个饭店订了快餐,人家给了饭单,提前派人和她们订好吃啥,到
时就送来了,又卫生又便宜,她们说挺好。我们昨天忙的也是吃的快餐,今天你
在,就留个人专给你做,对你特殊嘛!”红红高兴地喋喋不休。
上了楼就看到耿艳梅在办公桌上正和个女的正商量啥事,抬头看到他上来,
马上露出喜容说道:“方哥!回来啦!估计你这会儿该来了。”
那个女的从桌上抬起头,盯看着方明。
耿艳梅忙地介绍:“方哥,她就是业务主管,叫罗星”
罗星笑着向方明问候:“您是方董吧?您好,杨董让我代她向您问好!”
“你好!谢谢你们杨董了。”方明也客气道。他一直没和三女交待他和杨向
红的亲近关系,她这样问,他在这场合只能这样说。他挺满意杨向红派的这个主
管,从落落大方的外表就看出是个强将。
这时,思雨在财务室听到了方明说话,扔下手头的事就跑出来,看到了朝思
暮想的方明,眼里全是柔情蜜意,嘴里却不知该说点啥好。见方明朝她笑,她的
心儿比灌进蜜还甜。
她们都急切想和方明单独聚一会儿,耿艳梅便对罗星笑道:“罗星,你先忙
别的吧,咱们下午再说。”
罗星点头说好,又礼貌地向方明道了告退下楼了,三女忙把方明簇拥进她们
的屋子。从进门就没停地问这问那的艳梅和红红,又随他坐到客厅沙发上,思雨
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坐到他们对面,眼睛紧盯着方明。
他搂着二人的光肩,顾不上回答她们的问话,猛地吻上正张嘴问话的艳梅,
一下逮住了她软滑的香舌,她开始还“唔唔”着,一会儿就投入到这湿热撩情的
亲吻之中。红红在旁边看着眼馋,急地跺脚,可一时也没法说啥。思雨看着脸一
下红了,好像方明正亲她似的。
红红好不容易等到他俩松开,挤进去就把方明的嘴舌占领了。
方明终于脱出红红之口,他哪能忘了与他已有合体之缘的思雨?叫她过来。
思雨羞怯地忸怩着,还是红红嬉笑着把她推过。
方明抱着细柔的思雨,想先逗逗她,他贴着她微烫的的脸蛋悄声问:“想不
想我?”
方明感觉她点完头脸蛋更烫了,说她:“不准点头摇头,要说!到底咋想?”
他听到一句蚊语:“每天都梦你。”
方明一高兴把她扳过来,吻上那两片薄润的粉唇,思雨一下子迷失在这回味
无穷的甜蜜之中。等她缓过神儿之后,蓦地想到和北京派来的财会人员正有事没
做完,人家还在等她,她说出这事,红红才想到自己也是。
耿艳梅笑道:“快去吧,中午也不误你们亲热!”
两人恋恋不舍离开,红红走了几步返回身嘻笑道:“耿姐,中午饭咱们在家
做着吃,是你的任务啦!”
耿艳梅瞪她一眼笑道:“用你说?快走你的吧!”
红红俏鼻一哼,回敬道:“哼!我们走了你倒好!”
耿艳梅起身作势要打她,红红叽叽嘎嘎跑出去。方明看着亦娇亦嗔的艳梅,
这动人的身姿让他心动,觉得是时候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他说:“耿妹,咱们
到你房里,我有话对你说。”
他有啥话还不能在这说?耿艳梅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让她到床上和他缠绵亲
热,她带着欣然的羞意拥扶着他到了梅园。上床后方明果然先抚上她修长的玉腿,
慢慢向上侵去,她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把自己剥光,羞意浓浓地说:“知道你就
是这目的,还装着有话说。”
方明欣赏着眼前匀称修长的美好,露出憨憨的笑容说:“也有件事想和你说。”
见艳梅美目凝他,他吞吞吐吐接着说:“我实际早就好了,一直是瞒着你们。”
耿艳梅惊喜地坐起,瞪大眼问:“真的?”方明点头后,她又说:“我看!
别骗人。”说完觉得很脸红,可也不愿多顾了。
她满脸绯红地证实以后,一双粉拳轻捶方明结实的胸膛嗔怪:“啥事也没让
你骗倒过,唯独这事相信了你,让你骗的好苦啊!你是不是为让我们不防你?你
好狡猾啊!”
方明得意地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表情,可没办法回答她这打情骂俏,只能吻
拥她跌在床上……
艳梅在厨房做菜,她给方明找了把椅子,让他坐着陪着自己。她这会儿像快
乐的小鸟,手不闲着嘴也不闲着,如同新婚的小娇娘和他说笑着,时而发出轻脆
悦耳的笑声。干了一会儿觉得腿困,水汪汪的大眼瞪他:“腿好软呀,人家不是
为了给你做饭,非躺到晚上不可。”
方明看着面前风情万种的美艳可人儿,心中说不出的舒畅,露出憨笑说道:
“说是到外面吃,是你硬逞强嘛!”
“怨你!怨你!还一直装孬种,有你这么厉害的孬种?人家是没能耐对付你,
看红红治你吧!”说完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她的话语和俏容让方明忍俊不禁,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赶忙说道:“先
别说治不治,晓敏这两天回来,肯定要来这,你让她俩千万注意点。”
艳梅回眸幽幽凝他一眼,转瞬换成明媚的笑容说:“知道了,你放心吧!”
方明如释重负,心情愉悦地回想那阵激情,还沾沾自喜地比较着。从她们身
上,他体验和品味到不同的风情和别样的性情,还享受到异样的春情,这些迥然
不同的感受让他神迷心醉。
外面门响,红红一阵风地跑进来,没进厨房话音早吹进来:“好香啊!”
“馋猫!就记得吃。”
红红扑哧一笑,反过来说方明:“方哥你呢?你呆在厨房干啥?是偷着吃菜
还是偷吃耿姐!”
“等着吃你!”方明说完,瞟到艳梅满脸抹上徘红。
她被红红无意说中,破天荒没回骂她,只是笑道:“快来帮忙!”
一会思雨也进来了,人多痛快,餐桌上一阵就摆上好几盘色香味俱佳的美肴,
她们下午有事,每人只领了半杯红酒。情杀案的缘由令她们好奇,先开的这个话
题,听着方明讲这事的缘由,都唏嘘不已,更加认识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是
害人害己。
方明已讲了半天,不想再谈此事,说道::“行啦,说说咱们美容厅的事吧。”
她们兴奋起来,红红先抢着说:“太多的美容品了,看介绍那个都好,真想
每一种都试试。”她负责销售管理那些美容化妆品,所以才有这一说。
耿艳梅打断她后来的嘻笑说:“试吧!把你的白脸试花你就不试了,咱们花
十多万买的测肤仪干啥用的?”
“那不是明天才能用么,我只是看着都爱,不是真的要用。你们说那测肤仪
真的那么好?”
方明笑道:“正因为有这个新科技的玩艺,美容才快速见效又不出问题。宣
传的事安排好了吗?”
耿艳梅回答:“安排好了,后天开始播。人家都是现成的,送到电视台,把
咱们的牌子、地址和开业日期,开业优惠活动重新编辑进去就行。”
“县里面搞这种活动,都是到街上发传单,咱们呢?”
还是耿艳梅回答:“咱们也发呀,开业前两天开始发。文印部除了负责印传
单,还给你在各主要街口发呢,现在办事就是省事,花钱就行。”
“你们和她们聊了吗?估计每天能挣多少?”方明提出了他最关心的事。
这个轮到思雨回答了:“聊了,总共六十个普通美容床,四个美容按摩床,
大致算了一下,如果每天每个床平均能有一个客人,每位最少消费三十快,两家
对半分,咱们就挣回费用了。她们又是三七开,员工们占七,也保住最低三百元
的工资了。她们看了咱们市的规模,说是每天每个床只少能有三位客人,咱们加
上美容化妆品的销售,每天能挣两千多,员工们一个月也能拿一千。”
红红开心地说道:“我反正要求不高,能这样就行啦,一个月挣六万,一年
也挣回了。比咱们开饭店又强又好!”
“我也觉得挺乐观,咱们在傍着你这福星,肯定能成!”艳梅情意绵绵看着
方明,喜滋滋地说道。
方明听了很高兴,说道:“你们有信心就好,人家还有附带产品没拿过,说
等咱们开一段时间就给送来,到时更好!”
这一中午他们都兴奋着,除了美容厅的事共同兴奋外,他们还兴奋别的。当
然不算红红了,她还懵然不觉被蒙在鼓里,也没留意人家三人眉来眼去中包含是
啥意思,只顾高兴方明回来和幻想美容厅的未来了。
正文第069 章春风得意
厨房的事还没等收拾完,红红第一个蹦跳出厨房,冲进红房子。路过客厅,
匆忙间也没忘投射方明一个勾人的媚眼。不一会,便换了一身白纱睡裙,嘻嘻着
出来了,老规矩地要和方明共占一个沙发。今天的规矩升了级,直接把他的双腿
当做沙发,这正是她提前跑出来的目的。
方明乐得这样,背向自己把她搂到怀中,趁机大下其手。红红等的就是这个,
这就是她的目的,还有比这更美妙的沙发吗?
红红软绵绵的调情细语,变成小声的哼唧声,方明一想到这妞十三、四岁就
……,感觉开始兴奋,打起歪念。稍微推起红红,开始搞起小动作,红红羞涩地
回头媚望,配合地欠起身。
真感谢服装设计师为男人们设计的裤子,好使他歪念得逞,红红猛然“啊—
—!”地叫起。
她以为错了,以为是那只坏手想更加方便才那样,没想到他……,更没想到
他……,惊喜地问:“方哥!你……”
“别说话!”
这没料到的事情让她非常惊奇,她才不由想问,可被他打断止住。她喜出望
外如获至宝,太令人激动和兴奋了,禁不住仍想问,可传来艳梅的话音:“我就
知道红红非偷懒不可!”
随着话音,艳梅和思雨一块进来,坐到他们对面,红红刚才想问的话和蠢蠢
欲动的身体都被噎住,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地稳在方明腿上。
“不害羞!就为抢坐到方哥的腿上,事没干完就跑了。”艳梅继续奚落红红。
这要是换了往常,红红早就回敬她好几句,可现在她既骑虎难下,又如坐针
毡,脑子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应对现状。
方明扳住她两个膀子,伸过头火上浇油:“红红,你这就不对了!我的腿你
迟坐一会有啥?为啥要偷懒?”
红红脸憋得更红,扭头狠瞪他一眼,就是无法还嘴。
“你看,连方哥都说你了吧?”耿艳梅不依不饶。
方明笑道:“行啦!你看红红羞成啥了?知道自己错了,就饶她一次吧!”
这时的红红,眼珠真不知该往哪里转,在她俩睽睽之下,这种羞事让素来大
胆的她感到了难为情。她没想到今天这一坐竟坐到碳火上,火烧火燎的,如让她
俩发现,该有多羞人,低垂着头僵住了。
“就是,今天我也觉得红红别扭。”思雨同样奇怪地说。
这样僵着,红红脸皮和身子实在无法忍受,不管不顾,摇头嘶叫起来:“讨
厌!讨厌!都讨厌!你们出去!出去!”
她的嘶叫把她们吓了一跳,只有方明心知肚明放声大笑起来,艳梅和思雨反
而更好奇地看着她。
艳梅看她一直坐在方明腿上没动,人又反常,猛然醒悟,不由细看个究竟。
红红瞅见她盯看,慌忙往下揪扯睡裙,这真是欲盖弥彰,艳梅全明白了,想到她
刚才的表现,顿觉滑稽可笑,突然指着他俩咯咯大笑起来。
思雨也不傻,见艳梅指着他俩大笑,马上明白了原委,她没觉的好笑,反而
感觉很有意思,怔怔地看着。
红红知道露了馅,羞愧难当,捂住眼双腿乱蹬耍起泼来:“滚啦!你们滚啦!
滚啦!”
艳梅笑着跑出,最后还回头刮着脸羞红红:“羞啊!羞不羞!”
思雨也紧跟着跑出,这才被逗笑。
剩下红红把气撒到方明身上,别的地方不好逮,只好掐着他的大腿怨道:
“大坏蛋!就怨你……”
红红的怨气难挡,后来竟然疯狂了……
思雨跟艳梅到了梅园,两人议论着刚才的趣事笑翻在床上。
思雨返回雨亭时,客厅的靡靡之音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脑子里想象着那里
的情景,脚步差点挪过去,定定神折进屋内躺下,却一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下午工作前,红红经过重新妆扮的俏脸是春风满面,对艳梅的打趣已毫不在
乎,因为她经过不断地纠缠和拷问,从方明嘴里知道大家已彼此彼此了,谁也别
笑谁,对艳梅的打趣进行有力还击。
思雨看着她们美滋滋地互相嘻哈地趣笑,感觉有一股酸劲泛上,等到矛头对
准她这个拔了头筹的人儿时,她才感到欣慰和自豪,可又不堪她俩的趣笑,第一
个跑去工作了。
雅静早晨起来埋怨方明,怨他回县这几天肯定是喝酒多了,锻炼少了。
想到刚才后力不继的俯卧撑,方明嘿嘿赔笑,向她保证加强锻炼,尽快恢复
到以前的水准。
雅静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别不当回事,身体好不容易炼的这
么棒,多难得!别觉得身体恢复了,就松懈下来,晓敏回来也要说你!”
方明有点不好意思了,捏住她的鼻子说:“知道啦,我会认真的。”
雅静让这亲昵的一捏捏笑了,温情地说道::“新楼快要开工了,更忙了,
我今天给你买台健身器吧,挤空锻炼?”
方明心里暖乎乎地点点头说:“买吧,可今儿就怕顾不上,等晓敏回来让她
买吧。”
吃过早饭他们就去了厂子,现在来和过去的感觉完全不同了,不仅是因为这
些是他们的,更因为这厂子就要旧貌变新颜,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希望。
到了设计室,墙上已贴出公司未来的样图,方明他们的设想,经过技术员的
修正和设计,已变成美好的蓝图。
迎街是十八层的商住楼,一二层是商铺,剩下是八百套住宅楼。在原大门处
向里开出一条可封闭的小街,有十米宽二百多米长,一面准备做收费停车场,靠
厂区的一面是商住小区的出入口和一高一矮两栋建筑。出入商住小区设计了两个
出入口,实行人车分行,紧靠商住楼的是人行通道口,连自行车也不能从此出入,
将来小区里就成为老人和孩子们既安全又美丽的乐园。这个出入口过去几米就是
机动车之类出进的,里面设计有现代化地下停车场。紧挨过去是一栋矮的建筑,
怕遮挡商住楼而建的三层楼,每层十二间,归公司。方明瞅准买房的人除了装潢,
还必添新家俱,准备把它搞成个大型装潢家俱商场,这也是个不小的商机。连着
矮楼的八层高楼,就是公司未来的办公综合大楼,每层有三十六间,三层以下准
备商用,四、五层办公,六至七层是职工公寓,八层是公司高层领导的公寓。
小街的尽头又是一个漂亮的出入口,进去就是占了原来厂子少一半的工作区。
工作区最醒目的建筑是宏大的两栋二层楼,一层是以后的车间和库房,上面方明
奇思妙想想搞点特殊的,一栋二层搞现代化养殖,另一栋搞特色种植,加上小区
种种新科技和一些人性化设计,他的想法不仅是要建个新公司,还要争取把她搞
成龙城市的一个独特的旅游景点。
这些宏大的设计,自然使人兴奋不已,急切期盼蓝图早日变现实。可宏伟的
规划必然是巨资的投入,听了设计人员讲完工程概算,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他们
还是弄了个大眼瞪小眼,雅静的心还“咚咚”直跳。
工程造价全部概算下来,仅商住楼就是一亿八千万,新车间和办公楼的概算
也高达一个亿,近三亿元的大工程,建成之后,公司的固定资产就超亿了,雅静
能不心慌乱跳吗?
方明实际比雅静强不了多少,直到设计人员给他们细算一下,前期投入有五
千万元就够了,等到批下预售房许可证开始预售时,资金就能接济上了,慌乱的
心才平定下来。设计人员分析,整个商住楼售完之后最少能赚五千万。方明和雅
静盘算,王书记协调银行答应贷三千万,现在公司每月能纯收一百多万,完工前
公司也能贴进一千多万,剩下不到一千万的缺口,到时在材料上该赊就赊,该欠
就欠点,不算多大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他们回去召集公司的主要人员开了会,决定从今天起让小娄经理主管现在公
司的事情,雅静全部精力放在公司新建上。
有了图纸和概算,第二天方明和雅静就开始跑各有关部门办理各种手续,因
为各部门事先都得到上面指示,他们一路是绿灯。方明并未因此忘乎所以,仍按
套路来,该宴请的一次不缺一个不拉,而且都是高档次的,临走还不忘给他们拿
点。这除了让那些部门领导和办事人员对他心生好感外,在推杯换盏之际还互攀
起交情,有些人更是给他透露省钱门道和诀窍,一点都没白请。最让他大喜过望
的一件,有人建议他不要都按商住楼申请,多一半按职工集资楼申请,会省下一
笔可观的税费。
方明中午、晚上连轴转着请客,连晓敏和倩倩回来他也没断过,忙了一个星
期,把各种手续办全,才有空和妻子女儿享享天伦之乐。
晓敏回来看到方明这么热心公司的事,非常高兴,白天他们走后,她就带倩
倩去美容厅转转。耿艳梅她们三个对她又尊敬又亲热,一口一个“晓敏姐”叫着,
对倩倩更是当小公主般娇惯着。倩倩也很乐意在这玩,楼上楼下跑着总有人逗她
玩,晓敏觉得一切都挺满意。
美容厅已经定好了开业的日子,是在五天后,方明他们不能出席参加,一是
不便参加,更重要的是那天也正好是公司新楼开工典礼之日。
“啪!”屋里响起一声脆响,随之就是“啊- ”地一声“惨”叫,接着又是
不同音调两个女声的开怀大笑。
“干吗你!”
“让你快起!再到跑步机上锻炼一会。”
方明无奈地从床上爬起,嘴里嘟囔着:“好乏啊!还叫锻炼,让人活吗?”
“嘻嘻…,刚才是臂力,这会是让你锻炼腿去。”
……
“雅静!看你惯得他成啥了?一个背心还让人穿?”
雅静抿嘴一笑,依旧给他把背心撑好,方明张开臂伸进去,朝晓敏龇牙笑道
:“你眼红了?来!我给你穿。”
“啪!”晓敏打开他的手,嗔道:“去!骚方明,算你有福。”
方明不置可否“嘿嘿…”笑着,接过雅静递过的短裤穿上,满脸幸福的样子。
看着方明走出房门的背影,晓敏回头边找衣服边说:“咱们的骚方明真是有
福。”
“咱们也有福呀!爱说你还是爱说我,至从他走了好运,咱们不都跟着享福
了?”
晓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点头说:“是呀!一点没错。”
“倩倩真乖,和梅梅玩了一天,晚上梅梅领她走,很乖地跟着走了。”
“嗯,她平常跟惯姥姥了,不硬缠我,梅梅也逗的她高兴。”晓敏忽然盯着
雅静说:“你说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会不会害了梅梅,多好的女孩呀。”
“不会吧,我这段时间看梅梅,她是真的喜欢方明。再说咱们啥也没做,方
明也不是硬缠上的。”
“但愿骚方明这就能满足,不会花花了。”
“我看不会了吧?”
“唉!男人呀,难说。”晓敏叹完气又说:“好男人多数都是钱不冲的,钱
冲的男人就不会安分守己了。我和她们聚时,三句话没说就提到这事上,你听吧,
谁的丈夫又包上谁了,谁的男人又多了一个,没听到一个好男人。”
“你也别为这烦,从古至今男人们不都这样?现在只不过是明着不准,过去
这种男人还自命风流,我看方明好多了,他重感情。”
“千万别让他俩知道我知道了这事,不然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了。”
雅静笑了:“知道,我会小心的。”
这些就是晓敏和雅静上次在北京商量的秘密,晓敏和那些有钱女人接触后,
除了说享受谈妆扮,剩下就是有关男女人间的绯闻了。头几次她还不在意也不太
认同,听的多了就担心起方明,苦思冥想想到了利用梅梅,男人们不是爱不行年
轻漂亮的?梅梅既年轻又漂亮,这下他该满足了吧?抱着这种想法,她让雅静去
实施,她装着不知道,让方明永远处在偷情之中,永远对她有畏惧之心。
晓敏打的是如意算盘,她要清楚方明的一切,早不知气成啥样了!
方明想在开工典礼前见见王书记,准备邀请人家参加,顺便感谢一下。开工
前两天接到通知,王书记安排下午见他。
方明进去后,王书记热情地迎出来,让他坐下,笑呵呵向他道喜。
“这还不都拜您所赐?没有您哪有这喜事,我真的感激不尽。”方明如今的
客套话越说越顺溜。
“行啦,不要说这些了,要说感激,我真应该替龙城市感激你!”
这话说了方明一个大睁眼,可从王书记的面色上看不是虚言,他迷糊了,等
着下文。
“你大哥终于把磁悬浮列车推动成功,有最新的消息,上面有意从京城到咱
龙城这段全线开建,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对龙城未来的发展不可估量,这里面也
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方明听明白了,第一次有人算他一份功劳,欣喜中也感惭愧,他可不敢居功,
忙说:“您言重了,我在这事上半点作用也没有,功劳应该完全是齐宇和我大哥
的。”
“凡事有个机缘凑巧,你的作用就是促成这机缘,当然有功劳了!下午让你
过来,是想多坐一会,以后机会少了。对了,你刚才提的齐宇,和你是朋友吧?”
方明点头。
“真是个人才啊!李书记推荐他任县委副书记,前天市委常委会刚通过。现
在像李书记和齐宇这样的干部太少了,为官清正,有才有识,是凤城的福气啊!”
方明听王书记说他们好,很是高兴,趁机帮着说起了好话:“的确是好官,
我每回一次就能听到人们夸好,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
王书记缓缓地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望着方明徐徐道来:“小方,到我这
位子上,不论是对上还是对下,已很难和人说真心话了,和你接触几次,我倒想
和你说说。”
方明感到很荣幸,注视着王书记,洗耳恭听这一大段真心话。
“你最大的特点是官场习气小,商场的臭气少,我希望你能永远这样,这才
不会活的累。官做多大才是大?钱挣多少才是多?这都没有止境,做官挣钱最好
还是脚踏实地,有了机缘也不要放过就行,太钻营和太贪欲人就会变态,多年的
仕途经历让我明白了这一点,凡事太过就会栽跟头的!我现在就是感觉到累,不
是身子累,是心累、心烦!大量的时间消耗到正经工作以外的烦心事上。唉!不
说你也会明白都是些啥事。真羡慕李书记那样,全心全意扑到工作上,让当就好
好当一天,一身的凛然正气,活的光明磊落、痛痛快快。我最初也是想为国家,
为群众干点实事才想当官的,这可是实话呀?”
他自嘲地呵呵一笑又道:“不过有出人头地的想法也不能否认,可在实际奋
斗过程中,才发觉不是按你为国为民办多少事来选拔你,是看你会不会溜须拍马、
阿谀奉承,有没有孝敬上级,而且周边的人都这样,谁能例外?不用专意去学也
自会感染的,很难做到独善其身。这样当的官,你只能先对上级尽心,然后才能
施展你的抱负,这抱负必然要不断地大打折扣。我这辈子是不奢望当好官了,可
我的良心没完全泯灭,在重大事情上还能坚持原则、执行政策。现在能扶一扶像
李书记这样真正的好官,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他呷了一口茶,又呵呵笑道:“我跟前没有谈心的人,能与你畅开谈谈这些,
我的心情舒畅多了。你知道吗?李书记上任书记短短几个月,告他的信有多少?
比老苟当十几年的还多,他们给我整理汇集过来,我看都是子虚无有的胡言乱语,
好官难当啊!还有齐宇提拔这件事,常委中也有几个反对,我提到齐宇的才干时,
他们很不以为然,可我最后说如今的齐宇背景很深,上边有人说了话时,他们马
上哑口无言。我很快就走了,趁现在方便,我准备把凤城几个给李书记使绊的调
出,换几个德才好的过去,帮他们减点阻力,多点动力,希望他们干出名堂来,
更希望多点像李书记这样的。”
听着这番还算真诚的道白,一直困扰方明的一个问题基本有了答案。早在十
几年前,人们就说要快吃捞空了,可十几年过后,除没吃捞空,家业反而越来越
大,他太奇怪这个了。人常说再大的家业也吃不住败家子败,政策再好,方向再
对,也经不起贪官污吏的折腾。按这论断,怎会有这种想起来挺反常的事?会是
啥原因呢?最高层的决策正确肯定是主要原因,反腐的力度越来越大也是重要原
因,可就他了解的龙城和凤城,仅靠这两个原因还不能完全解惑。王书记的道白
让他释疑了,人们都把一些贪官想得太坏,认为他们好事不做,坏事做绝,实际
像李书记那样特别清正廉洁的也不太多,像苟书记那样贪得无厌的也占少数,多
数是像王书记这样,工作也想干好,有好处也不舍放弃的官,不至于太过影响发
展的稳定和速度。当然他更希望如王书记最后说的,像李书记那样的好官越多越
好。
方明把话题转到邀请王书记出席开工典礼上,他爽快地答应了,可最后笑着
补了一句:“这次典礼活动不要收礼了,你身份已不同从前,这次的规模也隆重,
注意点影响。”
方明有些尴尬地点头称是,王书记看了出来,笑道:“上次是个小公司,你
还不算市领导,收点也无所谓。”
谁敢说现在的领导消息闭塞,屁大点事人家也知道,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方明很是佩服。看差不多了,他说了最后该说的:“王书记,楼盖好后我想给您
留一套,这楼设计的很好,住进去非常舒适。”
“好啊!我大半辈子都呆在龙城,有感情喽!也没多少年干头了,一直住的
是公房,退下来就回龙城,到时方方面面可得你关照了!”
王书记爽快的答应让方明很高兴,说到关照他赶忙谦逊了几句。
“小方,我可能呆不到一个月了,你知道就行,有啥急需的和难办的就说,
能解决我尽可能解决,毕竟现在方便。”
方明趁机把他想提又挺难开口的事提出来。
正文第070 章好事成双
经过一番紧张的筹备,迎来了新公司的开工和美容厅开业的双典礼。
开工典礼比那边隆重多的多,各方来宾济济一堂,市里的政要们在王书记的
率领下,佩戴嘉宾红花出席了典礼仪式。王书记亲自讲了话,大大赞许了这里的
开发意义,市电视台还做了实况直播,各媒体也作为头条新闻第一时间报到了。
有这些宣传,比他们做多少广告都顶事。
雅静这次又风光了一回,报纸上也登出了她讲话时的靓照,绝对成了龙城市
的名人。方明仍保持着低调,一般人对他不了解,更不知这公司实际上是他开的。
孔斌又没顾上来,派李玉珠和杨向红为代表,杨向红去参加了美容厅的开业
典礼。
学校快要放假,需要处理的事很多,典礼过后的第二天,晓敏和李玉珠她们
一块回到北京。
为了公司更好运作,公司的人员重新进行了调整,周宁和小娄同时被聘为副
总经理。周宁凡事认真负责,正好协助雅静抓新公司建设;小娄的管理才干越来
越被他们认可和赏识,主抓原来的业务。为了加强管理,在小娄的建议下,两边
的财务分开独立核算,并新聘了一名总会计师,公司基本走上正规化。下边人员
也稍作相应的调整,摊子大了,各个环节和岗位安排进原厂接收过的大部分人员。
在媒体好评和吹捧的推波助澜下,来问房价的和想订房的都挺多,因为还没
有预售许可证,暂时不能预售,他们先幌出了价格,观观反响。一、二层的商铺
上下整体销售,每平米售价5888元,比他们买公司现在那几间高出1000多元;剩
下楼层因为都使用电梯,按理是越高越好售,因此把三到十一层作为职工集资楼
对内销售,定价是2888元,剩余五层二百余套对外订价为每平米3888元,最高层
四十多套有些特殊设计,定价为4188元。
反响非常好,商铺没几天就订出一半,对外销售的住宅楼也订出不少。集资
楼开始职工们多数不愿要,说白了是要不起,可有的是聪明人,见楼有热卖的趋
势,每平米比外面的便宜1000元,按最少平米面积的二室一厅九十平米算,一平
米转手按500 元挣,还能平白得个四五万元。这如意算盘一经公开,职工们一下
挣着抢着要,还想要大面积的三室一厅或两厅的,而且职工们一下子变吃香了,
熟人、亲戚找上门问他们自己要不要,不要就留给他们,这下可把全体职工乐翻
了。
这是方明他们始料不及的,只好另定方案:三室两厅的不多,分给公司有职
务的,三室一厅分给岁数大的工龄长的。要就必须在一个月之内预交一半房款,
完工验收前后分期交完。集资楼嘛,先集资后住房也符合政策,不然算自动放弃。
形势是一片大好,如按这价全部售出,每层估计能赚五百万,十八层就是九
千万,加上一二层商铺赚的更多,差不多能把新公司赚回来,方明和雅静忙得是
十分开心。
方明还一直惦念着美容厅,光从电话中得知业务很好,开业一个星期了也没
顾上去。这天上午商量完公司以后的工作,他松了一口气,总算解脱了,以后除
了缺钱的事,其它的基本不用再麻烦他。看看表,离中午还有一阵,赶快到美容
厅瞧瞧去。
已经正常营业,进美容厅绝对不方便,从后面上楼打了艳梅的手机,她马上
就从里面兴冲冲出来。
“方哥,你那边忙完了?”
这亲切的话音,包括神态,流露的喜悦和想念都让方明能真切地感受到。他
笑道:“是我忙的差不多了,别人还很忙。她们呢?”
“她们走不开。”打开门她又问:“方哥,在电视上看见你啦,可咋你不讲
话?只在主席台上露了两面,不认识的还注意不到。”
“嘿嘿…,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才不愿出头露面,这多好,谁也不认得,想
干啥干啥。”
“你又不是经常干坏事,还怕出名?”
“坏事也没少干,当然怕了!”
雅梅看他话语间朝她露出了坏笑,没来由地红了脸,嗔道:“那你以后就少
干坏事嘛!”
“行!听你的,以后不干坏事,专干好事。快!先去打开空调,这屋热的,
一会咋干好事?”
冰雪聪明的艳梅,不用看就知他脸上的坏笑更浓了,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
看,让他的坏笑烧红了脸,同时品尝了一下心慌乱跳的美妙。
艳梅打开空调,转过身双手背后,略俯身笑凝着戏逗他:“你都想干啥好事,
说来听听?”
面对这副迷人的笑靥,又听了故意戏逗的撩心之问,他心痒地拍拍沙发说:
“过来,我告诉你。”
一声咯咯娇笑:“不过!你讲就行,人家怕落入狼口。”
一股清爽的凉风吹过,比这凉爽更使他舒心的是戏逗他的语言,他佯怒道:
“过来!狼都饿了几天,过来先吃几口,充充饥!”
又是一声娇笑,如花的笑脸继续戏谑:“不过!你哪算饿狼呀,晓敏姐才走
几天呀?”
艳梅的裙摆被身后的凉风微微吹起,裙摆轻抚两条光洁修长的美腿,吸引了
方明大部分目光。他很喜欢和她戏逗,但眼前的美好又极想零距离地欣赏,只有
唬诈她:“快过!我起身捉住你就不只是几口了。”
“你想全吃呀?有那么能吃吗?……,别瞪眼,怕你了还不行?”
人随话音轻盈地飘到方明身边,他如愿以偿先饱了饱口福……
“小倩倩太可爱了!可让人亲了。”
嘿嘿一声憨笑:“她随她爸爸,她爸爸就让人亲嘛!”
“咯咯咯……”一串娇笑,方明的脸被一根葱指连刮几下,又被奚落道:
“没脸、没皮、没羞,她爸爸谁愿亲呀?”
“很多人愿亲!刚才还有个人亲个不停。”
“谁亲谁了?是不小心落入狼口了嘛!”
方明哈哈大笑,看着眼前可爱娇羞的花容说:“那你这次可小心了……”
……
布满红潮的俏脸紧贴在他的脸上轻语:“本想和你细说说这几天的情况,你
个大坏蛋!让人咋说呀?别在这,到…人家的房间吧,嗯?”后一句几乎听不到。
……
美容厅附近一个高档饭店的某个雅间中,围坐着一男四女。中午到饭店,不
是因为今天迟了,也不是因为艳梅疲惫不堪没给他做饭,而是想到饭店小贺一下,
连带请一次领班罗星。有罗星在,她们说话很注意,但也按捺不住喜悦之情。
她们交口称赞杨向红的气质和风度,方明不置可否地笑笑,他关心起美容厅
的业务来:“你们说像现在的状况能保持住吗?”
“当然了!比这会更好!”又是红红兴奋地抢先说道。
“方董,没想到你们龙城的女人真有钱啊,原来还怕贵宾间没多少人,现在
有排队预订的趋势了。”
“不是龙城女人有钱,是龙城女人爱虚荣吧?”
罗星清脆地笑道:“哪儿的女人不爱虚荣?还是有钱嘛,上贵宾间的女人都
说,多花50元,享受一下那自动按摩太舒服了,值得!试过一次的多数要改包月,
说每月四次才一百二,多花了一百二还是才,这不是有钱嘛。”
方明呵呵笑道:“数她们有钱好!她们有钱咱们发财,盼得是啥?”这话好
听,全都喜欢的乐啦。
自动按摩椅真有那么舒服?方明真想试试,他心里决定要动员雅静办个包月,
每月四次咋也能腾出时间来。
红红喜滋滋地说道:“她们都说,看了广告早盼咱们开业呢,开业那天一窝
蜂来了好多,有人等一气才能轮上。”
艳梅也笑道:“嗯,这两天都有回头客啦,反应挺好,普通的美容又不比别
的地方贵,还有科学测肤,效果又快又好。有个女人,她说原来每月去北京咱们
总店做两次,这下方便了,每月能保持四次。”
方明看着思雨问:“这两天挣了多少钱?算过没有?”
红红又抢道:“绝对不少,每天除了上午人少点,下午和晚上一个挨一个,
那个床平均一天也有七、八个客人。那些姐妹们都乐开了花。”
思雨笑着补充:“每天都算,头三天优惠期仅咱们每天还纯挣三千多,这两
天上到五千,不过以后也多不了多少,快接近最大接待量了。”
罗星插话说:“过些天和客人熟悉了,就可以推销副产品了,那也不少赚钱。”
方明高兴地笑道:“怪不得你们喜笑颜开的,可再高兴也别停下筷子呀!”
四个人笑了,低头吃了几口,艳梅象想起点啥,忙地咽下一口说:“方哥,
照这样咱们再开一个分店也行,你们的楼下的商铺能不能留三间?”
“呵呵,你胃口都不小!这边刚开又想着那边,一上一下就是一百万,三间
就得三百万,你买得起啊?”
艳梅笑盈盈盯着他说:“当然买不起了!你们公司留下,咱们租还不行?”
方明哈哈笑道:“你鬼主意真多,我看着办吧,只要资金转得开就留三间,
肯定能保证留一间。”
红红也帮腔:“留!留!一定的留!留一间也行,上下都做成贵宾间。”
“先快吃吧!不然你们中午就休息不成了,下午咋工作?”
方明一提醒,多数人心领神会,抓紧吃起来。
她们当然心领神会,有几天没和方明亲热了,特别是思雨,只从那天第一次
变成真女人,这都过了多少天?方明的暗示让她心驰神往。
太讨厌的红红!进门刚坐下,就一人急忙独霸了,对面的思雨看着他俩粘嘴
亲昵在心中暗恨。
方明从红红的脸侧看到了思雨幽怨的目光,想到上次她们下午出去工作后,
他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思雨正站在他身旁盯着他,也是这种目光,见他睁
开了眼,才变成羞怯的眼神。可他伸手去拉她时,她却甩脱跑掉了,搞的他莫名
其妙。
方明贴耳对红红说:“我先和思雨到雨亭,你一会也过来,好不好?”
想着这个提议,红红更加地兴奋难耐,觉得刺激好玩,点点头离开他,暧昧
地朝思雨笑笑进了红房子。
方明看看忸怩不安的思雨,又看看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的艳梅,对她俩笑道
:“耿妹、雨妹,咱们一块到雨亭坐坐?”
艳梅看着方明,朝他露出会心的微笑,懒洋洋地说:“你们去吧,人家才不
愿当电灯泡。”
“爱去你不去,雨妹,咱们走!”
思雨脸红心跳地垂头不语,被艳梅从屁股上轻踹一脚,被斥道:“快点,还
装啥?!”
“去你的!小心吓着雨妹。”方明已站起,笑着反呵艳梅,弯腰拉住思雨的
手。
思雨觉得自己走的样子比他还别扭,心跳的飞快,这和他一块进屋,不是明
摆着告诉人家要准备那样了吗?羞死人了!尽管走的不稳,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
力量,被他牵着催进雨亭。
到了床上,思雨的羞涩渐渐变味了,不再是隐秘泄露被窥的那种,而是细柔
身躯和勃勃春情,完全展现到如今最挂念的男人面前,是一种令人激动和甜蜜的
羞涩。
……
思雨的羞涩正变为身心说不出有多美的愉悦时,忽听“扑哧”一声娇笑,她
一惊睁开眼,看到红红一袭轻纱裹体,正跪在旁边笑着看她,她顿感无比地羞愧,
不由地捂住双眼,觉得浑身爬满毛毛虫般不自在。
“讨厌!出去!你出去!”
只有方明的憨笑和红红的嘻笑回答她,她不停地乱蹬乱叫,可没人同情她。
她无望了……。刚才身体中被红红害的差点熄灭的火焰,又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她好似要被融化了,所有不适的感觉不知所踪……
听着方明的呼哧声和红红的娇喘声,此时畅快如泥的思雨忆起了他和红红那
天的事:
上班前,她让红红肆无忌惮的欢笑搞的心烦意乱,下午工作也是心不在焉,
老是胡思乱想。原来看她们和方明打趣逗乐,以至亲亲抱抱,她觉得好玩,等她
也被卷进之后,她觉得兴奋开心。可自从和他有了合体之缘,她的心境变了,想
象他将会和她们也要那样,心中有点无法忍受的感觉,好似自己的心爱之物就要
被人抢去。等到方明真的和红红时,刚开始还没顾上感觉,躺到床上听着外面扰
人的声音,竟生出蚀心咬肺的感觉。……,后来想通这是嫉妒,这嫉妒让她好难
受,恨不得出去分开他们。好一会,想到耿姐的告诫心绪才平复一些,下午稍微
空出点闲空,脚步鬼使神差挪回房间,看着熟睡的方明,心中就像打翻五味瓶,
说不出是啥滋味,明白眼前的男人不可能长久属于她,对他的想念和渴望无法随
意拥有,以后要日夜象久旱盼甘露一样去等盼他,实在无法想象那日子咋熬?爱、
怨、悔、怒一齐涌上心头,他醒来捉住她,她心情复杂不知所措地挣脱跑了,出
来有点后悔,可又不好意思往回返……
红红的叫声越来越尖利,毫不顾忌身边还有个人,思雨的思绪被拉回,不由
地睁眼瞧去。太羞人了?咋这样?自己刚才莫非也是这样?这场景让目不转睛的
思雨心中问了好几次。羞归羞,可就是想看,看着红红兴奋的样子,想起刚才的
自己,她的嫉妒心竟小了些,红红和她一样可怜,都没有嫁好,多美的事,为啥
对从小玩大的朋友还嫉恨呢?她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正看的上劲,忽然满头大汗的方明扭头对她笑起来,思雨“啊”地一声捂住
了脸……
方明从这天晚上在美容厅和她们吃罢晚饭离开,脑中还是中午床上思雨的骨
感迷人、红红的圆润玲珑,各具特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太令他回味了,如果再加
上修长匀称的艳梅,哪又会是种啥光景呢?从此每天都想过来,但一想到她们要
忙到很晚,中午的时间也不多,就打了退堂鼓。盘算着瞅个机会晚上美美地呆一
晚,可晚上被雅静和梅梅隔三差五轮流看着,哪有机会?只好每天上工地看看了,
不过这也让他蛮心宽的。
这期间还有件宽心事,是小月季调进了市里,还是人人羡慕的税务局,到办
公室给了个正科级待遇的副主任,小月季自然是欣喜若狂,方明电话通知她办手
续时,她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非常满意,从地方部门调到这样工资福利高、油
水大的条管部门多难啊!一般人想也不敢想。
当然难了,王书记听他一说是个刚工作没几年的年轻女局长,当时就沉吟起
来。后来虽然又说了没问题,方明心中还是有点打鼓,更确切点不如说是做贼心
虚,直到周秘书长通知他办妥了,才长松一口气。他问周秘书长为啥选到市税务
局,周秘书长没详细说,只说王书记考虑直接安排到市里,对他这次提升影响不
好,是和省税务局领导搞了个条件交换办成的。方明听办成了,还管他是啥交换
条件,想想王书记的精明过人,可能对他有了怀疑,怀疑怕啥?男人嘛!
前些日子,小月季每天给他发个暧昧短信,让他在电话中数说了一次,还算
听话。方明当然怕了,那几天晓敏还在,让她发现追问起来那还了得。他寻欢之
后常告诫自己,现在事事顺心,好运亨通,更该一切小心谨慎。这两天他明知小
月季常跑市里办手续,心里有千万个念头想和她找个地方再续孽缘,可同时又冒
出千万个念头反对。矛盾重重地抵挡着小月季在电话中的诱惑,装着对她无所谓
的样子,狠下心实施他对小月季母女若即若离的方针。
因为他现在真是领教月季花母女的厉害了,至从那天好像中了邪,小月季肥
嫩饱满的酥胸和那处诱人的鼓白,以及浪荡风骚的神情和言语,闲下来就到脑子
里骚扰他。他这才明白啥叫风骚入骨了,她不说话闭起眼时清纯如玉女,胜过梅
梅;说起话来娇声嗲气眉眼飞动,勾魂摄魄,浪荡的连贝贝和航航也难比,方明
实在怕深陷难拔!
方明和父母例行的一次视频时,二老抱怨海滨夏天湿热的空气受不了,屋里
的空调又不习惯,不如老家的夏天清凉好过。他知道二老是想老家了,从没离开
过这么长时间,尽管女儿、外孙们常伴在侧,儿子、孙子常能在电脑视频中见面
说话,可故土难离,乡情难舍!方明让二老回来吧,先到北京呆几天,等晓敏她
们放假一块回来,二老非常高兴,叨叨回去还住老房子。
老房子好久没人住了,方明要提前回去收拾一下,随同的自然离不开梅梅。
他们回村的路上也没看到几个人,后半晌天气太热,人们肯定歇阴凉了。果然,
进了村,房阴凉和树阴凉的地方都聚着人,男人们多数都光着黝黑的上身,有闲
聊的,有玩牌的,很悠闲。看到轿车,目光都集中过来,有人认得他的车,呼喊
着跑过来。
方明让立运停下车,他要下去,梅梅笑道:“我不下去了,他们盯着人硬看。”
“谁让你长的像丑八怪?”立运难得开口。
“好你个立运哥,大坏蛋!你敢取笑我?”
方明没理他俩的逗乐,笑呵呵下车了,和围过的人打招呼。
“你可有阵子没回了?你爹妈走后就没回吧?”
“你爹妈好吗?啥时回来?”
“听说你又升大官啦,真的?”
“明哥,升大官了帮帮我们这些小兄弟。”
……
方明不停口地回这个、答那个,还从口袋掏出准备好的香烟,扔给几个男的,
笑道:“分着抽哦!”
等挪到老屋门口,已扔出三盒烟,车也随后到了。梅梅从人堆中挤到门口,
掏出钥匙打开门。
“啧啧!多俊的闺女,比电视里的人儿还俊,咋生的?”
“上次来过吧?可比上次更好看了。”
……
梅梅说的没错,她一下车人们的目光就集中到她身上,小伙子的目光还挺可
怕,有吃人的味道。
方明估计院里生满了杂草,可进去看很整利干净,像经常有人打扫,心里挺
感动,还是乡亲好,嘱托的事很认真。
正文第071 章官威难舍
坐在自家的土炕上,方明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可就是缺少了父母在的那种舔
犊之情,一时间让他非常想念二老,巴不得二老现在就坐到炕上。
他先向炕上坐的老邻居夫妇说:“感谢三叔三婶,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那个半老妇人说:“甭提啦,我们收拾的没几天,侯支书就要走了钥匙,他
说他要管呀,从那一直是他和他老婆来收拾,我们也插不上手喽。”
原来这样,他还一直以为是这隔壁三叔三婶给收拾的,这次还特意从市里带
了些礼物,想走时送过去。
屋里其他人嚷嚷:“侯支书最会干这事了,你现在是大官嘛!”
“那当然了,多少年的支书当白混来?”
……
人们对侯生财怨恨挺深,冷嘲热讽的话一句赶一句。屋里很快烟雾缭绕,人
声吵杂,梅梅拿进的几盒烟就所剩不多了。
从满屋人堆中挤进一个人来,露出脸嚷道:“我侯生财咋了?我刨你们家祖
坟了!背后说你老子二二三三的。”
众人说到兴头上,谁也没注意他进来,听这声叫嚷,屋里顿时静下来。有人
见事色不好,开始往门外退。方明听了心中不爽,可碍于他这段时期不管啥目的
的辛苦,给了他一个笑脸:“哦!是侯支书,快进快进!”
见方明热情地招呼他,他缓过脸色向方明堆起笑脸:“小明兄弟,可把你盼
回来了!你的官越做越大,下城找了你几次也没找到。”他说话时已不客气地扒
拉开别人,挤上了炕。
“我不常在县里,东呆一天西呆一天,没个准。”
“难怪找不到,你现在肯定是个大忙人。”他对方明笑着说完,扭头对着屋
里剩下的一些人,面孔变青了说:“你们不嫌热!堆在屋里干啥?该干啥干啥去!”
人们不情愿地往外走,从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不满,方明忍着火气客气地挽
留,大家也客气地留话:等你爹妈回我们再来。
然后一个接一个不太情愿地都退出了屋子。随着退出的人们,屋内污浊的气
味也开始变淡,方明长呼一口气说:“侯支书,多谢你一直照看这房子。”
“咱们兄弟还谢啥,这还不是我应当做的?唉!x 他妈的,县里搞啥乱玩艺,
支书的权都让村长弄走了,太气人了!你看看刚才这伙人看我的眼神,x 他妈的,
换到前几个月,他那个敢这样?”
方明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样子,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过去他侯生材多威风,原
来一没权照样变得灰头土脸了,不是看在他这几个月把房子照看的挺好,早该撵
他走了。
“小明兄弟,你还得帮哥一把!”侯生财露出了一副可怜相。
“帮啥,让我怎帮?”
“帮我弄成村长。”
“村长不是村民选举出来的?”
“啥选举不选举的,还不是你们当官的一句话?”
这家伙还贼心不死,应该连他的支书喀嚓了才好,可话不能这样说,方明问
:“乡里就顶事?”
“乡里顶屁事!书记现在也没权了,乡长和村长穿一条裤子,非得县领导,
不然这事还用求你?”
“行!我见了县领导给你说一说。”
“太好了,有你说话肯定管用,走,到我家喝几盅,好好唠唠。”
“不了,我城里约好了人。”方明强忍着又敷衍他几句,后让梅梅取了两瓶
酒一条烟,算是答谢他这段时间照看房子,又把房门钥匙和他要回。
出去到了隔壁三叔家一趟,留下礼物和房门钥匙,特意告诉以后谁要都不能
给,他可不愿再落像侯生财这种烂人的人情了。
回到温泉别墅,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笑盈盈迎在门前,方明诧异地问:“夏
丹儿,你怎么上来了?”
“我不能上吗?”
面前俏皮地歪头问他的夏丹儿,脸上已看不到一丝阴霾之色,美艳、亮丽、
阳光,非常赏心悦目。方明十分高兴一回来就看到她,赶忙笑道:“能上,能上。
哦!你是不是来看电池的?你看,我把这事忘了。”
夏丹儿脆生生一声娇笑,模棱两可地说道:“又是,又不是。”
梅梅已和夏丹儿欢笑着抱到了起,这两人倒是同龄玩伴。
方明迈进门里说:“是不是上来就好,一会留下吃饭吧。”看到送给夏丹儿
的摩托停在院里,又问:“好骑不好骑?”
“很好骑,跟新的一样。”
“你骑它在街上肯定看的人多吧?”夏丹儿羞涩地笑笑点点头,方明又说:
“女孩子家骑它不合适,干脆卖了换辆女式的吧。”
“我喜欢,就骑它,不换。”夏丹儿又歪头朝他笑着说。
“叔叔,晚上丹儿姐不走行不行?让她帮我做饭,她做的饭可好吃啦。”
“这事还用问我?”方明话音一落,两个丫头已欢呼着跑去给方明开屋门。
“叔叔是上楼还是就在这坐?”
“就这吧。”
“丹儿姐,你陪叔叔坐,我先看看冰箱里有啥?”
方明看着青春美艳的夏丹儿,心想谁会有好福气,能把她娶上。夏丹儿被他
看的有点忸怩,略微低头垂下眼帘,脸上抹了层迷人的红晕。方明有所察觉,奇
怪她挺泼辣的一个女孩,怎变得害起羞了,问道:“你姐和孩子们还好吧?”
夏丹儿抬起头,美目闪烁地看着方明说:“都很好,谢谢大哥,自从搬到大
哥的房子,两个孩子夜里再没哭叫过,我姐还想请大哥吃顿饭,当面再谢谢你。”
“那么客气干什么?我……”
“叔叔,冰箱里连新鲜蔬都没有,丹俐姨她们是不是不在这吃了啊?”梅梅
从厨房出来打断了方明的话。
“也许吧,他们都忙,肯定是在别处吃完才回来。”
“那我和立运哥下城买点,你们还接着聊。”梅梅说完朝夏丹儿露出一个怪
异地笑容,夏丹儿竟又红脸低下了头。
梅梅刚蹦跳出去,没一会提着一蓝子菜返回了,进门就嚷:“正好丹俐姨回
了,还买了菜。”
接着丹俐也进来了,手里提着塑料袋。
“丹儿姐,快接丹俐姨的袋子,咱们做饭去。”
丹俐笑呵呵说道:“现在做啥饭?还早着呢,过一两个钟头再做也不迟。”
“就是,有点太早,你们先玩去吧。”对她俩说完,方明又问丹俐:“你今
天咋回的这么早?是知道我回啦?”
丹俐坐下笑道:“今天是周末,齐宇说一会早回来,谁会知道你回?”
“哈哈…,我说嘛,你会有顺风耳,听到我回了,还专门买了菜。”
瞪他一眼,丹俐打趣:“你想得美!我们几天没在一块吃饭了,趁他今天回
的早,结果又便宜你了。”
“你也便宜啊!我还给你带回个做饭的。”
“谁稀罕啊!哪有我们俩人一边做一边聊好啊。”话音一落她自己先咯咯笑
了,又问方明:“那个漂亮女孩是谁?”
简单介绍过后,方明问她:“最近忙啥?”
“让老师们分片重新核查学生本人和家庭情况。”
“乡里报上的不行吗?”
“抽查了几个,发现个别的有问题,靠乡里不行啊,人情啦、关系啦,都出
来了。”
“靠老师也不行吧?搞的再细也有空可钻。”
“这次和每个老师签订了责任状,有弄虚作假的一经查实,立即辞退。”
“那你给的人家待遇高才行。”
“高啊!政府拔的我们只作为基本工资,其它的如果全部领到,比那翻一番
还多。”
方明挺好奇,问:“全部领到?你们定了啥框框?”
丹俐来了兴致:“我们定了爱岗敬业补贴,也就是认真工作,遵守校规等,
还定了爱生护校补贴、教学创新补贴,总共有六项呢,细则挺全,很好操作,只
要热诚肯干,差不多都能领到。”
“这办法好,比他们单纯的课时补贴强多了。”
“课时补贴只反映到教学时间一方面,对教师的其他行为没鼓励也没约束,
既能哄人又凭的是良心,太不科学了。”
“这又是齐宇想出来的?”
丹俐格格笑着嗔怪他:“你太小瞧人了!只有他能想出?再说他现在脑子哪
顾想这?”
方明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大男子主义严重,小瞧了我们的
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丹俐被他的表情和话语逗的咯咯笑起来,方明看她笑完又问:“奶牛都买回
来啦?”
“买回啦,品种非常好!”
这时门被推开了,齐宇进来就笑着问:“你们说啥呢?一上台阶就听丹俐大
笑。”
方明笑道:“正说你当了县委副书记,丹俐自然是喜欢地大笑。”
丹俐笑嘻嘻地说:“他当了副书记有啥喜欢的?一个小小芝麻官。”
“就是,县委书记才是七品,我连品还上不去。”
“少口事心非了!这回能更好施展你的抱负了,俩人还装啥?”
把齐宇拉靠到身边的丹俐听了这句,笑逐颜开说道:“这话说的还差不多。”
闲谈几句,方明问齐宇:“县里有了啥举措?我回村我们村的支书说没权了,
还想让我给他说个话当村长。”
“好像听你骂过你们那个支书,像他那种人,支书也快当不成了。”
“说明现在是村长掌权了,那还不一样?和过去工厂的厂长重新掌权有啥区
别?草驴换个叫驴。”
“哪能一样?厂长是政府任命的,和过去的书记差不多,都由上级任命,确
实是草驴换叫驴,现在的村长是村民自己选出来的。”
丹俐有点疑问,凑到齐宇脸前问:“啥草驴换叫驴?”
方明和齐宇哈哈大笑,方明解释:“草驴是母驴,叫驴是公驴,都是驴嘛。”
丹俐咯咯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忍住说道::“还有这种叫法,第一次听
说母驴叫草驴,公驴叫叫驴,这个比喻倒挺形象。”
齐宇点头:“对的,我们过去干过许多草驴换叫驴的事,换汤不换药,再不
应该这样了。”
“听说连乡镇书记也没权了?”
“这该咋说,如果是说像过去乡镇书记一手遮天,财权、人权一把抓,这的
确不可能了,财权归了乡镇长,村长是村民推选的,村支书还暂时由书记提名任
免,下一步也要对村支书的任免办法完善一下,把那些真正为群众着想,对党负
责的好党员选上来。”
齐宇说这段话时,脑中回放了那天十几个乡镇书记结伙找李书记的趣事:
那天他正和李书记在书记办公室商量事,李书记的秘书进来说外面乡镇书记
都聚集在一起,想见李书记。当时他和李书记相视一笑,明白他们为啥而来,李
书记对秘书说:“有请他们进来。”
一会儿一伙人便鱼贯而入,各自找位坐下,面面相觑没人先开口。
李书记笑着问:“有何大事,劳驾你们结伴而来?”
仍没人开口,僵了一会,终有人说了:“李书记,我斗胆提一下,我们认为
咱们县现在在乡镇问题上,有些不符合中央精神。”
“噢,是提意见来了,欢迎啊!说具体一些,咋不符合中央精神?”
看到李书记笑容满面,这人长出一口气说:“就是乡镇党委的领导问题,上
次县委开会下文,让我们把财务审批权和乡镇事务管理权,都交给乡镇长负责,
还有不能干预乡镇政府的公务等等一些新规定,这样一来,乡镇党委没有一点权
威了,我们现在在乡里说话半点都不顶事,说啥也没人听。”
有人说了开场白,其他人也开始插话了。
“就是,现在不是仍是党领导一切吗?那乡镇政府、人大还归不归党委领导?
这与中央加强党的领导不符吧?”
“我们现在还算不算乡镇领导班子的班长?”
“我们现在连汽车油钱都报不了,还算啥班长?”
“你报不了还算好的,我那乡长竟提出跟我要车。”
人们开始纷纷报怨……
李书记打断他们的报怨:“你们的意思我基本听清了,我来总结你们的意见,
你们一是说这次的文件是新规定,我先说这条,是新规定吗?什么时候规定要书
记负责审批财务了?我县委书记审批了县财务?其它的也同理,有过规定要书记
一人大权独揽吗?我们只不过是重申了一下制度;第二是说乡镇党委没有权威了,
违反了党领导一切的原则。真得没有权威了?真的不要党的领导了?你们好好想
一想,重新看看党章,学学党的领导原则,党的领导是让你一人说了算?是让你
去代替人大、政府的工作?是让你书记掌管发放扶贫款和救灾款?是让你书记定
夺如何伐树、如何占卖耕地?”
此时李书记说的火起,嗓门也高了,他停了停放缓语气又说:“第三个你们
说的是你们这书记没权威了,说话没人听了,享受不上特殊待遇了吧?你们今天
来,是争个人的权威还是党委的权威?如果说是党委的权威,假若乡政府和乡人
大不按党的政策办事,不依法行政,胡作非为,党委没权管吗?如果是争你们个
人的权威,争特殊待遇,你们应该到法院去,谁剥夺了你的人身权利,谁侵害了
你们的个人利益,可以告他呀?我还可以帮你们请律师。”
这番话一出,大家顿时哑口无言。
李书记等了他们一阵,见没人讲,他才说道:“我说你们呀!想一想自己的
身份吧!也想一想过去吧,你们一点都不感到愧对传统?愧对先辈?你们是凭啥
当的官?当了官为的是干啥?!”
李书记问了一串,众人眨着眼无言以对,他扫视了众人后又说:“我们的先
辈们当时是啥处境?是对立于当时政府的地下活动,他们在那么艰难危险的条件
下,真心实意地依靠群众、以身作则地领导群众,舍生冒死打败比自己强大了多
少倍的敌人!而我们今天又是啥环境呢?我们已执政了几十年,你们竟说党委没
权威了!看来你们前一段真的是白学了,怪不得群众说我们走过场、装样子,公
款喂饱了打字复印部。你们思想和态度还没有端正,还想耍官老爷的威风,以后
这样的日子恐怕没有了,不要以为共产党那么好哄!不要以为共产党的书记是那
么好当!最近已经有人反映上来,你们中间有些人不仅不支持乡镇长的工作,还
明着暗着拆台,我看这样的书记不当也罢!你们谁干的谁知道,回去对照三个代
表思想好好反省一下你们的言行,做出深刻的检查。话在会上我说的已经不少,
实际上你们水平很高,知道自己的思想差距和问题所在,不要再抱幻想,起码在
凤城你幻想也是白幻想,现在到了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好好夺量一下吧!如果真
有好的意见和建议,请书面报到县委,县委会重视的。”
李书记言尽于此,这伙人又是面面相觑,最后灰溜溜地退出,李书记和他又
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方明哪知道他们这些,仍不以为然地说:“乡镇长掌管财权,不会还是草驴
换叫驴吧?”
“暂时还有点像,不过那也要先理顺,乡镇的具体工作主要由乡镇长负责以
后,乡镇长对自己的工作要承担责任,先避免有了好处书记一人得,有了责任推
到乡镇长头上。更重要的是让书记调整工作态度和方法,精力集中到抓党的建设
上去,不能让他们继续争权夺利,个人的无耻行为转嫁到党委身上,败坏党的名
声了。”
方明这下很认同地点点头,笑着问:“在市里听说要给你们调换几个好帮手,
换了没有?”
齐宇兴奋了:“换了好几天了,李书记感觉挺好,在最近一次常委扩大会就
反映出来,新来的在会上发言很踊跃。自从李书记接任以来,现在的常委会很不
正常,很多时候他们都一言不发,保持沉默,李书记问到头上,最多也是同意或
没意见,一种敷衍的态度。”
“如今的官多精呀!沉默就是反对,谁愿当出头鸟,那像过去,听他们老一
点讲,为了工作上的分歧争个面红耳赤,比自己官大也不相让,形成决定后又能
不带情绪地去执行。”
“就是啊,现在的风气不正常,很多人只顾自己的私利,只要不影响到个人
利益,他才懒得因为工作跟领导顶撞。多亏市里有王书记这个好领导的大力支持,
我们工作的步伐才能逐渐加大。”
齐宇说这话让方明暗笑,他顺着说:“王书记的确是好领导,对你们的工作
挺认可挺支持,对我的公司也一样,认为公司的发展对市里有利,就大力支持,
不讲私利。”
丹俐对方明说:“你这次的公司规模大了,赚了钱回县里投资吧!”
方明呵呵笑道:“你挺会帮你老公拉投资的,不过凤城现在正面临绝好的机
遇,投资人肯定会蜂拥而至。”
丹俐笑着嗔怪:“知道好你还乱说是拉你?”
齐宇也帮腔:“就是,现在定下铁路全线开通,凤城一下子吃香了,己有不
少找上门来投资的。
“我不愿在本县投资,熟人熟脸的闲话太多,不如挣多了学大哥,搞点无偿
投资。”
齐宇笑道:“说的就是,你在本县投资赚钱肯定闲话多,你是市领导嘛。”
三人都笑了,方明说:“啥市领导?我等王书记走后,就向新来的市委书记
辞职,不挣他的工资了,就那点不够塞牙缝的钱,何必让人说三道四的。”
丹俐逗他:“就是,你现在大财主一个,不像我,是该辞职了。”
“啥大财主?大财主是你们女人。”方明说这话他们都心领神会地笑了。
方明对齐宇说:“对待来投资的可要慎重,别把污七八糟的都引进来,我自
从搞了这些产品,对节能和环保很上心。”
“我们也注意了这个问题,现在接到上面通知,磁悬浮列车站点开发区没有
确址前,任何占地项目都不许新建。就是以后能建时,我们也要将每个投资项目
公开,接受群众的意见和监督,……”
一声清脆的“吃饭了- ”,打断他们的谈话。
梅梅说晚饭是由夏丹儿掌勺的,她打下手。果然好手艺,与凤城的口味有些
不同,他们吃的很有滋味,方明除了当面夸赞外,心里更加羡慕将来娶她那人有
福了。
晚上夏丹儿被梅梅拉到方明的房间,两人边看电视边嘻谈着小女儿间的话题,
方明结束和齐宇夫妇的聊天,上来三人又嘻哈了一气,夏丹儿挺晚了才回到客房。
半夜,梅梅小心地轻轻从方明的臂弯爬起,看看方明睡得很香,悄悄溜出房间,
好大一会又蹑手蹑脚返回,神色有些懊丧地重新卷曲到他的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