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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0 00:22

小鎮飛花(全卷完結)-6

  第六卷第七章征服

几分钟后,摩托向右一拐,下了大路。在一座楼房的大门前停下,门上的牌
子是“东方歌舞厅”几个铜字。门旁的左右墙上各有一块用蓝色的碎玻璃嵌出的
简单而别致的图案,显得朴素而有趣,由于别家都没有,因此,经过这里的人很
自然地要看上几眼。

陈鱼领笑文进门,在旁边一个屋里拜会这里的老板,陈鱼的老叔,大号叫陈
得邦。当笑文见到他时,忍不住想笑。那人个子不高,肚子可不小。一个挺大的
红鼻头,还戴着一副方框的白眼镜,额头上没有几根发,所以,这几根发显得特
别珍贵。

他的旁边还有几个人,听介绍都是老板的朋友。大家客气一番,便转入正题。
于是大家来到大厅,那里黑洞洞的,象来到深深的矿井之下。一打开关,数盏吊
灯亮起,眼前亮如室外。老板跟几位朋友在小舞台下一侧的沙发座上坐好,其余
的事都交给陈鱼了。

陈鱼打开音响,做好准备工作,将一只话筒交给笑文,自己打开琴盖。笑文
四处瞅瞅,再不见别人,便问陈鱼:“陈鱼,琴师呢?我跟你说,没有曲子伴奏,
我这个大歌星会张不开嘴的。”

陈鱼哼了一声,挺挺酥胸,傲然道:“琴师早到了,你又不近视,怎么会看
不到?”把笑文说得愣了愣,再度寻找琴师,台下那几位怎么看都不象会弹琴的。

正发呆呢,只见陈鱼大模大样的坐在琴师的位置上,脸上作出大腕的表情。
笑文一见,嘿嘿笑了,说道:“陈鱼,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琴师呀。那样的话,
我会笑得肚子疼。”

陈鱼轻哼几声,很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只玉手放在键盘上,不
慌不忙地弹奏起来。是“西班牙斗牛士”,弹得铿铿锵锵,激越悲壮,扣人心弦,
引人入胜。台下那几位已经鼓起掌来。

这一手把笑文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弹
的吗?她居然还有这一手。这不是普通的弹琴,只要稍懂些音乐的人,便知道她
这水平是很专业的。原以为她的长处,除了跑跑步,打打拳,拥有惊人的美貌,
及大量的崇拜者之外,也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那天她买菜,差点令笑文笑弯
腰,她连买菜都是外行。真想不到她还有这本事,看来柳云说得对,她本身是有
才的。

见笑文这副模样,陈鱼歪头白他一眼,露出得意之色。加大声音说:“你还
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没空陪你。”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要唱了,你真是让我佩服,你原来还会弹琴。
弹得这么好,我简直要崇拜你了。”

陈鱼斜着美目,不屑地瞅瞅他,说道:“我何止会弹琴,我会的本事多着呢。
要是都露出来,会吓死你。不过,算了,我还是不露出来的好,不然的话,你也
要加入那些尾巴里边。”接着,陈鱼清清嗓子,又说:“少说废话,快办正事。
唱什么歌,尽管说吧。今天你唱两首就够了。”

笑文不再调皮,想了想,说道:“两首吧,好的。先唱‘我怎么哭了’,再
唱‘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说完,笑文开始闭目,酝酿感情。想起自己跟美
贤的情事,跟柳云的纠葛,以及不久将到来的离别,再回忆从前的不快之事,心
一酸,倒真有哭的感觉了。

当旋律响起,笑文引吭高歌,用他那近似童安格的声音抒情,没唱几句,已
经让台下的人另眼相看。当一首唱完时,台下猛劲鼓掌。这使得陈鱼也不禁吃惊,
原本想让他出个大丑,不想他的歌声这么棒。毫不夸张地说,他可以出唱片了。
那歌声之缠绵动情处,连陈鱼听了都芳心感动。似乎自己便是他歌中令他流泪的
女主角。

当两首歌唱完时,台下的几位观众竟站了起来。这是对他水平的肯定。这种
情景大出笑文意外。他对自己是充满自信的。他觉得,以自己的水平及相貌,要
说参加全国歌手大奖赛,可能没把握,但参加一般的演出,那是绝不成问题。因
此,他有信心被人看上。只是想不到老板也会站出来给他鼓劲儿。他的情绪上来
了,连连举手致意,向大家说谢谢。

陈鱼没等他得意够呢,便批评道:“这两首歌,你唱得还勉强吧。可这风格
相似,又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不出你你的全面水平,不知道你唱劲歌怎么样。这
里是舞厅,常要劲歌热舞的,你最好来个这样的。如果不会的话,就说一声。”

笑文咧咧嘴,说道:“一个唱歌的,连劲歌都唱不了,还叫歌星吗?我既然
会唱歌,自然会跳舞,你当我是郑智化吗?”脸上露出不满来。

陈鱼扬着下巴,轻哼道:“吹牛谁不会呀。得拿出真功夫。有句话说得好,
我有点记不准了,叫‘是什么是什么,拉出来溜溜。’”说到后边这句,陈鱼吃
吃地笑起来,笑得美目弯弯的,象两枚新月。笑文知道她是故意打击自己,什么
叫忘了,是故意那么说的。拐着弯骂自己是骡子是马。本想发作来着,但看到她
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娇美,那么动人,于是一肚子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忘了一切,只是睁大惊艳的眼睛,痴痴地看陈鱼。而陈鱼也在看他,四目
相对,足足好几秒钟。那眼睛里都有话。笑文仿佛在说,好美的姑娘,要是温柔
些,随和些,可以当我老婆了。陈鱼仿佛说,这个家伙,论长相,是一流的,身
手也是出众的。这唱歌嘛,不用说,让人拍案叫绝的好。只是太色了,每次看我,
那目光中都好象伸出手来非礼我。

陈鱼哼一声,移开目光,看着键盘,严肃地说:“那就开始吧。说别的没用,
你要用才能说话。”

笑文不再罗嗦,说道:“就唱‘神魂颠倒’吧。”说着话,摆好跳的姿势。
当音乐响起,笑文便跳起霹雳舞来。跳得热情奔放,自然洒脱。稍后,连歌带舞,
热力四射。台下的那几位,除了陈老板自持身分外,其余都跟着动作起来。

陈鱼一边弹着琴,一边在想,这个家伙,确是一表人才。并不是中看不中用
的那种。以前,我倒是小看他了。如果他改掉好色的毛病,那太完美了。

第六卷第八章非礼

表演结束,陈鱼到他老叔跟前嘀咕一阵,也不知都说些什么。二人出门,笑
文就问陈鱼:“你老叔怎么说?我今天的表现还可以吧?”

陈鱼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道:“你的表现还可以,比我想像中的稍好些。
至于我老叔嘛,他说了,你的水平还算过关。不过,他要再考虑几天才行。”笑
文一听,暗想,有这么费劲吗?又不是参加春节晚会。

二人上了摩托,陈鱼发动着火,问他:“你回家吗?我送你。”笑文说:
“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逛逛。如果你忙的话,我一个人走回去就行了。”

陈鱼回眸笑着,红唇好鲜艳,她说:“本来不想送你,不过看在你第一次对
我这么礼貌的份上,我就慷慨一回,你说去哪里都行。”

笑文看着她那青春醉人的笑容,嘿嘿笑着,心说,我想去旅店,跟你开房,
和你大战一场,那样也行吗?嘴上却说:“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这里有
多大呢。我想往西边看看,看看这里的边界是什么样子。”

陈鱼说:“好吧,今天我就把你送到边界上去,到哪儿后往里一扔,我就走
人。”说着格格笑上不止,多提多开心,多得意。

笑文不明白什么叫往里一扔,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个大沟吗?但她见陈鱼
笑得正欢,也就没细问,反正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摩托车跑起来,陈鱼的香气在笑文的鼻孔缭绕,他只觉得自己是在云中漫步,
或梦中飞行。他闭起眼睛,双手把住,把脸轻贴在陈鱼背后,连沿路的风景也都
忽视了。本来以为陈鱼会斥责他,哪知,这回她没有出声,任由他的脸占自己的
便宜。也许,她在开车的情况下,没注意这个小细节吧。

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下,陈鱼叫道:“到地方了,把你的臭脸拿开。”
说着扭扭细腰。笑文不情愿地抬起脸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脸臭?难道
你闻过吗?”

陈鱼理一下乱发,说道:“少耍嘴皮子,本姑娘已经完成任务,你在这里慢
慢看吧。我走了”笑文连连挥手,说道:“大美女,你把我放这儿,一会儿让我
走回去吗?我可没得罪你。”

陈鱼盯着他,说道:“你还说没得罪?你占我好几回便宜,你都忘了吗?正
好,这里安静,没人,我跟你算算帐。”说着话,陈鱼握着拳头,弓步张臂,要
动武的架势。

笑文笑了笑,说道:“等我看完风景再说。”一转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自
己已站在一条大江的岸边。江水象一匹白练横贯眼前,慢慢流动。在淡淡的阳光
照耀下,水波微动,白光闪闪。隔着宽阔的江面,对岸的人家影影绰绰的。

笑文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胸也一下子宽广起来,那无形的水气似乎
正在向自己扑来,把自己多日来的苦恼,烦忧,都洗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这是松花江,是龙江人的母亲河。他在省城时,也能看到的。只是那
里人好多,不象这里,人影少见,半天看不到船,要不是背后偶尔有庞大的运输
汽车,象野兽般吼着跑过,这里一定是象梦境一样美好。

陈鱼见他对江出神,根本不理自己的挑衅,心中不悦。好小子,跟我玩深沉,
本姑娘今天叫你好看。让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大歌星喝几口琼浆玉液。这么想着,
她轻轻叫声:“喂,咱们走吧。”

见他没反应,陈鱼脸带着狡猾的笑容,猫着腰,蹑手蹑脚,到他身后,大叫
一声:“你进去吧。”双手猛地一推笑文。也许使得劲太大了,他又猝不及防,
一下子跌出去,跌出两米多远,稳稳当当,气势恢宏地一头扎入江里。

陈鱼想不到这一推之下,有这样的意想不到的效果,得意地格格直笑,一脸
的娇艳。她心说,这下我可解气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非礼我。以后见我,让
你象耗子见猫。

这家伙进了江里,接下来,他从江里爬起来,全身精湿,从头上脸上往下淌
水,一定比瀑布要壮观。想到他那狼狈相,陈鱼高兴得在岸上直跳直拍巴掌。

好几秒钟过去了,水面平静,没有他的影子,他没出现。这就怪了,他扎下
去的地方,不会太深吧,离岸那么近。也不好说,可能那里有什么人挖过大坑呢。
啊呀,这家伙会不会一下被水呛死?怎么还没有动静。

陈鱼慌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嘴唇抖着,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也忘了脱
衣服,急忙向笑文落水处跑去,嘴里叫道:“宫笑文,宫笑文,你快出来,我知
道你是跟我玩的,你快出来吧,你别吓我。”她的声音都有点颤了。如果他真的
死了,天呢,那可怎么办?

她站在他落水处弯腰乱摸着,那里的水并不深呢,才到腿跟而已,他怎么会
没有站起来?难道他落水的刹那间,水入鼻孔,一下便呛炸了肺,就此完蛋了吗?
该不会他在耍我吧,不可能的,有一会儿他没动静了,憋也憋死他了。

突然她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扑通一声,她也倒入水中。当她再度露出水面
时,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笑文跟她抱在一块儿,稳当地立在水里,他们的头上
正向下滴水。陈鱼知道上当了,正想骂点什么出来,只见笑文很邪气地一笑,突
然低头,将嘴压她嘴上。陈鱼猝不及防,不禁一呆,大脑一片空白。稍后,鼻子
直哼,这可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想说话无法说出造成的。

陈鱼本能地两拳在他背后乱打,只是在这种情形下,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她由身手不错的侠女,变成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了。渐渐地,陈鱼不打了,也不
挣扎了。她又恢复大脑空白的样子。

原来笑文虽然被推到江里,但他反应奇快。他对水一点不陌生,在省城时,
他经常玩水,不是上游泳馆,就是下江畅游。这陈鱼一出手,笑文就想耍耍她,
看她有什么反应。见她那么紧张他,他非常得意。尽管这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对
自己玩笑行为造成不良后果的一种补救。可笑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当他抱着陈鱼出水时,见她头发散乱,面上挂水,一脸的惶恐,另有一种迷
人风情。又见她的香唇红嘟嘟的微翘,一种冲动,不可抑制地如火山爆发。他猛
地吻上去,不计后果。

他贪婪地亲着她,舔着她,又将唇包在自己的嘴里品咂,那滋味儿令他飘飘
然,见对方那副慌乱的样子,知道这是她的初吻。笑文大为得意,试探着舌头顶
她的嘴,希望她能“开门迎客”,哪知陈鱼根本不予配合。

笑文已经知足了。带着火热的激情狂吻美女,他的手却不知足。一手放在陈
鱼挺翘的美臀上,放肆地抓弄着。与此同时,另一手竟握住陈鱼的左乳,隔着湿
衣,时而按着,时而逗弄那粒小樱桃。

这突然袭击,对陈鱼造成极大的震撼,她啊地一声,张开嘴巴,笑文便将舌
头伸入,俘虏了她的小香舌,彼此缠在一起。

转眼间,陈鱼由迷失清醒过来,她猛地推开他,左右开弓,打他两记耳光,
然后两眼含泪,大叫道:“你这个流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回家准备好棺材吧。”
说着大怒着跑上岸,骑摩托飞奔而去,那速度象发了疯一般。

笑文走上岸,颓然地坐在岸上。冷静下来,想到刚才自己的“罪恶”,他不
禁也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那样无礼?我不是这样的人
啊,难道我真象柳云说的那样,是斯文的外表,却具有狼性的男人吗?

笑文望着东去的大江,想着受了伤害的陈鱼,心里一阵阵的疼。她不知会怎
么伤心呢。

第六卷第九章情敌

笑文步行回家,柳云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帮他换完衣服,
便问怎么回事。笑文皱着眉将落水的事说了,可非礼陈鱼之事却守口如瓶。

柳云听罢,对陈鱼深表不满,说道:“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万一你不会水,
对水打怵,备不住小命都丢了。这个陈鱼太过分了,下回见到她时,我得训训她。”

笑文连忙摆手说:“还是算了吧,你这一解释,也许会引起别人对咱们关系
的怀疑。”

柳云想想也是,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笑文心道,我跟她早就扯平了。她让我下水,我让她吃亏,谁也不欠谁了。
嘴上说:“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你见到她时,就用小眼睛狠狠地瞪她几眼,
让她害怕。”

柳云笑道:“你敢说我小眼睛,你不想混了是吧?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
双手舞动扑过来,笑文双臂一张,搂住她的娇躯,见她脸色红晕,双眸如水,眼
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撩人的春意,身上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害得自己的心都痒酥
酥的,浑身的血流加快。

笑文夸道:“柳云,你真漂亮,我真想你变成我的衣服,永远穿在我的身上,
给我温暖。”

柳云娇笑着嗔道:“妻子如衣服,想换就换,我才不当我的衣服。我要当你
的心肝,这个心肝就没法换。”

笑文亲吻着她的俏脸,轻声说:“好好好,你就当我的心肝。”说着话,唧
地一声吻在柳云腥红的香唇上,柳云乖巧,跟他对了一会儿唇,便张开嘴,将他
舌头放过来,于是,双舌缠在一处。笑文亲的兴起,一只手撩起她的长裙,伸入
内裤,爱抚花瓣,透明的露水便涓涓而出,害得柳云面红耳赤,将笑文推倒在沙
发上,给他扒裤,将那根丑陋的东西收入体内,以骑士的姿态在笑文的身上折腾。

笑文享受着她的体贴,两手戏弄着大白兔,四目相对,都觉得销魂蚀骨。他
顶在柔软的桃源中,望着她那娇美的脸蛋,不知怎么,他却想起另一张俏脸来。
似乎正用愤怒的而漂亮的明眸瞪着自己,在大骂色狼呢。笑文不禁想,她的裸体
是什么样?她是否也有这种火一样的激情。

柳云发现他的眼神有变,便问怎么了。笑文不答,只用动作说话,没几下便
将柳云弄得死去活来,尽显女人的性感的一面,令笑文享尽艳福,心说,当神仙
我都不干。

从激情中醒来,柳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做饭,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笑文躺在自己的小屋中,也盘算着下一步的人生跟以后的种种重要的问题。

我不能再窝在这个小屋中了,我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男人不能总窝在女人
的怀里,男人应该象雄鹰在天上飞的。可是……,其中的艰难,只有我自己清楚
呀。

吃过饭,笑文要出去。柳云问道:“你要去看她吗?”笑文点头。柳云注视
着他,有几分感伤地说:“你去吧,我的任务要完成了,以后,由她照顾你,我
也放心。”说着眼里起一层迷雾。

笑文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搂过她,亲了又亲,这才笑着出门。柳云在他后,
眼中却不禁有了泪水,她很清楚,两人相处的时间已进入倒计时。原来这种分离
是如此难受。想到以后只能当朋友,她的心里好不是滋味儿。

两人的这段关系算什么呢?也许就象在旅途中偶然相识的伙伴,到十字路口
后,要各奔东西。尽管彼此都有留恋之意,却无法不黯然而去。这是不可抗拒的
宿命吗?也许不是,可谁有勇气推倒彼此间的高墙呢?一时间,柳云陷入深深的
苦海中。

再说笑文,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粥铺。心里一团乱,一会儿想柳云,一会儿
想美贤,一会儿想陈鱼。他想,陈鱼此时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哭鼻子呢。自己非礼
她,也许她一气之下,将自己的罪行公布于众,激起民愤,继而,那些爱她的男
人们一窝蜂向自己冲来,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将自己撕成碎片。唉,我的陈美
人,下回见到你,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只得给你跪下了。

美贤要跟我说什么呢?当他推开粥铺的门时,只见美贤正跟那个自己无比讨
厌的苏汉威隔桌坐着。笑文发现,他们并没有坐在美贤的卧室里。

美贤见他进来,脸上有了微笑,对他说:“坐吧,今日找你来,是有事想跟
你商量。”

笑文尽量一脸的温和,瞅瞅美贤,又瞅瞅苏汉威,小心地坐在桌旁,也是美
贤的旁边,有心要暗示点什么。他暗想,宁可玉石俱焚,我宫笑文在大事上也绝
不让步。别说你是处长,就是美国总统都不行。自然,顶关键的是要看美贤的态
度。

美贤也没坐下,就站在桌旁,柔声地说:“笑文,这位苏处长对我一片真心,
向我多次求爱,我很感动,也很高兴。但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请你来,帮拿
个主意。”

一听这话,苏正威脸色一变,凝望着美贤,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心道,他又
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这么大的事,你问一个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你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应该自己做主的,你这是唱的哪儿一出呢。

笑文听了,心中大喜,表面不露声色。他慢慢站起来,目注美贤,说道:
“姐姐,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能接受别人求爱呢?还是别开玩笑了。”此言一
出,美贤失声惊叫道:“笑文,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连一向稳重的苏汉威
连腾地站起来,心说,这小子不是胡说八道吗?嘴上说:“你不要胡说,美贤还
是单身。”

笑文微笑着拉过美贤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忘了你说过,你这辈
子只爱我一个,只当我的老婆吗?”

美贤轻挣几下,没挣脱他的手,只好由他了。嘴上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
说过这话?”

笑文得意地看一眼一脸铁青的苏汉威,不紧不慢地说:“记得那个月圆的晚
上吗?在月光下,我向你表达爱意,你就亲口答应我要当我老婆。你还抱了我,
你还……”

美贤听得一头雾水,随即明白这小子是在演戏,意在打击情敌,便露出一脸
的暧昧的笑,不出声。那苏汉威见二人拉手,笑文得意,美贤不语,便有点慌了,
追问道:“还怎么样?”眼睛瞪大,盯着笑文。

笑文嘿嘿笑着,继续说:“还跟我接吻,是狂吻,就是那种吻得昏天黑地,
面孔变形的吻。”

苏汉威不信,转头问美贤:“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

美贤象生气了,用力甩开笑文的手,嗔道:“你这人嘴不老实,个人隐私你
怎么能随便说呢。”说着,用美目直瞪他。

笑文见她配合,情绪大好,一把搂过美贤,对苏汉威笑道:“苏处长,到我
们结婚时,一定请你当证婚人。”

苏汉威不理笑文,呆望着美贤几秒,缓缓地说:“那我就不妨碍你的好事了。”
说着,快步出屋,肩头微颤,可见是如何激动了。

美贤说:“我送送你,实在对不起了。”说着,挣脱笑文的纠缠,送到门口。
当美贤关上门,一转头时,正碰到笑文嘴上,原来笑文故意使坏,早在她转动脖
子后嘴所能达到的位置上等着呢。

美贤暗骂,这小子,原来这么不是东西。可心里却感觉甜甜的。

第六卷第十章拉灯

美贤脸一热,推开笑文,轻声骂道:“你总是不老实,跟我当初见到的那个
宫笑文不同。看来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笑文轻笑道:“我是喜欢姐姐,才这样的,一般的女孩子还不值得我这么对
她呢。”

美贤哼道:“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了?”

笑文说:“我的好姐姐,咱们总不能一见面就吵罢。以后还得一辈子在一块
儿呢。”

美贤以美目横了笑文一眼,说道:“咱们现在是八字没一撇的,我可没说要
嫁你。反正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哪个都比我强。”

笑文眨眨眼,说道:“看样子姐姐是吃醋了?不是听到什么影响兄弟我形象
的传言了吧?”

美贤没好气地说:“要是真听到什么,你早不能坐在这屋里了。”

笑文说:“咱们能不能到你房里说话,在这里我不大习惯。”说着话便要向
她房里去。正这时,门一响,进来一个年轻人,正是那个张彪。

美贤给二人做个简单介绍,就问张彪近来可好。张彪跟美贤说些客气话,良
久才问:“大姐,美柔该回来了吧?”

美贤很能理解这位年轻人的心情,柔和地说:“张彪呀,你不用急,她跑不
了的。估计现在那头已经忙完了,很快就会回家来的。”

张彪点头说:“大姐,我只是顺路进来看看,兄弟我有事,就不打扰大姐了。”
说着笑着出门。

笑文瞅着他的背影微笑,美贤关好门,说道:“你瞅个什么劲儿,人家比你
强。他和美柔谈对象几个月,也只是拉拉手,哪象你这人这么不规矩。”

笑文嘿嘿笑,说道:“他规矩,可能是在演戏。我就不信,一个漂亮姑娘在
他跟前晃悠,他会不动心。”

美贤提醒道:“不准埋汰不人家形象。”

笑文注视着美贤的脸蛋,问道:“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怎么听你说过你妹妹,
不知道你妹妹长得丑不丑?”

美贤淡淡一笑,说道:“我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追她的男人得用鞭子赶。”

笑文听得心情大好,说道:“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
到她呢。”

美贤说:“你最好别见她,你这样的男人见了她,会想入非非的。我可提醒
你,他男朋友可是警察,你要是敢动他女朋友,你就死定了。”说着,露出一脸
的严肃。

笑文撇撇嘴,一边往美贤屋里走,一边说道:“我会怕他,天下的警察多得
是,总不能不讲理吧。”

美贤跟着他进入卧室,见笑文坐在自己的炕沿上,翘着二郎腿,象主人一般
的气派。美贤嗔道:“我跟你说,以后不经我允许,不能随便进我卧室的。我这
屋不欢迎男人进的。”

笑文说:“这可怪了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再说以前又不是没进来过。”

美贤望着笑文,语气加重,说道:“你想跟我在一起,以后,你得听我的。”
这时天已经黑了,美贤的脸在灯光下明艳动人。

笑文叹息道:“既然你这屋不欢迎男人,那么我还是走吧。免得讨人嫌。”
说着话,站起来要往外走。

美贤在后说:“别指望我说话留你,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有种事你一定会做的。”

美贤问:“什么事?”

笑文不答,突然把电灯关了,屋里一黑。美贤一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声音很是惶恐。

笑文突地反身抱住她,在她脸上乱亲,终于找到她的红唇,贪婪地啃起来,
两只手也不再客气,一手抓美臀,一手捏乳房,不那么温柔。

这突然的袭击,令美贤防不胜防,三路进攻,直接对她敏感处下手,使美贤
简直要晕倒。自从自己男人过世之后,还没有男人对她这样过。这家伙胆子太大
了。

美贤不肯配合,不肯张嘴,笑文一冲动,将她推近炕沿,再按倒在炕上。美
贤怕了,使劲挣扎,当笑文的嘴儿稍移时,美贤轻呼道:“笑文,你不能这样,
我不是你老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强奸你的。”说着,整个人都压上
去,再度吻上去,两手各握住一只丰乳,这手感真好,又大又挺,象两只皮球,
不,皮球哪里有它的温暖呢。

在笑文的攻击下,美贤的热情渐渐上升,由于敏感地方被抓,美贤张嘴想叫,
笑文便把舌头伸进去,跟她纠缠,他想挑起这美女的性欲。

稍后,笑文不知足,解开她的衣服,从胸罩下进入,实实地在两只奶子按摩,
真是光滑极了,奶头还不小呢。过足手瘾,将胸罩推上,将嘴凑了上去,她的胸
脯上还带着清香,令笑文心醉。

笑文亲着这只,还揉着那只,将火一样的热情倾注在这可爱的乳房上。美贤
两手抓着他的头发,求饶道:“笑文别这样,咱们还没有结婚呢,我不想那样的。”

笑文说:“别怕的,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咱们不干那事。”说着话,一手下
探,去钻研她的幽谷。美贤挡住他的手,说道:“求你了,笑文,你别这样,姐
姐受不了的。”

笑文也不迫她,将嘴吻在她的美乳上,两手在她光光的皮肤上滑动,这滋味
已经很美妙了。逗得美贤下边都流水了,自然,笑文没想这事,而美贤已感觉到
了。

亲热一会儿,两人躺在炕上说话,美贤说了好些不满,谴责,抗议的言辞,
笑文只是嘿嘿地笑,暗道,你的便宜我都占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一会儿,美贤问道:“那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就走了?”

笑文说:“哪天?”

美贤说:“就是我说要跟苏处长好的那天。”

笑文哼道:“不走,在这里看你高兴的脸吗?”

美贤幽怨地说:“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点吧,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跑
了,叫都叫不回,想不到你这么倔的。”

笑文大声说:“我伤心,我难过,差点没哭了。”

美贤听了,笑出声来。笑文抓一把她的胸脯,说道:“你还笑,我当时伤透
心了。”

美贤止住笑声,说道:“我不过想试试你对真不真,是玩笑,哪知你那么激
动。”

笑文没好气地说:“把我气疯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美贤不答,且叹息道:“你现在这么穷,跟着你,我又要吃苦了。”

笑文安慰道:“我以后好好努力,一定多赚钱,让你过好日子。”美贤拉着
他的手,安慰道:“你有这个心,我吃点苦也值了。”

笑文心里温暖,突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姐姐,你帮我找个房子,我没住
处了,我要租房子。”

美贤问道:“你不是住在丁松家吗?”

笑文回答:“我这么大了,总要有自己家的。”

美贤点头,说道:“也是呀,住人家终究不是事。好吧,我帮你找找看看。”

笑文说:“我要那种独门独院的,不靠大街的,安静些的。”

美贤问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笑文不答,把美贤压到下边,又是一阵占便宜。美贤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
什么他有那个要求,为的是交流方便些。

第七卷第一章找房

美贤答应为他找房,接着又叹息道:“可惜我的房子租出去了,又没到期,
不然的话可以给你住。”

笑文拉着她的手,问道:“你除了这里,还有房子?”

美贤回答:“我奋斗这几年,就攒下一套楼房。自己不舍得住,就在这里住。”

笑文笑道:“你有楼房,咱们结婚就方便了,我不用担心没房子住了。”

美贤点他一下额头,笑骂道:“美得你,想找便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
是大男人,是你娶我,可不是我娶你。”

笑文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吧。只要咱们俩能在一块儿
比什么都强。”

美贤问他:“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笑文沉吟道:“先挣钱,再结婚,生一帮儿女,建立世外桃源。”

美贤笑了,说道:“其它的都有得商量,这生一帮儿女,在现今只是想想罢
了,国家政策不允许。”

笑文解释道:“一个女人给我生一个,不就是一帮吗?”

美贤惊呼道:“你这家伙,想搞小老婆。看我怎么打你。”说着,向笑文头
上打来,笑文抓住她的手,得意地笑起来。

一会儿,笑文问道:“你现在店里还忙得过来吗?”

美贤说:“还算忙得过来。不如你回来帮我吧,你上回干那么几天,我可不
给钱的,谁叫你擅自离开,不打招呼的。”

笑文说:“咱们不用那么太计较吧,我现在可是你的老公。”

美贤不依道:“不行,一码是一码,公私要分明。再说,咱们的事还没有板
上钉钉呢。”

笑文搂住她,笑道:“咱们现在就钉钉好了。”说着将美贤扳倒在炕上,又
是一顿胡啃。美贤由他轻薄一阵儿,轻轻挣开,说道:“我可跟你说明白,在跟
我结婚前,你不能跟我乱来,我钟美贤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笑文一边用鼻子闻着她的发香,一边爽口地答应:“好吧,本人保证,先上
车,后补票的事,本人是绝对不干的。”

美贤嗔道:“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竟把我比成车。我要是车的话,也绝对不
让你开。你这家伙不太可靠。今天抱着我叫宝贝儿,明天也能亲着别人叫心肝儿。”

笑文厚着脸皮说:“我的心肝儿宝贝儿,我只爱你一个人,今晚我疼疼你,
我要在这里过夜。”

美贤放大声音说:“你要是这样,我马上就走,你自己在这里过吧。”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那算了,我到别人那里过去。可是你不把握好机会,
事后后悔可别怨我。”

美贤笑骂道:“后悔你个头,当自己是皇帝嘛,哪个女人都愿意陪你。”

笑文笑了笑,换了话题:“你真想我回来帮你吗?”

美贤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笑文想到陈鱼给找工作的事,如今还没有结果,也许要等很久,在结果出来
之前,自己不妨再做点事,也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思考未来。

于是,笑文回答说:“好吧,看在你对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决定在新工作
到来之前,我先帮帮你,不过,新工作一到,我只好离开你了。”

美贤问道:“听你这个意思,好象你要有新工作了,是吗?”

笑文点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快了。”突然想到自己把陈鱼给
得罪了,这新工作可能会泡汤了。都怪自己,一时色迷心窍,没管住自己,狼性
突现,铸成大错。那陈鱼不知怎么痛恨自己呢,就算好事,也得被她搅成坏事。
也不能怪人家,都是我的错。

美贤自然要问是什么工作,当笑文回答是当歌手时,美贤简直不敢相信的耳
朵,问道:“我没听错吧,你还会唱歌”

笑文觉得好笑,说道:“我的美贤姐,我为什么就不能会唱歌呢?”

美贤大胆地摸摸他的脸蛋,说道:“通常长相好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没等笑文有什么动静,美贤自己倒先笑了。笑文有气,抓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
的家伙上,说道:“是否中用,自己摸摸看。”美贤象被蛇咬到一样,猛地收回
手,一颗芳心跳得厉害,如跳跃的小鹿。他的东西好大,大得惊人。别看隔着裤
子,她仍能感觉出它的尺码。这要是做起那事,还不是要命了。

笑文见她不语,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郑重地说:“你老公我既然敢
去唱歌,自然是有两下子的。不然的话,哪敢去献丑。”

美贤回过神来,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有点信了。那你不妨唱两句给我听
听,让我也知道我未来的老公是否是当歌星的料。”笑文有意逗她,便唱起“纤
夫的爱”,唱到亲个够时,笑文一下子便亲在美贤的嘴上。而美贤正听得入迷,
不想有此袭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时,笑文的手已经伸入她的衣
服里,抚弄起两只丰满圆实的肉球来。要不是美贤冷静,这回就让他彻底得逞了。

美贤真的没想到,笑文的歌唱得那么好听。虽然美贤不大懂音乐,但她喜欢
听唱歌,好听不好听总能听出来。自己的小老公歌唱得好,美贤感到自己脸上也
有光。仿佛自己正跟一个歌星恋爱亲热一般。暗暗欢喜道,总算这家伙不是那种
中看不中用的,总算自己没跟上一个绣花枕头,真是万幸。

跟美贤说好上工的事,笑文回到丁松家。这个家自己也住不几天了,冷不丁
要离开,倒真的有点留恋,是留恋这屋子,还是人呢?

柳云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等他,笑文进去抱住她,柳云亲着笑文的脸,关切地
问:“怎么样?搞定没有?她叫的声大吗?”

笑文一笑,说道:“你怎么想到那事上去了,我没跟她还没有到那地步,哪
象跟你那么快。见一次面,就干了起来。”

柳云故意怒道:“瞎说,咱们也没有那么快。要不是我男人把我给出卖了,
你这辈子都没有一丁点的机会。”

笑文笑嘻嘻地说:“如果我勾引你呢?你会不会上勾?”

柳云摇头道:“那绝对不会的,我有原则的。”

笑文不信地说:“你难道是绝缘体吗?没有性欲?”

柳云解释道:“如果你勾引我的话,我会更瞧不起你的。我可是你嫂子,你
不顾大哥的感情,来勾引我,我首先会鄙视你,宁可失身给别人,也不会跟你。”
一句话说得笑文不吭声了。这话刺中他的心了。

柳云也意识到话说得过分了,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笑文,我不是有
意伤你的。”笑文苦笑着摇头,说道:“没什么,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咱们
的这种关系要结束了。我已经开始找房子了。”

柳云身子一颤,问道:“你要搬出去吗?”

笑文正色地说:“该走的总要走的,我已经不适合再住这里了。”

柳云心一酸,将他抱得更紧,象个小女孩一样喊道:“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你走我会心疼的。”

笑文拍拍她的背,说道:“以后,你当个好妻子,我去当个好男人。”柳云
不语,默默地流出了眼泪,原来离别是这样的难受,象有刀子在把心劈成数块儿。


第七卷第二章送床

美贤办事,可真有效率。两天之后,找到一所房子,月租金一百。笑文跟美
贤到那里一看,那房子的结构跟丁松家的相似,也是四间房的一半。房东是一对
老年夫妻,住在东边,笑文则住在西边。两家用板墙相隔,板墙得有一米六的高
度。笑文里里外外看个仔细,基本满意,当即跟房东说好。那房东老太太打量着
笑文,详细地列出一些需遵守的清规戒律,无非是些按时交钱,保持室内卫生,
手脚要干净等等。笑文毫不犹豫,一一同意。

笑文动手,将房子打扫一遍。第三天,笑文决定搬家。柳云一脸的留恋之意,
差点没掉下眼泪来,这一天大家都明白,总要来的。柳云无奈,嘱咐一些关心的
话,突地掏出一千元钱来。笑文摇头不收,说:“我身上还有些钱,够用了。再
说,我在粥铺打工,还少得了钱嘛。”

美贤塞在笑文手里,解释道:“你现在还没固定收入,如果有个什么事,这
钱可用来应急。你不要想得美,这钱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等你日子宽松时,
你还得还我呢。看在咱们是熟人儿的份上,这欠条就免了吧。”笑文这才接过来,
心里暖和的象阳春三月,他以感激的目光望着柳云。

说是搬家,其实没什么可搬的。笑文只有一些换洗衣服,没什么重东西可拿。
柳云细心,提前给他做了一套新行李,一针一线,都有她的心血,笑文见了,不
胜感慨。越发地体会到“失去的才是最好的”这话的正确性。

这天搬家,美贤和柳云都没有再避讳,二人都来帮忙。笑文一到那里时,美
贤正指挥人往里搬东西呢。笑文不解,一打量,只见两台倒骑驴上放着些日用东
西跟厨具。笑文望着美贤,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个意思?”

美贤回答道:“这些东西是我买的,不值多少钱,送给你吧。如果你不要,
我就叫他们再运走。”一脸认真的样子。

笑文微笑道:“既然都运来了,就放这儿吧,运来运去的,怪麻烦的。”美
贤见他收了,美贤露出满意的笑容。

二女相互打过招呼,都向对方一笑。二女在小镇上都是出名的美女,又住的
不远,因此,二人还是蛮熟悉的。彼此见对方对笑文这么关心,都胡思乱想。自
然,目前只能停留在乱想阶段。

笑文扛着行李进屋,屋里空空如也。笑文一拍自己脑袋,叫道:“我好糊涂。”
柳云见了,爽朗地笑了,说道:“没有床,你要睡地下吗?”心里却说,我头一
次来,不了解情况,按说美贤应该会注意到这事的。买那么东西,不如买一张床。

笑文说:“我这就去买。”美贤拦住他,说道:“算了,还买什么呀。有人
给送呢。”笑文跟柳云都望着美贤,美贤神秘地笑着,却不回答。

正说着话,门口出现两人,却是菊影扶着哥哥菊福进来。菊影的手里还拎着
好些菜呢。

笑文放下行李,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说:“菊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菊
福摇头道:“没事,没事,过不几天,又能开车了。”

菊影在旁说:“哥哥,你少逞强了,这回你得多休息一阵子。家里又不差你
那两个钱日子。”那双清亮的目光在哥哥脸上一转,转到笑文的脸上。笑文跟她
一对视,菊影甜甜一笑,点点头,并没避开。菊影这一笑,虽不能倾国倾城,也
使笑文倾心。她笑得好清纯,好圣洁,透着阳光般的青春气息。出于对美的认同,
笑文多看她几眼。

菊福见到,淡淡一笑,他向来为自己妹妹的美貌感到骄傲。并有撮合二人之
意,见笑文如此反应,心下更坚定自己的念头了。

美贤二女也见到笑文的目光发直了,心下不悦。美贤没说什么,柳云说:
“笑文,别象个傻子似的,还不请人家进屋看看。”笑文这才醒过味儿来,招呼
二人进屋。

刚走几步,门口有人大声问:“哪位是宫笑文?”笑文回头一瞧,是个黑脸
青年,自己不认识。上前问道:“我就是,你是哪位朋友?”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是蹬车的,是来替人送东西的。”笑文到门外,正
见门旁停三台倒骑驴,分别拉着床,柜,凳子。

笑文百思不解,问那人:“这东西是谁的?谁叫你们送来的?”

那人擦一把脸上的汗,说道:“这东西就是你的了。叫我们送东西的那人说
了,说你认识他,不让我们说他的名字,你很快会知道。”

笑文心说,这是谁呀,在打什么哑迷。不明来历的东西,可不能乱收。于是
说道:“这东西你们拉回去吧,这不是我的。别人送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搞清
楚之前,我不能收的,你们走吧。

那黑脸汉子急了,上来说道:“我说小哥,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们
往哪里送呢?让人家知道,可能连运费都不给,还得挨一顿臭骂,请你千万收下
吧。哪怕收下后当柴火烧掉也行。

柳云等人也来到笑文身边,见此情景,柳云说:“管他谁送来的呢?不要白
不要”。笑文转头瞧菊福,菊福不语,转头看菊影,菊影见笑文的目光也瞅向自
己,不由甜甜一笑,知道是在征求自己意见。

菊影笑道:“依我看,这东西可以暂时收下,然后搞个清楚。如果不适合收
的话,再退回去也不迟。”这姑娘笑容充满少女的柔情。当菊影说完话时,笑文
还在盯她呢,盯得菊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柳云在旁大声说:“喂,宫笑文,发什么傻,说话呀。”

笑文这才赞许地冲菊影一笑,见美贤没说话,又望着美贤,问道:“美贤姐,
你怎么看呢?”

美贤笑了笑,说道:“我同意菊影妹妹的意见,那就先收下再说。”

群众的眼光是亮的,笑文便对那黑脸汉子说:“好吧,那就搬进屋吧,如果
有什么不妥,我再给退回去。”那黑脸汉子爽快地答应一声,开始跟另两位同伴
往里搬东西。

笑文沉吟道:“这是谁送的呢?这么好心,为什么不留个名字?想当活雷锋
吗?”说着望着美贤,美贤轻声说:“你不用乱想了,这人我知道。”笑文看她
时,见她一脸的深沉。笑文望着她半响,希望她能说出来,美贤却不直说,只说
:“你别急呀,你今天得给我们做饭吃,我才告诉你。”

笑文道:“那不成问题,你们就瞧好吧。”众人听了,一片欢呼,都似乎闻
到了饭菜的香气。

第七卷第三章同饮

搬家东西,大致摆好。那送床的人倒真是细心,连桌子等物都给准备好了。
忙活完后,请大家坐下。笑文说到做到,给大家做饭。菊影来帮忙,笑文没让。
美贤来帮,笑文同意了。

在干活的同时,笑文小声问美贤:“美贤姐,这床之类的东西到底谁送的?”
美贤正经地说:“我如果告诉你了,会有什么好处?”

笑文想了想,笑道:“我就亲你一个嘴儿,怎么样?”美贤瞪他一眼,说道
:“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要笑话的。”笑文瞅着她笑个不停。

美贤懒得跟他歪缠,便低声说:“跟你实说吧,这送床的人是韩冰。”笑文
咦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是她,还以为是苏兰或是倩倩呢。

笑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美贤解释道:“你一说搬家,我就去商店帮你买东西,正巧碰到韩冰了。她
知道你要搬家后,就让我别买桌子,床什么的,我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
懂了。喂,我问你,你跟她什么关系?她要对你这么好?”

笑文凝眉沉思,说道:“我跟她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
总共见面也不过几回。”

美贤提醒道:“当我的男朋友,得对我忠心,不然的话,立刻炒鱿鱼。”笑
文爽快地回答:“放心好了,我一定让你满意。”二人小声嘀咕着,两手忙个不
停。美贤见笑文炒起菜来,手法娴熟,经验老到。不必用嘴尝,也知道手艺不赖,
不禁大为惊奇,问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我问你,在我那里忙活那些
天,真的一点不露呢。早知这样,我还请什么厨师,你就是行了。还能省些钱。”

笑文一边挥动勺子(勺子在锅里发出碰撞声),一边说道:“我这两下子,
自己家吃吃还行。要是给你当厨师,你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美贤说:“你不用谦虚,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躲不了。”

笑文微笑道:“你不放过我?在哪里?在床上吗?”

美贤听了哼一声,掐一把他的后腰,嗔道:“大色狼,少废话,干活儿。”

不大一会儿,简单的几个菜已经摆上来了。菊福让菊影去买几瓶啤酒,让大
家共饮。柳云没喝,自称不会喝酒,实际上是怕影响胎儿。美贤也只是喝了一杯,
说是不胜酒力。菊福有病,只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却把酒推给妹妹,让妹妹陪
着笑文。

菊影哪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眼前大喝,只是小口小口撮饮着。笑文在席上向
大家表示感谢,大家也祝他在这小镇过得好,什么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总之
都是好话。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烈。大家都夸笑文的菜炒得好,谁要嫁给他,一
定有口福了。

菊福望着脸上泛起桃红的妹妹,笑道:“妹妹,你好象还没有男朋友呢?”
接着望着笑文一笑,笑文听得心里一跳,不好说什么,举杯喝酒。菊福的话,听
得柳云跟美贤都心里酸溜溜的,又不能发作,只好在心里埋怨菊福乱说话。柳云
只是出于本能,没别的想法。而美贤就不同了,直接感到来自菊影的威胁。

美贤想,自己再好,也比不了人家菊影。不说别的,单说人家是妙龄少女,
就把自己比下去了。她跟笑文年纪相仿,笑文很可能会迷上她,有了这个担心,
美贤不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美贤。笑文明知道她的眼光有异,只当看不见。

而菊影被哥哥的话弄得一脸的羞涩,但她毕竟是有头脑的,说了一句话摆脱
困境,她说:“我哪里配得上宫大哥,宫大哥这么帅气,爱他的女人多了,哪里
能轮到我。”柳云跟美贤听了,心里才舒服些。笑文虽没说话,心里却莫名其妙
地感到一酸,象受到冷落一般。

他微笑着望着菊福,菊影正甜笑着瞅他,四目一对,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似乎正用一股暖流在身上激荡。那是一种什么性质的感觉,谁都说不明白。

大家正吃得高兴,院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菊福挨着窗户,一转头,说
道:“呀,是她来了。”大家正想问是谁呢,那人步子好快,转眼间已进了屋子。
进屋后,跟大家打个招呼,然后睁圆美目,瞪着笑文。

笑文心里格登一下子,随即定定神,说道:“陈鱼呀,你来了,希客,希客,
快请坐。”

陈鱼扫视一下,问道:“没有椅子了,你让我坐地上吗?”

笑文一瞧,可不是嘛,没有多余的椅子了,怎么办呢?这时菊影站起来说:
“陈鱼姐,你坐我这里好了,我已经饱了。”陈鱼冲她微笑,说道:“好妹妹,
你快坐下,我不坐你那里。”说着转头看笑文。

笑文知趣地站起来,把椅子推给陈鱼,说道:“不知道你想不想坐我这里。”
陈鱼想都不想,说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客随主便。我就不客气了。”说
着大模大样地坐下,象一个娘娘,等着太监来服侍。

笑文以最快的速度给拿碗筷,给倒杯啤酒。陈鱼这才说:“这才象个主人样。”
说着话,跟笑文一碰杯,说道:“你搬家怎么不吱一声,我还给你帮忙。”说着,
一仰脖子,喝下半杯。

她是坐着的,笑文是站着的,显然是不太平等。笑文也不示弱,一口干掉。
陈鱼没好气道:“这才象个男子汉,哪那天的嘴脸不太一样。”说得笑文脸上发
烧,生怕她什么都抖出来,那样可就天下大乱。因为着急,只好向陈鱼挤挤眼睛。

陈鱼白他一眼,没别的反应。众人不解,不明白那天是什么意思。柳云就问
陈鱼:“那天是怎么回事?他得罪你了吗?”

陈鱼瞅瞅笑文,嘴巴张了张,最后说:“你问他好了。”说着,低头不语。

菊福感到这里边大有问题,见笑文有点不自然,便站起来说:“宫兄弟,你
坐我这里,别站着说话,象受罚似的。”说着,自己走到床边坐下。笑文冲他笑
笑,这才捞到座位。

巧的是,这正好跟陈鱼坐个对面,一抬头,就看到陈鱼冷如冰霜地对着他,
显然那天的事并没有算完。

第七卷第四章泼酒

笑文很担心陈鱼在大家面前给自己更大的难堪,心中暗念阿弥陀佛。还好,
在大家下桌之前,陈鱼除了用美目不时剜他几下之外,并没有别的过火之举。这
使笑文长出一口气。这丫头要是闹起来,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先后告辞。除了陈鱼,柳云是最后走的。在走之前,柳云将笑文拉到一
边,低声说:“我再次提醒你呀,可不要对陈鱼有什么想法。不然的话,你没好
日子过。”笑文苦着脸说:“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柳云用明亮的目光审视他几秒,问道:“你不是得罪她了吧?”笑文摇头道
:“没有呀,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几天看我不顺眼。”柳云朝嘴里一努嘴,说道
:“快回去吧,小心对付她,可别吃亏。”接着哧地笑出声来,说道:“跟女人
在一起,男人怎会吃亏呢?”说完,深情而又有几分伤感地看了他一眼,叹着气
走了。

笑文回到屋里,陈鱼还坐在桌上,面前放着一杯满满的啤酒。她带着几分怨
气地斜视着笑文:“送走各位美女了?我问你,你跟柳云是什么关系?”

笑文洒脱地一张臂,微笑道:“连瞎子都能看出我和她是好朋友。”

陈鱼哼道:“看来我连傻子都不如了。我怎么看不出你们是朋友,倒有点象
……”说到这儿,陈鱼笑而不语。

笑文心虚,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啊,陈鱼,你喝好没有,没喝好的话,
我陪你喝好。”

陈鱼摇头道:“没喝好。”

笑文说:“你等着,我再去买酒。”说着话,奔跟前的小买店去了。回来时,
又拎四瓶酒回来。

陈鱼用美目在他脸上扫视,说道:“拿这么多回来,干什么,不怀好意吧。”

笑文往她对面一坐,说道:“你不喝,我喝。”说着话,将四瓶酒启盖。也
不跟陈鱼打招呼,倒一杯一饮而尽。陈鱼雪亮的目光盯着他,盯着笑文有点不敢
瞅她,自顾自地喝酒。

见笑文喝掉一瓶,陈鱼说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换取内心的安宁吗?门都没
有。”说着话,她拿过一瓶酒,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就是半瓶。

笑文站起来,说道:“别这样,陈鱼,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别伤害自己,
你心里有气,你冲我来好了。”

陈鱼呼地站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眼瞪得溜圆,拿起酒杯叫道:“这可
是你说的,我就冲你来。”将酒杯晃了晃,忽地扬向笑文。笑文躲都不躲,被扬
个满身,酒水从脸上往下流着,十分的狼狈。

陈鱼见此,不禁心一软,问道:“你怎么不躲,你能躲得开的。”笑文摇头
道:“我不想躲,我躲什么呀。只要你开心,痛快,那就行了。”

陈鱼想给他擦擦,但手到中途,又放下了。连说几声:“你这个人呢,让我
怎么对我好呢。”说罢,转身就走。笑文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茫然地跟到门外。

陈鱼一脸的酒红,双眸水汪汪,红唇娇艳欲滴。陈鱼发动着摩托,笑文说道
:“陈鱼,你喝了酒,你行不行?”

陈鱼转头注视他,没好气地说:“不行能怎样?要我在你家住吗?”说到这
住时,她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这哪象个女孩子呢。急忙掩饰道:“我……我不
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摩托跑出去了。跑出百十多来,
她又掉回头回来。笑文荒唐地想,难道真要在这儿住吗?

陈鱼一脚着地,对他说:“我差点忘了我来的目的。我来是告诉你,我叔叔
那里有回话,你被他录取了。周一上班,晚上七点。祝贺你。”这几句话说的很
正经,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笑文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陈鱼,我应该请你搓一顿,算是道谢。”
陈鱼瞅瞅他,说道:“我当然不会便宜你的。”说着,一加油门,嗖地蹿出去。
那么快,那么猛的,笑文真为她担心。

回到屋中,他换了衣服,洗好脸。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心说,真想不到陈
鱼会不计前嫌,仍然肯让自己上班,说明她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并不象自己想
的那么小心眼。看来,上回的事,她是原谅我了。她能原谅自己,泼酒就泼酒吧。
只要她心情好了,就是把一桶凉水浇到我身上,我也没意见的。

坐了好久,正想再瞅瞅还有什么东西没摆好呢。这时,菊影象一阵清风,吹
进他的屋里。看到她温柔的微笑的脸,笑文的情绪好起来,象被春天的阳光照耀
一般的舒服。

“你没走呀,菊影?”笑文站起来笑道。

菊影撩撩额上的一缕秀发,说道:“都走一段路了,哥哥坐上倒骑驴回家,
让我回来帮你干点零活儿。”说着,目光闪动着,既喜悦又有羞涩。

“原来是你哥哥让你回来的,你是被迫的呀。那么你自己一定不情愿了?”
笑文跟她开起玩笑来。

菊影一笑,说道:“宫大哥是个通情达理,心细如发的人,帮你干活儿,你
一定不肯让人家白干的。想到这些,我就情愿了。”听得笑文哈哈大笑,因陈鱼
引起的不安的情绪象风吹乌云般,一下子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溪流水般的
欢快和喜悦。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跟她在一起。跟她一块儿,什么压力都没有。自
己可以活得很轻松。

有了菊影帮忙,笑文勤快起来。二人一起动手,里里外外将有碍审美的东西
加以收拾跟纠正,重新打量这个家时,嗯,还真象个家。

笑文很自然地拉起菊影的手,说道:“你这人真好,谁娶你一定有福气。”
菊影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我还年轻,不想嫁人。啊,对了,我不能白帮你
干活吧。”

笑文一拍胸脯,说道:“想要什么好处,我一定满足你。”

菊影的美目笑成一条好看的细缝,说道:“我有点口渴了,我想吃冷饮。”
笑文爽快地说:“你在屋坐着,给我看家,我现在就去买。”菊影说:“还是我
去吧。”不等笑文回答,她已经迈步了,还冲笑文甜甜地一笑。

笑文望着她出院,感慨道:“你这小姑娘太好了,你把我征服了。只是我这
人麻烦太多,对你,我不敢胡思乱想呀。”

第七卷第五章留宿

有了自己的家,笑文的心稍微安定一些。仿佛一只漂泊的船,终于有了自己
的港湾。他可以享受一个人的世界。一切随便,随心所欲。美中不足的是,晚上
睡时,身边没有伙伴。血气方刚,性欲旺盛的他,一想起跟柳云的快活日子,他
简直冲动得想找柳云去。一想到彼此已经缘分尽了,丁松不日归来。她不再是自
己的女人,而是朋友之妻时,他的心就凉了。

他不免也想到自己的未来。他已经大致勾勒出自己的蓝图,他相信他有成功
的可能。目前最需要的是本钱,钱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他想了好多的路子,始终
没有令自己满意的主意。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因
为,人生本来不长。

白天,他仍然去美贤那里帮忙。当他把自己被歌舞厅录取的消息告诉美贤时,
美贤睁大美目,想想才说:“我明白了,人家是看在陈鱼的面子上,照顾你的。”
笑文听了,一脸的委屈相,冲着她苦笑。美贤又笑说:“不过嘛,你唱得总比驴
叫好听。”笑文大怒,来个恶虎扑食,追逐美贤。美贤在屋里躲闪,最终被笑文
拿住,给按在卧室里的炕上一顿乱摸,摸得美贤全身发软,差点失去最后一道防
线。但她终归是冷静之人,不会跟他乱来的。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平常的晚上都是没有客人的,今晚偏偏有了。一
折腾就是八点多了,二人再一忙活,等坐下休息时,都快九点了。笑文没有走的
意思,跟美贤聊天。

笑文挂上门,拉上窗帘,美贤大急,问道:“你别乱来呀。”笑文一笑,又
把灯关上了。美贤怕了,说道:“你别这样,让人知道可怎么好。”笑文在黑暗
中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怕什么,咱们可是恋爱关系,就算有什么事,也是
正常的。”美贤挣扎道:“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没登记不能干那事。你可别强
迫我。”

笑文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我没强迫你什么呀,我只想这样抱着你,没
别的意思。如果你主动要干点什么,我也没法子。”说得美贤笑了,说道:“你
想得倒真美,做梦去吧。”推开一只在胸前活动的魔手。

笑文贴着她的脸,说道:“美贤姐,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吧?”美贤听得娇
躯一颤,说道:“不,不,不,那可不成。我不想那样。”

笑文解释道:“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住在这里。我可没说过干别的事。”

美贤还是不允,说道:“你是个色狼,你怎么可能当君子。你还是回去吧,
这样对你我都好。”

笑文瞅瞅窗户,说道:“天已经黑了,我不敢回家,我胆子小。”说着,捂
嘴笑起来。

美贤嗔道:“胡说八道,你这胆子,敢吃皇帝的马肉,少跟我罗嗦。快点回
去。”

笑文抱着她往炕上一躺,说道:“你要再赶我走,我马上给你脱衣服,把你
给做了。你要留我在这儿的话,我就当君子。”

美贤一拳打在他的胸上,说道:“你这个人,真是个无赖。好吧,就这一回,
下不为例。”

说着话,她起来打灯。黄亮的灯光洒在雪白的墙上。这个简陋的卧室,显得
十分宁静而朴实。柔和的灯光,照在美贤的羞红的脸上,当真是玫瑰花一样的艳
丽动人。那双美目闪闪烁烁,透着紧张与不安。她的表现,令笑文看得十分动心,
真想把她给废了。

美贤的炕,被一面板墙隔成两部分。炕头部分是美贤平日里睡的,墙那边是
用来放杂物的,根本没人睡的。

美贤从柜子里掏出被褥,说道:“这是我妹妹的被子,你就盖她的吧。不过,
可别让她知道,她要知道,准不高兴。”

笑文坐起来冲她笑道:“有什么不高兴的,我是她姐夫,别说用她的被子,
就是用她那什么……也是应该的。”美贤哼了一声,将个枕头向笑文掷来,笑文
笑眯眯地接住。

美贤没好气地瞅着笑文几秒,很正经地说:“宫笑文,我可警告你,不准打
我妹妹的主意。”

笑文摆出一副不满的神情,问道:“为什么呀?她是我的小姨子。”

美贤怒视着他,说道:“她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你敢动我妹妹,他男朋
友还不废了你。那个张彪可不是省油的灯。”

笑文懒洋洋地说:“我会怕他。”

美贤又说:“我妹妹还是个大姑娘,你可不能祸害她。”

笑文叹气道:“你怎么对我说这些话呢?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糟糕吗?就凭
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就会对你专一的,我刚才不过是对你开开玩笑的。”

美贤摇头道:“这种玩笑你就不应该开,我很忌讳的。”

笑文说道:“这话头可是你先开始的,倒怪起我来了。”

美贤注视他说:“好了,别提这事了,不过,她就要回来了,你对她要好些,
她脾气不大好,可能会惹你生气,你可不准跟她一样的。”

笑文点头道:“放一百个心吧,我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样总行了吧。”

美贤一边为她铺被,一边回答:“我妹妹没有那么不讲理,不过,有点任性
就是了。”

笑文说道:“听说你妹妹也是个美女,真想见识一下是怎么个美法。”

美贤一笑,说道:“她嘛,自然比不上陈鱼,不过,一定能让你两眼放光的。”
笑文说:“好呀,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让我两眼放光。”

笑文见到美贤将自己被子铺到墙这边,而美贤又到柜里抱出被子来,向墙那
边走去,笑文说道:“你何必麻烦呢,咱们睡在一起不就结了吗?不然的话,那
边还得现收拾。”说着话,去拉她的衣服。

美贤说道:“不行,不行,跟你睡那么近,会很危险的。”笑文问道:“我
又不是恶狼,我会吃了你吗?再说,你睡我身边,跟墙那边,差不到两米的距离,
有什么不同呢?”

美贤将被子放那边,收拾着那边的乱东西,说道:“总之,在我家你就得听
我的,少说那么多没用的。”

笑文学着她的口气,说道:“好呀,等你下回到我家,我就让你听我的一把。”
美贤哼一声没回答他。

一会儿,一切工作做好。美贤将灯关了,说道:“睡吧。”就回自己那头了。
笑文脱吧脱吧,穿条内裤进了被窝。被子上香气扑鼻,他就想,这是香水的味道,
还是女孩儿身上的味道呢?又想到美贤近在咫尺,美艳如花,玉体象太阳一样散
发着热量。他的心痒得厉害,象有好多小虫子爬过一般。

第七卷第六章成舟

躺了好久,笑文不能睡着。他转头向美贤方向看去,想知道她是否跟自己一
样。只是屋里太黑,又有墙隔着,他又不是夜视眼,自然看不到她。

想想美贤的美貌,及她平时的正经劲儿,笑文就很想见到她性感起来是什么
样子。如果此时我冲过去,我如果再动手动脚,勇往直前,她会怎么样?这样做
是否是对她的不敬呢?会不会因此她将我踢开呢?

反复犹豫多回,感到心都有点累了。当他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禁暗喜,
她睡了,正好方便下手。壮壮胆子,笑文贼一般出了被窝,下了地,悄悄挪到美
贤跟前,鱼一样滑进她的被窝。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只听美贤惊呼道:“你太过分了,快回去。”说着,用
手推他。到了这地步,笑文哪能打退堂鼓呢,抓住她的手说:“我的好老婆,就
让我跟你睡一夜吧。反正早晚都是那么回事。”

美贤连声说:“不行,不行,我说过婚前不干那事的。”

笑文辩解道:“我有说过要干那事嘛,我只说睡觉。”说着话,强行躺她身
边,将她抱住。

美贤变了语调,可怜巴巴地说:“笑文,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那样。”

笑文问道:“那是为什么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用那么封建吧。而且我
对你是真心的。”

美贤挣扎着说:“我知道,可我就是我适应不了。一想到没结婚就那样,就
有一种罪恶感。”

笑文叹气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迫你了。你让我亲一亲,抱一抱,我就
回去了。”美贤摇头道:“那也不行。”

笑文笑了笑,不再说话。一翻身,已压在美贤的身上,伸嘴去亲。美贤用双
手推他,笑文便伸手摸她乳房。美贤一手挡他嘴,一手挡他手。可是笑文还有另
一只手呢,美贤无法再挡。那只放肆的手便在她的腰臀上活动。

笑文将身子动动,使二人变成侧卧,这样,那手可以尽情地捏弄她的屁股,
捏得美贤全身都难受死了。在抵抗力稍稍减弱时,笑文的嘴冲上去,吻上她的脸
和唇。美贤无奈地叫道:“你这个大色狼,想强奸我呀。”

笑文笑道:“老公骑老婆,天经地义。”说着话,又把她压在下边。这回可
不再客气,亲着她的唇,按着她的胸,已有了变化的下体顶着美贤的下边。美贤
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坚挺跟邪气。美贤推拒着,轻声叫道:“宫笑文,想不
到你是这样人。”话没说完,声音消失。原来嘴又被堵上了。

美贤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大部分肌肤都是裸露的。这可大大的方便了笑文
的手脚。只见他两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又张开嘴吻遍她的全身。对她的禁区重
点进攻与爱抚,害得美贤又是扭动又是喘息的。双手不禁抚摸起他的身体跟头发
来。

当笑文摘下她的胸罩,又探入她的裤衩时,美贤全身都颤栗起来。这种奇异
的感觉有几年她都没有了。自从男人不在之后,她在这方面便荒芜了。可惜她的
年轻而丰满的肉体了。

正当美贤情动如火,情不自禁时,笑文却就此打住,说道:“好了,我的目
的已经达到,我该回我被窝了。”说着,要从她的身上下来。美贤不顾一切,双
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幽怨地骂道:“你这个坏蛋,折磨我半天,又想不要我,
你太可恨了。”

笑文问道:“那你想怎么样,你就告诉我吧。”美贤低声说:“咱们继续吧。”
说着话,将火热的红唇贴到他的嘴上,笑文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
辛勤耕耘。在美贤的身上留下斑斑的爱的痕迹。

很快,二人变成原始人。当笑文强而有力地进入时,美贤叫了出来。她感到
自己的感官全部兴奋起来。在那美妙的一刻,她又找回当女人的感觉。她不再矜
持,鼓起勇气,跟身上这个使坏的男人激战起来。不能让男人尽占便宜,她要将
他放倒。

二人在黑暗中抵死缠绵,互不相让。在原始的狂热的声响中,尽享性爱之美。
那种销魂的滋味,不是用语言能描述出来的。

当一切结束时,美贤窝在男人的怀里不出来。笑文抚摸着她仍然火热的脸蛋,
微笑道:“我可没强迫你呀,是你自己愿意的。”

美贤呼吸还没有平静,说道:“你胡说,这是你的阴谋。我上了你的当。”

笑文嘿嘿笑道:“我可不能怪我,谁叫长得漂亮,让我着迷呢。”

美贤嗔道:“你这个小子,看起来挺斯文的,怎么干那事来,象一只老虎呢。”

笑文问道:“你老公以前跟你做时,也和我一样吧。”

美贤一叹,说道:“他可老实得很,连花样都不会。哪象你,简直跟这方面
的专家一样。你一定祸害过不少女人,我这回可看错人了。”笑文大声说:“你
可别冤枉我,除了我前妻,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美贤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会好好调查你的,要是查出来你骗我,立
马炒你的鱿鱼。”

笑文笑嘻嘻地说:“你现在炒都晚了。木已成舟,生火已煮成熟饭。”

美贤连连叹气,说道:“我守了好几年的身子,真可惜,栽到你手里了。你
以后要是对我不好,你得遭雷劈。”

笑文堵住她的嘴儿,说道:“你可别这么咒我,我很忌讳的。不过,我会对
你好的。”美贤将脸贴在笑文的胸上,柔声说:“你以后少跟那些姑娘们来往,
我一见她们跟你在一起,就心惊肉跳的。”

笑文不解地问:“你怕什么呢?她们能吃了我吗?”

美贤顿了顿,说道:“我怕她们会抢走你的。”

笑文说:“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你也很优秀的。”

美贤说:“我再行也比不了人家青春少女呀,我看那个菊影是喜欢上你了。
你离她远点,那女孩子精得很。”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她哪有你聪明?”

美贤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总之一句话,你放老实点。你要敢跟她们出轨,
咱们就算完了。”

一听这话,笑文不禁感到心里一凉。按说,美贤这话也不错呀,用情要专一
嘛,可是一想到跟那么姑娘们不来往,他就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悲哀。

第七卷第七章来客

天亮之前,笑文钻出香喷喷暖洋洋的被窝。他倒不想走,想一睡到天亮。他
不怕什么,做了就敢当。可美贤顾虑重重,愣是把他赶走。她怕叫人知道,这样
会影响彼此的名声的。

笑文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好无奈的出来。出门没走几步,从西边过来一辆轿
车。笑文没怎么在意,那车却滋地一声停在眼前。车窗一落,赵仁杰那张大胖脸
出现在笑文眼前。

赵仁杰斜视一下美贤的粥铺,嘿嘿笑两声,瞅着笑文说:“真想不到,钟美
贤这不吃腥的猫,也吃上腥了。”

笑文正因被赶出门,心情不好。便对他瞪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当心我
扁你。”说着,举举自己的左拳。

赵仁杰不怒反笑,摆摆手说道:“你跟她睡觉,愿意咋睡就咋睡。我要跟你
说的是,不准碰陈鱼,那样的姑娘你不配。”

不碰陈鱼,一听这话,笑文心里暗笑。你不叫我碰,我就不碰吗?再说了,
我已经碰过了。嘴上却说:“我碰不碰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你老婆。”

赵仁杰露出狞笑,顿了顿才说:“我可提醒你,这个陈鱼是我的,是我赵仁
杰的,谁要跟我抢她,那他一定是嫌自己太长寿了。”

笑文冲他冷笑几声,绕过车头,向自己的家走去。后边的赵仁杰的声音又响
起来:“宫笑文,以前咱们的恩怨我可以不计较。你想搞哪个女人,我也管不着。
但这个陈鱼你千万不能碰,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的。”接着只听汽车马达声加
大。笑文转头看去,那车已跑得远了。

笑文回到自己家里,钻进被窝。本来还睡眼惺松的,却躺了半天,愣是没睡
着。得到美贤的肉体,令自己宿愿得偿。只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虽然让
他失去了前妻跟柳云,可又送来美贤安慰自己。人生有得有失,自己的人生也算
不坏了。下一步就是创业,为明天而奋斗。既然是一个男人,不能只窝在女人怀
里享乐,不求上进。那样的话,连女人都看上不上你。只是如何解决这个资金问
题呢?就算能到舞厅唱歌,一个月一千多,要攒多久,才能攒够创业的本钱呢?
太慢了,实在太慢了。我现在需要马上有一笔钱。然后才能象滚雪球一样,使之
越来越大。

他在床上翻一个身,又想起赵仁杰的话。呸,这个混蛋,凭什么对我发号施
令,我会怕你吗?我姓宫的已经死过一回了,根本当你说的话是放屁。你不让我
碰陈鱼,我就不碰吗?别说她是个自由身,就算她是你老婆,她要主动投怀送抱
的话,我也不会狠心拒绝的。再说,陈鱼那么有眼光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粗
俗不堪的家伙。下回见到陈鱼,我倒要问问陈鱼跟他是什么关系?

想到陈鱼,他还是有点惭愧。自己那回实在也太过于轻浮了。见人家姑娘长
得漂亮,一时忍不住,就尝了她的小嘴儿。自己被她用酒给泼了,毫无怨言。人
家不拿菜刀砍自己,已经算很给自己面子了。

拿陈鱼跟菊影一比,他觉得还是菊影这样的姑娘比较讨人喜欢。陈鱼比菊影
强在何处呢?家庭条件,好工作,好身手,好相貌。可这些都比不上菊影的好性
格,好为人。如果在她们二人中选一个当老婆,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菊影。只是
他发现周围的好多人,都认为陈鱼是小镇的姑娘中最优秀的。也许在他们的心中,
陈鱼比菊影强的地方太多了吧。

笑文能确定自己喜欢菊影,但不喜欢陈鱼。不喜欢陈鱼,为何还会抱住她占
便宜呢?笑文给自己的解释是,为色所迷,情不自禁。那跟爱情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相信,如果这话让陈鱼知道,准会气得吐血。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总是睡不着。正心烦意乱时,有人敲门。笑文望望已
经微明的窗外,跟干干净净的院子,心说,这么早谁来看我?是柳云吗?难道她
想我了。

想到柳云,他心中一热,腾地坐起来。以最快速度去开大门。想象着四目相
对,感慨万千的情景。那一定是一生都难忘的画面。

当他打开大门,面前是另一张俏脸,可不是柳云,却是多日不见的韩冰,正
用一双媚眼笑吟吟地瞅他呢。笑文一呆,竟忘了说话。

韩冰挥挥手里上的小皮包,嗔道:“我一大早的来看我,我不请我进去坐坐
吗?”

笑文一笑,说道:“请进,请进。”又见自己只穿着线衣线裤,很感不安,
又说:“对不起,失礼了。我忙着来开门,忘了穿得整齐些。”

韩冰往里走着,回眸微笑道:“你不是在等别的女人吧。我可能打扰了你的
好事。”

笑文望着身穿长裙,腰臀摆动的韩冰,心里怦怦乱跳。嘴上应付道:“韩大
姐真会说笑话,我现在这副德性,连自己都养不起,还会有女人跟我吗?”

韩冰只是大有深意地笑着不出声,笑文也就不再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地进
了屋。对着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尤物,闻着她身上令人犯罪的体香,笑文觉得全
身的骨头都有点软了。

韩冰到处看看,说道:“什么都不少了,就少一样。”

笑文请韩冰坐下,自己给倒了热水,问道:“还少什么呢?我觉得已经象一
个家了。”

韩冰嘴角一抿,微笑道:“就少一个漂亮的老婆了。”

笑文连连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想娶老婆。总得有了钱再考虑这
事。”接着话题一转,问道:“姐姐,谢谢你给我买的家俱。我倒省了不少钱。”

韩冰望望自己给买的柜子,凳子跟床,问道:“我不大会买这种东西,不知
道合适不。你还喜欢吗?”

笑文坐在她对面的床上,说道:“喜欢,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有点不敢
收。咱们其实认识没几天的,你对我太好了。”

韩冰一笑,说道:“这算不了什么,我是看你这个人不错,挺厚道,挺善良
的。再说,你也帮我过呀,那天你把我送回家,我可还记得呢。还有,我男人还
伤害了你,真不好意思”

笑文大方地说:“那点小事,还提它干什么呢。咱们谈点高兴的事。你从哪
里来?家吗?”

韩冰摇头道:“不是,我一夜没回家。”

笑文冲她一笑,说道:“韩大姐,你不会有了情人吧?”

韩冰白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要瞎说,没有这事。我是跟朋友们玩了一夜。
先是打麻将,后来吃饭店,又去蹦迪,又去吃串,最后跑歌厅去嚎。我实在受不
了了,先逃出来,就来看你。他们现在还在那里叫唤呢。我不想回家,就跑这儿
来瞅瞅你,看看你的新家。”

笑文感激地说:“谢谢你还能记得我。”

韩冰歪头道:“谢倒不必了,只是打扰你的好梦了。还有呀,我真怕我这时
候来,会撞见你的什么好事。万一你有心上人在这里,那多不好呀。”说着吃吃
地笑起来。

笑文也跟着笑了几声,之后说道:“我看你一点不象熬夜的样子。挺精神的。”

韩冰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是吗?我还以为熬了一夜,得老上几岁呢。”

笑文嘿嘿笑道:“你哪儿谈得上老呢,你现在这样子,比十八岁姑娘还好看
呢。”听得韩冰芳心大快,指着笑文说道:“甜言蜜语,动机不存。”话虽这样
说,那眼神尽是快心的笑意。

韩冰笑罢,说道:“你这一说,我倒真有点困了。我得睡一觉。”说着,钻
进笑文的被窝里。见笑文穿着一身线衣线裤,又说道:“你也没睡好吧,如果不
介意的话,一起来。”说着话,冲笑文飞了个媚眼。

笑文听得色心一动,犹豫一下,还是说:“我看算了吧,我可不是君子。”

韩冰哼了一声,说道:“早就知道你是那样的人,不过我不怕你,难道你还
敢强奸我不成。”

笑文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外衣,对韩冰说道:“大姐,你躺会儿吧。我去收
拾一下院子。”

韩冰连连摇头道:“真没种,哪象个男人。你心里还是不干净。”说着,一
翻身,脸朝向那边,不再理他。“

这几句话把笑文给激怒了,心说,枪林弹雨我都不怕,我还会怕你一个老娘
们吗?今日我倒要象个男人一样,在你跟前表现一下。让你以后不敢小瞧我。这
么想着,笑文扔下衣服,爬到床上,掀开一角,嗖地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