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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4-13 16:53

[現代奇幻]性钱中人(全)-2

  


年轻的时候,耐得寂寞,才能成大器。

记得有一个女同学说过,田媚媚虽然可爱,对明雨的感情也很好,可是一旦两人分开久了,就会慢慢地淡忘对方,因为感情是一种容易疲倦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

明雨当时听了不以为然,认为只要曾经深爱,暂时有分开又何妨,但现在他再想起这番说话,心里不禁有些怅然若失,看来那个女孩子一定恋爱过,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现在我如果和她分手,纵使一时痛苦,也许不会象现在这样因思念而让人消瘦。

明雨正在胡思乱想,“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住在隔壁的年轻人陈伦,他比明雨早多几年到长城公司,在销售科工作。因为都是年轻人的缘故,他们很快就熟识了,陈伦的路子很多,经常有女孩子来找他,他是个快乐的单身汉,永远有新鲜的节目。

他大声道:“大雨,今晚是周末,我给你介绍一个小妞如何?”

明雨听了他的话淡淡道:“别逗了,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情况,你的路子虽说多,但我却不适合你的圈子。”

陈伦却认真道:“这个你放心,我介绍的女孩子是个纯情少女,大家闺秀。”

明雨奇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留给自己,反而肯让给我?”

陈伦叹气道:“唉,别提了,我的条件她那里瞧得上,她说我的朋友没有一个高明的,我决心带你去摆平她。”

明雨笑笑道:“原来是吃了亏,找我去助拳,你看我这条件,不是让我出丑么?”

陈伦目光闪动,笑道:“放心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她最欣赏你这类男孩子。”

明雨却不以为然道:“我还是不想去。”

陈伦劝说道:“你的女朋友又不在这里,怕什么,再说她在又能怎么样,你不用为她守节,年轻人得行乐时且行乐,莫让青春白蹉跎。”

明雨听了他的话失笑道:“为女孩子守节,你当我是什么人,好!我见识一下你心中的皇后,不过弄砸了别怪我。”

陈伦兴致勃勃道:“你放心好了,你去她一定晕倒。”

舞厅。

周末的舞厅,充满着活力与激情。

这是一个年轻人的乐园,没有冷漠,没有嘲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士高抓住每一个年轻人的心,霓虹灯闪烁的节奏,刺激着平日里每一根绷紧的神经。

啤酒,花生,汽水,糕点,夹杂着喧沸的人声。

欢声,笑语,音乐,猜拳,充斥着骚动的黑夜。

明雨没有想过舞厅竟是如此的独具魅力,他平时的唐诗宋词,琴棋书画竟被击得粉碎,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但陈伦却不在乎舞厅的气氛,他带着明雨穿过热攘攘的人群,走过一条狭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包房处推门进去。

屋里已经坐着几个年轻人,一个瓜子脸的女孩子见到他俩进来就大声道:“大伦,你来迟了,叫阿云罚你。”

陈伦笑嘻嘻道:“楚楚,你一见我就欢喜得直叫,是不是想我啦?”那个女孩子笑道:“别臭美,油嘴滑舌的家伙,总是不安好心。”

明雨这才看清楚,屋里坐着三男四女,桌子上放满水果瓜子之类的小吃,其中一个男孩子正忙着往卡拉OK机里点歌,他出于礼貌,向屋里的人点点头,就坐到角落里。

陈伦果然是久入花丛,一进来就和这几个女孩子打闹斗嘴。明雨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些女孩子个个年轻漂亮,气质优雅,真的是青春美貌集一身,但她们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比起来,都显得相形见绌,黯然失色,那个女孩子也许不见得比她们漂亮,但她高贵的气质和洒脱的神情,令明雨见了也不禁自愧形秽,她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白衣胜雪,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胸前,微笑地看着陈伦和那几个女孩子斗嘴。

过了一阵,陈伦不再闹了,他拉一下明雨的手道:“走,我介绍你认识她。”

明雨不由自主地跟着,陈伦走到那白衣女孩面前道:“阿云,祝你生日快乐!

越来越美丽!在你生日的今天,我带来一位帅哥给你,他叫明雨,云和雨总是在一起的。“

明雨没有想到陈伦这样介绍自己,顿时有些尴尬,他只好跟随道:“祝你生日快乐,我是明雨,不过我要说雨和风才永远在一起。”

那个叫云的女孩却没有过半点不安和拘束,可能是她自身有优越感的缘故,她睁大眼睛听了明雨的话,浅浅一笑道:“谢谢你,我叫刘星云,云和天总是在一起对不对?”

明雨听到她这样说,也笑道:“常人说风雨交加,海天一色,当然也有‘拔开云雾见清天’的时候。”

陈伦也笑嘻嘻道:“我听到更多是巫山之约,云雨之情的句子。”

叫楚楚的女孩子撇撇嘴道:“陈伦,你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陈伦有些不服气,他反问道:“那你说,云和雨在一起的成语又有什么?”

楚楚想来想去道:“我听说过风花雪月和风雨同舟。”女孩子的话,总是充满着诗情画意,女孩就是女孩,永远不要难为她。

这时门开了,又进来两个大男孩和一个女孩,其中一个男孩捧着一个大蛋糕,他们三人一齐道:“阿云,祝你生日快乐!”

顿时包间里的气氛热闹很多,大家围在一起点燃生日蜡烛,唱着生日歌,然后吹灭蜡烛吃蛋糕,这是明雨出来工作后第一次参加别人的聚会,能认识这样出众的女孩子却是他没有想过的。

欧阳活泼爱笑,眉宇间依稀有田媚媚的影子,王艳美丽温柔,说起话来也是轻柔柔的,至于刘星云,她是样的高贵脱俗,美丽大方,宛如天上的仙子,她想必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前来聚会的几个男孩子都围着她转,年轻美丽,良好的家境,这样的条件对任何一个男孩子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吸引,更难能可贵的是,刘星云对每一个人都一视同仁,并来因为贫富不同的缘故而有所不同,正是这样她才得到更多的尊重,今夜正是她的生日,二十岁的女孩子,拥有纯真快乐,健康美丽,如诗般的黄金年华,得到任何的赞美都不过分。

明雨看着刘星云春花一般的脸庞,心里却想到了田媚媚,她和刘星云同年,可是没有刘星云一半那样幸运,要是他和田媚媚的爱恋,象刘星云那样得到很多人的关爱,那该多好!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羡慕。

陈伦看到明雨的神情有些失落,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刘星云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追不到她也没什么值得难过的。”

明雨笑笑道:“你想到那里去了,我不过是触景生情,想起我以前的事而已。”

陈伦接口道:“说的也是,女朋友在千里之外,当然令人伤感,喂!说真的,你以后真的打算要那个北方妹子?”

明雨点点头毫不迟疑道:“这是好事,我当然愿意。”

陈伦有些惋惜道:“那些事还遥远得很,我觉得你应现实一些。”

明雨笑了笑道:“我有我的想法。”

陈伦兴味索然道:“既然如此,我也没话可说。”

陈伦和明雨同样来自农村,他中专毕业后分配到长城公司,在销售部工作。

可是他和明雨想法不一样,他一直梦想能出人头地,他觉得象他这样来自农村,没有关系和背景的人很难在城市里立足,他一直想改变这种生活,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婚姻上,他渴望找到一个有家庭关系的女孩,刘星云是他的中专校友,但刘星云身边有许多很优秀的男孩子,可她竟然一个都没看上,陈伦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更是失意。明雨居然对这么好的女孩子也不感兴趣,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从晚会上出来,陈伦对明雨说道:“刘星云的父亲是经贸局局长,长城公司是经贸局的下属企业,要是能摊上她这样的女人,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明雨却不赞成道:“我觉得人只要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就是最好的,不信你到医院的病危重病房,看那些将死的人,他们这个时候会说些什么,他们大多会说‘好好照顾你的孩子,让他读大学。’或者说‘好好照顾你的妈妈(爸爸)’,有那个会说‘最好我是个大富翁就好,最好我是个大官就好。’这些将死之人,才会说出生活的真谛,所以人只要平安快乐,又何必作太多的追求?”

陈伦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沉默半晌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也许我们的志向不同,但以后你会觉得我是对的。”

两人骑着自行车,回长城公司的路不好走,这路年久失修全是坑坑洼洼,正在这时陈伦的车子后轮胎被东西刺穿,“呯”的一声车子就泄气不动了,他只好下车推着车走路,明雨也下来陪他推车走路。陈伦气呼呼道:“他奶奶的,我要是有钱就不用骑自行车受这种鸟气。”

明雨看在眼里应了一句道:“有钱当然是一件好事,只是这钱都不是容易得到的。”

陈伦点点头道:“我宁愿年轻时有五十万,也不愿到老了有五百万。”

明雨笑了笑道:“可是真正挣到大钱的人大多在四十岁以后。”

一个人除非能继承遗产,否则谁也不可能在年轻轻就拥有大笔钱,可是年轻时接受的财富越多,他积聚财富的能力就越弱。

陈伦叹气道:“说的也是,看来我做官就好。”官场里有一句话:“二十七八,基层煅打;三十七八,等着提拔;四十七八,准备回家。”陈伦也明白这个游戏规则,一个人如果没有那样的过程,他同样做不了官。他觉得自己欠缺的只是背景和关系,一个人如果平凡地过一辈子,不如去死,这是他的想法,他一直渴望能出人头地。他无法理解明雨那种安于平庸的想法,那样活着有什么用?

明雨顿时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样,进来坐吧,就是有些乱。”

欧阳楚看到桌面上放着田媚媚的相片,不禁赞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她是你的女朋友吧?”她一笑时脸蛋儿上就出现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很迷人。

明雨听了不置可否地应道:“大学时的同学。”对于女孩子的赞美,明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

刘星云看了看那张相片,忽然道:“楚楚,你看这相片上的女孩子,她多象你!”她是一个很细心的姑娘家,所以更容易看到别人没有发觉的地方。

欧阳楚一怔,然后失声道:“不会吧,啊!真的有点象。”

明雨笑笑道:“你比她漂亮多了。”看来欧阳楚充满夸张的叫声,他不觉心里又回到和田媚媚时的情形,田媚媚也是一个爱笑爱闹的女孩子,这一点欧阳楚和她真的很相似。

欧阳楚吐了吐舌头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我怎能跟她比。”

明雨看她一眼道:“你比她成熟,更有女人味。”明雨并没有说错,欧阳楚比起田媚媚,更显得风姿绰约,明艳动人。

欧阳楚笑靥颜开道:“你干脆说我比她老就是,这点承受力我还是有的。”

她脸上的笑意更加动人。

明雨不禁心里一怔道:“想不到你还是很幽默,如果你说你老,那我岂不是更老了。”

刘星云抚摸着吉他,感触道:“我一直想学好弹吉他,可惜没有人教,我一直都没有学好。”

明雨开玩笑地对她道:“那么我教你,学费可以优惠一点。”他的嘴里在说笑话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的脸上永远是那样的充满阳光和洒脱的笑容,让无数的怀春少女见到都会怦然心动。

刘星云明亮的大眼睛瞟了他一眼道:“那好。”她的神情总是那样的从容,仿佛与世无争。

明雨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道:“开玩笑而已,别当真。”见到刘星云很认真的神情,他觉得和她不好意思说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以前有一个同学叫刘星雨,在侨县中学831 班,阿云,不知你是否认识?”

刘星云随口道“他是我哥哥。”

明雨很惊讶道:“真的这么巧?”他简直不敢相信刘星云说的话。刘星云看着他有些奇怪的表情,不解道:“是呀,当时我在861 班,他在831 班。”

明雨顿时感慨道:“世界真小,阿云,你知道吗,我以前比你哥哥高,同学就称我为大雨,叫你哥为小雨。”

刘星云有点疑惑道“我哥哥以前的同学叫明钟雨。”

明雨失笑道:“我以前就叫明钟雨,后来就改做明雨,你哥哥现在那里工作?”

忽然遇到以前同学的妹妹,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刘星云没有想到明雨会是他哥哥的同学,她不禁笑道:“他在交警中队上班。”

明雨感叹道:“真没想到,你哥哥当初那么爱捣蛋,如今却成警察了,以后见你哥哥,叫他到我这里坐坐,我还没见过我中学的同学呢!”

刘星云轻笑道:“那时候你在侨中可出名呢!”她很少笑出来,但她笑时的样子让人如同沐浴春风,全身充满快乐。

明雨淡淡道:“学生时候,我只不过比别人更用功读书而已。”以前的事,他已经记不起更多。

刘星云笑了笑道:“记得我刚读初一的时候,有一日我们学校和别的学校男生打篮球,我也去看,当时很多男生大喊道:”中雨、中雨‘,我还小,特傻,听到别人喊就看看天,心奇怪道:没下雨呀!过一阵我才知道原来有个打球的男生叫做中雨,我当时觉得名字怪怪的,直到后来我在学校墙报经常见到你的名字才知道是叫做明钟雨,不是中雨小雨。“

明雨笑笑道:“以前那时候爱玩爱闹,如今反而不喜热闹,你哥哥变化大吗?”

刘星云摇摇头道:“我哥哥变化不大,只是比以前胖了很多。”

明雨心里感慨道:“刘星雨衣食无忧,当然会长胖。”想到以前大家一起做同学的快乐时光,如今各奔东西,他不禁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欧阳楚反问道:“难道你就担心没饭吃?”

明雨答道:“我当然担心,但我更担心娶不到老婆。”看到欧阳楚和田媚媚一样的脸孔,明雨的眼神里不经意间就变得温柔很多。

欧阳楚失声笑道:“太夸张了不好玩,你还用这个操心。”

刘星云也笑了笑,她想起了中学的事,那时她上初二,班上的老师常常提及明钟雨,因为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那是侨中的骄傲,也是老师引以为荣的事。老师经常性的夸奖,还有明钟雨打球得分时全场欢呼的情景,便在她当时幼小的心里留下美好的记忆,多年之后的今天,她又遇上自己少女时代有好感的男生,心里不禁多了几分亲切感。

明雨却不知道刘星雨的心事,但看到她笑自己也觉得开心。刘星云是那么美,那么高贵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的笑才让明雨觉得,原来她和自己一样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欧阳楚用手拨动吉他弦,对明雨道:“弹一首哥给我们听吧,刚才我听你弹得很好。”

明雨也不推辞,弹吉他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既然有人作知音,他又何乐而不为?他拿起吉他道:“想听什么歌?对,我弹一首《随缘》给你俩听吧。”

这首歌他烂熟于心,因为他曾经多少个夜晚在江边时,轻轻地为田媚媚弹唱起这首歌,如今伊人不在身边,再弹起这首歌时,多少都令他觉得伤感。

爱过的人远在天边,再也没有她的音容笑语,曾经的日子,都已成为往事,许多年之后,不知谁还在听我的歌?回忆,回忆里是永远的伤感。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睛湿润了:爱到最后,真的好难!

刘星云静静地注视着明雨,他的歌声充满深情,想必是有一个很值得他爱的女子,令他思念和牵挂,能得到这样优秀男孩子思念的女孩子,她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当然也是一个很幸福的女孩子。

刘星云怀春少女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她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明雨,和他近距离接触之后她才觉得陈伦说得没错,明雨的确是个优秀的男孩子,虽然她今日才看清他的脸,但在她的印象中,老师经常在课堂教学中表扬的名字,以及打球时全场为之欢呼的男生影子,早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梦里出现,只是那个模糊的影子她一直不敢确认,如今,那个影子一下子清晰起来,闯进她的脑海里。

这就是爱情么?难道是我爱上这个陌生的人?不,我已经在梦里一次又一次地见过他……她正在胡思乱想,“叮叮咚咚”明雨的弹唱已经完了,他随手拔响的弦声惊醒了她的思绪,她看了一眼欧阳楚,然后对明雨道:“弹得真好。”

明雨谦虚道:“过奖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弹吉他了。”

欧阳楚睁大眼睛问道:“为什么不弹呢?生疏了多可惜。”她的眼睛比田媚媚的眼睛大一点,看起来也多几分妩媚。

明雨笑笑道:“知音难寻,又有谁听我的歌呢?”明雨看着欧阳楚的脸,心里不禁道:她真象田媚媚,要是田媚媚也在这里多好!

刘星云有些不相信道:“不会吧,你骗人?”明雨看了她一眼道:“大小姐,我可不象你,整天有人围着转。”他的话里充满调侃的成分。

刘星云失口否认道:“没有呀,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对于明雨这样说她,她显得有些不服气。

明雨淡淡道:“哦,那是你眼睛向天看不到别人而已。”

刘星云很认真道:“没有这事,我经常和楚楚在一起玩。”

欧阳楚也帮腔道:“我们常在一起,我们是好朋友。”

明雨看了一眼欧阳楚,也许是她象田媚媚的缘故,他的眼神变得温情脉脉,于是道:“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对不起。”

刘星云莞尔一笑道:“没什么。”

她的笑容很迷人,明雨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一阵荡漾,接着他对欧阳楚道:“欧阳楚,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欧阳楚笑笑道:“不会吧。”对于男孩子有事没事和她套近乎,欧阳楚总不动声色,因为这样的事太多了。

但明雨却不是无事和她套近乎,他想了一下很认真道:“对了,我在我叔叔上班的地方见过你。”

欧阳楚听到他是在说真话,不觉一愣,奇怪道:“你叔叔?”她本来只以为明雨是在说笑,没想过他却是很认真。

明雨接口道:“是呀,我叔叔在侨县大酒店作会计。”

欧阳楚顿时恍然大悟道:“啊,我在那里当出纳,你可能会见到。”

明雨看到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逗她道:“不是,只不过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见过之后,自然会记得。”他见到漂亮的女孩子,总会不失时机地恭维几句。

欧阳楚浅浅一笑,她笑起来也和田媚媚一样,嘴角边有个小酒窝,她道:“你的嘴巴有点象陈伦了,他见到女孩子总是甜言蜜语。”

明雨看了刘星云一眼,见到她一声不出,就悄悄然道:“他那样不错呀,能讨女孩子欢心是一种大大的本事呢。”

刘星云见明雨在看着她,就插口道:“他住在你的隔壁?”

明雨点点头道:“是呀,刚才我还见他和一个女孩子去玩,现在说不定到那里快活了。”

明雨说得一点没错,陈伦正和一个叫小丽的女子打得火热,他的生活中从来就不缺少女人。小丽是一间医院的护士,她是陈伦在舞厅中认识的。小丽个子不高模样平常,可是有一对硕大的乳房和一个浑圆的屁股,她和陈伦跳舞时那一颤一颤的大乳房,几下子就把陈伦颤得晕头转向。他迫不及待就把身体靠上去,那富有弹性的肉球很快燃起他心中的欲火。后来,他带小丽回到房间,在半推半就中他就占有了她的身子,他发觉小丽早就有这样的经历。

陈伦对女人很有经验,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寂寞,什么样的女人比男人有更强烈的欲望,他在舞厅里象一只高明的猎手,等待猎物的出现。然后他看中了小丽,他的邀请没有被拒绝,他的所要也得手了。小丽很坦然,她那样的女孩子并不坏,可对于一夜情的诱惑,她没有拒绝。她和陈伦之间纯粹是性伙伴的关系,她没有想过以后会怎样怎样的。

晚上,他和小丽跳舞跳到半夜,昏暗的灯光里,小丽那丰满坚挺的胸脯不时地在他的身上摩擦,令他心痒难搔,他贴近小丽的身体,身子突出的部分抵在她的小腹处,小丽用手在他突出的私处轻轻一捏,陈伦也用手在她浑圆的屁股摸了一下,两人都心领神会,于是便从舞厅出来。

刚转到楼梯处,是一条昏暗的过道,陈伦从后面把小丽抱住,双手按在那两只肉球上,小丽轻轻一挣,未能挣脱,她用力在陈伦突起的私处抓了一下道:“会有人看到的。”

陈伦被捏疼,吓了一跳就放开她,他心里骂道:“小婊子,装什么正经,要不是看在那两只大奶的份上,老子懒得嫖你。”

走到街口,两人在一家糖水店里吃宵夜,他们刚坐下,就有人叫道:“小丽”,陈伦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五十岁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半秃的脑袋,坐在旁边吃东西。

小丽接口笑道:“原来是陈局长,这么巧!”

那个被称为陈局长的人道:“和男朋友出来吃宵夜?”

小丽马上答口道:“我刚下班,他是我表哥,我医院的医师。”

“啊,原来是这样,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陈局长殷勤道。

小丽客气道:“那多谢了。”

回长城公司的路上,陈伦忽然问小丽道:“那个陈局长你怎么认识的?”

小丽想也不想就答道:“他原来在我科室住院留医治病。”

陈伦有意无意道:“他是哪个局的?”他心里却是雪亮,只要能结识当官的人,陈伦总会感到兴趣。

小丽想了想道:“城建局的,他留过一张名片给我,说请我去玩,我没理过他。”

陈伦有些不解道:“为什么呢?”

小丽撇撇嘴道:“他一个色鬼,单独和我相处时,总是色迷迷的,有时还会说几句肉麻的话挑逗我。”看来她对那个人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陈伦笑道:“谁叫你长得象一个波霸,任何男人见到都会眼馋。”

小丽没有理会他的调笑,道:“我虽说和你有事,但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可偏偏上你的船,喂!你睡过的女人可多吧?”

陈伦懒洋洋道:“不多,你是第一个。”

小丽有些不相信道:“你的胆子那么大,我才不信。”

陈伦看到她半信半疑,笑道:“我说的是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波霸。”

小丽轻打了他一下道:“你心的确够坏。”

陈伦满不在乎,笑嘻嘻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丽的鼻子哼了一声,不再搭腔。

过了一阵,陈伦又问她道:“你怎么说我是你的同事加表哥?”

小丽没有多想,就说道:“跟男孩子出去玩,说是亲戚就不会让别人有太多的想法和闲言闲语。”

陈伦听了笑着说道:“有道理,以后我带女孩子出去,也说是表妹。”

小丽又是哼的一声,不再说话,也许她是真的累了。陈伦看到她有些生气,于是解释道:“我逗你玩的,别生气。”

小丽却有话没话地说道:“你入篮是菜,我能说什么呢。”她对陈伦的确是有一点生气的成份。

回到长城公司,已经是深夜。两人到了陈伦的房间,小丽马上脱掉外衣道:“我要洗个澡,我刚才跳舞全身都是汗。”

陈伦听了心神荡漾,他悄声对小丽说道:“我们一起洗吧,我帮你洗。”

小丽拒绝他的不怀好意,道:“不”说着她已经进卫生间里关上门。接着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沐浴露的香味飘散出来,过了一阵小丽问他道:“喂,用哪条浴巾洗澡?”

陈伦听了不禁道:“用蓝色那条,要不我帮你洗。”

小丽听了他的话,吃吃地笑道:“你呀,只会洗一处地方。”她的笑声里充满诱惑。

陈伦听了心痒痒的,他也不觉笑道:“快点呀,过一阵我帮你洗一处地方。”

又过了一阵,卫生间的门“吱”的一声开了,小丽盘着头发,穿内裤戴着文胸出来,她鼓鼓的胸膛在灯光下格外刺眼,陈伦心里顿时欲火在烧,他刚要贴上去。小丽把盘在头上的毛巾丢给他道:“先洗澡吧,全身臭气熏天,难闻死了。”

待陈伦从卫生间出来,小丽正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浴后的女人是最美的。陈伦不禁叹服道:“小丽,你真美!”

夜里没有难看有女人,小丽惹火的胴体更令人无法抗拒。听到陈伦的赞美,小丽握着他的手嫣然一笑,道:“睡吧”。

陈伦伸手帮她解开胸衣,小丽赤祼的胸膛是那样的洁白,她的乳房出奇的大,仿佛有些纵欲的成分,却很坚挺,如两只大葫芦挂在胸口。陈伦每次见到这对乳房,都有一种痴迷的感觉,他经历的女人不少,却没有一个能与小丽的身材相比。

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乳房,仿佛在欣赏一对古董,小丽的乳房很大,乳头却很小,在明亮的灯光下,粉色的乳头宛如两朵盛开的花蕾,在等待着蝴蝶的到来。

小丽伸出手抚摸着陈伦雄起发烫的身子,它正在散发着雄性的气息,在灯光下跳跃着爱的需求,她摸到那血脉跳动的感觉,心里也不禁一阵冲动。陈伦慢慢地剥落小丽的内裤,刚冲洗过的芳草地上带着水的痕迹,它长得那样茂密,黑森森的一片,宛如阿娜多姿的帘子,挂在桃源洞口的上方,她的腰并不粗,平坦的小腹光滑洁白。陈伦的手抚摸到那个潮湿的地方,那是一个温暖湿润的角落,是爱的源泉,它发育是那样的完美,正安详地躺在两腿的交汇处,等待着异性的爱抚。

陈伦把头深埋在那丰满的胸膛上,他并不着急,他要点燃小丽的激情,慢慢地,他的抚摸起到效果,小丽的身子在向他迎合,她的身子在扭动,等待他有力的冲击,小丽兴奋道:“快点呀!”她的身子在舒展,已经迫不及待地向陈伦求欢。

陈伦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我要进去了。”接着他发烫的身子进入那潮湿的洞里。小丽轻轻地哼了一声,她的身体被填得满满的,陈伦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进入她的身体,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正是这样,她才心甘情愿接受陈伦的诱惑。

陈伦用手摆弄着她的身体,让她换个姿势,这样他进入得更深,小丽感到有些痛,她呻吟道:“你弄得我好痛。”她轻柔的痛楚声更激起陈伦的性趣,他好象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强壮,一次又一次的抽动令小丽气喘吁吁,她情不自禁地叫出来,她的身子如同着火烤过一般火热,她紧紧地抱着陈伦,在兴奋中达到高潮。

陈伦一直不说话,他只是尽情地冲刺,显耀着雄性的力量,他每次的深入浅出都令到小丽如痴如醉,她的脸变得通红,发烫的身子软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突然陈伦抽出身子,喷薄而出的爱液洒满了小丽的小腹。

小丽见他喘息未定,正在来回拨弄着自己的身子,有疑惑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用安全套?”

陈伦继续玩弄身体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感,听了小丽的话,喘着气道:“那东西给我的感觉象是在穿着袜子,一点不舒服。”

小丽皱着眉头道:“我是学医学的,我知道其实这样不安全。”

陈伦接口道:“也许吧,可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办法。”

他已经完全疲软,正用纸擦拭自己的身体,纸巾上沾满两人的体液,他心里不禁感慨道:这个女人的水真多!

小丽的眼里带着笑意道:“我倒有一个好办法。”

陈伦看了她一眼道:“什么办法?”他站起来想要把那肮脏的东西扔入卫生间。

小丽随口道:“把那个东西割了,就没事了。”

陈伦一愣,不禁笑道:“是吗?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惜这样你得到的乐趣会少很多。”

小丽打个呵欠道:“我真的好困,我要睡了。”

陈伦看到她的肚皮上全是肮脏的粘液,就问她道:“你不洗身了?”

小丽妮声道:“我不想动,你帮我擦洗一下。”她很满足,只觉得全身都舒舒服服,不想再动。陈伦只好自己起身到卫生间冲洗干净,然后拿一块湿毛巾擦净小丽的身子。

夜很静,只有日光灯发出的声音和遥远处工厂传来的机械声。陈伦却没有入睡,他凝视着小丽的身子,小丽已经熟睡,她什么衣服也没有穿,那是一尊如维纳斯般的躯体,在明亮的灯光下栩栩生辉。

陈伦暗暗道:“这样好的身材,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可惜偏偏长得一张平常的脸庞。”他忽然想到陈局长见到小丽时的眼神,他心里道:那个色鬼一定很想摸一下这两只大波,不过我真不明白女人心,为什么有的人怎么也弄她不到手?啊!我要是能劝说她帮我结识几个官场的人作开路,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用她的身体作武器,一定没有人能抵挡那样的大波,她要是帮我,我可不是就能出人头地了?

陈伦的脑子又在忙碌,他的思路一向很开阔,思维一直很活。可是我怎样才能说服她?难道要我和她谈情说爱?再让她为我献身,她本来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我也不过是她的床上客而已,要我对这样的人说那些绵绵的话,我会感到恶心的。可是,大丈夫为了出人头地,就要不择手段,这个社会只讲结果不讲过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要成功就注定要付出,即便她真的是我的女人,为了我的将来,我也情愿牺牲,只要能成功,什么样的付出我都无所谓,那怕是我的婚姻。

可是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不付出是不会有收获的,难道我真的心甘情愿平庸过一辈子?

不!我不甘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出人头地!

大丈夫功成名就之日,何愁没人女人!现在做乌龟又有什么,反正我都经常让别人做乌龟。

想到这些,陈伦的心里一阵释然的轻松,他仿佛找到了成功之路的捷径,于是他在小丽的身边躺下,安心地睡去了。

明月清风,有风的月夜,人的心情也会变得轻松许多。

刘星云开着摩托车,载着欧阳楚从长城公司回来。她的心情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轻松愉快。当她少女时代开始,那个打篮球时全场欢呼的俊朗少年影子,就模糊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少年每投进一个球,都会不经意地用双手拢一下额角的长发,他那潇洒的神情令刘星云顿时有一种冲动,她真的想跑上去告诉他,自己很喜欢看他进球后的神态。后来,墙报上频频出现他的名字,老师时时在课堂上不经意的表扬,她的梦里更多地出现了那个少年模糊的样子,可她一直没有在梦里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少年的模样,直到今夜见到明雨,她的心里豁然开朗,那梦中少年模糊的影子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遇见那个少年,不料今夜又再度相逢,八年后还能重逢自己所相思的少年,她觉得这真是难得的缘分。

月色如水,洒在这寂静的大路上。刘星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很美好,充满着诗情画意,要是能和明雨一起在夜里开车去吹吹风,那是多么浪漫的事。

她想到这里就问欧阳楚道:“楚楚,你觉得明雨这个人怎样?”

欧阳楚想了一下道:“人有点帅,各方面都比陈伦强多了。”看起来欧阳楚对陈伦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刘星云随口道:“其实陈伦这个人是很有心计。”她平时和那些人在一起时很少说话,可能正是她一付置身事外的样子,才使得她观察人更仔细更清楚。

欧阳楚忽然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的为人。”她依然对陈伦有很深的成见。

刘星云笑笑道:“说的也是,他虽说是我的校友,但我和他交情很浅。”

欧阳楚忽然笑嘻嘻道:“我看得出他想追你,不过追你的男孩子太多了。”

她和刘星云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时说的悄悄话就多一些。

刘星云反问她道:“你还不是一样,说真的,碰到合适的没有?”

欧阳楚摇摇头道:“没有,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事,你呢?”

刘星云又笑笑道:“暂时没有。”她的心里却想到明雨,他不光长得帅气,而且是多才多艺又有文化,多好的男孩子!她的心里在感叹。

欧阳楚搭腔道:“就是嘛,我见那些男孩子都很平常。”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样的男孩子才是她想要的,至少他必须有让我动心的地方,对不对?她心里也在想这样的一个问题。

刘星云象是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笑道:“那你认为怎样的男孩子才适合你呀?”

欧阳楚想了想道:“还没有想过,至少也要谈得来,模样过得去。”她心里忽然想到明雨,就暗自道:他真的长得很帅气,我将来的男朋友也要和他一样帅气。

刘星云不禁笑道:“你的要求还挺高呀。”

欧阳楚反问道:“大小姐,这样也叫高条件?难道什么都不提,随随便便抓一个就是。”

刘星云止住笑,道:“那倒不是,我觉得只要谈得来就成了。”

欧阳楚也笑了笑道:“你对那个人没有好感,会谈得来,不会吧,哎!我家到了,你上去坐一下么?”

刘星云摇摇头道:“不了,晚上我想早点睡觉。”

欧阳楚回到屋里,她的妈妈还未睡,见到她回来,就说道:“那个李承文在这里等你大半晚,见你还没有回来便走了。”

欧阳楚听了不高兴道:“他来干什么?”

她妈妈没有注意到欧阳楚语气里的不高兴,继续道:“李承文是个不错人男孩子,工作单位好家境也好,我真不知你心里想要什么?”

欧阳楚没好气道:“是的,他很好,我还小,不想谈这种事。”

她妈妈不理会她发脾气,道:“快二十岁了,找到好的人家可以嫁人了。”

欧阳楚有点烦躁道:“我困了,我要睡觉。”

欧阳楚的父亲原是侨县大酒店的会计,因病去世,欧阳楚就顶替他的班到大酒店当出纳,母亲所在的单位早已破产,只好在街边摆个水果摊度日,她的弟弟在读高三,很少回来。母女天天见面,话也不多。她母亲无暇顾及她的事,好在欧阳楚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不用母亲操心。

李承文是欧阳楚在一次与朋友去玩时认识的男孩子,他在工商所工作,他的母亲是财政局的会计,父亲是中学教师,他还有一个姐姐在省城工作。欧阳楚的母亲对李承文这样的条件很是满意,但欧阳楚的态度不温不火,做母亲的着急也没有用。倒是李承文认识欧阳楚之后,经常到她家去坐坐。

李承文是个不错的人,可是我对他少一份感觉。欧阳楚躺在床上想道,要是跟他这样平淡乏味过生活,多没意思!好了,不想这些,明天我还要上班呢,睡觉吧。



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尽落深红色,绿树成荫子满枝。

这首诗是杜牧所作,杜牧年轻时曾游湖州,遇见一个美丽的少女,数年之后他到湖州做官,再访那少女时,得知少女早已经嫁人,作别人的妻子,成为孩子的母亲了,于是他怅然而返,作了这首诗

明雨读到这首诗,心里也有一份失落感,他回到老家时得知玉英已经去广州打工,而且是别人介绍一个男孩子给她,于是她就和那个男孩子一起去打工。农村中十八岁的女孩子就有人上门提亲,要是双方都满意,大多选择一起到沿海地区打几年工,攒些钱回来为建立新家庭作好准备。

女人的心真是善变,我还以为她只属于我呢!想不到我离开半年一切都已经变了,明雨在叹惜,又有些失落,毕竟种熟的果子让别人摘取,人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舒服,虽然这果子本来不属于他,但曾经离他很近,伸出手就可以摘取,却让别人拿去,多多少少都感到有些遗憾。要是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不能放过,陈伦说过“得行乐时且行乐,”反正年轻就是这么回事,他正在叹气,忽然有人敲门,就去开门一看,原来是玉英的妹妹玉兰。

也许是早熟的缘故,十六岁的玉兰已经长得和玉英一样丰满成熟,全身散发着女孩子的青春活力,明雨开始以为是玉英,后来才发觉是玉兰,他曾经多次辅导玉兰写作文,所以他跟玉兰也很熟。十六岁的玉兰刚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便呆在家里帮做农活,农村的生活单调而寂寞,她觉得很无聊,刚好从明雨的窗口经过,见有灯光就敲进来。

明雨见是玉兰,便热情道:“原来是兰妹子,坐吧。”夜里太寂寞,有一个人来和自己说说话,那是多么难得的事。

玉兰看着明雨,问道:“大雨哥,你现在是在哪里上班?”她的眼里全是纯真,她本来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明雨随口道:“在县里。”他有很多感叹,看到当年还是那么小的女孩子一转眼就长得和自己差不多高,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玉兰对明雨的回答,显然感到不满意,她撅起嘴巴道:“我也知道是在县城,但在哪一个单位呢?”

明雨看见她有些不高兴,于是笑笑道:“长城公司,有空到我那里玩吧。”

玉兰却认真道:“我前些时候和玉英去过一次,玉英想到你叔叔家找你,但她连你叔叔家的地址都记错了,白白跑一趟。”

明雨听到她这样说,于是连忙问她道:“真的?什么时候?”

玉兰看到他紧张的神情,轻轻道:“有好几个月了,我们不熟识地方,又说不对地址,坐三轮车转几圈就回来了。”

明雨叹惜道:“真可惜。”想到错过和玉英在一起,他的心里觉得更加失落。

玉兰看在眼里,就笑问道:“可惜什么?”

明雨没有想过她会这样问他,他一怔道:“让你俩白跑一趟,那不可惜么?”

玉兰微微一笑,并不出声,过了一阵她缓缓道:“你是可惜没有见到玉英吧?”

明雨感觉到玉兰的话中有话,于是他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道:“你们来找我,我见不着,我不觉得可惜么?”

玉兰目光在闪烁,她笑道:“我知道玉英为什么去找你玩。”她的目光里有些狡黠。

明雨看着她狡黠的眼睛道:“为什么呢?”他不知道这个淘气的妹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玉兰也注视着他的眼睛道:“那是因为玉英喜欢你。”

明雨躲开她的眼神,淡淡道:“不会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玉兰眼波如水,她脉脉地注视着明雨那俊朗的脸庞,忽然道:“玉英说她摸过你,你也摸过她。”

明雨听了吓得一跳道:“你莫乱讲,没有这种事。”他的心里充满紧张,他不明白玉英为什么要把这事说出去。

玉兰不出声,过了一阵她轻轻道:“你看我和玉英那个漂亮?”她的话里充满着诱惑和让人兴奋的信息。

灯光下,她地脸庞如桃花一样鲜艳,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她的眼神里蕴藏着一种温情和爱意。这样的眼神,就算傻子也能读懂。明雨不是傻子,而且是有过恋爱经历的人。

恋爱过的人更容易读懂异性的心。

恋爱过的人处理这种事会更大胆,更能捕获异性的心。

面对玉兰的暗示,明雨要是不是因为玉英的离去,他可能没有胆子去抱她,但这次他听了玉兰的话,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一把抱她,玉兰没有躲藏,她靠在明雨的胸口。

“啪”的一声明雨就把灯关掉,他的嘴在玉兰的脸上亲了亲,玉兰的嘴唇冰凉的,她把身子朝明雨靠拢。两人到床沿边上坐下,明雨的手抚摸着她那丰满的胸膛,她的胸脯正骄傲地挺立着,柔软而富有弹性。他的手已经进入玉兰的裤子里,探到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手指插进去。

玉兰拉开他的手道:“你摸我,我也要摸你。”她伸出手去握住明雨发烫跳动的部位。她的主动激起明雨心里的火,他冲动地把玉兰放在床上,很快就解开她身所有的衣服。玉兰的身子润润的,他很容易就进去了,那里是温热的峡谷,有着丰润的草地和幽深的桃花源。

明雨没有想到,他会在不经意之间得到一个意外的收获,他觉得很兴奋。

两人不说话,明雨的身子在起伏,意外的艳遇令他很亢奋,玉兰在他的身下轻轻地喘息,她在呻吟,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他感到更加兴奋,他变得无比强壮,尽情地在她的身上起起落落,玉兰又呻吟一阵,她悄声道:“快点呀,我有些痛,怎么那么久都未完?”她的声音象是在鼓励,又象是在推辞。

明雨象一位骑士,用刺刀一次又一次地刺穿玉兰的身子,过了良久,他抽出身体,爱液如同火山喷发一样洒在玉兰的肚皮上。玉兰的脸蛋儿带着痛苦道:“怎么那么久,阿基一下子就搞完了,你弄得我好痛的。”

明雨正在惊诧于玉兰为什么不出血,听到这话就问道:“你和阿基搞过?”

他对玉兰的说话感到很意外。

玉兰点点头道:“阿基很坏,去年我被他骗进屋里,说要给一些书我看,然后脱我的裤子从后边进去了。”

明雨继续问她道:“就一下?”他觉得玉兰的表现完全是没有过经验的样子,但她的心理对这一切却有承受的能力。

玉兰想了想,才说道:“还有一次我和美兰睡,阿基又进来了,他要干美兰,美兰不给,他拉断了美兰的皮带,还是搞了,后来又搞我,他很快的,几下就完事,他一共干过我两次。”她对于明雨能坚持那么久,显然是没有想到。

明雨皱着眉头道:“美兰为什么不叫喊?”对于玉兰被人捷足先登,他的心有些不舒坦。

玉兰显然没有明雨想得那么多,她只是道:“后来我和她睡觉时我问过这事,她说她和阿基这样已经半年了。”她对他没有任何想隐瞒的地方。

明雨心里有些生气,于是粗声粗气道:“想不到阿基才十六七岁,却那么可恶。”

玉兰没有意识到他的生气,继续道:“美兰还告诉我,阿基和小小,梅子,阿红都搞过。”明雨听了不出声,他心里有些悲哀,这些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半推半就的愚昧无知中就失去童贞,可我为什么又动了玉兰?

玉兰见他不说话,问道:“你干过玉英没有?”

明雨听到玉兰这样问他,于是很郑重道:“没有,以后你不要和阿基来往了,这种事多了不好。”

玉兰听了他的话,点点头道:“不会的,村中的大人都很坏。”

明雨听到玉兰话中有话,于是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玉兰在明雨的耳边悄声道:“村头的二婶的老公不是去广东了么?二婶就弄些黄色录像回来,和阿基阿昌一起看。”

明雨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么多,就不动声色道:“你看过?”他的心里却很震惊,因为这些事他梦也没有想到过。

玉兰继续道:“阿昌有次在屋里放,当时我和小小,小美正好在屋子里,本来我们不敢看,他说别人敢脱了,你们看一下又能有什么关系。”

明雨转过脸对着玉兰道:“你看了多久?”

玉兰轻声道:“我看一下就和小小出来,我觉得很害臊,小美也跟出来,但后来我又见她偷偷进去了,有好几次在深夜里我都见小美从阿昌的屋里出来。”

明雨用手搂着她丰满的胴体,吻了吻她的脸,郑重地对她道:“那种东西不要看,看了就容易冲动,会迷失自我。”

玉兰想了一下就问他道:“你看过吗?”

明雨摇摇头道:“没有,我也不想看,那场面很恶心。”

玉兰想了想道:“是的,里面那些女孩子都很漂亮,男人却很丑陋。”她在明雨的耳边吹气如兰,让明雨感受到一种女性特有的温馨。

夏夜的农村,总是弥漫着春情的骚动。明雨想不到农村的风如此,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农村的经济比以前有很大的好转,人的思想也开放许多,那些十五六岁的孩子们,由于父母工作或外出打工的原因,无法对他们进行管教,加上农村广阔的天地给予他们更多的空间活动,而社会上不良风气的影响,使他们早熟,可是大人们却没的注意到这些问题,出事了也只能不了了之。明雨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中说乡间里的十五六岁女孩子,常常在无知或一知半解半推半就中就失去童贞,他不相信这样的结论,现在看来书中所说是有依据的。

明雨又和玉兰说了一阵话,忽然她悄悄道:“我要走了。”接着她起身,穿好衣服不声不响摸黑走了。等到玉兰走远,明雨把灯打开,他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否是真的,但床上已经弄得很乱,被子还带着玉兰身上的体香,他又仿佛感受到玉兰在黑暗里的呻吟声,还有那光滑结实的胴体在颤抖。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它来得那样突然,也消失得那样匆忙。明雨心里怔了一下道:“原来女人也无法拒绝寂寞,也无法抵挡黑夜里的诱惑。”

第二天,明雨决定到村中转一转,因为他无法相信玉兰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可是玉兰那么纯真,她似乎不在说谎。村中的小卖部是二婶开的,二婶并不老,才三十五六岁,由于终日不见阳光,她的脸色很白,加上农村水土的滋润,她的肤色宛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那样细嫩,在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到农村妇女那种未老先衰的模样。

明雨见到她时,她正在店门口吃东西,见到明雨来到就打招呼道:“大学生,什么时候回来呀?”

明雨应了一声,他仔细地打量一下二婶,她正穿着一件浅色的恤衫,恤衫有些紧,两只鼓鼓的大乳房突突地挺着,十分刺目,她的乳房没有半点松弛下垂的样子,她的腰依然保持着少女般苗条,可能是长期坐着的缘故,她的屁股却很扁很大,使得整个身形显得有些沉重。

明雨走进店里,这是由两间房子组成,里一间住人外一间卖东西。门口放着一张台球桌,由于是早上,店里并没有人来。明雨问道:“二婶,二叔人呢?”

由于村里的人都叫她的老公为二叔公,所以大人小孩都叫她做二婶,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有亲戚关系的二婶。

二婶叹气道:“他呀,到广东风流快活去了。”二叔公在广东开大货车,每年挣回来的票子让村里人眼红。

明雨忽然笑笑道:“二婶,多年前我还是小孩子时,你就那样年轻漂亮,如今过去了那么多年,我都变老了,你依然是那么年轻漂亮。”

二婶听到他的恭维,格格地笑道:“小雨,以前你的嘴不是这样甜,现在怎样变甜了,二婶已经老了,要是在当年,二婶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她笑的时候腰肢在扭动,她的全身都在笑,高耸的乳房一颤一颤,足以颤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这样的女人应该能吸引男人,这样的女人也不会缺少男人。

看来玉兰的确话是真,明雨正在思忖,忽然有人喊道:“二婶”,明雨一看正是阿基,阿基长得很瘦小,一副发育不良的样了,他见到明雨恭敬地问了一声,似乎对明雨有些顾忌。

明雨因为听过玉兰的话,使得对阿基没有好感,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堂弟,就问道:“阿基,你中学毕业了?”

阿基回答道:“我毕业了,过些日子我打算跟村里的人到广东做织机工。”

明雨接口道:“单纯在家里种地,的确不是办法,年轻人应到外面闯荡一下,再说外面的大姑娘多着呢!”明雨也不知为什么在后面加多一句。

阿基笑道:“是吗?我过两日就去,我现只等我爸给路费。”

二婶有些惊慌道:“阿基,你找我有何事?”

阿基吞吞吐吐道:“昨晚在这里打牌时,我好像忘了拿衫回去。”

二婶看了明雨一眼,道:“是吗,我这就帮你看看。”说着她赶紧进房间里,明雨是个明白人,连忙告辞。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人世间最难设防的偷盗是偷情,寂寞的女人,情窦初开的男孩,枯燥的农村生活,夜里便多了一份躁动。

今夜明雨却不会寂寞,因为玉兰又来了。有过昨夜的经历,他们变得默契很多,很快就脱掉衣服相拥在一起。明亮的灯光下,玉兰的身子如白鱼一般,她的身体发育得极好,平坦的小腹,下边是黑森森地草地。明雨看了有些吃惊,玉兰那么小的年纪就拥有如此茂密的草地,他的手轻轻抚摸那已经开垦过的土地,玉兰的腰略显丰满,可是由于她有着丰满的胸脯,从而弥补腰粗的遗憾,她的身子充满弹性,散发着青春活力,她的气息如幽兰般令人陶醉。她兔子般伏在明雨的胸膛上,她的鼻子在冒汗。明雨轻轻地抚爱着那发烫的胴体,他有的手轻轻在那个桃源洞口摩擦,她已经润湿。他的抚摸有了效果,玉兰变得动情起来,她用力抱住明雨,她在渴求。

明雨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听到了玉兰心里的呼唤,她满脸通红,明雨吻着她,玉兰张着嘴机械地回应着,她什么都不懂!她闭上眼睛用身体感受着异性给她的刺激,她的心跳在加快。明雨冲进那个没有防护的城池,勇敢地驰骋在那片茂密的草地上,他的每一下冲击都令玉兰颤抖令她窒息,令她飘飘欲仙,在兴奋中迎接那暖暖的爱液洒落在她的肚皮上。

玉兰见到明雨这样做,有些不理解道:“为什么要抽出来?”

明雨反问她道:“你没有学过生理卫生?”他用纸巾擦干净玉兰肚皮上的污物。

玉兰有点不好意思道:“是个男的老师兼这一课,有关男女知识方面的内容他让我们自己看,不讲课。”

明雨笑嘻嘻道:“你知道男女睡在一起是要怀孕的吧?”对于农村生农村长的孩子,在这个问题上应该不会不知道。

玉兰红着脸蛋儿道:“我知道。”

明雨的眼里带着笑意道:“这就对了,要想避免不怀孩子,就不要让男人的精液进入到女人的身体里,我抽出来就是这个意思。”

玉兰想了想道:“很久以前我被阿基搞过一次,他是弄进去的。”

明雨听了她的话,有点着急道:“那你上个月的月经来没有?”

玉兰想也不想道:“来了的。”

明雨的心里顿时一宽,笑笑道:“那你不用担心,现在还有月事来的女人是没有怀孕的。”

玉兰有点担心道:“我没有想到有这种发生。”

明雨意味深长道:“你还小,不清楚的事多着呢!”他的话里有些暧昧,玉兰听她的脸蛋儿更红了,她把头缩在明雨的肩膀处。

两人不再说话,玉兰躺在明雨身边,明雨抚摸着那光滑的胴体,那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尤物,它如缎子般光滑细腻,没有半点暇剔。因为出汗的缘故,玉兰的身子正散发着淡淡的体香,有汗的女人才更有味,更能令人陶醉。

又过了一阵,明雨突然道:“我教你接吻好吗?”对于玉兰什么也不懂,他忽然来了兴趣。

玉兰推辞道:“不,我怕痒。”她的声音很轻柔,又很动人。明雨用手继续在玉兰的身体上抚摸,这时候,他觉得自己象小孩子一样在抚摸母亲那丰盈的乳房,那是孩子最大的诱惑,它洁白光滑,神圣安详,容不得有丝毫半点杂念。

明雨不断的抚摸让玉兰有点受不了,她悄声道:“不要,我觉得很痒。”

明雨听了她的说话,调笑道:“是那个地方吧?”

玉兰用手轻轻地握紧他的手,不让他到处乱摸,道:“全身都痒。”

明雨抱紧她道:“你真是个可爱的人儿。”他的身体接触到那富有弹性的胴体,不禁又有了反应。

玉兰感觉到他的身子又在雄起,就问道:“你还要做吗?”她还是一个完会没有经验的女人,还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这样的一种事情。

明雨笑嘻嘻道:“你呢?”他的心里的冲动更强烈。玉兰悄声道:“随便你。”

她的回答无异于在邀请。

女人本来就是一个很出色的外交家,她在说“不是”的时候,其实就是说“可能”,她在说“可能”的话,其实就是说“是”。

明雨很兴奋道:“你在上面吧。”他把玉兰抱在身上,那种温香在怀的感受真好。玉兰摸索着,明雨悄悄道:“我告诉你一个笑话好吗,那是我在书上见到的。”

玉兰笑笑道:“什么笑话?”

明雨一本正经道:“书上说,有三种女人男人不喜欢,你知道是哪三种吗?”

玉兰想来想去,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她的手已经找到了地方,她握着明雨的身体弄进去那个渴求爱的地方。

明雨抱紧她,用力挺了挺身体道:“第一种女人是空姐,因为她们象你现在一样,总是在上面工作。”

玉兰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轻轻咬一口明雨道:“你编的吧?”她的眼里全是笑意,她是一个很纯真的女孩子,纯真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样的一件事。

明雨笑嘻嘻道:“没有呀,第二种女人是公共汽车卖票小姐,她总爱说:”

里面还很空,往里挤紧一点,然后上多一个,再上多一个。“

玉兰不说话,因为她现在正是“里面还很空,请往里面挤紧一点”。明雨一边摆弄着身体,一边笑着说道:“第三种是幼儿园的老师,她老是说你做得不好,罚你重做一百次。”

玉兰轻轻打他一下道:“你平时一本正经,原来是装给人看的。”她的脸上已经充满着快乐的表情。

明雨轻轻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们女人不是经常这样说吗:我正是满足你的要求呢!”

玉兰在上面扭动了一阵道:“不成,我要在下面。”她忽然变得有些主动,她的变化让明雨心里很兴奋,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雨一翻身,两人换了位置,经历刚才的一番冲锋陷阵之后,他的身体更坚挺了,他一次又一次翻弄着玉兰的身子,用他的犁在那片已经开垦过的土地里深耕细作。玉兰不说话,她只是用发烫的身子去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她无法说清,她只觉得刺痛与快乐随伴着,自己不知不觉在沉睡中升华……

温柔的夜,温柔的风,温柔的女人。

人世间最温存的时刻,莫过于与温柔的女人在一起缠绵。

没有爱没有恨,只有全心的付出。

用尽全部的真情,去呵护这曾经的拥有。

这一切,就已经足够!

爱和情,谁能说得清,又有谁能分得清?

相聚的时候好好珍惜,就不会为错过而后悔。

我们都老得很快,却醒悟得太晚。

相爱的时候,没有对与错,所有的相处都是难能可贵。

因为我们在那个时候,所有的付出都是真心的。

第二天早上,明雨要返城,在路上他又遇见玉兰,玉兰的神情有些羞涩,怯生生地望着他。明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和眼前的女孩子有过一夜情,她和昨夜判若两人,她的热情似火不见了,只剩下平静与羞涩。

明雨笑笑道:“兰妹子,到我那里玩吧。”想到她那个丰满坚挺的胴体,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玉兰摇摇头道:“我准备跟我堂姐到玉英那间毛厂工作。”

明雨有些迟疑道:“和阿基一起去吗?”

玉兰点点头道:“可能是的。”

明雨忽然道:“那你要小心他,不要再有那种事发生。”

玉兰红着脸点点头,妮声道:“我知道,我会的。”

明雨看到她娇媚的样子,心神一荡道:“有机会我到东莞去看你。”他心里有些依依不舍。

玉兰却摇摇头道:“不用,我走了。”说着她快步离开。

明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的心里一阵不平静:广东?那个叫广东的地方真的就那么吸引人么?有朝一日我也要去看看。记得他还小的时候,村里便有人到广东打工,到春节回来过年时,那些去广东打工的年轻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被人称为“广仔”或“广姐”,老一点的就称为“广客”,他们或多或少都带几千元钱回到家,那几千钱当时足可以建三层小楼了,顿时,村中所有的人都羡慕不已,家里人也如同对待财神一样对待他们。然后这些人整个春节期间不干活,而是到各处同到广东打工的朋友家玩。由于他们手上有几个钱,衣着光鲜,引得许多小一点的人羡慕不得了。于是过完春节,便有更多的人跟随着那些“广广”

们一起去打工。这样年复一年,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安心留守,都到广东打工了,村里只剩下那些老人和小孩,他们在外面混得怎么样,人们都无法得知,但这些人都带回这样的一个消息:在外面捡垃圾都比在家种地强,这样一来,又有谁愿意在家呆着呢?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一定要到外面闯一闯,这个愿望从小就一直在明雨的心里生了根。可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到他梦想要去的地方。

年轻时,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坐车感觉总是那样的寂寞,那样无聊。明雨一个人靠在车窗,望着外面移动的景色发呆,他想到田媚媚,又想到玉英和玉兰,这是他遇到的女人。他为了梦想而奔波,他无法了解那些女孩子心里想什么,她们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到外面那个喧嚣的大染缸混一混,什么样的颜色都可能出现。

可是这就是生活,活着就必须去努力去奔波去忙碌,只有这样,人的一生才会多姿多彩。那怕,曾经无数次的跌倒,只要再有勇气站起来,就终究能笑到最后。

不经历风雨的洗礼,就不能见到彩虹的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