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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3 16:04

魔女天嬌美人志[全]-21

  第九集第三章十美嬉春

事情终告大白。雁影门和铁掌门弟子久等至今,再也按忍不住,纷纷抢到江
汇天身前,眼见他即将大祸降临,势必命送众人刀下。

罗开看见这情景,心中不忍,当下使开「幻影流光」,身形闪动,已护在江
汇天身前,朗声说道:“各位且慢,此人暂时杀不得。”

众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这时厅上群雄也慢慢围拢过来,只听罗开道:“若要捉拿十绝生先,目前须
得落在此人身上!留他一条性命,只会益处多而坏处少,依在下之见,还是先把
他关起来,以他作饵,或许能把十绝先生引出来。”

空月大师合十道:“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罗庄主所说的话极对,况
且此人并非真正元凶,他只是受师命而来,实在罪不致死。”

施总管道:“既然空月大师和罗庄主也这样说,只好听从两位的说话,暂时
先把他关下。”接着向铁掌门众人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铁掌门众弟子揍首议论一会,只见一名弟子走前两步,抱掌道:“晚辈霍云,
见过众位前辈高人。”再听霍云道:“咱们师兄弟商议过,对众位的议见并无异
议,只是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此仇焉能不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把此人带
回铁掌门,以此引得他师父到来,万望施总管能够答应。”

施总管听见,立时脸上一沉,说道:“霍老弟你这样说,老夫可不能答应了。

一来咱家门主受害在先,二来此人既已身在本门,实不宜再行在外边走动,
要是途中有变,给人救了去,岂不糟糕!“

霍云道:“但师父这个仇,咱们非要亲手去报不可。”

罗开见双方如此争斗不下,终究无法结局,连忙道:“两位请听罗某一句话,
今次若非因为在下,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更不会让两位门主无辜受害,罗某实
是愧疚万分。这样吧,追拿十绝先生之事,便落在罗某人身上,尽管他逃到天崖
海角,我也得把他擒回来,届时便交由两位定夺。”

施总管听见,心里暗道:“据闻十绝先生武功奇高,恐怕光凭本门之力,想
要把他擒住,实非容易,更不消说要杀他了,就算擒得住他,门中弟子也会伤亡
惨重!既然凌云庄肯出手帮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当下说道:“罗庄主肯帮
这个忙,自是再好不过,但不知霍老弟可有异议?”

霍云和施总管本就同一心思,当即与门下子弟商议一会,说道:“咱们并无
意见,只要罗庄主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铁掌门上下听凭吩咐。”

罗开道:“这样便好,十绝先生的事便交由罗某去办吧。而这个江汇天,暂
时由雁影门看管,待擒得十绝先生后,到时再一发处理。”

施总管和霍云均没意见,一切就此决定。

罗开暗自庆幸,一场大祸终于消弭于无形!

接着傲倚琳在金总管的陪同下,过来和罗开道歉一番,并吩咐下人摆办酒席,
犒劳群雄。

直至戌末,酒席才告终结,群雄也开始陆续散却。

施总管见天色已晚,极力挽留凌云庄、少林、峨嵋、武当及一些名门大派留
下,众人见施总管诚意拳拳,也不再推辞,是夜便在雁影门留宿。

雁影门占地甚广,大小楼房,不下数十座,前时武林大会,光是雁影门内,
便可招待近千人,现下群雄已走了大半,余下来只有二百余人,更是不成问题。

罗开等人分派在北首的一栋大楼,此楼楼高两层,楼前石林曲池,环境清幽
雅致,在这琼林满眼的当儿,只见四下白茫茫一片,却另有一番光景。

罗开等人各自分配好房间,怪婆婆着小金通知白瑞雪过来,说有要事相谈。

不用多久,白瑞雪已来到怪婆婆房间,甫坐下来,便听得怪婆婆道:“那个
姓紫的妖女,似乎对罗开另有用心,你可有看出来。”

白瑞雪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我和她认识尚浅,无法了解她的为人,
但看她今日如此卖力帮助咱们,实大出我意料之外,她到底内里卖什么文章,确
令我难以猜度得透。”

董依依和怪婆婆同住一个房间,她听得怪婆婆第一句话,便提到紫嫣雩身上,
顿时挑起她的怒火,连忙插口道:“我看那个妖女,敢情是对罗开哥有意。瑞雪
姐你今日没有在场,还看不见她和罗开哥的呕心模样,若是给你看见,必然气破
脑袋,当时我若非顾忌罗开哥,真想「唰唰」两剑杀了她。”

怪婆婆道:“起先听了依依的说话,我已感到大有问题!按常理来说,罗开
并不是这种人,直到刚才看了那妖女所使用的手法,我终于明白过来。我敢断言,
罗开当时肯定是着了她道儿,方致失去了常性。”

董依依突然跳了起来,叫道:“敢情是这样了,那是我看见罗开哥的眼神,
确是痴痴迷迷的,像着了魔一样,一对眼晴只是盯着那妖女,我和婉婷姐叫他,
罗开哥竟然全无反应,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咱们的。”

白瑞雪听得柳眉轻蹙,徐徐说道:“我曾听罗开说过,紫府仙宫已经投效了
湘王,现在她竟倒过头来帮咱们,实在有点可疑。”

怪婆婆道:“倘若老婆子没猜错,必定如依依刚才所言,那个妖女实是看中
了罗开,不然又怎会用迷术去诱惑他。”

董依依叫道:“那妖女休想,我才不会让罗开哥碰她。”

怪婆婆道:“瑞雪,我有一事要和你相量,今次罗开答应了雁影门,要独自
前往顺天擒拿岳都,我怕那妖女会随后跟去,要是给她乘虚而入,哪如何是好。

虽然我不知她有什么意图,但料来必无好事,况且以她的美貌,加上她那门
迷术,难保罗开不会被她迷上,到时可大事不妙了。“

白瑞雪边听,边不住点头,知道怪婆婆已另有计较,遂问道:“不知怪婆婆
有什么办法?”

怪婆婆道:“我方才想了好一阵子,若要阻挠那妖女向罗开埋手,为了慎重
起见,便只有你姊妹二人,并同依依一起和罗开上路,到时任那妖女诡计再多,
也难近身罗开。”

二人听见,自是高兴万分,尤其是董依依,立时便拍手叫好,欢喜得犹如桃
花初绽,满脸春风。

然白瑞雪回心一想,说道:“毕竟男女有别,恐怕多少会受人非议,要知罗
开现今在江湖上,也可说稍有名声,认识他的人着实不少,倘若途中给江湖朋友
看见,定会传出不少流言,对罗开的声名多少会有点影响。”

怪婆婆点了点头:“你的顾虑也有道理,让我再想想看。”

董依依听见,立时从云端堕了下来,努着嘴儿道:“你们总是这么多顾忌,
要是我和罗开哥成为夫妻,名份已定便好了!”

白瑞雪笑道:“依依你这话岂不是白说,要是这样,还用你来说。”

怪婆婆忽地脸容一宽,喜道:“有了!”

二人同时望向她,董依依问道:“邱婆婆你已想到方法吗?”

怪婆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乘着罗开还没起程,先行为你们完婚,到时
夫妻同时上路,旁人谁会多加言语。况且依依和婉婷的婚事,该早就要办了,你
们每晚如此胡混下去,这样算是什么!”

董依依虽然素来潇洒风流,对男女之事,却从不忌讳,现听得怪婆婆最后那
句话,也不禁害羞起来。

怪婆婆并不知道白瑞雪和罗开的事,她这一番话,自然不是对她说,但听在
白瑞雪的耳里,脸上也顿时一红。

白瑞雪道:“这样也好,只是时间有点仓促。啊!是了,还有方妍和方姮两
姊妹?罗开曾与我说过,他已亲口答应了方大侠,打算与她们姊姐二人同时举办
婚礼,打后她们四人,便已姊妹相称,不分大小,不知怪婆婆你认为如何?”

怪婆婆叹道:“罗开既已应承人家,自然无法翻口。”

白瑞雪道:“其实这样也好,倘若分起大小,以罗开这样忠厚的性子,倒反
而令他难做。”

怪婆婆道:“你也说得有道理,幸好方家两姊妹人品也不错,大家不致弄到
眉南面北,彼此不和。”

董依依笑道:“两位方姐姐也很好呀,其实咱们也很谈得来。”

怪婆婆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办好了。依依,你过去请方大侠夫妇过来,
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要是他们没有意见,就顺便安排一下婚礼之事。你是女儿
家,不宜留在这里插科打诨,免得给人家笑话。”

董依依翘起小嘴,不依道:“这……这要我去哪里?”

白瑞雪笑道:“婉婷、方家姊妹、洛姬主仆等人全都在这里,再不是可以找
罗开去,你又怎会没地方去,倒不如说你想留在这里。”

董依依见白瑞雪看穿自己心事,只得无可奈何,离房去了。

晴云秋月夫妇住在二楼,转眼便可到达。董依依想起快要和罗开成婚,顿时
开眉展眼,跳蹦蹦的来到方晴云房间,通知了夫妇二人,便跑到白婉婷的房间来。

怎料敲了半天门,竟然没人回应。

董依依心想道:“这个倒奇怪了,现在已经这么夜了,外面又下着大雪,婉
婷姐会跑到哪里去了,莫非她偷偷去找罗开哥不成?想来不会错了,那个婉婷姐
就是爱偷吃,真是气死人!”回身便朝罗开房间走去,但走出了几步,却停了下
来,想道:“现在二人必定是干得火热,我现在跑去,不知婉婷姐会否生气,还
是不去为妙。我找方家姊妹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好让二人高与。”

心下决定,便走到方家姊妹的房间,才站在门口,便听得房里嘻嘻唧唧的,
不住传出笑声来。董依依心下奇怪,敲了敲门,没过多久,房门呀一声开了,开
门的正是方姮。

方姮看见是董依依,冲着她笑道:“原来是依依,你找婉婷么?”

董依依听她这样问,立时一怔:“婉婷姐来了这里?”

话甫说完,便见白婉婷跑将出来,见是董依依,便一把挽着她的手,笑道:
“依依你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一走进房间,却见满屋都是女孩子,除了方家姊妹外,原来洛姬主仆五人和
曲依韵均在这里,无怪刚才听得这么多笑声。“

竹儿和董依依的性子极为相似,都是娇憨活泼的女孩子,这些日子来,二人
甚是投机,不时说说笑笑,玩作一团。竹儿一看见董依依,便跑将过来,扯着她
坐下,笑道:“依依你来得正好,咱们刚刚正说起你呢!”

董依依大感诧异,问道:“说起我什么?”

众女听她这样问,齐齐掩口窃笑,竟然无人回答她。

董依依看见众人的模样,更感奇怪,又连问几回,各人只是笑而不答,直弄
得她心痒难搔。她知道方姮性子温文,问她必定不会隐瞒,向她问道:“方姮姐,
你最好人的了,快说给我知吧?”

岂料方姮给她这样一问,竟垂下了头,俏脸胀红起来,状甚忸怩。

竹儿走到她耳边,揍头底声说了几句,董依依听得,顿时跳了起来,羞红着
脸道:“死了,羞死人了,人家怎有找罗开哥偷……”说到这里,打后的说话,
如何也无法说出来。

白婉婷笑道:“我才不信呢,你这个小妮子,平日风骚得紧,三五七时见不
着罗开哥,便坐立不安的,还敢说谎,待我先验一下。”说着伸手去扯她的裙子。

董依依吓了一跳,连忙跃开,白婉婷一手找不着,叫道:“竹儿,快来帮手,
给我把她的裙子脱下。”

竹儿笑嘻嘻的应了一声,真的扑了过来,董依依“哗”一声避开,使开幻影
流光,瞬间在二人身旁闪过,二人顿时扑了个空。

白婉婷知道要捉住她,真个并不容易,见董依依站在曲依韵身前,连忙朝曲
依韵和洛姬使了个眼色。

董依依惊云甫定,才站定脚跟,孰料腰肢一紧,已给洛姬抱住,只听洛姬道
:“好妹子,你便给婉婷验一验吧,况且我也想看看妹子的身体。”

曲依韵笑道:“是呀!适才婉婷对咱们说,依依身子又白又嫩,奶子又挺,
快让大家看看是不是。”

洛姬在红梅小筑,早就和梅、兰、菊、竹四婢耍玩惯的,且对男女性事,直
来看得甚轻,加上她在凌云庄住了一段日子,和众人已混得相当熟络,不时说笑
戏玩。现发觉她腰枝纤细,堪可一握,不由童心大起,笑道:“真的很挺吗?让
我摸摸看。”说着一对玉掌,已把她一对玉峰包住。

董依依给她一捏,不由“啊”的一声,身子一软,顿时浑身乏力。

只听洛姬笑道:“真的好饱满啊。”

众女听见,都笑了起来,方妍存心要吓唬她,笑道:“把依依放上榻来,我
也想摸她一摸。”

董依依大叫起来:“不要啊!你们欺负依依,我不来了。”

洛姬知道不能再玩了,便放开了她,嘻嘻笑道:“依依妹子,你这么迷人,
难怪罗庄主如此疼爱你。”

董依依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衫,翘着小嘴道:“才不是呢,罗开哥最疼爱
的人,应该是婉婷姐才对。”

白婉婷听见董依依这样说,心头又是欢喜又是甜蜜,嘴角不由绽出一抹微笑。

董依依朝她一笑,握住洛姬的玉手,说道:“你不信依依吗?”

洛姬笑道:“怎会呢,婉婷妹子美若天仙,罗庄主自然喜欢她?”

董依依笑道:“是啊,罗开哥常与依依说,婉婷姐后面那个菊洞儿,不但又
紧又窄,而且雪白光亮,总是教他欲仙欲死。”

董依依忽地冲出这句话,谁也猜想不到。此刻众女听见,无不把眼睛瞪得老
大,直射向白婉婷。

白婉婷乍听之下,险些儿昏了过去,叫道:“依依……你……”再见各人怪
异的目光,直瞧得她心中发毛。

但见众女脸容同时一变,全都露着微笑,一声不响,忽地直扑了过来。

白婉婷“呀”一声,转身便跑,岂料董依依身形一晃,已拦在她身前,接着
方妍首先抢至,把她一手抱入怀中。

众女一下涌至,白婉婷哪能抵挡得住,只听得董依依在旁推涛作浪,拍手叫
道:“快快按她在榻,不要让她跑掉。”

白婉婷自知董依依是报仇来了,只得哀求道:“依依妹子,是婉婷不好,你
行行好叫她们放过我吧,婉婷再也不敢了。”

竹儿笑道:“二宫主,婉婷姐的裙头儿给她握按住,扯不下来呀。”

洛姬道:“这没法子了,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白婉婷猛地一惊:“不可以,求求众位姐姐,放过妹子好么?”话才说毕,
已被众女按压在床榻上。

洛姬嘻嘻笑道:“梅、兰、菊、竹,快给我把她按住。”四婢齐声令命,白
婉婷顿时动弹不得,成为俎上肉,任人宰割。

方妍道:“要是你肯回答咱们的问题,或可放了你,便看你是否肯合作。”

白婉婷连忙点头:“行,行,我答应便是了,请你们放开我吧!”

方妍摇头道:“你还没答问题,怎能现在就放你。”

白婉婷苦笑道:“好吧,你们要想知什么,尽管问好了!”

方妍笑问:“我先问你,刚才依依的说话,是真的吗?快说!”

白婉婷知道她们要问的事,必定不会好事,果然不出她所料。现听得方妍这
样问,真的不知如何答她好,迟迟竟说不出声来。

洛姬在旁见她不肯回答,遂向竹儿道:“她不肯说,竹儿动手吧!”

竹儿笑着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扯她裙头。白婉婷大惊,连忙叫道:“不要,
我说……我说,是真的……”

众女相视一笑,洛姬又问道:“你是说又窄又紧,还是说雪白光亮?”

白婉婷苦着嘴脸道:“人家没有看见,又怎会知道,要问也该问他才是。”

众女听得那个“他”字,自然明白是指罗开,不禁同时窃笑。

方妍轻点螓首:“你也说得对!我再问你,罗开哥真的很喜欢弄你这个么?”

接着在她圆臀拍了一下。

白婉婷羞得红晕上脸,却又不能不答,心知气恼了这伙姊姊妹妹们,后果当
真不小,只得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覆。

洛姬笑问道:“瞧来婉婷妹子也很喜欢这档子事,我说得对吗?”

白婉婷无奈,谁叫自己落在奸人之手,唯有又点了点头承认。众人看见,均
掩口而笑,也知道戏弄她够了,只听洛姬道:“你倒也合作,便放了你吧。”

四婢放开了手,白婉婷终于嘘了一口气,缓缓撑身而起,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董依依和她姊妹情深,挨身过去搂住了她,低声道:“婉婷姐生气了!”

白婉婷嗔道:“都是你,害得人家丢人现眼,出乖露丑。”

方妍在旁道:“大家都是好姊妹,有什么说不得的。”

董依依拍手笑道:“好了!给你说个好消息,算是依依向你赔罪好了!”

众女听见,齐声追问,董依依便把婚礼的事,都向大家说了。洛姬主仆和曲
依韵听见,连忙向四人道喜。

方姮素来态柔娴都,脸皮薄嫩,听得自己将为人妻,不禁羞涩起来。

洛姬看见方姮的羞态,遂牵着她手儿,笑道:“看看妹子你,好一个桃夭新
妇,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应该高兴才是。罗庄主当真艳福不浅,一下子便娶了四
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真个羡煞旁人了,只是……”说到这里,想起康定风的处境,
也有些为罗开担心,不禁“噗嗤”笑了出声,露出一丝狡狯的笑容。

董依依看得大奇,开声问道:“只是什么?二宫主你不要卖关子,说出来嘛!”

洛姬道:“其实大家都是姊妹,再也不要叫我二宫主了,叫我名字箬洛吧。”

董依依点头答应,追问道:“你还没说到底笑什么?快说嘛!”

洛姬微微笑道:“我只是想起一件有趣事,罗庄主以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应
付你们四人,他怎能够吃得消呢!真有些为他可怜。”话后又不禁揜口一笑。

董依依听后,不由嘻嘻笑起来,喜嗤嗤道:“这个你不用和罗开哥担心,倒
不如担心咱们姊妹四人吧,他呀……嘻,也不怕与你们说,每次我和婉婷姐战他
一个,迄今为止,还不曾胜过一仗,往往给他杀得死去活来,只差没有命送他的
巨棒下,现在虽然增添了两人,但我仍没多大信心胜得过他!”

此话一出,洛姬主仆和曲依韵顿时来了兴头,不禁齐齐瞪大美目,摆出一副
半信半疑的摸样。

洛姬如何会相信,笑道:“依依你就是爱夸大,我才不会相信你呢!这一方
面,再本事的男人,持久力总不及女子来得厉害,如此以一敌四,便是铁杵铜枪,
也会给消磨殆尽,更何况罗庄主是血肉之躯。”

董依依也不害羞,倒反而以罗开的本事为荣,笑道:“你若不相信,大可问
问婉婷姐,看依依可有说谎。”

众女的目光,都转向白婉婷,看看她的反应。

只见白婉婷红着脸点了点头。竹儿讶异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方姮在旁听得心惊胆颤,脸现惧色,董依依朝她笑道:“看你这害怕模样,
那有什么好怕的。”

方妍看出妹子的心事,安慰道:“依依说得对,确没什么好害怕,你也不用
太过担心。其实能有一个这样本事的夫君,这是女人的幸福,不是人人能拥有的。”

方姮仍是心中惴惴,挽着姊姊的手儿,低声说道:“但……但妹子还是……

怎会不害怕!“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虽然厉害,而那话儿又坚巨过人,但他却相当温柔体
贴,必定会好好待你的,放心吧。”

洛姬笑问道:“听你这样说,罗庄主的本钱可真不少呢,对吧?”

董依依道:“怎么不是,这般粗,这般长,你说是否很厉害?”她一面说,
一面伸出双手,竖着手指比了一比。众女看见她的比划,也吃了一惊。

洛姬伸伸舌头,男人之物,在她来说可见之不少,但何曾见过这等骇人的巨
物,不由惊讶道:“这是驴还是马!吓死人了。”

方姮更是吓得花容色变,幸好方妍和白婉婷不住在旁安慰。

众女在房间放肆嬉笑,谈的尽是些风月无边,男女情思之事,直至子时将届,
方行各自回房休息。

第九集第四章宫主邀约

方晴云夫妇听得怪婆婆的说话,自无异议。

次日怪婆婆与雁影门借来了历册,查明五日后十月十五,正是黄道吉日,遂
召唤罗开到房间来,把婚礼一事告诉了他。

罗开见怪婆婆与方家已商议停当,虽觉事情仓促,已再难出言反对,当即点
头答允。况且此桩婚事,罗开原已提出在先,现在迟办早办,也不重要了。

怪婆婆同时提出,只因距离婚期时间短促,一时无法广发请柬,邀请天下群
雄到会,还好少林、武当、峨嵋等大派正在雁影门,不妨同邀至凌云庄去,好让
婚事办得高高兴兴,不致寒抖抖的,显得冷冷清清。

白瑞雪和方晴云同声赞成。当日,便由怪婆婆和方晴云以主人家身分,与各
门各派送出喜讯。

群雄听见,纷纷与罗开道喜祝贺,雁影门内立时喜气洋洋,与昨日剑拔弩张
的情景,真个大相迳庭,不啻云泥。

紫嫣雩骤闻得这个消息,虽感诧异,仍携同四大灵王向罗开道喜。而最高兴
的人,却是李展和胡飞鹏二人,好比是自己办婚事似的。

而四个未来新娘子,这时却躲在房间里,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施总管和傲倚琳闻讯,马上向怪婆婆提出,希望罗开的婚礼能在雁影门举行,
无须匆匆忙忙赶回凌云庄,耗费时间。

怪婆婆见二人真诚恳挚,本想答应,随即被方晴云从旁婉转推拒,只道不好
打扰,况且此处距离杭州不远,往返也不用多时。

施总管无奈,也不便勉强。其实方晴云不肯在此举行婚事,实是另有原因。

方晴云虽是武林中人,却不同一般武夫,自小为人聪俊,广览诗书,想起
“雁影分飞”这一句,是比喻两相离别之意,而此处名唤“雁影门”,若在这里
筹办婚礼,实是大大的不吉利,因此出言反对。

另一方面,白瑞雪着小金先行快马赶回杭州,通知白家总管田璜,好为罗开
准备婚礼事宜。小金不敢延宕,马上起程。

午末未初,罗开等人与众群雄先后离开雁影门。少林、武当、峨嵋、衡山、
嵩山、崑仑及一些应邀的帮派,均一同起程前往凌云庄。

而李展因帮中有事,必须亲自前往办理,遂与施亮和帮众自行离去,只有赤
刀门门主胡飞鹏、小瀛州伏家遗孤伏霜云二人与大队同行。

一行百多人回到凌云庄,小金、史通明、唐贵、何家姊妹等人已在门外迎接。

皆因凌云庄增建的房屋尚未竣工,一时来了百多人,安置群雄入住的问题,
实是教人相当头痛。

白瑞雪无法可思,只得把凌霄阁、凌波阁、凌虚阁腾出,好让群雄入住。而
原先入住各楼的人,只得暂时迁至凌云阁和凌风阁去,再行从新分配。

婚礼是人生的大事,不论皇室侯门,平民百性,均要遵循传统的习惯,这是
少不了的。只有武林中人,一般都较为随便。当然,不是人人如此,大多仍会依
循习俗的六礼,如议婚、纳采、问名、纳币、请期、亲迎等事而行。

而男女双方下了“细帖子”,择定黄道吉日后,新郎新娘便不能再见面,直
到完婚之日为止。便因为这样,四位未来新娘子,只得移居凌风阁,远离罗开的
居所凌云阁。

在白瑞雪的安排下,凌风阁除了四位新娘外,洛姬主仆、何家姊妹、曲依韵、
伏霜云、怪婆婆等人,全都搬了进去,而男性却集中在凌云庄其他楼房。

再说紫府仙宫宫主紫嫣雩,她回到杭州后,便已返回自己杭州的居所烟湖居,
并没有入住凌云庄。若非这样,她和众女本存有嫌隙,要是大家同处一起,见面
时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凌霄阁的大厅上,一时群雄汇聚,四周闹哄哄一片,真个好不热闹。而庄内
十多名武师,却不住来回走动,递茶送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一返回凌云庄,自是忙于招呼众群雄,方晴云、上官柳、笑和尚等也从
旁帮忙。而筹办婚礼的事情,全都交由白瑞雪和田璜代为处理。

田璜的办事能力,真个殊不简单,次日一早,便已带同四个“盖头”来到凌
云庄。所谓“盖头”,是指说亲的媒人。当时的媒人共分有几个等级,而“盖头”

是属上等,专门为官家贵族,富豪大贾等说媒。虽然罗开和四女早已认识,
按理是无需媒人说亲,但遵循大婚的礼习,媒人还是少不了的。

而凌云庄庄主大婚的喜讯,没想在一日间,竟已在江南传了出去。

罗开前时在武林大会上,力救诸派掌门,解去一场武林浩劫,又在陆家庄大
大露脸,光是这两起轰动武林的大事,凌云庄庄主罗开这名字,早已在江湖乘时
崛起。

当天午时刚过,武林人士的贺礼,陆续流水价送来。

田璜眼见贺礼越来越多,本来贺礼多却是一件好事,然在田璜心里,不由发
愁起来,当下与白瑞雪商量,道:“光看眼前的贺礼,恐怕大婚当日,来宾决计
不会少,大小姐你看如何是好?”

白瑞雪道:“田叔叔你是担心人手问题?”

田璜摇头道:“这问题倒是其次,大可多雇人手来帮忙,而我担心的,却是
地方的问题。”略一沉吟,又道:“若是只得一二百人,凌霄阁还能应付,就是
再多一倍人,也不成问题,就是怕大婚之日,来宾不只这数目,难道到时要赶人
回去不成!”

白瑞雪听后,觉得田璜的顾虑不无道理,也不禁犯愁起来,沉思一会,徐徐
说道:“有一个方法,但不知能否可行。”

田璜道:“大小姐不妨说说看。”

白瑞雪道:“庄前花园有片空地,占地甚广,可否在该处盖上帐棚,权时变
通。”

田璜摇头道:“若在五六月天时,这方法不失为权宜之策,但目下正值仲冬,
寒风砭骨,且在这大雪纷飞的时节,这办法决计行不通!”

白瑞雪摇头长叹:“要是庄外新盖的房子竣工,现在便无须为此事而愁了。”

田璜听了这话,忽地计上心头,拍腿道:“有了,庄外的房子虽然尚未完全
落成,但屋瓦已经盖上,只欠内部粉饰装修,屋里大厅本就为招呼武林人士而设,
过千人也容得下来。现大可多派人手,只把大厅砖泥木块清理干净,再购置椅桌
家具便行了,大小姐认为此法如何?”

白瑞雪笑道:“既无他法只好如此,立即从速办理就是。”

二人商量停当,田璜马上前去办理。

到得黄昏,紫嫣雩也派遣龟灵王前来送上贺礼,罗开亲迎接过,小金连随在
旁送上红包作回礼。

罗开招呼龟灵王坐下,并多谢他和紫嫣雩出手相助,化解自己一场不白之冤。

二人客套一会,只听龟灵王突然道:“宫主仍有说话交托属下,务必要我亲
自与庄主说,却是有关岳都的消息。”

罗开听得此话,立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这便好了,不知是什么消息?

承蒙见告。“

龟灵王缓缓道:“皆因事关重大,宫主恐怕走了消息,其中详细情形,却没
有与属下说。宫主嘱咐,要是罗庄主若能抽空,可到敝处烟湖居一叙,到时宫主
自会与庄主说明。”接着把烟湖居的地址告诉了罗开。

罗开心想,还有两天便是大婚的日子,届时定必诸多琐事缠身,倒不如现在
便与他同去,来回也不耽误多少时间,当下站起身道:“既是这样,罗某现在便
和先生前去。”

龟灵王也随即站起,说道:“好,罗庄主早一日知晓详情,便可早一日安排。”

罗开交付上官柳代为招呼客人,并叫小金过来,说有要事必须外出,着他通
知白瑞雪一声,便和龟灵王出庄去了。

□□□

凌云庄外依然皓雪不息,西湖水面虽未结冰,加上夜幕将临,游人稀少,往
常载客的船只,已然片帆不见,船家们全都躲避风雪去了。

二人无船可乘,只好展开轻功,绕道西湖南岸,迳往清波门方向而去。

来到烟湖居,红霞渐隐,暮色苍茫。龟灵王领引着罗开,走过屋前的院庭,
进入客厅,便见数名身穿灰衣的汉子分站两旁,一见二人进来,齐齐躬身行礼。

龟灵王叫来一名大汉,着他进内通知宫主,回头招呼罗开在厅上坐下,自己
却在下首相陪,接着仆人奉上茶点。

过了一会,只听步履声响,紫嫣雩已袅袅婷婷从内间走了出来,丫鬟晓雨却
紧紧跟随身旁。

紫嫣雩身穿一件雪白色宫装,绣带飘飘,更显她雍容华贵,端庄美丽。在烛
影摇红下,见她腮色如桃,眉黛青翠。罗开怔怔看着她的姱容仙姿,不由得也看
痴了。

但见紫嫣雩迎了上来,含笑道:“原来是罗庄主,今日惠然驾临敝处,小女
子实感光宠。”

罗开回过神来,并与龟灵王站身而起,揖道:“罗开见过宫主。”

紫嫣雩还了一礼,檀口微张,说道:“罗庄主不必多礼!”话声清脆动听,
荡人心神。

龟灵王见宫主已到,遂向罗开抱了抱拳,说了两句客套话,回身退了出去。

二人坐定,只见紫嫣雩冁然一笑,说道:“罗庄主大婚日期将近,真是可喜
可贺。”

罗开道:“多谢宫主。”

紫嫣雩微微一笑:“你我已有数面之缘,彼此也曾两次携手退敌,该算不上
外人了,怎地还如此生分,罗庄主总是宫主前,宫主后的叫,好不碍耳,打后便
叫我名字嫣雩吧。”

罗开听得不由一愕,心想这女子当真胆大无讳,竟闯开脸皮说出这等话儿,
瞧来昭宜公主与她相比,恐怕大有不如!当下说道:“不敢,宫主乃一大门派之
主,罗某怎敢有失礼数,直呼宫主的名字,倘让外人听入耳里,莫教人误会,有
损宫主的声誉。”

紫嫣雩俏脸一沉,随即淡然笑道:“没想罗庄主竟如此为小女子着想,先在
此谢过。但我素来性子随便,直来独断独行,从不受世俗影响,但既然罗庄主这
么多顾忌,小女子也不敢勉强。”

刚才紫嫣雩的说话,虽是有点放诞风流,踰越礼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况
且武林中人,向来对世俗礼仪教化,大多不甚顾忌。但当时罗开乍听之下,不知
是对她心存戒备,还是因她身分使然,随即把对方的热情全然推却。

罗开不禁思前想后,想起她两番出手帮忙,光是为自己洗脱罪名这一项,已
是难以回报,俗语有云:“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罗开并非量小气窄
之人,小仇小怨,他还不致计较,若一旦受人恩惠,不论大小,总是耿耿于怀。

他想到这里,不免有点儿后悔起来,实是不该这样丢人家颜脸。

紫嫣雩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依然笑齿瑳瑳,顿使罗开减去几分内疚。

只见紫嫣雩向身旁的晓雨道:“通知下去摆设酒菜。”晓雨忙令命而去。

罗开来烟湖居,主要是问明岳都的下落,当下开门见山,问道:“听闻宫主
已有那岳都的消息,不知能否见告?”

紫嫣雩点了点头,向守在厅门的灰衣大汉道:“你们都退出去,没我召唤,
一概不准进来。”

待得众人退下,紫嫣雩徐徐道:“小女子得知岳都北上,已派人沿路追去,
看看可有二人的踪迹,相信在这数日间,或许会有消息回来。”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道:“原来她只是刚开始行动,并非有什么真实情
报,她叫我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一想及此,不禁起了戒备之心。

紫嫣雩见他默然不语,脸现蹙容,便知晓他心里想什么,遂微微笑道:“罗
庄主心里必定在骂我了,说我还没得岳都的下落,便急巴巴派人通知你。”

罗开淡淡一笑,却没有开口说话,心想你知道便好了。

紫嫣雩续道:“罗庄主不用失望,待小女子把话说完,再骂我也不迟。”

罗开听见心中一喜,神色渐宽。

便在这时,晓雨领着数个丫鬟进来,人人手上捧着酒菜,不消片刻功夫,一
桌异常精美的酒菜,已放在二人眼前。

晓雨为二人斟上了酒,退回紫嫣雩身旁,垂手静立。

紫嫣雩道:“来,小女子先敬罗庄主一杯。”

罗开连随举起酒杯,先把唇舔了舔杯中美酒,顿时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正是
紫府仙宫自酿的「醴泉」,罗开不禁连声大赞好酒,方仰首一饮而尽。

其实罗开这样做,正要看看酒里是否有毒。

二人放下酒杯,只听紫嫣雩说道:“昨天小女子刚回来不久,湘王突然派人
召见,罗庄主你可知是什么事吗?”罗开见她存心卖关子,只有摇了摇头,示意
不知道。

紫嫣雩问道:“罗庄主可知道皇太孙朱允炆这人?”

罗开点头道:“宫主所说的朱允炆,便是懿文太子的第二子吧。”

紫嫣雩道:“正是此人,自从太子薨逝,朱允炆深得朱元璋宠爱,把他立为
皇太孙,大有把皇位传给他之意。”

罗开道:“这件事罗某也听人说过,但这些朝中之事,素来就人云亦云,孰
真孰假,罗某便不得而知了。”

紫嫣雩微笑道:“这件事千真万确,朱元璋有意传位给朱允炆,朝中上下可
说无人不知,便因为这样,众王子自是心中不满,尤其远在北方的燕王,他手持
重大兵权,功勋无数,自当然心中不忿。”

罗开点头道:“这个燕王,便是四王子朱棣了,他的事迹,罗某也闻之不少。

据知他现时镇守前朝旧都,听说此人雄武有谋,在诸王子之中,算是最厉害
的一个。“

紫嫣雩道:“正是这人。再说那个朱允炆,他知道在众王子环伺下,便是登
上了皇位,恐怕也难坐得安稳,为求稳固实力,据说近几年间,他早以不停在外
招贤纳士,罗集武林高手,其中有一伙人来自天竺,计有数百人之众,自称是天
竺日火教。”

罗开一听见“日火教”这三个字,顿时“呀”的一声,说道:“日火教?岂
不是岳都的本派,听说在五十年前,日火教曾在中土创立支教,当时中土支教的
教主,便是岳都本人,后因此教多行不善,为各派联手所灭,而岳都也同时失去
踪影。不想此人劣性不改,教导出来的徒弟,也是些没行止之徒,尽是做着坏事。”

紫嫣雩笑道:“罗庄主知道的事情倒也不少,小女子还没说出来,庄主已全
都知道了。”

罗开颔首一笑:“这等事情,相信知道的人不会少,这有什么稀奇!刚才宫
主说天竺日火教来了中土,现为朱允炆所用,莫非这事与岳都有什么关连?”

紫嫣雩道:“不错,湘王朱柏受朱元璋委任,统率血燕门,以作监视收罗武
林人士,其手下自是线眼不少,况且他对朱允炆本就不满,早已派人监视他的一
举一动,怕他皇位仍未坐上,便已强横坐大起来,到时要对付他,可就不容易了。”

罗开听得不住点头,只听紫嫣雩续道:“我刚从湘王口里得知,今趟日火教
派来中土的头领,名叫史多巴,今次他们前来中土,是希望得到朱允炆的帮助,
打算在此从新创立支教,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追寻叛徒岳都的下落。”

罗开沉思半晌,接着道:“原来日火教来中土,主要是捉拿岳都,无怪岳都
得知此消息,便即隐藏潜逃起来,但他又为何要北上前去顺天,莫非另有什么事?”

紫嫣雩道:“今日我邀请庄主来此,便是要说这件事。当我知道日火教重来
中土后,不由令我想到岳都的意图。岳都今趟突然赶赴顺天,显然已知晓日火教
之事,而顺天乃燕王的封地,罗庄主是聪明人,不用我说,相信你己猜到三分了
吧。”

罗开眉头一立,喜道:“宫主是说,岳都是到顺天投效燕王?”

紫嫣雩点头道:“燕王毕竟是朱元璋最赏识的儿子,且又手握兵权,朱允炆
唯一最顾忌的人,便是燕王一人,实不敢轻易得罪他。倘若岳都受到燕王庇护,
日火教想要捉拿对付他,恐怕并不容易。而岳都也知道,若在江湖上左匿右藏,
早晚会给日火教找着,而最佳的方法,当然寻得一株大树遮阴,这才是上策。只
是岳都前时和湘王反了脸皮,碍着身分,自不会再吃回头草,环顾能和朱允炆抗
衡的人,便只有燕王一人了。”

罗开奇道:“岳都此举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燕王真会收容他么?”

紫嫣雩道:“只要岳都肯说出与日火教的关系,燕王必定会答应他,加上他
武功极高,而且又有一身古怪本领,燕王要和朱允炆对抗,又怎会轻易放过这样
的人物。”

罗开想想也觉得有理,紫嫣雩又道:“不管怎样,今次岳都北上,必定会和
燕王有关,罗庄主只要赶往顺天,从旁监视燕王的举动,必然会有岳都的线索。”

罗开点头道:“我一直为着如何才能找到岳都的事而头痛,要知此人不但武
功了得,加上他的易容术,要擒拿他实是不易,现在得知此事,不啻是天大的喜
讯。再说,宫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罗开,实不知如何多谢宫主才好,请受罗
开一礼。”说着站起身来,深深一辑。

紫嫣雩连忙还礼:“罗庄主不用客气。”

二人从新坐下,紫嫣雩招呼罗开起筷,晓雨不住在旁斟酒侍候,边吃边谈,
倒也舒心畅怀。

正当罗开酒足饭饱的当儿,倏地顿感不妥,脑袋里忽地感到一阵微晕,他心
里一惊,暗暗运行真气,却无中毒征状,可是脑袋却越来越重,竟有些昏昏欲睡
之意。心想道:“莫非中了迷药不成!但我每当酒菜入口,均有探试过食物是否
有毒,却一无发现,这到底是什么原故。”

罗开不敢露出半点颜色,依然和紫嫣雩谈笑自若,有说有笑。他已相当肯定,
自己已经着了人家道儿,脑里不住筹思对策,旋即心生一计,突然佯作惊讶,颤
着声音说道:“宫主,你……你……”

他说到这里,忽地脑袋向下一垂,听得“咚”一声响,罗开已趴在桌面上,
佯作昏晕过去。


果如罗开所料,当他一倒下来,便听得紫嫣雩接连叫了他两声,罗开自是不
理不睬,又听得丫鬟晓雨道:“宫主,他似乎真的昏睡了。”

听得紫嫣雩“嗯”了一声,说道:“把那「两跳醺」吹熄掉吧。”

晓雨应了一声,把挂在墙壁的宫灯取了下来,凑首把火头吹灭,说道:“这
昏药果然厉害,连罗庄主这等功力雄厚的人物,竟也无法抵挡。”

罗开听得那个“嗅”字,即时明白过来,原来迷药不在食物里,当下屏住呼
吸,恐怕再继续吸下去,真的就此昏晕过去。

原来这「两跳醺」的迷药,却由一根特制的蜡烛散发出来,药物藏在蜡烛的
中段,当烛火燃至药物之处,迷药便随烟飘散。此药无色无味,实难让人察觉,
且药性极浓,中者只须两下心跳时间,便即昏倒,因此名为「两跳醺」。

因为药发时间短促,中者便是发觉,已无时间凝聚内力压制毒药。但紫嫣雩
哪里知晓罗开年纪轻轻,却身具两甲子功力,内力之高,恐怕当世再无几人,而
这区区迷药,便是药力再厉害数倍,也难以把他迷倒。

罗开不动声息,只是继续假装昏睡,欲要看看紫嫣雩想弄什么把戏。

这时听晓雨问道:“宫主,现在该怎样?”

紫嫣雩道:“无须惊动其他人,由咱们自己动手好了。”

罗开不明“动手”是什么意思,心里暗想:“这两主仆好生毒辣呀!瞧来她
藉着我昏迷,必有什么狠毒手段整治我!唉!罗开呀罗开,你怎地会如此相信她,
这个妖女自你初次见面,便已知她不是好东西了,仍是傻呼呼的不住和她往来,
这样下去,便算今日能逃出大难,恐怕早晚也要死在她手上。”想到这里,不由
暗自嗟叹。

紧接下来,罗开发觉自己被二人扶了起来,他不敢张开眼晴,只是放软着身
躯,任由她们施为。

罗开由二人搀扶着,察觉她们走了好一大段路,他虽然闭上了眼睛,已知离
开大厅甚远,便即不再屏住呼吸,暗暗吸了一口气,岂料这样一吸,不由心神一
荡,阵阵如兰似麝的少女馨香,不住由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直闯进鼻官里。

没过多久,罗开感到自己给人放倒下来,仰天躺着,却不知卧在什么地方。

随听得紫嫣雩道:“你不用在这里服侍了,这里由我来便行。”

罗开听见晓雨应了一声,跟住传来轻微带门声响,敢情晓雨已出房去了。

这时四下异常谧静,罗开鼻子里不住闻着淡淡幽香,他心下奇怪,极欲看看
自己身在何处,当即眼睁一线,暗暗偷看。

投入眼帘的,却是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自己却卧在一张软床上,重裀叠褥,
寝具异常名贵。而房内灯烛高烧,照得亮晃晃一片。随见人影摇曳,知道紫嫣雩
却在自己身侧,只因角度的关系,无法看见她的举动。

罗开想道:“暂时看她并无加害之意,究是什么目的……”正想到这里,被
褥轻动,便觉有人坐到床上,一只缠缠柔滑的玉手,却抚在他俊脸上。

第九集第五章倾诉真情

罗开猛地一惊,还好他心里早有预备,虽然给吓了一跳,却没露出任何破绽,
就连脸皮也不颤动一下,让人看来像似死去了一样。

紫嫣雩坐在床沿,在罗开脸上抚摸了一会,随见玉手缓缓离开,把鞋子脱掉,
又再回头痴痴的望着罗开。好一阵子后,紫嫣雩的身躯徐徐移近,竟扒上床榻来,
把个玉软花柔的娇躯,面朝面趴伏在罗开胸膛上。

罗开发觉她浑身肌香软柔,宛如没了骨头般。尤其她胸前那对丰满的玉峰,
如此紧紧贴贴的压将下来,只觉她软绵充腴,这种感觉,真个动人遐思。

直至此刻,罗开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敢情这个统率万人的宫主,却和那个
俏公主一般无异,显是为着耍那乐子而来了。

罗开既知紫嫣雩并无加害之意,心里略感一宽,当下也不动声息,双目紧闭,
任由她为所欲为,却要看看她弄什么花招。

紫嫣雩满眼柔情,双手抚着罗开的俊脸,拨弄着罗开额前的乌发,五根春笋
似的玉指,温柔地划过他鬓角,动作极轻极缓,便如监赏着一件珍贵的宝物般。

只听她轻轻叹了一声,呫嗫道:“唉!你可知道吗?嫣雩为了你,已做了不
少违背宫规的事儿,还险些开罪了王爷,可是这一切,你又怎会知道呢!”

罗开听了这话,暗暗一怔:“她开罪了王爷,不知所指是何事?听她的语气,
似乎是和自己有关。如若有机会,非要向她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紫嫣雩的玉指落在罗开的口唇,食指在他下唇徐徐摩擦,接着俯下螓首,樱
唇已碰到罗开性感的唇上,两唇相贴,轻轻的磨蹭着。

罗开虽是合上了眼睛,无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紫嫣雩这份款款动人的柔
情,他却深深地感受得到!

与此同时,罗开发觉她的鼻息越来越沉重,不住喷打在他的脸上,而那两团
压在胸膛的玉乳,正不住轻轻的磨蹭,而她的心跳,也正逐渐急促。罗开知道,
这位艳绝人寰的宫主,已经开始动情了。

这时从罗开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不停地侵扰着紫嫣雩的感官。这种迷
人的诱惑,令她不禁眼迷心荡,攀住罗开的双手,也渐渐收紧,将罗开抱得又牢
又紧,玲珑有致的玉躯,挪动得愈来愈激烈。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眼前这个男
人,怎会让她陷得如此地深!

紫嫣雩体内的欲火,似乎已渐趋旺盛,浑身开始发烫起来,且缓缓蔓延至全
身。骤听她又自言自语起来,声音极细,宛如蚊鸣:“对不起!我真的不想……

不想这样对待你,可是嫣雩真的抑制不住,今日只好把你迷倒,若不是这样,
嫣雩永远无法这样拥抱你!罗开,你会怪我这样做么?“

她话声虽细,但每一个字,罗开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之间,罗开也觉心潮
澎湃,神摇意夺。他没料到,紫嫣雩会对自己如此情痴情种,险些儿便想伸手抱
住她,但罗开知道并非时候,当即强自压下这个冲动。

罗开心中仍有点不明白,喑暗忖思:“其实她何须用药把我迷倒,她那门摄
魂功夫不是挺厉害么?若是使将出来,我还不是乖乖任你摆布……”

当他想到这里,仍没转念过来之际,又听得紫嫣雩轻声道:“嫣雩心里很清
楚,由始至终,你就从没有把嫣雩放在心上!可是你知道吗?自从我遇见你之后,
你就把嫣雩的心偷去了,每当我和宫里的男妾交欢,但满脑子里,总是抛不开你
的影子,只得把他们当作你替身,你说这是何等痛苦的事!”

罗开默默地听着,心情愈来愈复杂。紫嫣雩一面抚摸罗开的脸膛,口里继续
说着:“今日终于把憋在心头的说话,都一股脑儿全说了,这感觉真的很好!虽
然你什么都听不见,但嫣雩毕竟是面对面与你说,这让我感到轻松多了!为了要
在你面前说这番话,嫣雩才不得不把你迷倒,你会原谅嫣雩么?”

听了这句话,罗开终于明白因何她要将自己迷倒。

紫嫣雩轻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我很清楚,当你清醒过来后,决不会原谅
嫣雩!还是算了,其实你本就对嫣雩无情,只是嫣雩一厢情愿而已,便是给你杀
了,嫣雩也得认命!”说罢,竟伏在罗开胸膛,抽抽噎噎的哭将起来。

罗开见她忽地丸澜鸣咽,顿时也愣住了。只觉她的泪水涓涓而下,不住滴在
他脸颊上,没过多久,已经湿了一大片。

直到此刻,罗开终于按捺不住了,只见他双手徐徐移动,左手轻轻的围上她
缠腰,右手却轻拍着她背部,低声道:“不要哭了,我绝不怪你便是。”

变生俄顷,紫嫣雩不由大惊,赶忙抬起头来,张着泪眼汪汪的美目盯着他:
“你……你!”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我怎么了?看一下你,哭成这个样子!”

紫嫣雩这一惊骇,当真非同小可,没想他竟然并未迷倒!思念霎时一转,回
想自己刚才的说话,不消说全都给他听去了!一念及此,顿时红晕上脸,变得酡
颈绯?,真想掘个洞儿,一头藏了进去。紫嫣雩“嘤”的一声,大羞起来,只得
仆身而下,把个俏脸埋在他项侧。

平时叱吒风云,领袖万多群雄,堂堂一个紫府仙宫的宫主,忽然之间,竟变
成一个天真忸怩,撒娇撒痴的小姑娘。

罗开望着她那娇憨的模样,想起她刚才的柔情绰态,不免心动神驰,缓缓把
她的头抬起,伸出食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怔怔的望着眼前这美女,越看越觉
她美得不可方物,直如月中嫦娥,西施再生,也不由看得痴了。

紫嫣雩见他不言不动,竟呆呆的看住自己,更觉娇羞不胜,嗔道:“坏东西,
你怎地这般看人家!”

罗开一怔,接着一笑:“好一个艳如桃李,凛若冰霜的俏人儿!”说着双手
一紧,把她拥抱入怀,在她绝艳的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紫嫣雩给他这样一吻,一股甜丝丝直沁入心腑,再也抑止不住心中的激动,
双手固定他脑袋,热情的回吻过去。

二人的双唇,立时重叠在一起,你吸我吮,甜舌缠滚,打得好不火热。

热吻良久,方得意畅息止。紫嫣雩轻抬螓首,美目紧盯着身下的俊男,含羞
带嗔的说道:“你这人好坏,竟假装昏晕,害得人家……”

罗开笑道:“若不是这样,我又怎听到你的心意。”说话甫落,再把她螓首
拉下,双唇再度交缠起来。

这一吻当真难舍难分,吻得天旋地转。罗开只觉满口芳津,又甜又腻,不禁
情兴大动,胯间的卧龙立即苏醒了过来,昂首怒吼。

二人身上虽有衣物相隔,紫嫣雩仍是感到那硬梆梆的东西顶着耻骨,惹得她
花心跳动,心头噗通噗通直跳,再也把持不住体内的悸动,腰臀开始缓缓摆动,
不住往那硬物挤去。

罗开给她一阵研磨,欲焰顿炎,如何能忍煞得住,双手已活动起来,见他左
手搓股,右手捏胸,弄得不亦乐乎。

紫嫣雩顿时美得如身在云端,魂飞半天,情性愈炽。但见她绦霞满面,只把
个娇躯左摇右摆,口里气喘嘘嘘,咿咿唔唔哼个不休。

罗开隔着衣衫细细品玩,终觉不爽,遂动手扯她腰带。

紫嫣雩见他欲火盈眸,举止喉急,也不觉窃笑,遂稍稍挪高娇躯,一力相就。

见她挨着身儿,任他解带卸衣,不消片刻,小兜亵衣,无一着身,脱了个光
身赤体。

紫嫣雩衣衫一去,眼前顿即白生生一片。只见她丰胸楚腰,肌若凝脂,犹胜
琼林玉树,确是个仙姿玉质的美人儿。

罗开一时看得獃呆一阵,发觉紫嫣雩和家中五美相比,实是寒木春华,各有
长短。罗开伸手环住她缠腰,轻轻把她拥紧,着手如抚温玉,软柔滑腻,说不尽
的受用。

紫嫣雩虽然男妾成群,在男人跟前赤身展陈,也是惯常之事,从不曾有半分
妞妮羞态,惟在罗开面前,忽地弱颜易愧,竟尔羞容答答起来。

罗开见她垂首视胸,娇羞柔媚,飘飘有出世之姿,越看越觉心动,欲火越加
浓烈,腿间那根厥物,硬得欲要破裤而出,委实难忍难熬,忙拥她滚翻在床,手
掌刚好按上她一边玉峰,正欲恣意把玩之际,却被紫嫣雩挽着手腕,开言推拒:
“你衣衫尚未褪去,先待嫣雩为你脱去好么?”

罗开焉有拒绝之理,点头称好。但见紫嫣雩翻身起来,为罗开里里外外的脱
了个精光,待得脱下亵裤,瞥眼看见那根巨龙,正自昂首咧嘴,一似腌软的黄瓜,
粗滚滚,长巴巴的甚是骇人。

紫嫣雩看得目瞪口呆,真个又惊又爱,心想自己宫中的紫严龙,其物可说是
人间瑰宝,却没想到罗开此物,竟有过之,且玉雪白净,头硕棱深,不由瞧得心
猿意马,已是难以自持,贪婪地伸出玉指,把巨物牢牢圈住,竟然围拢不来,还
发觉他兀自在手心跳动,又热又硬。她越看越觉火动,花穴不禁痒了起来,空虚
难耐,回眸望向罗开,含羞带怯道:“你……你这物怎地这般粗长,吓死嫣雩了!”

罗开微微一笑,说道:“天生如此,罗开也没法子,要是嫣雩害怕,我马上
穿回衣服,拍腿离去是了。”

紫嫣雩听见他改了称呼,竟自动叫出自己名字,心头立时甜如蜜糖,忙扑身
上去,趴伏在罗开健硕的胸前,闪着泪光道:“罗开……你终于……终于叫我嫣
雩了。”

罗开双手捧着她俏脸,凑首在她小嘴吻了一下:“嗯,你既然叫我罗开,我
也该叫你名字才是,大家扯个直,不是很好吗?”

紫嫣雩不住点头,两颗泪珠滴将下来:“罗开,要是咱们身边没有旁人,彼
此呼唤名字,自然不成问题,但在外人面前,还是按照以前称呼好。”

罗开眉头略紧,问道:“为什么?”

紫嫣雩道:“你也快将成亲了,这样亲密的称呼,给旁人听见,终究是不妥
当!而且你那四位新娘子,瞧来对我颇有成见,若给她们知道你我间的事,后果
如何,我不说你也该猜到。”

罗开摇头道:“我还道你担心什么,原来是为了此事。罗开堂堂男儿汉,行
事素来顶天立地,从不曾说过一句假话,岂能昧地瞒天,隐瞒事实!她们四个你
就不用粗心,罗开自会解决。倒反而你是一宫之主,只怕给你部下听见,有碍你
的身分。”

紫嫣雩笑道:“这点你不用多顾虑,紫府仙宫素来是女尊男卑,女性权力甚
大,亦可随意和任何男人来往,宫中一女数夫,也是极平常之事,况且我还是一
宫之主。你知道吗,光是晚上服侍本宫的男妾,便有数十人任我挑选。只是紫府
仙宫有一个规矩,宫中女性可与宫外男人亲热,但决不能和宫外人成婚。因此你
不必顾忌我这方面,今晚我能和你在一起,嫣雩已经心满意足了。”

罗开听后微感一怔,没想竟有如此离经叛道的宫规,世上当真无奇不有,遂
向紫嫣雩打趣起来:“原来我这位人见人爱的宫主,不但朝朝寒食,且夜夜春宵。

你身旁的男妾能和你这美人销魂,倒也艳福不浅呢!“

紫嫣雩浅然一笑:“个中有很多事情,你又怎会知晓!”说到这里,轻轻叹
了一声,把一张粉脸偎在罗开的颊侧,在他耳畔道:“你知道吗,自从我与你认
识后,近这些日子来,我已很少要男妾服侍了。不知为何,就是拿不起兴趣来,
每日脑袋里就只有你的影子,所以嫣雩今日才……”

罗开笑道:“所以才把我迷倒,是么?”说着轻抚着她的秀发,举止无限温
柔。

紫嫣雩嗯了一声:“其实我这样做,并非想和你做那回事,只想抱一抱你,
倾诉一下心事,便已经足够了,怎料你这坏蛋竟……”

罗开抚着她香背,微笑道:“这个当然了,你弄得我迷迷沉沉,那话儿软扒
扒的,那又怎能办事,岂同现在,硬得像铁棒一般。”

紫嫣雩“噗嗤”一声,不由笑将出来,含情脉脉的望着罗开,脆声道:“你
说得一点不错,真的硬得很厉害,人家的肚皮也要给你顶穿了。”说话之间,探
手往下握住龙枪,只觉着手滚烫坚硬,她一面套弄,一面道:“好威猛的大家伙,
真是教人心爱难舍!”

罗开笑道:“宫主既然喜欢,现在我便给你吧。”

紫嫣雩摇头道:“嫣雩还想多玩一会,你好好的给我卧着,待嫣雩服侍你。”

罗开笑道:“这岂不是颠倒身分,要宫主来服侍罗开,真个有点受宠若惊。”

紫嫣雩道:“就只怕罗大庄主嫌我服侍不周,把嫣雩赶下床去。”

罗开拍了拍她的粉臀:“如此唐突佳人,罗开岂敢如此大胆。我的好宫主且
转过身跨上来,让罗开也给你个爽快。”

紫嫣雩点头一笑,旋即翻身而起,倒头伏在罗开身上,腿儿敞开,把个红艳
艳,粉腻腻的好物摆在罗开眼前。

只见她那话儿芳草萧疏,唇瓣鲜嫩腥红,门户之处,已见清流涿滴,还夹着
裛裛芳香,清清雅雅的,似有建兰之芳。罗开见着这妙品,不禁兴动难当,把指
拨开花唇,凑头便吃。

紫嫣雩骤然受袭,浑身猛然一颤,仙人洞立时歙张大动起来。忙提起罗开的
龙枪,见他头肥内厚,更加熬不住,双手握紧,肆无忌惮的捋动起来。没过一会,
便见龙口浸浆,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紫嫣雩那肯放过,遂一一为他舔去。

便在此时,她顿觉穴儿一爽,原来罗开已埋头没脑,只把舌头奋力抽叠莽进,
不停吸舔挑磨,钻刺无宁。

如此这般一弄,直教紫嫣雩美得呻吟哈嗟,臀摇肢摆,丽水长流。

罗开见她得趣,再加添几分力,拇指压在小核抚揉慢搓,紫嫣雩再难以噤声,
“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罗开全不理会,变本加厉一顿啃咬。

紫嫣雩只觉抖腿唇颤,一阵紧绷,哀声叫道:“不行了,且停一停……”话
声未落,竟尔丢作一团,内中温液已是汪汪狂涌,把罗开注满了一嘴。

紫嫣雩丢得昏头晕脑,四肢瘫软,喘息良久才稍稍回气,忙伸手挽起眼前的
好物,吐出丁香,缓缓往来洗舔,只觉那物一经触动,立即筋露目张,趣怪非常。

紫嫣雩愈看愈爱,张大小嘴迳往头儿吃去,偏生她嘴儿小巧,罗开那宝贝又
硕大无朋,头圆脑阔,紫嫣雩几经九牛二虎之力,方含得半个头儿。

罗开虽被她身躯阻挡了视线,却也感到她的为难处,遂笑道:“嫣雩要是吃
不下,便作罢好了,无须勉强。”

紫嫣雩听见,怕罗开不得尽兴,只得张尽樱唇,奋力深吞,终于咬住了整颗
龙头,心里不由欢喜,忘情大肆吸吮。紫嫣雩手囗并用,只求情郎畅美,直到口
儿发麻发软,方肯吐将出来,撑身扑回罗开怀中。

罗开紧紧抱着她,见她嘴角处湿渌渌一片,双眼微红,知她刚才确实吃得辛
苦,不由万分怜爱,低声道:“你这又何苦。”

紫嫣雩满眼柔情,脉脉的瞧着他道:“嫣雩何来苦处呢,只是你这个话儿实
在太大了,无法使你尽兴。”

罗开笑道:“怎会呢!”说着把她身子提高,埋首凑向她左峰,张口吸吮起
来。

紫嫣雩见他如此,只得尽情相就,单手支榻,一手捧着玉峰,送到罗开口中。

随着罗开的缓吸轻扯,阵阵快感,不住涌上她脑门。罗开一手围上她纤腰,
一手往下挑弄她花房,不觉之间,紫嫣雩又再热潮津津,目闭肢摇。

没过多久,紫嫣雩实在美快难熬,只觉突然四肢悚然,双手再也支撑不住,
身躯颤得几颤,一个哆嗦,俯伏在罗开胸膛,把他抱得牢紧,娇喘着道:“又给
你弄丢了。”

紫嫣雩身子不高,这般伏倒下来,龙头刚好抵着她玉门。罗开胯间之物早就
硬得要命,这时再也难忍,用手握住龙枪,对得准确,腰肢微微往上一提,即闻
“嗤”一声响,枪头已应声而入。

听得紫嫣雩闷哼一声,她只觉大物硬生生把自己撑开,正含住他头儿,又紧
又胀,畅美莫如。两人牢牢相抱,罗开笑道:“嫣雩那儿好紧,光含着个头儿,
已教人爽上天,若全捅将入去,也不知会美到何等光景!且放松下来,我要进去
了。”

紫嫣雩轻点螓首:“你……你那话儿真的很大,但很胀很舒服,感觉满满的。

你且慢慢的来,万不可过急,人家还须适应。“

罗开闻言,则徐缓逐寸深进,只觉内里实在仄逼,有点寸步难移,却箍得龙
枪异常爽美,直至枪头抵着嫩蕊,竟发现那里竟有股吸力,且不住歙然张合,犹
似被小囗吸吮般,真个受用非常,不禁双手抓住紫嫣雩的雪股,开声问道:“你
里面怎地这般作怪,竟然会咬人?”

紫嫣雩使劲抱住罗开的身躯,水眸半闭,万般柔情的望着他道:“嫣雩天生
便是这样,只要一兴奋,那里便会翕动不停,你不喜欢么?”

罗开笑道:“怎有不喜欢之理。”说着间硕大的枪头刮着膣壁,开始徐徐抽
动。

紫嫣雩顿时哼唧起来,提起圆臀极尽迎凑,数十回合一过,已是魂飞半天,
内里波涛汹涌,随着龙枪出入之势,花露不停给拖带出来,顺臀而下。再过片刻,
紫嫣雩已美得体播腿摇,再难抵受这份销魂快感,大喊出声来:“太……太美了!

嫣雩从没这么美过,今日与你一乐,犹胜往昔万倍!“

罗开含笑问道:“不知嫣雩哪里美呢?”

紫嫣雩正乐在头上,此时见问,淫言俏语立即涌将出来:“浑身都美,尤其
被你出入之处,下下戳着花蕊,像顶到心窝儿似的!嗯……又有点丢意了,狠狠
给嫣雩几下,就让人家死去好了……”

罗开使出本领,又一阵耸抽挑顶,便觉穴蕊涌出温液,知她又再泄了,便即
紧抵紫嫣雩深处,不容丝发,只觉甘露浇在头儿上,真个热烙畅美。

紫嫣雩丢得身颤舌冷,俯在罗开胸膛娇喘不息。

罗开也不忍加以追击,遂静止下来,待得一会,紫嫣雩略一回气,才抬起头
来,便与罗开眼睛相接,气休休道:“罗开你果真厉害,这一式「鱼接鳞」,嫣
雩从不曾败个阵来,今日却败在你玉棍之下,也算是破题儿第一遭。”

罗开不明,问道:“什么是「鱼接鳞」?我还没听过!”

紫嫣雩依偎着他,徐徐道:“这是玄女性爱九法之一,嫣雩自被选为婺女后,
除修习本门武功,也要学习玉房秘诀,其要旨除了征服床上的男人,主要是学得
如何培养神气,调和阴阳,增长注颜长寿之术。”

罗开练就“乾坤坎离大法”,什么“养阳还精”、“蓄血安气”等法门,早
已烂熟在胸,但对这种玉房之术,只闻其名,却不知其法,不禁来了兴头,问道
:“那「鱼接鳞」既是玄女九法,想必是什么交合姿式,你说给我听听?”

紫嫣雩微笑道:“其实这一式极为寻常,也算不上什么。「鱼接鳞」的意思,
便是鱼鳞重叠之意,却是男人仰卧,女人跨在男人身上,两股向前,手引男人之
物,缓缓插入花房,接着女人暗运内息,使膣室不住收放,犹如婴孩吮乳,皆因
这一式全为女人作主动,快慢随心,男人若非有相当定力,势必不堪一击。”

罗开终终明白,又问:“其如八式,不知又是什么名堂?”

紫嫣雩道:“你既有兴趣,便一发说与你知吧。第一式为「龙翻」;第二式
为「虎步」;第三式为「猿搏」;第四式为「蚕附」;第五式为「龟腾」;第六
式为「凤翔」;第七式为「兔吮毫」;第八式为「鱼接鳞」;第九式为「鹤交颈」。”

接着把每式姿势,详细地说了一遍。

罗开愈听愈觉有趣,又听紫嫣雩道:“男女玉房术岂只如此,除玄女九法外,
还有洞玄三十式,各有不同结合体位,你若想知道,嫣雩打后再慢慢说与你知,
届时你大婚洞房之时,便可大派用场,用在你那四位娇俏可人的新娘子身上了。”

罗开笑道:“若三十式全使将开来,没得送了罗开的性命。”

紫嫣雩微微一笑,搂着罗开亲了一会,发觉巨龙仍深插自己体内,依然坚如
铁柱,撑得花房胀胀满满,兴念不觉萌动,遂徐徐说道:“你还没得泄呢,再好
好疼爱嫣雩一番,好么?”

罗开道:“今晚儿就把个九法尝个遍,现在先来个「鹤交颈」如何?”

紫嫣雩吃了一惊:“九法全用,嫣雩倒也不怕,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罗开坐身而起,说道:“你且张开眼晴瞧清楚,今日要你知道罗开的本事。”

说着叫紫嫣雩先挪身一旁,端正盘腿坐在榻上,问道:“这一式坐姿对么?”

紫嫣雩点了点头,垂头见那根龙枪朝天竖起,火红的头儿,润泽光亮,不由
看得心火大动,遂伸玉手握去,轻轻为他上下撸动,问道:“舒服吗,可要嫣雩
为你再舔一回?”

罗开摇头道:“先不忙这个,快快跨坐上来。”

紫嫣雩只得跨开双腿,牵着巨龙,面朝面的缓缓坐下,巨龙立时撑开仙洞,
直闯深处。紫嫣雩满足地嘘了一声,双手围上罗开的脖子,接着开始上下晃动起
来。每提一下,龟棱便刮得她心骚穴麻,美不可言,忙凑唇在罗开脸上乱亲乱吻。

罗开也是十分畅美,双手抱着她圆臀,助她身躯起落。

紫嫣雩愈来愈感快美,一对傲峰紧紧贴在他胸前,随着动作的起落,不住地
在罗开胸膛磨蹭,口中哼叫:“你好生厉害,嫣雩从不曾遇此大物,今日一试,
直爽到入心入肺。”

罗开抽出右手,握住她一边玉峰,轻揉柔捏,着手果真饱满挺弹,不由闭上
眼睛,慢慢品尝。

紫嫣雩上下受袭,情兴更浓,数百提间,已是丢了两回,但仍不忍舍弃,任
由巨龙一出一入,冲击花房,双手抱定罗开,低声喘道:“紫嫣快要丢死了,人
家丢了数回,你还坚立不泄,莫得弄死人家才好。啊……这下好深,戳穿嫣雩了!

似又……又想来了,罗开哥你再狠命深插,万万不可停……“

一阵展缩大战,紫嫣雩已再难支撑,泄得绵如春蚕,软倒在罗开怀中。

罗开见状,便把她放卧在床,发觉紫嫣雩美目半睁,宛如酒醉,问道:“现
今只用了两式,你已是这个模样,看你还敢海口。”

紫嫣雩有气无力道:“你这人怎的这般厉害,力战不泄,嫣雩真的服了你,
如下七式,敢怕我消受不起了,你便行行好,暂且放过嫣雩好吗?”

罗开知她真的受不了,说道:“但我还没发泄,给我再来一回好么?”也不
待她答话,便把她双腿提高,再度深进。

紫嫣雩无奈,只得任他施为。罗开今回放开精关,一轮狠刺,又弄得她津液
狂流不息,不复人间。

罗开见她昏醒复迷,显是无力接战,便着力抽提数十下,终于高潮涌至,浓
浆玉液,立时贯满她花房。

紫嫣雩已是口开气喘,见他退兵解甲,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夜二人相抱而眠,及至天色微明,再度取乐一番。完事之后,紫嫣雩从抽
屉中取出一本书册,送与了罗开,那部书册,竟是洞玄子的“玉房三十式”,罗
开打开一看,见里面图文并茂,画中所绘的人物,无不栩栩如生。

彼此又絮絮情话好一会,罗开方行离开烟湖居。



第九集第六章庄主大婚

罗开和紫嫣雩自发生那段关系后,这几日下来,罗开不时想起这件事,他扪
心自问,对紫嫣雩实存着一番难言的情意,然这一份情意,似乎与自己周遭的女
人有点不同,但一时又说不上来,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转眼之间,大婚日子终于来到。

水神帮李展领同施亮及帮中近百好手,早已提前一日来到凌云庄,部署在庄
前庄后布防,以防外人混进庄内捣乱。

当日一大清早,已有不少宾客陆续进庄,凌云庄外,霎时车马殷阗,真个填
街塞巷,好不热闹。庄前庄内,处处张灯结彩,把个凌云庄裹得花团锦簇。

傲倚琳和雁影门二名总管,午时未到,便携同几名庄内弟子到贺,唯独天熙
宫宫主瑶姬,只是派人送来贺礼,人却没有到。

午时刚过,相王朱柏、昭宜公主朱璎,竟领同数十名武林人士到贺,冯恒冯
昌兄弟、风流三子、孙度、毛雄飞、赵天生、徐峰、翁雄、樊川等均在其中。

罗开看见二人及身后的高手,也不禁暗暗心惊,没想这个王爷竟不请自来,
心想道:“他莫非知道我今日大婚,是以带同府中高手来找碴儿?”但既然人已
经到了,只得见步行步,当下迈步上前亲身迎接,双方客套一会,遂引领朱柏众
人进入大厅。

这时洛姬主仆方好从大厅步出,正好和“风流三子”打了个照面,彼此均觉
一怔,袁天玉碍于王爷和罗开在旁,不敢上前相认,只得佯作不见。

洛姬知晓三人是姊姊瑶姬的人,他们今次混进王府,大有可能是瑶姬指使,
只是不知其意图如何。

前时洛姬主仆五人,都与三人有过亲热关系,彼此感情本来也不错,但经过
袁家庄栏路截劫贯虹秘笈一事后,对袁天玉本人,不免暗存反感,今日大家碰面,
再也没有当日的热情,既然袁天玉不愿相认,大家便当作不认识是了。

众群雄听得王爷公主亲临,无不啧啧称奇,没想凌云庄的面子竟如此大,连
皇帝老子的亲儿爱女也能请到。

接着紫嫣雩和四大灵王亦已来到,罗开远远看见她进庄,快步迎上前去,并
带领五人与朱柏兄妹见面。

吉时将至,只听得鼓乐高鸣,众宾客已全聚集凌云阁外,等待新郎进行迎亲
仪式。果如田璜所言,今曰前来的宾客,竟然不下千人,顿把凌云阁挤得水泄不
通。

按照当时礼习,在大婚前一天,女方亲人要到男家挂帐子、铺设床被,这谓
之“铺房”。昨天中午,怪婆婆、白瑞雪和水秋月等人早就办理妥当。

到娶亲正日,男方必须在吉时之前前往女家,以花轿迎接新娘过门。

凌云阁距凌风阁并不远,只有数十丈之遥,但礼习不能废,凌云阁外,早就
预备了四顶花轿,其时称花轿为“花檐子”。

罗开由上官柳、康定风、唐贵等人陪同下,徐步走出凌云阁,随听得急管繁
弦,接着罗开领在前头,花檐子紧随其后,吹吹打打的来到凌风阁。

凌风阁外已见几个媒人迎上前来,并向陪来的迎客送上彩段布,以示欢迎,
接着一阵风似的,回身跑进屋去,口里只是喊着:“新郎来了,快请四位新娘子。”

罗开在凌风阁门外等了良久,好容易才见四位新娘穿着大红锦袍,头戴凤冠
霞帔,脸上盖罩红布,由四个媒人搀扶下,婷婷嫋嫋步出大门。新娘子上了花轿,
然而那些抬轿子的轿夫,个个却动也不动,似乎并不愿动身。罗开见着大惑不解,
不由犯愁起来。

一个媒人走上前来,向罗开问道:“新官人可有准备「起檐子」?”

罗开皱着眉头:“什么「起檐子」?”

那媒人揜口呵呵笑道:“所谓「起檐子」便是给轿夫的红包,习惯是这样的,
轿夫拿了红包后,自会起轿的了。”

罗开忽然想起,前时方晴云已把婚礼习俗的琐事,早已与他详细说了一遍,
只是事项烦琐细碎,一下子倒不容易记起来,才会一时忘记了,现给那媒人在旁
提起,立即醒了过来,连忙在大红礼服内掏出一叠红包,分别派与众轿夫。

笙箫锣鼓再次响起,一行人迎了新娘子,沿路重返凌云阁,来到大门前,便
见庄内的丫鬟武师栏在大门前,不许迎亲大队前进。

这次罗开倒也知道,记得方晴云曾经说过,这叫做“拦门”,举凡帮忙婚事
的亲友,这时都会拥塞在大门外讨取红包。

瞧来娶个媳妇,要花的红包确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在媒人搀扶下,一一下了轿子,但还是不能立即进门。

只见大门之前,站着一个身穿法衣的人,此人称为“阴阳人”,在他手中拿
着一个藤斗,斗内盛着谷米、豆子、铜钱、果子等物,口里念念有词,随手把斗
中各物品向大门撒去,名为“撤谷豆”。

“撤谷豆”这个习俗起于汉代,人们认为新人进门,必有三煞挡拒新娘,三
煞是指青羊、乌鸡、青牛等三神,若冒犯了三煞神,将会有损男家长辈,也会绝
了后代;但撒过谷豆,三煞便会避开,新人就可入门。入门之前,还要把预早放
在门限的草捆踢开,这才能进门。

由花轿至大门口,地上长长的铺着一行毡蓆,四位新娘不能踏在地上走路,
只能走在毡蓆上。在白居易“春深娶妇家”一诗中,便有:“青衣转毡褥,锦绣
一条斜”的句子。

接着一人手捧铜镜,在众新娘前背门倒行,引领着新娘入门,众人跨过鞍、
草、秤三样东西,新娘终于进入了男家。

常言道:“好事多磨”,当真半点不假!婚礼中的习俗琐事,委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由媒人引路进入新房,便见一张足可卧上数人的大床榻,端端正
正的放在内室靠墙处,光看这张大床的模样,便知是专为四位新娘而设,好方便
四人能同时侍候丈夫。

四位新娘一字排开,坐在床沿,这名为“坐富贵”,等待着吉时来临。

为方便新郎新娘行礼,大婚礼堂便移至凌云阁前的花厅。

此时,罗开身穿大红礼服,头戴花球帽子,在凌云阁花厅的椅子坐着,这称
为“高坐”。

吉时已届,媒人先敬罗开一杯酒,请他下座。并引着他进内间,邀请新娘出
花厅行礼,而一大伙喜欢看热闹的宾客,紧随罗开身后,一同来到新房。

来到新房门口,门额上见有一段红彩布,彩布下端,给碎裂成一条条小片条,
横挂在新房门梁上。

当罗开进入新房后,看热闹的宾客纷纷上前争抢彩布的碎条,这习俗叫作
“利市缴门红”,为求讨个吉利、沾点喜气。

罗开父母因早已去世,只好请田璜作男家主婚人,而女家主婚,自是由怪婆
婆、白瑞雪、晴云秋月夫妇担任。

新郎请出四位新娘,手执四条大红彩布,中间均结有一个同心大结,这为之
“牵巾”,罗开与四位新娘各执一端,双方朝主婚人参拜,再拜天地,跟着夫妻
交拜。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再行回到新房,媒人把铜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在床
榻上,名为“撒帐”。

撒帐之后,便是新郎新娘合髻,喝过交杯酒,婚礼至此,已算是完成。

凌云庄内外筵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庄内的丫鬟武师,川
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身穿礼服,由上官柳、唐贵等人陪同,不停往来敬酒。众群雄大多是豪
放之士,几杯黄汤下肚,不免找着新郎闹玩,幸好罗开功力深厚,喝酒犹如喝水
似的,况且在他身旁,还有上官柳等人帮忙,更不怕给人灌醉。

酒宴直到亥时方告完结,部分宾客已陆续离去。罗开折腾了一日,终于能放
松一口气,到得曲终人散,罗开才回到新房,四个媒人看见新郎走进房来,旋即
一叠连声向他恭喜,众媒人取过红包后,便一一退出新房。

待得媒人走后,罗开来到众女跟前,盘手望着她们微笑,看见四人脸罩红彩
巾,个个螓首低垂,一排端坐在床榻沿,一时之间,实难认出四人的身分,笑道
:“你们四人衣着一式一样,倒也难认得紧,待我先猜猜看。”

说话间走到最左边一人,凝神向她看了一会,四人因为坐着,确难分出身材
高矮,只好凭着她们的身材瞎猜。罗开想了片刻,开口说道:“瞧你手指尖尖,
必定是婉婷妹?”随手把她脸巾掀起,立见一张娇美可人,似笑非笑的俏脸望向
他,正是白婉婷。

罗开笑道:“为夫的眼光还不错吧!”

白婉婷微笑道:“人家和你相处这么久,要是你猜我不中,证明你没把人家
放在心上,打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罗开伸了伸舌头,再看看她身旁的人,说道:“你是……你是依依。”脸巾
掀起,果然又给他猜对了。

只见董依依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笑道:“罗开哥你倒也本事,我听了你和婉
婷姐的说话,已把手藏了起来,缘何你还是认出我来?”

罗开笑道:“这是秘密,莫说是你,便是妍儿和姮儿两姊妹,虽然二人相貌
一样,却也难不到为夫呢。”

董依依不屑地道:“依依才不信呢,我和两位姊姊日夜相对,还不时会认错,
你又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罗开道:“我不是说过,这是一个秘密么,又怎能说得你知。”说着间已来
到另一个面前,看了一会,说道:“你是妍儿,对么?”把脸巾揭起,眼前这张
俏丽的脸孔,自然是方家姊妹其中一人,只是二人是挛生姊妹,相貌一般无异,
若要准确认出二人身分,实是大不容易。

罗开望着眼前这个大美人,笑问道:“我猜得对吧?”

只见她轻摇螓首,酡红满脸,却没有出声。罗开呆了一阵子,说道:“我还
道你们是顺着与我认识的先后来排序,原来并不是!”

白婉婷道:“你没有说错,咱们姊妹四人确是和你所说一样,以认识你的先
后来作排序,但罗开哥你想一想,你是认识妍姐姐在先,还是姮姐姐在先?”

罗开略一沉吟,便即想起确是认识方姮在先,只是他和方妍增有过一段缠绵,
因此先入为主,才把二人认识的先后弄错了!一想及此,当下笑道:“是罗开一
时胡涂,姮儿你可不要见怪。”便在方姮脸上吻了一下,方姮脸上更是一红,把
头垂得更低。

罗开再为方妍揭去脸巾,却见方妍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罗开哥打后想辨
别出咱们姊妹,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再仔细看看咱们二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妍这句话,不但是罗开,连白婉婷和董依依都大感兴趣,三人同时睁大眼
睛,目光不住在二人脸上交替,惟二人除了神情外,长相、五官、肤色等部位,
确实全无异处,终究无法辨别出来。

董依依捧着二人的脑袋,翻来转去瞧了半天,终于道:“没发现什么不同啊,
婉婷姐你看见么?”

白婉婷不停摇头,罗开问道:“妍儿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方妍指指自己的左眉尖,冁然笑道:“你们留心看一看。”众人凝神看去,
见她弯弯的眉毛底下,却生有一颗如芝麻般大小的黑痣,若不留神细看,真难看
得见。

众人顿时恍然,原来二人不同之处,便是在这小小的地方,董依依笑道:
“当真是禾草掩珍珠,这小小的一颗黑痣,教人瞥眼间又如何看得出来。”

方妍笑道:“要辨认咱们姊妹二人,便只有这个方法,再没有其他了。”

罗开也感惊诧,真不敢相信,她的父母怎能生出一对如此相似的女儿!回头
看看方姮,却见她始终不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坐在榻沿,粉脸低垂,不知在想着
什么心事,遂问她道:“姮儿,你怎地一声不响,在想着什么?”

方姮听见,竟连耳朵都红了起来,白婉婷看见她这副模样,稍一忖思,便即
明白过来,笑道:“我知道了,姮姐姐你敢情是害羞吧?”

方妍环手抱住了她:“瞧来妹子不但是害羞,心儿还噗噗跳呢。其实没什么
好害怕的,罗开哥他那话儿虽然粗大,但人却很温柔。”

方姮听姊姊说得如此露骨,更加大羞无地,忙把粉脸藏在她怀中。众女看见,
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只听白婉婷道:“姮姐姐不用怕,倘若罗开哥今晚不懂温柔,
弄痛了我这位好姐姐,咱们三人决计不会放过他,要他有得好看。”话后朝罗开
望了一眼。

罗开怔怔的站着微笑,徐徐说道:“姮儿毕竟是第一次,也难怪她害伯。”

说着坐到方姮身旁,方妍一手把妹妹推向罗开。只见罗开熊臂一伸,便把方
姮拥入怀中,在她俏脸吻了一下。

方姮身子倏地一颤,垂首依偎在他胸膛,罗开轻轻拍着她肩膀,说道:“不
要胡思乱想,到时我自会小心办事,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董依依笑道:“姮姐姐,你放心好了,当初依依看见罗开哥那话儿,也有点
害怕,幸好当时婉婷姊在旁帮忙,才让依依安心了不少,待一会儿,咱们姊妹三
人定会帮忙你的。”

白婉婷笑道:“依依你又怎能和姮姐姐相比,看你当日那个风骚模样,还真
吓了我一跳呢!”方妍在旁听见,不由掩口发笑。

方姮却听得胡里胡涂,眨动着美目,低声问道:“这种事也可以让人帮忙?”

董依依道:“当然可以,待一会儿你便知晓。”说着挨向罗开:“罗开哥,
你还不与姮姐姐宽衣。”

方姮连忙从罗开身上挣开,羞红着脸紧执住衣襟,不依道:“我不……”

罗开笑道:“姮儿的衣服自然要脱,可是你们呢,还不快快给我脱个精光,
莫非要我动手不成。”

白婉婷见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存心要挫挫他的锐气,笑道:“以你一人之力,
能应付咱们四人么,不要吹牛皮了。”

罗开果然忍受不住,豪气顿生,见他手掌一翻,便把白婉婷的右手握住,微
一使劲,白婉婷“啊”的一声,身子直扑到他怀中,只听罗开笑道:“你如此轻
看我,今晚就先把你开刀。”

白婉婷实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口是心非道:“我才不要啊。”腰肢狂扭,
不住在罗开身上挣扎。

罗开那肯理会她,高声叫道:“大家来帮手,谁能脱去她最后一件衣服,为
夫大大有赏。”

董依依拍手道:“赏什么东西,且先说出来看看?”

罗开不假思索:“便赏她和为夫梅开三度。”

三女听见大笑,同声叫道:“呸!谁来稀罕。”

罗开剑眉一竖,瞪着眼晴道:“好!谁不出手,就罚她今晚站干岸儿,晾在
一旁吃自己。”

众女顿时呆了一呆,董依依首先上前动手,而方妍也不甘落后,只有方姮满
脸通红,动手又不是,不动手又不是。

罗开在旁看见,知她素来脸嫩,便将白婉婷往床榻里一抛,方董二女笑嘻嘻
的朝她扑去,罗开坐在榻沿,一把将方姮拥抱入怀,笑道:“姮儿可以免罚,但
必须由为夫与她脱衣服。”

方姮一听,忙要挣开他怀抱,只是罗开抱得紧一紧,使她无法如愿。罗开不
想夜长梦多,右手穿过她胁下,从后围过手来,大掌箕张,隔着礼服握住方姮的
左乳,轻揉慢搓的把玩着。方姮美乳受袭,顿时浑身一颤,再无半点力气反抗,
口里不住轻声哀求道:“罗……罗开哥……不……”

罗开笑问道:“姮儿的乳房份量可不小啊,又大又饱挺,这样感觉舒服吗?”

方姮顿时娇羞无限,如何肯答他,只得软着身躯任他施为。在罗开温柔的爱
抚下,乳头已慢慢发硬起来,阵阵难言的快感,不停在方姮体内扩散。

罗开一面捏弄,一面徐徐松开她的腰带,接着把她身躯横卧在大腿上,让她
粉脸朝天,开始为她褪掉身上的礼服。

方姮羞得紧紧闭上眼睛,半推半就,身子不停地颤抖。

不消片刻,罗开已把她脱得剩下一个兜儿。一身白腻腻,滑碌碌的完美娇躯,
已呈现在罗开眼前。但见她一对高耸挺拔的玉峰,把个兜儿撑得老高,圆鼓鼓的
甚是诱人,像快要撑衣而出。

这时阵阵处子之香,不住闯进罗开的鼻孔,教他立时欲火横生,胯间巨龙倏
地冒出头来,硬生生的顶着方姮的背脊。

而榻上的三女,正在嘻嘻哈哈的你扯我抓,三人翻滚一团。众人身上的礼服,
始终还挂在身上,竟没有给人脱了去,只是全都歪七扭八,带飞冠倒,乱得不成
个样子。

罗开这时已无暇理会榻上三人,一对眼睛,早被方姮全吸引住。

方姮见罗开忽然没了动静,心下略感奇怪,遂微微睁开眼来,见罗开正怔怔
的望着她,心里害羞,忙又闭上眼睛,却听得罗开道:“姮儿,张开眼睛望着我,
让我好好看清楚你。”

方姮无奈,更不敢违拗丈夫的说话,只好再次缓缓张开眼睛,顿时两人四目
交缠,眼中尽是绵绵情意。

屋外大雪已停,但仍是北风呼啸,寒冷非常,惟在新房内却是春暖融融。房
间内点着数枝臂儿粗的龙凤大烛,红红的烛光,把个新房照得白昼般光亮,同时
映在方姮的俏脸上,红扑扑的,更显她俏丽动人。

罗开凝望着眼前这个新娘子,见她羞人答答,眉梢眼角间,盈满着浓浓春意,
而水汪汪的一对星眸,正自半睁半闭,真个令人神为之夺。罗开愈看愈觉她楚楚
动人,欲火更难以自禁,贫婪的手掌,不自觉地攀上她胸前的傲峰,饶是隔着一
层缎布,仍是感到那颗竖立的乳头,已是挺硬如蚕豆,牢牢地顶着他手心。

一时之间,方姮亦被他弄得情火大动,小嘴不停翕动张合,沉重的呼气声,
却越来越显急促。罗开知她情动,手指上下往来,便解去她的小兜儿,随手丢在
地上,一具完美无瑕的处女身躯,已再无任何遮隔。

方姮羞怯难当,连忙双手掩住玉峰,罗开乘此良机,扯开她亵裤的带子,顺
手往下一拉,亵裤顿时给他拉到膝盖处,一个鼓胀胀,红艳艳的好物,全然落入
罗开的眼帘。

只听方姮“嗯”的一声,腾出一只玉手掩住下身。罗开见她双手忙上忙下,
看得有趣,大手再不客气,再次盖上她一边玉峰,温柔地搓弄起来。

方姮那次被千面双忍骗到王府,也曾领略过个中滋味,当日若非方妍使计解
救,险些儿还失身当场。方姮毕竟是黛绿年华,自那次之后,时常想起当时的情
景,虽然心中害羞,却也回味无穷,现在被心爱的丈夫爱抚,心情比之当日,自
是大异不同,心头只觉又是幸福,又是舒服。

而床榻上的三个新娘子,依然没有停下来,只是三人的衣服,已经被人扯得
衣不蔽体,尤其是白婉婷,身上只剩下一个银白色兜儿,眼看不用多时,势必再
难保存。

这时凌云庄内,虽然酒宴早已散去,但仍有不少英雄豪在厅上饮酒猜拳,
还有几起人围成一推,呼么喝六,掷骰饮酒,玩得兴高采烈。

而屋外因天寒地冻,却是冷冷清清,难见一人,间歇才见三两武师巡哨而过。

皆因凌云阁乃新房之地,白瑞雪恐防有人藉着酒兴,闯进来骚扰新人洞房,
早便交由笑和尚和唐贵二人在外把守,不许外人私自进入。

而洛姬主仆五人也自动请缨,愿意帮忙守卫,白瑞雪自当然不会反对。

子时甫过,新房之内,正是春意兴浓,便在这当儿,凌云阁的长廊尽头处,
忽地闪出几条人影,缓缓朝新房掩至。

这伙人行动异常宁静敏捷,瞧来武功极是不弱,便连笑和尚这等高手,也没
能发现他们,便可想而知了。

瞧他们动作极快,才几个纵落,便已窜到新房之外,矮身蹲在窗户下。只见
一人手指探出,把纸窗戳破一个小孔,接着凑眼往房内张去。

第九集第七章夜月花朝

原来这伙人并非谁人,却是洛姬主仆五人,她们藉着守卫之便,竟然偷偷窜
到新房来。

只见竹儿点破窗纸,往房内望去,却见罗开坐在榻沿,单手抱着赤条条的方
姮,一只大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而床榻之上,三位新娘子竟然扭在一起,翻翻
滚滚的不知做着什么?

洛姬凑头问道:“竹儿,房里的情形如何?”

竹儿压低声线,把所见的情形向她们说了,众女听后也不禁掩嘴发笑,便各
自找寻位置,伸指点破窗户,向房内张去。

瞧她们主仆五人的举动,也不用多说,敢情是存心前来偷窥的了。

罗开的功力何等深厚,便在她们五人接近房间时,他早已闻得脚步声,自然
留上了心,光凭那脚步声,便知道来者共有五人,再听这些人呼息细微,似乎都
是女子。罗开正大感奇怪之际,已发觉窗户被人点破,当下不动声色,只是把方
姮的身躯抱起,让她赤裸的胸脯紧贴着自己,免得她美丽的身子给人瞧了去。

方姮见丈夫突然把她抱起,还道他又要弄什么花样来狎玩自己,心头又惊又
是期望,不由身躯一软,像没了骨头似的,把个美好的身子全依偎在他身上,而
她一对玉手,已徐徐围上罗开的脖子,心房“噗噗”的跳个不休。

罗开虽然有美在怀,但在被人偷窥的环境下,一时也不敢放肆乱动,只把手
掌在方姮背上轻抚,耳里全神贯注房外的动静,待听得竹儿主仆开声说话,罗开
眉头不禁一聚,大感诧异,暗自忖思:“洛姬主仆到底来这里作甚么?瞧她们的
举动,似乎并无恶意,她们究竟想怎样?”这问题在他脑子转了好几遍,仍是无
法想得明白。

这时白婉婷已给方董二女脱了个清光,却和方妍联合起来,正把董依依按在
床上,二人四手齐施,不用片刻,董依依也给脱得一丝不挂。当然,接着下来被
夹攻的人,自然是方妍了。

罗开回头望去,见三人正自玩得热热闹闹,各人身上已是半缕不存,心里暗
想:“幸好在外偷窥的人是洛姬主仆,加上她们大伙儿早已混熟了,时常凑在一
起嘻笑耍玩,现在给洛姬看见这情景,虽是不好看,但彼此都是女人,还不算什
么,要是换作是男人,这样还了得!”

想到此处,罗开脑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发觉内里必定另有什么古怪,沉思
道:“洛姬素知我功力深浅,还敢窜到房外来偷窥,真不怕我会发现么?她如此
肆无忌惮,似乎是有恃无恐,莫非是这四个女娃儿卖俏迎奸,暗中耍弄手段?”

罗开看看怀中的方姮,知她性子向来温婉柔顺,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假若换作董依依或是白婉婷,可就不敢担保了!不禁又想:“难道真的是这二人
作怪?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当下把脸凑近方姮的粉颊,轻轻吻了她一下,说道:“姮儿,你小心听着,
听后不可出声,更不要作出任何反应,知道么?”

方姮听他这样问,心中多少已明白什么事,便向罗开轻轻点了点头。

罗开向她微微一笑,贴着她耳朵低声道:“你可有发觉,房外正在有人偷看
咱们?”

方姮神色微微一变,脸上顿时一红,但表情却不觉十分惊讶,抬头怔怔的望
了罗开一会,继而轻轻摇头。

罗开看着她的表情,微感错愕,心想:“任何人听见洞房之夜给人偷窥,必
定大为震惊才是,更何况姮儿素来腼腆,但听见此事后,只是略带害羞,竟不是
如何惊讶,莫非她早已知晓此事?”他略为忖度,便即猜上了几分。

只见罗开把她身子略一提高,让她贴得自己更紧,低声问道:“你老实说与
我知,是否早就知道谁在偷看咱们?”

方姮微一迟疑,终于点了点头,又觉害羞起来,连忙埋首伏在罗开胸膛。

罗开道:“我的姮儿好乖,细声在我耳边说,把事情说给我知,可以吗?”

只见方姮略一犹豫,便鼓起勇气说道:“这……这都是她们三人答应的,姮
儿……没有……”

罗开吻了她一下,轻声道:“我自然知道与你无干,但究竟三人答应了什么,
可否详详细细说与我知?”

方姮点了点头,突然把罗开用力抱住,良久才道:“洛姐姐不相信……以你
一人之力……能够……能够应付咱们四人,所以……所以……”

罗开听了这几句话,立即明白了,追问道:“所以什么?”

方姮缓缓道:“所以姊姊她们三人……就和洛姐姐打赌,若然是她们三人赢
了,要洛姐姐在凌云庄再住半年,不许她回天熙宫。”

罗开问道:“洛姬说要回天熙宫么?”

方姮点头道:“是呀!我听洛姐姐说,她已经离开天熙宫很久了,打算咱们
婚礼之后,便返回天熙宫去。”

罗开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舍不得她们走,所以便出卖了我。”

方姮听得“出卖”两字,立时吃了一惊,连忙道:“姮儿没有啊!”

罗开笑道:“我的乖姮儿当然没有,只是她们便不同了!是了,要是输了,
到时又怎样?”

方姮道:“若然是输了,洛姬要咱们到红梅小筑去,同样要陪她半年。”

罗开听了,数个念头霎时涌上心头,随即想起恩师纪长风的嘱托,心想:
“若要接近瑶姬,这无疑是最好的途径,可不能轻易错过这机会!”一念及此,
罗开便有了决定。望了望方姮,再向她问道:“所以她们便答应了洛姬,好让她
在房外偷看,我没有猜错吧?”

方姮颔首道:“洛姐姐说,若不亲眼目睹,如何也不肯相信,姊姊她们没办
法,只好……只好答应了她!”

罗开笑问道:“姮儿你想输还是想赢?”

方姮摇头道:“姮儿不知道,但姮儿听姊姊她们说,知道罗开哥在这方面的
本事很大,姮儿亦都相信。”

罗开又问道:“今日是你的第一次,姮儿不害怕在外人面前做这回事么?”

方姮羞红着脸,嗫嚅道:“害怕也没法子,姮儿一个人,又如何说得过姊姊
三人,谁……谁叫她们已经答应了人家!”她顿了顿,又道:“罗开哥,一会儿
可否……可否把灯火熄掉……才……才做……”

罗开道:“嗯!姮儿要是害羞,便依你好了。”说着弯身在地上拾起一件亵
衫,披在方姮身上,续道:“来!姮儿先卧回床榻上去,待我去把灯熄了。”

方姮心中欢喜,罗开先把她扶起,榻上三人早已脱得精光赤体,正在嘻嘻哈
哈的戏玩着,一看见方姮坐在榻沿,三人连忙扯她上床榻来,董依依笑道:“姮
姐姐你好好卧着,今晚便让你和罗开哥先做夫妻,你满意了吧。”

听见董依依的说话,方姮羞涩得慌了手脚,扑倒在姊姊身上。

方妍轻轻搂着她,说道:“女人总会有这一天的,妹子不用害怕。”

罗开站起身来,向烛台走去,正想吹熄烛火,白婉婷从旁看见,忙叫道:
“罗开哥不可。”忙跳下床榻,一把扯住罗开道:“婉婷想亮着灯火,好么?”

董依依附和道:“是啊!黑黝黝的,什么也瞧不见,这样弄耍子怎有乐趣。”

说着下床,跑到罗开身边,笑道:“时间也不早了,让依依替你宽衣吧。”

罗开自是明白她们的心意,若非灯火通明,房外的人又如何看得清楚!但他
没有开言道破,笑着道:“姮儿向来腼腆,你们是她姊妹,怎不为她着想一下!”

白婉婷努努嘴,道:“姊妹四人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姮姐姐所以害
羞,也只是怕罗开哥你看见,那晓得你功力深厚,目能夜视,就是没有灯烛,你
还不是看得一清二楚。”

董依依怕罗开坚执不肯,也不待他说话,朝白婉婷打了个眼色,双手却忙里
忙外,替罗开把礼服脱去,白婉婷亦上前动手帮忙。

罗开见二人如斯卖力,也乐得轻松自在,任由她们在身上胡闹,直到把他脱
得剩下一条内裤。董依依忙蹲身在地,扯开他的裤带,双手往下一拉,一根粗长
壮硕的大火棒,立时呈现她眼前。

只见那物仍是半硬不软,却长逾巴掌,一颗鸭蛋般的圆大头儿,更见突出。

曾有词云:“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董依依这时蹲跪在地,
鼻尖之处,方好对正那件庞然大物,自然不肯就此放过。加上她性子俏皮,喜爱
捣蛋,存心要在洛姬面前显耀一番,要她知道罗开这件利器是何等锋利,不由偷
偷往窗户看了一眼,便即挽起龙枪,上下往来捋动起来。

洛姬五人在房外偷觑多时,终于看见她们想看之物,一看之下,众女顿时张
口结舌,见得罗开胯下的东西,果然是件人间至宝,殊非等闲之物。

再见董依依几番拨撮,龙枪竟已贴腹而起,足有八寸有余,如此庞大之物,
五人却从未看过,不禁看得心痒难搔,情兴大动,不觉之间,众人胯间竟尔作怪
起来,花房不住歙张颤动,难受之极。

站在一旁的白婉婷看得妒忌难当,忙上前把罗开紧紧抱住,把个赤条条的裸
躯,不住在他身上磨蹭,柔声腻气道:“罗开哥,人家忍不住了,你不是说过要
将婉婷先行开刀么,快快和婉婷上床榻去好么?”

罗开在两位娇妻的痴缠下,欲火已是渐渐趋盛。又想起洛姬在窗外偷看,不
禁回想当日在红梅小筑,自己何尝不是偷窥洛姬主仆行淫,今日被她在外偷看,
不知是否老天爷有意安排,要大家扯个直!心想道:“既是如此,不若来个落落
大方,再无须矫柔造作,便让你们看个遂心满意便是。”

便在罗开思念之间,骤觉龙头已被一层嫩物包裹住,低头望去,却见董依依
张大樱桃小嘴,已把龙头纳入口中,正自肆意吞吐。

白婉婷与董依依性子相若,加上二人素来要好,见着董依依拔得头筹,当然
心有不甘,从后一手抱住罗开熊腰,一面伸手探前,握住那龙枪根部,尽情把玩
起来,还不时推送到董依依口中。

方妍在床看见二人弄得兴致昂扬,那里忍耐不住,裸着身躯便跳下床来,贴
身挨靠着罗开。

罗开见她投怀送抱,一手把她拥紧,大手移上她一边玉峰,温柔地爱抚起来。

方妍要害被他握住,更是情火难禁,小嘴咿咿唔唔吐着大气,星眸迷离的道
:“罗开哥,用力抱紧妍儿,亲吻妍儿……”

房外洛姬众人看得脸红耳赤,眼见罗开卓立当中,三美犹如众星拱月,而最
令五人垂涎的,自当然是罗开那根冲天大炮,又见董依依和白婉婷同时握住,依
然无法包满,仍是露出好一大截来,这等人间巨物,如何不教她们心动。

洛姬心里暗想:“倘若给这巨物进入体内,到时真不知怎生模样,难为方姮
乃是处子之身,又如何能经受得起,莫得被他弄死才好。”

罗开和方妍亲吻了一会,便向三女道:“咱们还是上榻耍乐子去,如何?”

众女自当颔头应承,三人簇拥着罗开,把他推到床上去。

榻上的方姮早已扯过一张被子,牢牢的盖在身上,只是露出两只眼晴来,一
看见罗开晃着那话儿到来,羞得忙把头钻入被子中。适才她还是首次看见丈夫那
物,当时一瞥之下,见得如此巨大骇人,已吓得魂儿飞上半天,现在想起来,心
儿还是跳个不停。

白婉婷一上得榻来,遂扑到罗开身上,双手捧着他脑袋道:“罗开哥,是否
先要婉婷,你刚才说过的。”

罗开吻了她一下,道:“你先让给姮儿好么,好教为夫大婚日子,先取个头
采。”

董依依笑道:“这是应该的,姮姐姐还是处子,自当然要先来。”

白婉婷虽然难禁心中欲火,但听得二人的说话,也只好让步。

罗开挪过身躯,正要把方姮的被子掀起,却被方姮使劲的扯住,不让他揭开。

罗开不想用强,便向三女使了个眼色。三人自当会意,同时在被子的两旁钻
了进去。随见被子顿时波涛起伏,不住传来嘻哈怪叫之声,敢请三人不知在方姮
身上做着什么工夫。

不消片刻,被子已给人揭了开来,丢在一旁,四条大肉虫正自纠缠在一起。

罗开侧眼望去,却见方姮已被方妍按住双手,胸前那对饱挺的玉峰,已经落
在董依依的手中,不停地揉玩着;再往下看,那红殷殷的小穴儿,相继同时失守,
被白婉婷以指往来揉抑,洞口已是花露布满,仍不住潺潺奔流。

只见方姮不住喘气求饶,再无挣扎的力气。罗开见时机成熟,马上出言制止。

方姮身上压力一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岂料紧张状态还没解除,罗开健硕的身躯已然覆盖上来,厚硬的胸膛,牢牢
的贴在她身上。一阵男人的气息,不住涌入方姮的鼻孔,教她昏然欲醉。而令她
更感难受的,却是一根又硬又热的大物,正好紧紧抵住她幽门,大有破门而入之
势,这份磨人的感觉,方姮又如何能忍得住。

罗开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道:“姮儿的身子怎地绷得这么紧,很
害怕吗?”

方姮水汪汪的眼晴紧盯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罗开着她尽量把心情放松,大手顺势握上她一边乳房,一边揉捏,一边道:
“感觉如何,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方姮不知如何回答他,她只觉罗开的爱抚,每一下揉捏,都让她产生一股无
名的快感,却和刚才董依依的抚摸,两者大为不同。

罗开的身子慢慢往下移动,终终吻上她的玉峰,嘴唇温柔地徐徐吸吮,而他
的右手,同时探到她胯间,轻抚着那温热的花唇。

只听得方姮“喔喔”两声,身子刹时再度绷紧,双手紧紧抓住罗开的肩膀,
在罗开肆意的挑逗下,膣内的蜜液已是滚滚不息,弄得罗开满手尽湿。

罗开见她情动,遂爬到她胯间,把她双腿往外微分。

方姮见丈夫如此举动,顿时大羞起来,忙把玉手盖住私处,不让他看。

罗开岂肯放过她,抬首说道:“好姮儿,放开手给为夫看看好么?”

方姮如何也不依,就是使劲的掩住,罗开若要拨开她的手,当然轻而易举,
但罗开不想这样做,他要让方姮心甘情愿,这才显得他的本事。

罗开伸出舌头,舔去她指缝渗出的花蜜,一只手指,从她玉掌边沿插了进去,
挑开她的唇瓣,指头按着她的小豆豆,缓缓搓挪。

方姮给他这般一弄,全身猛地一颤,但仍是不肯放手,倒反而更加用力按紧,
这一下无疑是按着罗开的手指,压力更甚,教她更感抵受。

在旁的三女自不会闲着,尤其是白婉婷,竟让她先拿到一个好据点。见她俯
身在罗开臀部,胸前一对饱挺玉乳,不住地在他腿上磨蹭,挤来挤去,同时伸出
一只玉手,绕到罗开的前身,牢牢握住他的宝贝,上下抚摩撸动起来,口里却道
:“罗开哥好硬喔,婉婷摸得你舒服么?”

罗开笑道:“婉婷的手艺素来了得,又怎会不舒服。但我这行好物,只落在
你一人手中,你不觉有点自私么。”说着伸手把身旁的方妍拉近身来,吻着她道
:“妍儿,让婉婷放入你口中,给为夫吃一吃好么?”

方妍朝他嫣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多谢罗开哥,方妍已经想要很久了。”

罗开微微一笑,当即侧起下身,方妍也不敢怠慢,埋首前去。白婉婷向她笑
一笑道:“妍姐姐的嘴儿这么小,吃得下吗?”

方妍笑道:“吃不下也要吃,你弄你的,我吃我的,你可不要和我争夺喔!”

婉婷啐了她一口,手里却不停顿,同时把龙头送向方妍,笑道:“慢慢地吃,
小心别呛着了!”

方妍一笑:“多谢妹子关心。”话落,张口把头儿含住,立时吃得津津有味。

董依依看见二人各自分得一杯羹,心中自是不依,嘟着小嘴道:“依依也要。”

罗开笑道:“你不是说过要帮姮儿么,这还呆着作什么?”

董依依听见,再看看白婉婷和方妍,确实再无自己插手余地,又听见罗开的
说话,只得伏到方姮身上,一面抚摸她的美乳,一面牵着她纤纤手,引到自己的
胯间来,抵声向她道:“姮姐姐,你行行好摸一摸依依,人家火烧花洞,就快烧
到心窝去了。”

方姮又羞又惊,手指触及之处,已觉湿漉漉一片,正要缩手,却被董依依紧
紧捉住手腕,半点移动不得,加上罗开在胯间肆意挑拨,欲火早已萌动多时,只
好顺着她意思,用手指轻轻的为她揩揉起来。

董依依给她越弄越感难过,花液不住狂渗而出,遂凑头吻着方姮的小嘴,玉
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方姮的鼻息越发沉重,小嘴不停绽出细碎的呻吟,浑身火烧般的炙热。

罗开知她情兴大盛,便用舌头顶开她掩盖的小手,方姮美得昏头昏脑,也不
想再阻拦,缓缓把手移开,改用双手牢牢抱住董依依的娇躯。

方姮玉手一经离开,一个腥红娇嫩的花户,顿时尽收罗开眼底。只见一道红
艳艳的小缝,正自翕张嘘吸,丝丝甘露不停夺门而出。

罗开看得眼前一阵晕眩,连忙凑头吸吮,灵舌几个伸缩,便已钻了进去。

方姮身子一颤,腰肢狂摇乱耸,口里霎时入气少而出气多,嘘嘘的喘个不停。

罗开舔弄一会,看见方姮的难耐模样,已知是时候了,而自己也被白方二女
弄得兴焰高昂,当下向二人道:“你俩且停下手来,让我先与姮儿成其好事,再
和你们耍乐子。”

二人听见,亦只好停手,罗开翻身而起,把方姮两腿微微分开,蹲跪在她胯
间,方妍知道妹妹初经人道,心怕难以消受罗开的巨枪,便扯过一个枕头来,垫
在方姮臀股之下,再挪身到方姮身畔,柔声安慰。

方姮见罗开跪在身下,已知好事来临,一颗心已跳得噗噗乱响,耳边却听得
方妍道:“妹妹不用害怕,放松身子,待会儿或许有小小疼痛,但痛过一阵,很
快便会好过来,美景将在后头呢!”

饶是方妍不住在旁安抚,但方姮瞥眼见着那根巨物,又怎能泰然处之,马上
紧紧执住姊姊的柔荑,无限惊恐道:“姊姊,罗开哥这……这么大,怎能进得妹
妹那里,姮儿真的有点怕。”

罗开正要立刻提抢,扣门闯关,忽听得方姮这番说话,又见她脸容觳觫,一
时也不敢妄动,低头看看方姮的门户,一道小缝儿,确是娇嫩细小,连他自己也
感惴惴,只好出言安慰:“姮儿不用怕,我会慢慢的来,你肯相信罗开哥么?”

方姮柳眉轻聚,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她这副含羞带畏的模样,衬上她如仙似
的脸容,委实美丽到极点,动人之极,真个让人神魂俱飞,连罗开这等见尽美色
的男人,也看得目呆口咂。

董依依环手搂抱住她,含笑说道:“依依适才说过要帮姐姐的,现在便由我
帮你一把好了。”说着张口含住她一边乳峰,徐徐吸吮起来,而左手却伸到罗开
胯下,握住那根粗壮的龙枪,把个头儿抵着方姮的门户,不住地往来揉擦。

方姮给她一弄,直美入骨髓,一浪接着一浪的欲潮,顿时波澜汹涌,由四面
八方席卷而来。方姮拚命强忍心中的欲火,只是张开小口,牢牢咬住拳头,以此
淹没自己的呻吟声。

白婉婷蹲到罗开身旁,把个裸躯牢牢贴着他,并从董依依手中接过龙枪,轻
轻套弄了几下,说道:“罗开哥,让婉婷引你进去好吧。”

罗开环手抱着她,左口握着她一边美乳,继而点了点头。白婉婷轻轻呻吟,
挺着胸脯相就,一手把头儿望里一塞,只听方姮“喔”的一声,顿觉花穴已给撑
了开来,正自紧紧含着那颗龙头,胀得又美又难受。

白婉婷见头儿已然没进,遂握着枪柄捋动一会儿,凑头与罗开低声道:“罗
开哥,乘着姮姐姐正美在头上,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你不妨一下子全根尽闯进
去,免得她多受苦楚。”

罗开本就有此打算,点头示好,以双手固定方姮的腰肢,忽地腰臀往前用力
一挺。

方姮顿时“啊……”的大叫一声,把掌长的粗物,立时没了进去,直抵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