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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4-20 16:14

[武俠]蝶舞大唐春(全本)-12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六章高氏姐妹<中>


“对了,问公子一句,你心目中的正室可有人选?”李夫人问道。

我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谢小姐那雍容华贵的倩影,嘴上确答道:“尚未定下!”

她点点头,“哦,听说公子你还欲参加科举,谋求在仕途上有所发展?”

我点头称是,她嘴角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看来公子你是想娶官宦人家小姐为妻了,不过你若能善待小蝶,她也许可以在仕途上给你以帮助。”

我不由一愣,对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大为不解。想要发问,沈小蝶已冲了进来。

“你们终于说完了,何大哥,怎么样?师傅,何大哥可以么?”她问我一句,立即又转向她师傅发问,满脸的企盼。

李夫人面露慈和微笑,“你已经这样了,师傅还有什么说的?”

“师傅你答应了?”沈小蝶又问。

“答应了。”李夫人答道。

“好也!”沈小蝶就那么欢叫一声,在客厅里一蹦老高,满脸的欢容。

李夫人像个慈祥的母亲看着自己撒欢的女儿,笑道:“好了,好了,你在这陪你何大哥,师傅前院还有事得去招呼一下。何公子,老身就不奉陪了。”

“夫人请便!”我忙说道。

李夫人前脚出去,这边沈小蝶立即一声尖叫,纵身投入我怀里。“何大哥你真行,这么就让我师傅答应了。太好了。刚才你怎么惹我师傅生气的?好吓人,我以为你们要干起来了呢。”

我将她身子放好,让她坐在我腿上,然后揽住她细腰道:“那有,是你看错了,何大哥怎么会惹你师傅生气?”

“不是,真的,刚才我进来、、、、、、”沈小蝶抬起头欲分辨和,却听一声清脆的嘻嘻声,是随沈小蝶之后进来的喜儿,正站在门口对我俩嘻笑。

沈小蝶腾的一下,从我怀里弹了出去,落在厅中央,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喜儿破口大骂道:“死丫头片子你笑什么?快滚蛋,再不滚我撕了你这小骚蹄子!”

喜儿并不怕她,嘻笑道:“嫌我碍着你的事了?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呢,隔院什么样的好戏没有?我还稀罕看你们亲热,哼!”小丫头转身走了。

沈小蝶仍追到门口喊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有本事你也找一个领回来。”

我笑道:“好了,好了,小蝶,人家都被你骂走了,你还喊什么?”

沈小蝶转向我,指着门外一脸愤愤然的说道:“何大哥,这小骚蹄子不是个好货,你别吊她!”

我不由大为头疼,这丫头的嘴巴就是干净不起来,苦笑道:“好,好,她不好,不理她。现在见完你师傅了,我们该离开了吧?”

沈小蝶突然脸上爬满红晕,扭捏道:“那人家以后都是何大哥你的人了,你、、、、、、”她期期艾艾的没能说下去。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心里一热,笑道向她招手道:“过来!”

她满脸红晕,脸上带着羞笑走到我身边。我一把抱入怀里,俯首噙住那樱唇痛吻起来。她嘤咛一声,便抱住我的腰给以热烈的回应。

我的双手开始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上游弋,当我一只手伸入她衣襟欲去寻觅那对酥乳时,她突然按住我,抬起头来。

“怎么了?”我问,一通亲吻让我有些气喘。

她也是鼻翼翕动,呼吸变得很粗。她看着我,布满潮红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坏笑,扭捏道:“我想带你去看点东西,很好玩的!”

我一皱眉,笑道:“还有什么更好玩的事吗?”

她从我怀里弹起来,拉着我的手笑道:“到那儿你就知道了,走吧,你肯定喜欢的。”说着便将我往门外拉。

“什么事还要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们这是去那儿?”我笑问道,随她出了客厅。

沈小蝶把我带到院里一处假山前,一脸神秘的微笑,“这儿有条秘道!”她向我经声说道,同时伸手去转动一个突起,那假山中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小门来。

这机关并不算太高明,给我足够的时间我自己就能找出来。红粉书院有条秘道并不奇怪,一般的富豪之家还多都设上一个秘道秘室什么的,何况有魔门背景的李夫人。只是不明白小蝶干吗要带我到这儿来?

“这条秘道通向那儿?”她拉我往里钻时,我问。

“到隔壁!”沈小蝶回答。

“隔壁?隔壁是什么地方?”我心中奇怪秘道为何要通向隔壁?

“你们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沈小蝶头也不转,回答着径直朝前走。看她这架势,对这儿是熟门熟路,以前肯定没少来过。这秘道设计的倒是宽敞,可容一人直立行走。通风也好,丝毫不觉气闷。通道顶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嵌有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我已经知道沈小蝶要带我去看什么了,隔壁是家妓院,这丫头现在是要带我去看活春宫呢。只是红粉书院的秘道怎么通到隔壁的妓院里了?是在教那些前来培训的女孩房事时为了方便现场观摹而设的吗?没这个必要啊?

“是那家妓院?”我问。

“明月楼!”沈小蝶回答,同时停住了脚步,因为前面出现了两个叉道,每个叉道中都隐有淫声浪语传出。沈小蝶贴耳一听,转头对我嘻笑道:“嘻!何大哥你有眼福,咱们去看看这回是谁在这儿偷情?”说着就往其中一条叉道走去。

她告诉我明月楼时,我立即想起了明月楼的头牌歌仙红玉乃是李夫人的干女儿,而这位红玉在刺史府的夜宴上曾使出过魔门的魔女大法,以增强自己歌声的感染力。看来红粉书院和这明月楼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

看沈小蝶已走进叉道,我忙喊道:“唉!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有眼福?偷情?这儿不是妓院吗?”我确实对沈小蝶最后这句话不大明白。

沈小蝶转过头来,一指竖在嘴边发出嘘声示意我小声点,然后经声道:“这秘道通向的这两个房间是他们明月楼专门提供给那些有头脸的人与人偷情用的的秘室,不是楼里姑娘的房间。小声点,别惊动了这对狗男女。”

原来如此,有些妓院确实提供这种特殊的服务,比个面的客栈的好处就是隐弊安全,私密性好。确是那些有声名在外的男女偷情的最佳场所。

本来我脑子里想的主要是沈小蝶那青春玉体和处子元阴,对去欣赏妓家的春宫表演并没有什么兴趣,正起叫她回来找个地方办我们的正事。听她这么一说,倒是勾起我窥探他人隐私的黑暗欲望。随她身后向前走去。同时心里握到点这条秘道的做用了。

秘道尽头稍微宽阔了些,可容三四人站立。沈小蝶示意我别发出声音,然后一脸坏笑的把眼睛凑向墙面上的一个小孔,那个方向正是淫乱声的来源。

沈小蝶看了一会儿,满脸惊讶的转过头来,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招手让我去看。我微笑着凑上去,心道是什么人让这丫头这么兴奋。

但我入眼看到床上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裸体,立即心中大震。因为我看到这对男女,无论是正爬在上面卖力耸弄着的男人,还是下面正欢声浪叫着的女人,他们的肩头都有一朵小巧精致的荷花,和昨天早上在城外坟场吴谦小荷等人肩头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在心里长出一口气,真是得来好不费工夫,竟让我在这儿找到他们了。忙凝神去看两人面容,是两个皆不满三十的年轻人,当得上男俊女俏。但这两张脸我怎么觉得有点面熟?

里面两人的激情缠绵已近尾声,我听见两人一起发出亢奋的长嘶,然后在那粗重的喘息声中,我听见女人满足的呢喃声:“天哥,你真好,我爱你!”我却是心里暗笑,这女人说的听着真诚,其实是在表演。

那男的回应道:“我也爱你,宁妹!一直都爱你。”

我想起二人是谁了,这是两个八年前的老相识,一个是南宫家的南宫天,另一个是高家回风双雁中的高宁,我还记得这丫头八年前一剑刺入我淫贼师傅胸膛的那一幕。当年的娇俏少女已变成眼前这美艳丰腴的少妇,那凹凸有致的赤裸胴体还有那一身仍带着高潮余韵的红润肌肤十分惹人心动。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六章高氏姐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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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蝶在拉我衣襟,我转过身来将她揽入怀里,让她安静。她指指外面示意要离开。

我摇摇头,示意她再等一会儿,她便俯在我怀里安静的接受我双手的抚弄。我竖起耳根,留意听那边的动静。根据我的记忆,他们本就是恋人,这会儿早该成婚,何必到这儿来偷情?而这两个人一个来自高家,一个来自南宫家,怎么同时都是那个神秘组织荷花的成员?

南宫家,唉!南宫律和南宫名给我的印象都不错,他们叔侄可别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里面两人的呼吸均匀下来,只听高宁道:“天哥你来和我相会,我姐姐知道吗?”

“那能让她知道。你呢,宁妹,孟少魂那小子不会对你动疑心吧?”南宫天问。

高宁发出一声冷哼,“他?知道又怎么样?孟家庄现在已全部落入圣教的控制,一切事务都由我做主,他这个庄主不过是个傀儡,要不是上边让先留着他,我早把他处理了。天哥,你那边怎么老是没有进展啊?你要快点坐上家主的位置,然后你向上边要我,他们肯定会答应的。那时我姐姐也没话说,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天天在一起了。”

南宫天叹口气道:“现在二叔看重名弟,有他支持,我父亲怎么会把家主之位给我?”

我听他此说,心里暗松口气,至少排除南宫律南宫名叔侄与这个组织有牵连的嫌疑。

里面高宁听得南宫天此说,腻声道:“天哥你怎么能等着让别人传位给你?你要自己争取啊!你就没想过借助圣教的力量?”

我暗道此女如此挑拔南宫天,定是包藏祸心。

南宫天道:“我也向上面提过,只要教里肯派出高手将那老少二人随便除去一人,我争取家主之位就有望了。可上面说我南宫家太过显眼,怕闹出动静惹起查庸生警觉,迟迟不肯答应。唉,宁妹,叔父在教里有些地位,你能否求他代我们说几句话?”妈的,原来这南宫天也不是一只好鸟!

高宁冷笑一声,“我父亲他要真能说上话,我就不用嫁到孟家庄了。”

南宫天叹口气,沉默一会儿道:“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宁妹,这次吴家之事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高宁道:“这吴家之事本来一切顺利,也不知那儿出的问题,竟然惹起查庸生注意,那个据秘传可能成为查庸生接班人的新晋一品第四何同,先是白天和关氏兄弟到吴家吊丧,还叫了吴谦到一边说话。晚上又在吴府附近出现,那晚小荷又正好去见过吴谦。家父为慎重其见,撤了水仙舫,又吩咐人处理掉吴谦。可去执行任务的小荷等四人一个未回,吴谦今天却又活着回了吴家,而且身边多出一个叫成化的看来武功不俗的高手。家父正为此头痛。”

我在这边心里冷笑,高家果然和这个以荷花为标志的组织有关,听高宁这番话,高秀山应该就是现在扬州的最高主事者,甚至淮帮客船那起血案都可能是这老小子一手策划的。我让周奇假扮吴谦到吴家这一招已经让他们感到头痛了。

“是这个叫成化的救了他罢?有什么好头痛的,再派人去杀了他不就是了?”南宫天道。

高宁晒道:“那有那么简单,一次灭口不成,那吴谦也不是傻子,岂不给自己留些后路?探子传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失忆了,我们怀疑这是他向我们放出的信号,就是要和我们撇清关系,只要我们不再惹他,他就当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父亲现在就怕再去找他,若不成功,他会把知道的关于圣教的事全抖出来,他可是知道不少关于圣教的事的。而且他现在身边有了那个叫成化的武林高手,扬州城又因昨晚那三起案子风声鹤唳的,我们怎能轻举妄动?”

南宫天道:“这倒也是,这样的话,咱们在吴家投下这么多精力时间岂不全都白费了?”

高宁冷笑道:“不会白费的,一切等这阵紧张形势过去,我父亲自会做出妥善处理的。对了,天哥,你和我姐姐到扬州后还未去见过你叔叔和兄弟吧?”

南宫答道没有,高宁便道:“你还是快去见他们吧,既然教里现在不让动他们,天哥你就先和他们好好相处。你那叔叔好像和何同的琴艺师傅琴圣叶希音关系很好。天哥你尽量设法多掌握些这个新晋一品第四的年轻高手的资料,教里对这个神秘冒出的年轻人十分关注,急需他的资料。”

“我明白,叶希音八年前和咱们还有一面之缘呢,宁妹你忘了?你和你姐姐回风双雁的成名之战,在扬州城外斩杀花蝴蝶罗亦经,当时我们三人见过琴圣叶希音,我还请他到到南宫家做客,可惜他一直未到,否则我叔叔可能因此而喜欢我呢!”南宫天道。

高宁笑道:“我想起来了,他当时现身是为了救一个小淫贼!这就好,要是能直接和叶希音接触,就可更详尽的了解何同了。天哥你这就趁宵禁前赶快去找你叔叔吧,他为防昨晚那个采花贼再犯案,和你弟弟坐镇积香坊守夜呢,现在很可能在品玉阁秦卿那儿,你快去吧。”

我在这边心里暗叹,这两位故人竟还记得八年前那些旧事,只是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当年的小淫贼就是今日之何同何公子,而且这个人就在他们隔壁,正在偷听他们谈话。只是我记忆里的回风双雁可是两个毫无心机,性子单纯的少女,现在这个高宁却已是个心机深沉的少妇,听她和南宫天这番说话处处暗藏心机,我听得出她昔日爱慕的天哥现在在她心里已没有什么地位了,她很可能在利用南宫天。而且此女应已属该组织的核心成员,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我开始考虑该如何从她身上获取那枝荷花的秘密。

穿衣服的悉索声起,然后是两人开门出去的声音。我摇醒我怀里正处于痴迷状态的沈小蝶,拉起她向外走去,到那叉道处站定。

沈小蝶满脸潮红,一眼迷离的情欲,脑子还不大清醒,我只好又使了星阳摄魂喝醒她,然后向她问道:“这对男女以前来过这儿偷情吗?”

沈小蝶已清醒过来,答道:“没有!我以前从未见过他们来这儿,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有江湖人到这儿偷情,嘻嘻,要是传出去,南宫家和高家肯定很好看。”她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

我一愣,“你认得这两个人吗?”

“认得,南宫天和他小姨子高宁吗!都算是江湖名人了,我怎么会不认得?高宁的姐姐高雅嫁给了南宫天,高宁嫁到了孟家庄。南宫天那人平时看上去挺正经的,没想到他会背着老婆把已有老公的小姨子带到这儿来偷情。怎么样,比你那晚带我到吴家看到的刺激罢?”

我心里苦笑,这丫头因为那晚的事还以为我有看别人演春宫的僻好呢。嘴上问她道:“你师傅这儿怎么会有这么两条秘道?干什么用的,就为探别人隐私吗?”

沈小蝶摇头,“不知道,可能好玩罢,我师傅有时自己也来偷听呢!”小丫头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我笑道:“怪不得那晚你在吴府能听得出这种声音,你经常往这儿跑吧?”

这次小丫头终于感到不好意思了,羞笑道:“我和喜儿常找机会来,只要师傅和院里的姐姐们不来,我们就可以跑过来。所以我见过很多,我什么都知道的,真的,何大哥,我懂很多。”她脸上刚消去的红晕又爬上来,声音也扭捏起来。

我心知这秘道是李夫人用来收集情报的,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不过今晚这秘道却给我一个大方便,让我得窥那枝荷花的秘密。看沈小蝶那扭捏样,便又将她揽入怀里。我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心里想什么,我自己的心火也早已烧起,便想叫她找个地方好好缠绵一番。

突然耳根一动,这怎么好像是刚离去的高宁的声音?我松开沈小蝶,快步朝另一条叉道走去。刚才这条叉道中也有淫声传出,这会作没了,应是人家像南宫天和高宁一样也已经完事走人。但现在我明显是听到刚离去的高宁在那头说话。

没错,是高宁,她坐在床沿,床上躺着一个体形丰腴,曲线玲珑的美貌女子,全身赤裸,一身嫩白肌肤泛着高潮余韵的潮红。脸上更是一幅性事极度满足后的懒洋洋神态。辨其容貌,这不是高宁的姐姐高雅么?

沈小蝶奇怪的跟在我身后,看我向里边窥探一下后满脸的惊讶,立即好奇的扯我衣服,也要看。我让开位置,让她看了一眼,她立即也显出满脸的惊讶。只是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火花,一丝邪恶的笑意爬上面庞。看来小丫头对能发现江湖上颇有名声的回风双雁姐妹二人同在一个地方和人偷情,且妹妹高宁偷情的对象正是自己的姐夫这种奇异秘事非常兴奋。

我示意她安静,留意听隔壁二人谈话。刚才在另一条秘道,这丫头在我怀里迷迷糊糊的,可能什么也没听到。

只听高宁道:“主人这就回去了吗?唉!”

高雅戏谑的笑声,“怎么,舍不得?昨晚主人没喂饱你吗?”

高宁叹道:“昨晚主人抵扬后,去和父亲秘谈了大半夜,根本没和我呆多长时间。然后你们就到了。姐姐你倒好,我在那边应付你老公,你在这边享受主人的宠幸!”

高雅咯咯的笑声,“南宫天不好吗?当年你不一心想嫁她吗?”

“他那能和主人比?你没遇见主人时不也一心想着你这位天哥吗?”高宁反问。

高雅悠悠一叹,“是啊,遇见主人才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接着又笑道:“唉!你怎么把南宫天打发走的?急急忙忙跑过来是不是想看主人没走的话,再被宠幸一次呢?”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七章迷雾渐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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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可惜你让主人走了。至于你老公,我让他找他叔叔和兄弟去了。主人不是交待我们留意那个何同吗?他也许可以通过他叔叔和那何同的琴艺师傅琴圣叶希音的关系,接近这个不知从那儿突然冒出来的年轻高手。”高宁道。

“哦!我来的晚,主人说他的指示已传达给你和父亲了,还说要继续隐藏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前几天那次行动足以让查庸生垮台了吗?我们为什么还要潜伏下去?”高雅问。前几天那次行动指的应该就是淮帮客船那起血案了。

“我也不大清楚,主人说他发觉查庸生背后除了朝廷还有一股实力强大的神秘势力,我们暂时还无力与他们对抗,所以要隐藏一段,看看升仙教的发展和江湖局势的变化再做打算。”

“查庸生不是马上就要垮台了吗?管他手里有多大力量,他还能对我们构成威胁?”高雅仍是不解。

高宁解释道:“主人说就是因为那个何同的出现,害怕查庸生将手中的明暗力量全部移交给这个年轻人。所以他交待父亲要特别留意这个何同,如果他能成功的将查庸生的力量全部接手,那他很可能成为第二个查庸生,江湖局势和查庸生时代就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我们只有另做打算。若他无力接手,那我们就可以按原计划发动,趁升仙教祸乱北方之际,控制南方江湖。”

“原来是这样,唉!那我们上次费那么大劲布署的行动就全白搭了?”高雅问。

高宁笑道:“怎么会全白搭呢?我们不是给了查庸生一个借口将升仙教定为武林公敌了吗?这查先生可真够狠的,轻轻松松就将人家升仙教近百高手剿灭。不过削弱升仙教对我们只有好处,他们现在朝廷里有靠山,实力确实太强了,若不削弱一下,早晚会成为我们的劲敌。另外吴家虽然因为此次行动出了点问题,但我们不是已经得到那个赵升了吗?等于说已经把一个大金矿握到了手中。”

“妹妹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分析的头头是道的?”高雅谑笑道。

高宁笑道:“当然是主人分析给我听的,姐姐你和主人在一起时怕是就知道办那事了,什么也不关心吧?”

高雅晒道:“就你行,也不知你从那儿多了这么多心眼?”

高宁叹口气,“唉!姐姐,咱们跟着主人要多学着点,学会为主人办事,咱们姐妹不能只凭身子样貌来吸引主人,那样早晚会被主人厌弃的。”

“还是妹妹你明白,除了继续隐藏实力,主人还留下什么指示?”高雅问。

高宁便道:“说姐姐你和主人在一起时就会办那事,你还真是这样。你和主人在这屋里呆这么长时间,就不知道请示一下吗?”

“我请示了,主人说已经把指示传达给你和父亲了,要我问你们吗!”高雅道。

“算你吧!主人另外指示我们协助父亲处理好吴家之事,说服赵升和我们和做。另外就是留意何同,还有注意查探救走升仙教南下首领和救走吴奇的神秘人物准备是那一方的势力。主人怀疑是青龙会准备扩张了。”

“嗯,那吴家怎么会出问题?害得主人亲自来扬州一趟。”高雅问。

“不知道,那何同可能是受查庸生之命查寻血案的真正凶手,才查到吴家的。查庸生肯定清楚血案不是升仙教所为,定会着人暗中调查。那何同也不知是怎么就直接把吴家给盯上了。害得我们不得不进行收缩。可惜昨天小荷他们对吴谦灭口的任务失败,今天下午吴谦又活着回到吴家了,留下一个老大的隐患。”

“再派人去,将吴谦杀了不就得了?”高雅道。

高宁冷笑,“姐夫刚才也这么说,你们倒真是一对!可事情那有那么简单。吴谦这次活着回到吴家,身边多了一个叫成化的高手。而昨天早上据探报,何同曾去寻找吴谦,很可能就是他将吴谦救下的。现在查庸生可能正盯着吴府呢,那个成化也很可能是查庸生派去保护吴谦的。再说现在扬州城里这风声鹤唳的局势,我们怎么下手?”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如此说来,那吴谦岂不是已将他知道的透露给查庸生了?查庸生已知道圣教的存在?”高雅惊问。

高宁笑道:“放心,以查庸生的嗅觉早应该感觉到咱们的存在了,只是没法把握住咱们而已。现在看他如此着紧吴谦,应是想从吴谦那儿了解我们,可吴谦那小子现在耍滑头,在玩失忆,八成想查庸生和我们两边都不得罪的蒙混过关。再说,他就算倒向查庸生那一边也没什么,父亲已果断的将水仙舫撤了,凭他知道那点东西,查庸生还是无法把握到我们,唯一可虑的是赵升之事暴露,主人很看重此事,不让放弃赵升。对了,姐姐,我姐夫对血案的事和赵升的事都还一无所知,你千万别说漏嘴了。因着我们的关系,主人不可能让他真正的加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太多。”

高雅道:“我明白,我会注意的。不过有你在南宫天不会背叛圣教的。”

高宁笑道:“这倒也是,姐姐你说男人是不是贱,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咱们姐妹当初若是换一下,由我嫁给他,他现在爱的发狂的应该就是你了吧?”

高雅嘻嘻而笑,“还真是,主人当初可能就是考虑到这个才只让咱们姐妹中的一个嫁入南宫家,若咱们一起嫁给他,他那能这么死心踏地的为咱们效劳?”我这边也是心里暗惊,将这姐妹花如此安排去控制南宫天,当真是心机深沉。从刚才高宁劝南宫天谋取家主之位来看,这所谓的圣教是意在控制南宫家啊!

这时只听得里边高宁道:“姐姐你还不穿衣服起来,孟少魂那小子该来接我们了,我们走罢。”

高雅咯咯笑道:“不穿衣服又怎么了,你都和我老公睡了,我玩玩你这名义上的老公不过分吧?”

高宁冷笑道:“只要你不怕主人降罪,随便你!别忘了我和南宫天可是主人授意的。”

“说说而已,也不看你丈夫那样,谁稀罕?”悉索声起,是高雅穿衣服了。只听她又笑道:“唉!妹妹,你是使了什么手腕?才嫁入孟家庄不到三年,就彻底控制了孟家庄,把孟少魂变成了主人的一条狗?我都嫁入南宫家快五年了,却什么进展也没有。就争取到一个南宫天,还是多亏你勾引他。”

高宁笑道:“还不是由于主人的帮助,除掉了几个不开眼的家伙。你南宫家是目标太大了,会引起查庸生警觉,否则主人出手除去南宫律和南宫名,再除去你那公公,姐姐你现在差不多也是南宫家的主妇了。只是南宫天可不如孟少魂那么好控制。”

“也强不到那儿去,这世上除了主人,那有什么真正的男人?唉,妹妹你老公孟少魂找的这个享乐的地方真不错,连主人都说满意呢,你没问问他安排老婆和别人睡觉,还负责接送,心里是什么滋味?”高雅笑道。

高宁冷笑声,“姐姐你不说了吗,他现在只是主人的一条狗,由我代主人养着,一条家狗能有什么想法,服从主人命令罢!”

姐妹二人笑着开门出去。

我心里暗叹,说真的,虽背负着为淫贼师傅报仇的重任,但幼时回风双雁这对美丽的姐妹花给我的印象还是颇为美好的,今晚观此二人言行,竟然成了两具行尸走肉,应该都是那个主人的杰做了。御女能御到这步程度,当真是不简单!

这个神秘的主人可是个关键人物,很可能就是高氏姐妹口中的圣教的教主,也就是神秘组织荷花的主人。查庸生告诉我昨晚发现有不明身份的高手去拜访高秀山,应该就是此人。唉!既然发现了,怎么不着人将他监控起来,竟让人家在扬州呆了一天,晚上在这儿享用过南宫家有媳妇后安然离开。

同时我自己也心里暗悔,刚才若选这条叉道,就可以看到这个所谓的主人淫弄高雅的情景,那样就可以观其庐山真面目了。猛然心里又一惊,这主人在其组织中的地位高于高秀山,则其修为应和我处于同一个级数,怪不得查庸生无力监控此人。刚才若我和沈小蝶选了这条叉道,这隔墙又无隔音效果,我倒没什么,沈小蝶就很可能引起对方警觉了。幸亏选的是另一条叉道,我心里又暗自庆幸起来。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七章迷雾渐消<中>

:-72:49:00:3458

沈小蝶拉拉我的手,“何大哥,想什么呢?她们走了。真是大开眼界啊!她们那主人不知是什么人?好厉害呀!她们还提到你和查伯伯,好像有什么阴谋呢?”小丫头望向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那邪气的笑容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笑问道:“你能听懂她们的话吗?”

沈小蝶摇头,“有些听不懂,不知她们在说什么。但她们肯定不是好人,还对你和查伯伯不怀好意,咱们怎么收拾她们?把她们抓起来吧,她们不是说她们把孟少魂变成一条狗了吗,我也把她们变成两条母狗,可好玩了,我师傅帮人家做过几只,我和喜儿都知道怎么做,怎么样,何大哥?咱们去叫师傅和喜儿她们帮忙,这就去拦截那两个骚货?”她兴奋的摩拳擦掌,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充满期待的望着我。

我暗道这可真是一个小魔女,连这个都想得出来。问她道:“那孟少魂是什么人?也是江湖人吗?”

“是,不过没什么名气,他的孟家庄也就太湖边上一个小庄园,他老子很好客,所以在太湖一带江湖人中有点名气。管这些干吗?何大哥,咱们抓不抓人啊?”

我沉吟道:“这样啊,这人现在还不能抓,小蝶你记住了,今晚咱们在这看到的,听到的一切,谁都不能告诉,你师傅也不行,明白吗?”虽然把人抓起来逼供的诱惑性很大,但考虑到这样会打草惊蛇,让那主人发觉高家也暴露了,也学处理吴家和水仙舫的手法来个壮士断腕,让高家突然在江湖上消失,我不就又失去把握此神秘势力动向的有形目标了吗?高家现在已经暴露,我起什么时候动他都可以,眼前得先稳住它,我还得利用它来追查那以荷花为标志的所谓圣教呢。

沈小蝶听我此说,热情退却,眼里露出失望之色,“为什么呢?”

我断声道:“先别管为什么,何大哥自有道理,以后你会懂的,现在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做就是。”

沈小蝶点头道:“嗯,对,我听何大哥的。何大哥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让我帮你去做吧,然后我会给你办事,你就永远不会厌弃我,关玲就凭她那身子和样貌,何大哥你玩完了就甩了她吧。那笨女孩,别让她跟着咱们。”

我一愣,心中好气,笑道:“你倒是学得快?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你玲玲姐呢?”这丫头是刚才听得高宁劝高雅学着为她们主人做事以保证姐妹二人得宠的地位,就学会了,才有此说。只是她老和关玲合不来,确也惹人头痛。

沈小蝶气愤道:“她那么缠人,整天就知道吊在你身边,多惹人厌啊!何大哥你为什么老护着她?”

我心里明白这丫头还是忌妒关玲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这个问题必须设法让她们俩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最好是用我紫衫龙王将两人一起臣服,让她们结下联榻之谊,一切自然可得到解决。现在想一下子解除沈小蝶对关玲的不满与憎恨也不可能。

我笑问道:“你就很好吗?满口脏话,刁蛮任性,整天无法无天的瞎胡闹,你还说人家?”

沈小蝶看着我脸上的笑容,知道我不是真的在训她,便嘿嘿笑了起来,上前抱住我的腰仰头道:“这些我以后都改,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做个好女孩。”

我心道不容易,还明白自己以前不好。她说着却突然扭捏起来,“人家也不是一无是处吗,我也会很多东西的,好多东西关玲她肯定不懂。”

我知道她说的东西是那方面的东西,笑道:“都是在这儿偷窥学得的吗?”

“那儿呀,跟我师傅学得,她教那些女孩时,我都在一边看着呢。只是人家以前懒,好多东西都没学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学!”她大声宣言似的对我道。

我心里大乐,邪笑道:“那现在咱们就去找个隔壁那样的地方,你给何大哥展示一下你都会些什么?”

她羞笑着满脸红晕的低下头,捻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突然拉起我的手道:“何大哥跟我来!”转身向外跑去。我忙随她跑了起来。

她把我带到一间闺房,说是她在这儿的房间。从一进屋她就紧张的发抖,从我把她抱到床上到我褪光她的衣服,让那娇美的身躯裸露在烛光中。她一直处于紧张中,身子僵直,一动不动,一切让我施为。我俯到她玲珑玉体上一阵亲吻爱抚,她方才放松一点,娇羞的做出些轻微的动作来回应我。整个过程我没发觉她会什么东西,李夫人那一身房中秘术她竟是一点也未学到。不过也好,还有什么比这少女的青涩更美好呢?

一番缠绵,我喘着气从她身上翻开。伸手抽出她俏臂下的白绫递给她道:“把这个东西收藏好了。”那上面有几点娇艳的腥红,是她处子贞操的见证。

她伸手接了,翻着看了一眼,随口道:“每个女人第一次不都有这些东西,有什么稀罕的?”随手放到了床头。

这野丫头终于显出和别人的异样了,她竟对自己的处子落红不屑一顾。而且刚破了身,竟无丝毫失落的心态,自然也不会像一般少女初为人妇时那样为逝去的少女时代哭泣一番。她是一翻身爬到了我身上,一双娇嫩的小手的按住我胸膛,瞪着一双大眼问我,“何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伸手抚住她的粉背,微笑道:“很好啊!只是你不是说你会很多东西的吗?这么多年你跟你师傅白学了啊?”

沈小蝶噘噘嘴道:“人家本来就没用心学过,刚才一紧张全忘了。而且他们说这事很好玩很舒服的,看别人做也很有乐趣,人家怎么就疼了一阵,然后迷迷糊糊好像撒了点尿,没什么感觉啊?还没有何大哥你摸我亲我时舒服。何大哥你再亲亲我!”她说着身子前探,将两个小酥乳垂到我脸上。

我心里暗骂小丫头不知死活,我是怜惜你第一次,未敢使什么手段,免得像当初雯雯和陈小姐她们那样,好几天不能恢复。突然心中一愣,纵是一般的性爱之乐,她这小丫头已达到高潮了,怎么会没什么感觉?忙推她起来,伸手到她下体,输入一股真气一探,暗骂自己大意,又输了一股催情魔气过去。

“你师傅是不是在你这儿动过什么手脚?”我问道。因为我探到有一股阴寒的真气封冻了她下体传递快感的神经,这应该就是月宗那种阴损的刑罚手段禁欲锁了,使被锁之人得不到男女之乐。只是有时也用来让人免受情欲的打挠。怪不得沈小蝶那晚在吴府外已被我抚弄的那么情动,仍能清醒的拒绝我。

“动什么手脚?”她一脸迷惑。

看来李夫人并没有将魔门这些知识传授给她,笑道:“没什么,就像点穴似的,你师傅没有在你这儿输入过什么很冷的真气吗?”

我手指动了一下,她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回忆道:“是有过,那是那年我和喜儿第一次跑进秘道,看到了那事,就觉得好玩,一起去抓了个男孩回来。我用刀子逼着他想让他和我试试那事,结果那个孬种就吓哭了,然后把我师傅给引来了。她就很凶的训了我们,在我这儿输了一股真气,还关了我两天黑房子呢,那是师傅对我最凶的一次。我怎么求她她都不肯放我出来,直到我发誓以后绝不再那样,再想那样一定先求得她同意,她才放了我。”她说的有点害羞了,把俏脸埋在我怀里。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她练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奇异武功,以至破身前必须征得师傅的同意。原来是自己太野了,逼得李夫人用此法来保住她的贞操。看来李夫人摊上她这么个徒弟也没少操心,连这个都要煞费心机。

我笑道:“她就在你下边输了,没在上边这儿输吗?我捏捏她胸前的小鸽乳。”

“没有!”她答道。

刚才她确实是在我亲吻爱抚她胸部时显得最激动。我心道这李夫人的修为也就这个水平,上面的神经太细小分散,她怕伤着小蝶,就不敢妄自封锁了,这还是功力不够的缘故。还好这样,否则我那晚在吴府外又不知道这些,如何能让沈小蝶情动。说不定我还会一时大意的把她归入石女一类,自此对她失去兴趣呢。

“现在怎么样?”我的手抚弄了几下。

沈小蝶立即满眼情丝,一脸潮红,“何大哥,我们再试一次吧?”

我知道李夫人的禁欲锁已被我解去,她又不是真的要惩罚自己徒弟,我随便一股星阳催情就将她那股寒冷真气消解了。“来!”我一翻身又将她压到了身下。

这次小丫头很快进入状态,她的野性显露出来,狂呼乱嘶的,一大堆淫声秽语便从那美丽的樱唇中溜了出来。我虽听得兴奋,也感觉刺激好玩,但心里还是不由得大骂那些在明月楼偷情的男女,都教给这丫头些什么样的粗言秽语啊!

“原来真的这么好玩!”沈小蝶已经累了,低声的呢喃着睡去。娇躯却仍保持着最后的姿势,怀抱一个枕头,俯身而眠,双腿分向前屈,像只青蛙。

我开始行功炼化采得的大量元阴。星阳功转,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一股清流注入脑海,我感觉到元神一阵欢快的颤动,突然变得强大起来。这一刻只觉神清目明,精神力极度旺盛,似已窥得宇宙间那万物化生的力量本源,身心充满一种莫名的愉悦,好久才恢复正常。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七章迷雾渐消<下>

:-72:49:00:2996

我长吁一口气,知道终于突破星阳摄魂的第二层了。斜靠床头一手抚弄着沈小蝶光如绸缎的粉背,一手枕于头下。大脑急速活跃起来,今晚在红粉书院的红历一一从脑海里掠过。

当真是不虚此行啊!不仅得到了身边这个野性的小丫头,用她元阴助我突破星阳摄魂的第二层。而且得到了很多我很想知道的东西,沈啸天,查庸生,丁忘忧,魔门月宗间那错纵复杂的关系总算是理出一个头绪来了。还有那朵荷花,在秘道里的偷听,让我大有收获啊!

淮帮客船那起血案已可确定是这个所谓的圣教所为,其动机也已基本明朗,一是整查庸生垮台,二就是为了吴家。第二个动机中,那个在血案中失踪了的赵升应是个关键人物。那晚在吴府曾听得吴谦和小荷也谈到一个老家伙,现在看来也就是这个赵升了。

这赵升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会卷进这些江湖是非中来?我思索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那高宁不是说得到了赵升就相当于把一个大金矿握到了手中吗?这赵升很可能是知道某个巨大的金矿矿脉所在。联系到吴家的矿已经枯歇,吴泰和萧家富不远万里北上许州,恭恭敬敬的要把赵升迎到扬州,我这个推测应是八九不离十。

这样我心中那起血案便真相大白了。吴谦从他老子那儿探得这个赵升的重要性,透露给了该组织,此组织见财起意,同时又想趁评书会之机弄出些动静来扳倒查庸生,便通过吴谦将吴泰他们所乘之客船定为了下手目标,策划了这起可起到一石二鸟作用的血案。他们当初应该并不知道升仙教曾在此船上行刺张说,升仙教可当真冤枉的紧!

据那晚在吴府听到的吴谦与小荷的谈话,赵升最初似乎是交给了吴谦,让吴谦以吴泰后人的身份与其接触,以期顺利得到赵升的合作。他们可能还想利用吴家的采矿经验,来经营金矿。后来我在吴家的出现,逼迫其做出了壮士断腕之举,现在赵升应已落入该组织之手,不知是否转移出了扬州城。有必要让老李亲自出马,对高家姐妹实行监控了。

查庸生中意我做他的接班人,此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也不知是怎么传到江湖上的?那荷花组织竟已开始留意我了。哼!想通过南宫天打探我的资料,简直是痴心妄想!要不要把南宫家这个败类的真面目透露给南宫律叔侄知道呢?我沉思着,决定暂时还是先瞒着这个消息吧,看看那南宫天能耍出什么花样。

高宁姐妹嘴里那个主人说查庸生背后除了朝廷,还有一股实力强大的神秘力量。他们就因顾及这投力量被查庸生移交给我而意欲继续潜伏下去。现在看来他们所顾及的这投势力应该就是魔门月宗了。该组织的情报工作倒也厉害,竟能发觉月宗的存在。只是就我看到的月宗的力量,一个扬州刺史丁忘忧,一个红粉书院李夫人,再加上他们或明或暗的弟子们,我不觉得这股力量比查庸生手里现有的沈家,少林等诸派联合的力量强到那儿,尽管这个联合很松散。他们为何对现有的江湖各派不屑一顾,反而顾及月宗这股势力呢?

那李夫人也说月宗有毁灭江湖的力量,月宗到底有什么样的恐怖力量隐在暗处,我尚未看到呢?唉!李夫人口中那些什么圣主、约定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魔门啊!你在我星宗隐退这二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个神秘组织以为我接手查庸生的力量后会成为第二个查庸生,江湖会继续保持查先生时代的局势,他们也可以继续潜伏下去,这个他们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查庸生,我绝不会让江湖再保持查先生时代的面貌。哼!我即便不接手查庸生手中的力量,只要查庸生退出江湖,让我可以放手大干,我就绝不会让他们在我眼皮底下韬光养晦,高家和孟家庄这两条线足以让我将他们从暗处揪出来,要么纳入我组建的亚势力圈内,乖乖的受我节制,要么给我从江湖上消失!

“嗯,、、、何大哥,你怎么没睡啊?你想什么呢?”我刚才心有所思,抚在沈小蝶粉背上的手力道不由重了些,竟把她弄醒了,她睡眼朦胧的换了个姿势,将头钻进我怀里。

“睡不着,唉,小蝶,别睡了,何大哥问你,你除了查忆萍还有那个喜儿还有没有别的师兄弟或师姐妹?”我想试试能不能从她这儿问出点什么。

沈小蝶用手按住我胸膛,将头支了起来,一脸迷糊的摇头。

“真的没有?那明月楼的红玉呢,她不是你的同门吗?”

“她是穆师叔的弟子,跟我师傅没关系。你问这些干吗?我好累呀,何大哥,我们快睡吧。”

“什么穆师叔,那是谁?”我忙问道。

“就是隔壁明月楼的老板穆风师叔吗!别问了,人家好困啊!”她说着脑袋一歪,眼皮就想合上。

穆风?我记得那晚在刺史府夜宴,丁忘忧好像提过这个名字。这个明月楼的老板原来也是魔门中人啊,怪不得红粉书院的秘道通到民明月楼里。

我使力在沈小蝶的俏臀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她“唉呀”一声尖叫,蹭的坐了起来,“何大哥你干吗打我?”她这下终于没有睡意了,瞪着眼问我。

“清醒,清醒,我问你话呢!”我喝道。

她噘下嘴,又爬了下来,“问什么呀?”她用肘子顶着我胸口,以手支着脑袋看着我问。这模样十分可爱,而那对新剥鸡头这时因为下垂而份显凸凹,让她胸部的曲线显得秀美无比,十分诱你,我便将手伸了去。

她嘻嘻笑了起来,我笑道:“别笑,我问你,你有多少师叔伯?”手是的温润柔腻直传心头,让我心头不由得一酥。

“除了穆师叔,听说还有一个小师叔,我没见过。师伯吗,我母亲就是了,我也没见过。”这丫头提到自己母亲时并无丝毫伤心之态。

“哦,那你知不知道你师傅的师傅是谁?”我问道。

“什么师傅的师傅,不知道,管他是谁呢。”她的另一只小手的手指开始在我胸膛上画圈,柔柔的,一阵阵酥痒的感觉。

“那你对你母亲都知道些什么?”我继续问。

“她死的早,我从来没见过她。师傅和父亲都说她好,她真的可能很好罢。他们说母亲是为生我而死的,说我长的像母亲,谁知道呢?何大哥你问这个干吗?”她不解我为何问她这些问题。

我笑道:“关心你罢,你就不想你母亲吗?”

“不想,有师傅呢!”她不假思索,立即道。看来这丫头并不缺乏母爱,只是李夫人那母爱里还渗有对师姐的怀念,对她大加放纵,变成溺爱了。

“那你除了师傅和父亲哥哥之外就没有其它亲人了吗?”这句话是真关心她。

“没了,嗯,何大哥你别揉了,揉的人家又难受了!”她的眼神又迷离起来,丝丝情欲之光闪出。

我露出一丝邪笑,“我们再来?”

她嘻嘻笑了起来,“好!我要在上面。”她说着立即爬到了我身上,接着突然望着床头道:“啊,我想起来了,师傅说我还有一个小姨,住在洛阳,这玉佩就是我周岁时她送我的。”

我一愣,“什么玉佩?”

她一探身,将枕边的玉佩抓过来递到我面前。这玉佩用金丝线穿起,原挂在她颈上,,刚才给她脱衣服时,顺手摘了下来放在枕边,也没在意。

这时接过玉佩在手里略一端详,猛然一惊坐起,这玉佩上面竟赫然栩栩如生的雕着一只凤凰,龙凤图案,非皇族人员不得擅自使用,这带着凤纹的玉佩可是只有后族和皇族公主才有资格佩带的,沈小蝶竟敢戴这样的玉佩。追究起来可是杀头之罪。

“怎么了何大哥?”她惊讶的望着我,不解我为何如此震惊。

“你小姨是干什么的?你见过她吗?”我忙问道。

她摇头,“没有,师傅说她家很富贵,还说如果我去洛阳的话,可以去找她,但我从来没去过洛阳,从没见过她,也不知她是干什么的。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八章,星夜擒贼<上>

:-72:49:00:3491

“哦!”我想我可能是多心了,富贵之家逾规越制的事多了,这么一个小玉佩上雕出个凤凰来满足一下虚容心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戴在自己身上,也没人能看见。

突又想起李夫人最后我和我说的那一句话,什么小蝶将会在仕途上给我以帮助,莫非就是指沈小蝶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姨而言?我心里又充满了疑惑,不知沈小蝶这小姨到底是什么人?一团娇腻与火热钻进我怀里,把我压的躺了下去,再也顾不得想这些琐事了、、、、、、

“你师傅就没教你一点双修之术或采补之术?”看到她又一次满足的躺在一边喘气,丝毫不知道利用炼化我那饱含先天生命灵力的龙涎,我不由代她可惜,便向她发问。

“好像学过,但全忘了。”她说道。

“全忘了?”我转头盯着她惊讶的问道,小丫头这句话说的也太轻巧了,“你说你跟你师傅学了很多东西不会全都忘了吧?”

沈小蝶眼珠一转思索道:“是有好多都忘了。何大哥你不知道,我师傅可麻烦了,不让我告诉别人她是我师傅,教我点武功就叮嘱我不许在外面使,不许让外人看见。何况教这些东西,老烦了,我从来就没用心学过,再加上人家也没机会使,当然是学过就忘了。”

我气结,本事要真学到手那会忘掉?压根就是她没好好学。“得,在秘道里你还跟我吹你会很多东西呢,都做了这么几次了,一点也没见你使出来,敢情全忘了,只是说大话来着。”

“唉呀,不是,人家也以为人家会,可到头来不知为什么什么都使不出来了,这怎么能怪人家呢?”沈小蝶振振有词的辨解道。

“好了,以后重新学吧!”我不由在心里暗叫可惜,李夫人可能不舍得她吃苦,也就教她点防身的功夫,其它什么也没逼她学。唉!月宗的媚术在魔门里可是出类拔萃的,小蝶竟未学到。如今破了身,想再从头学可就不容易了。

看看屋角的沙漏,我不由一惊,竟和沈小蝶在这儿厮混了这么长时间,再有一个时辰多点天就要亮了。大家一起守夜,我让人家呆在那边受罪,我在这儿逍遥快活,一刻钟也不去履行责任,总是不好。想着便披衣而起。

“干吗?你要走了吗?”沈小蝶问道,坐起身来。

“我得去和了然大师守夜,你继续睡罢。”我向她说道。

“不去不行吗?”她问。

“不行,好了,改天我再找你。睡罢!”我到床前俯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按她躺下。

她却又坐起,“我去叫三婶备车送你。”

“不用,别惊动你师傅她们了。我这就走,明天代我向你师傅告个别!”我说着对她笑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

夜月已隐,满天繁星闪烁。清凉的夜风吹来,让我身心一爽。纵身跃上房顶,欲施轻功而去。猛听静夜中一声门扉打开的吱呀声,扭头看去,一丽影手提一红灯笼从一间房里走出,灯光中映出的可不正是李夫人。我看见她映着灯光的双眼望向我所在的墙头,忙一抱拳,算是行礼。

她举下灯笼示意答礼,我微笑一下,纵身而去。心想这徒弟开苞,师傅也紧张的无法入眠,李夫人现在会不会去查看沈小蝶呢?我想着心里觉得好笑。突然感到警觉,落到墙角一暗影处站定。

“出来!”我喝道。

“宗主!”雯雯的身影在夜色中浮现出来,飘到我跟前,如同一个美丽的幽魂。

“不是说了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谁也别跟着,现在城里这紧张局势,你怎么还偷偷跟在我身后?从小蝶去谢家接我时你就跟在车后了罢?”我责备道。

雯雯低头嗯了一声,“奴不放心你一人去见月宗的人,就跟来了。”

我知道她这次非叶先生授意,是因关心我而自作主张,想及她已在红粉书院周围守了大半夜,不由心疼。揽她到怀里轻声道:“以后别自作主张了,既然知道她们是魔门中人,还怕我有应付不来的吗?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还要去和了然大师会合。小心别让南宫律他们把你误做贼人了。”

雯雯点下头道:“宗主你也小心!”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我吁口气,继续借着夜色和高底建筑的掩护,纵跃着向北而去。本来有令牌在身,我大可大摇大摆顺路北行,但让南宫律叔侄知道我在这时出现在他们这守区积香坊不好解释,还是当回小人,偷偷的溜回去罢。反正以我的轻功,瞒过守夜的兵丁和他们叔侄并非难事。

出了积香坊就是我的守区,我落到大街上,大摇大摆的沿街巡视起来,遇到巡夜的军士,亮下令牌,互相打个招呼就过去了。我想了然和许君绝肯定有一人在谢府这重点保护对像周围,便径直朝那儿走去。

突然耳根一动,是从高处跳下脚步落地的声音,附近有夜行的高手!且此人明显有不弱于我的轻功在身。我立即警觉起来,闪身到暗影里,留意周围的动静。

对面房檐处映着辅满星光的暗蓝天幕出现在个黑色剪影来,手里好像提着一大包什么东西。那影子晃了一下消失了。乖乖,莫非那个变态色魔让我遇到了?这家伙可真够色胆包天的,今晚全城都在防他,他还敢出来!

我晃身朝那边追去,对方可能受手里所提东西之累,很快被我吊上了。此人身材十分高大,但纵跃间却显得十分灵巧,我心里暗讶对方轻功了得。

黑衣人从一房脊落到一条街上,往前跑了几步,突然疾速隐到一边的暗影里。我一愣,耳朵里听到一队整齐的脚步声,原来是一队三十人的巡夜兵丁从前面走了过来。

我心里暗道只怨你老兄没运气,遇到了我,别怪我手黑。顺手揭起所伏房脊的一片瓦片,看那队军士走到黑衣人隐身处附近,一摔手,瓦片朝黑衣人隐身处疾射而去。

“啪!”的一声,瓦片触地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暗夜里显得好不清脆响亮。

“有人!”那对军士吆喝一声,立即散开成包围之势将那黑衣人隐身之处包围了起来。牛角军号声起,鸣叫声划破夜空,向四周传去。他们已发现黑衣人,开始招呼同伴。

一道黑影从那墙角处疾射而出,对方想趁包转尚未完善之时凭轻蔑逃逸。但伏在一边的我,等的就是这种一击即中的好机会。

看他已升至最高点,开始向一处房顶落去,我双脚一蹬,身子如离弦之箭朝他疾射而去,拳将及身时,始大喝道:“淫贼那儿走?给我下去!”

“卑鄙!”对方仓促间出掌接住我拳头,被我逼得又落回街上,拳掌相交时,我听到对方这声闷声怒骂。

我却是心里暗惊,好浑厚的掌力!好快的反应速度!我本来想像对付周奇那样一拳解除对方的反抗能力,迅速解决问题,不想对方竟将我的拳头接住了,好像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并无大碍。我这蓄势一击竟不能奈对方何,而且人家还一手提着东西。***,这是从那儿冒出来的变态高手啊?

下面黑衣人刚落地,三十名军士的长刀已疾袭而至。我却知道这些普通军士拦不住他。星阳功转,准备发动第二击。

四周远远近近回应刚才这边报警声的军号声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有混杂的脚步声从四周向这边涌来,我知道援军马上就到。下边那黑衣人的手中突然爆起一团耀眼的刀芒,一阵密集的叮当声,三十名军士全部被击退。他接着足尖一点,冲天而起,又欲从上方逃逸。

我再次出击,从上而下向他迎去。他手里舞起一团刀芒向我迎来。我心里冷笑,凭这就想从我这儿过去,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接近他时一扭身子,在空中做出一个翻身,躲过了他的快刀,人已落在他使刀之手另一侧的侧上方,正是他刀势的死角。

“下去!”我喝道。一拳轰向他肩头。

他已来不及把刀拖过来,这边提东西的手一甩,提的那个包袱向我急扫而来。

看其来势凶猛,我暗叹一口气,这一击又失败了。击出的拳头变向,迎向他的包袱。但就在这毫厘之间他的力道突变,竟又把包袱扯了回去,抱在怀里,让我的拳头落空。我一愣,便见他已哇的一声喷了一口血,闷哼一声,向下落去。是他自己刚才收力收的太急,把自己弄伤的。

我旋身落在附近一个墙头。不解他干吗要仓促间收招呢,不收招的话,这会儿他已经从我身边过去了。很快明白,原来他是怕我打着他包袱里的东西。在本能反应抡起包袱迎击后,意识到其中之物的珍贵,又收了回去。害得自己力道反噬,比刚才我那下偷袭受的伤还重。

那包袱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让他如此宝贝?看形状好像是三个球状物体。下面黑衣人又陷入三十名军士的围攻中。这些军士武功虽都不怎么样,但刀刀毫无花巧,势沉力猛的狠劈却是颇具威力。而且他们进退有序,互相彼此掩护,俨然是个刀阵。这刀阵与江湖上一些大门派有章法的刀阵剑阵不同,完全是军人间同生共死中磨练出来的默契。其中又暗含一股战场上那一往无前的惨烈杀气。

那黑衣人虽是个与我同一级数的高手,比我很可能只强不弱,但他现在身上带伤,又护着手里那包袱不被刀锋砍到,竟被这三十名军士的三十柄长刀给压制住了。我松口气,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再跃起来。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八章星夜擒贼<中>

:-72:49:00:4900

破风声响,了然已站在我身边,“怎么样,是不是那凶手?”他问。

我沉声答道:“是不是那凶手不知道,但此人武功高的出奇。只是现在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了。”

有节奏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马蹄声,从街两边传来。灯光闪现,街两头赫然各出现一个百人组成的重甲长戟大队,江子阵一身戎装,骑马走在一个军阵前面,他身边是捕快装束的罗大眼,另有几个军中校尉皆全身披挂,跟在他身侧。

江子阵和罗大眼望向这边墙头,朝我和了然点头示意。我们点头答礼。随即都把目光投向了场中。那黑衣人刀势不乱,且摸清了这些军士的刀路,已有摆脱压制的迹象。了然的出现和军队的到达好像并没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刀势丝毫不见波动。

“贼子还不放下刀来,束手就擒?”江子阵大声喝道。

那三十名军士开始有组织的后撤,不再和他缠斗,留下了黑衣人一人一手提刀,一手提包袱立于街心。

两边两个军阵的长戟刷的一声,皆放平了,齐指向黑衣人,“杀!”二百人一齐大喝,庞大的杀气从两个军阵中压向街心的黑衣人,他虽依然挺立如山,横刀当胸,浑身发出浓烈霸气,然而在这重甲军阵的杀气前却是显得那么弱小。

他如电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两边的军阵,又望向站在墙头的我和了然。我和了然立即用气机将他锁定,告诉他上面这条路不通。现在他已是瓮中之鳖,要么束手就擒,要么被发动起来的军阵碾碎。

但我却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惊慌,那其中反而有一丝嘲弄,我立即大感不妥。咣啷一声,他把刀扔到了地上,众人松口气,以为他要投降了,但他突然把包袱向我们对面的天空远远的甩了出去。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城外剿灭升仙教南下高手时,对方施的烟雾弹,忙大喝道:“小心,贼人要逃!”但为时已晚,黑衣人空出的双手连挥,一声声爆响,整条街立即被烟雾笼罩,我和了然也被照顾了两颗烟弹,却被了然大袖一挥,全卷了进去,根本没能爆开。

就在了然挥袖之时,下面“呜!”的一声响起了军队战场上用的牛角号,接着是众军士的齐声呐喊,“杀!”依然威武雄壮,不显一丝慌乱。我心里一定,暗道真不愧是正规军队,这种情势下仍能保持镇定。

这时烟雾已迷漫上来,我和了然也被淹没其中。江子阵的喊声在烟雾中传来,“何公子和了然大师请看好上面,防贼子从空中逃脱。下边众军士听令!十一一排变阵为二十人一排,长戟朝前,保持队形,向前三十步,所遇活物一律格杀!”

我心道厉害,刚才两个军阵间距正是六十步,而二十人一排正好将街道横向挤满。如此各进三十步,只要那黑衣人仍在街心,定难逃被屠之恶运。我和了然忙开足耳力,同时眼睛向上眺,空中现在是黑衣人唯一的生路。而越往上面烟雾稀薄,以我和了然的视力,仍能看见天上的繁星,黑衣人若敢跃起,定难逃我们俩的眼睛。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我感觉脚下一阵抖动,和了然对望一眼,忙喊道:“贼子破墙逃了!”怎么就没想到街两边都是土墙,根本拦不住我们这个级数的高手。

我刚喊完,下边咳嗽声大起,我也觉得嗓子发痒。妈的,烟中有毒!忙运功将吸入的毒素化解,了然咳嗽一声,也立即清除了毒素。这种夹在烟雾弹里大规模施放的毒气毒性不可能太厉害,那样成本太高了。以我和了然的功力若有心防范,这些许毒素根本不能造成任何影响,只是那天围剿升仙教时遇到的烟雾弹中无毒,便一时大意了,谁想今天放出的竟是毒弹呢。

了然转身欲向后追,我一把拉住他,“大师,贼子是向对面方向逃的。”

“他破的不是我们脚下这堵墙么?”了然不解。

“不,他刚才是把包袱扔到了对面。”我说着,弹身向对面追去。

了然朝下面喊道:“江大人,贼子逃向北方了。”接着就跟在我身后追来。

我思索着刚才那包袱被扔出去时的速度势头,默算着应该落于何方。然后我在一个屋顶停下,游目四顾。了然袈纱飞舞,如展翼之鸟,跟了上来,也落在我身边。“怎边回事?”他问。

我突然看见那包袱了,同时耳朵里听到有人跑动的脚步声。了然也听到了,立即脸现警觉,望向声音来处。我忙拉他伏下,用手指指那挂在对面房脊鸱吻上的包袱,了然目露睿智,微笑点头。

黑衣人出现在视线里,身手依然十分敏捷,仿佛没有受到一点伤。妈的,看你这次还能不能躲过老子这一击。看黑衣人跃上房顶,俯首去捡那包袱,我今晚的第三次袭击发动了。

这次星阳功已运转到顶峰,身速如电,务求一击而中。但就在我射出之时,那黑衣人猛然转头,一抖手,两颗黑珠向我射来。我知道这烟雾弹一触即爆,我又没有了然流云袖那份绝学,只好一个旋身躲开,暗叫可惜,有了我躲避烟弹这个时间,黑衣人已足可反应过来,我这次偷袭又失败了,只有看后面了然的了。

不想我刚躲过那两颗烟弹,破风声起,强大的杀气压体而来。耳听一个狞笑的声音,“你也尝尝被人偷袭的滋味!”那黑衣人竟不趁我躲避烟弹的时间间隙逃逸,反而提着包袱电射而至,要捡我便宜。

我心中冷笑,你以为我可以做到千变万化的星阳功像你那一般内力一样,仓促间收个力都得把自己弄伤。我虽在仓促间收力转身,照样来得及以蓄满势头的一拳迎击他偷袭的一掌。同时对他眼中那兴奋与疯狂的狞笑回以和气的微笑。

“贼子尔敢?”是了然疾扑而至。

刚对我的微笑眼露惊愕的黑衣人这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间,我的拳,了然的掌,同时分别对上了黑衣人空手的掌和内揪包袱的拳头。一股浩大沛然的真气涌进我体内,让我气血翻动,只好落到了下面地上。

这不是了然的正宗佛门罡气吗?看了然脸色变青,身子微颤,我那为催毁黑衣人筋脉而由星阳功转化的至阴至寒的歹毒真气竟是被他消受了!

斗转星移!这种当同时和多人比拼内力时,引导对方内力互拼的奇妙功法,我曾在星阳阁一本武学典籍上看到过,可惜上面只提到这种功夫的奇妙特性,却没有练法。我虽大感有趣,却是无法窥其门径。不想竟于今夜在此见到此项神奇功法。

了然也落在墙头,黑衣人却是喷了一大口血,借势向后疾掠而去。我知道他这次已受了重伤,斗转星移的功夫虽奇妙,但以自己的身体为引导,我和了然两个一品高手的全力一击又岂是他能轻易引导得了的?不受重伤才怪!只是看了然那架势,得消受一会儿我那阴寒真气,暂时是没法追了。我一时又压不下他那浑厚真气造成的气血翻涌,勉力跃上墙头,却只能空看着那黑衣人渐渐远去,身影在夜色中渐渐变淡。

心里不由大骂了然,我发动袭击时,你端什么高僧的架子。让佛祖看不顺眼的事我不信你干的少,现在多次偷袭怎么了,还端架子?刚才俩人要同时发动,那有这黑衣人逃逸的份?

突然远方出现一道白色的闪电,撕破夜色击向黑衣人,将那黑衣人阻了下来,却是许君绝的银枪到了。我大喜,压下心中的气血,忙朝前赶去。了然也差不多同时消化了我的阴寒真气,随我身后向打斗处赶。

地点竟是谢府旁的一条大街,许君绝银枪如电,在星夜灰暗的夜色中划出一道道电光,枪头的红缨在电光中飞舞,如潮枪势已将那黑衣人压在绝对劣势。但看那黑衣人包袱已放到了一边,双掌翻飞间,却是丝毫不乱章法,虽处劣势而丝毫不显败象。

我和了然对望一眼,皆目露惊骇,此人已连番受创,现在徒手应付许君绝的银枪仍能如此自如。若其身体处于完好的巅峰状态,我和了然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岂非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儿冒出来的变态高手啊?这个级数了,干吗还去干奸杀妇女那等下做事?

我移步朝那包袱走去,起看看此人今夜到底是弄的什么宝贝,抱在手里舍不得放松?

“何公子后退!我一个人够了。”许君绝的喝声。

我只好退回到了然身边,不再去看那包袱,免得许君绝误会我又抢他的活。等他擒下此人再说吧。望向了然,了然喧声佛号,“这位施主的真气十分阴狠歹毒,许少侠小心了。”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竹筒,对我道:“公子走后,江大人派人送来的烟花信号,正好为江大人他们指引方向。”他说着拔开塞子,一溜火光射向夜空,爆出美丽的烟花。

我心里暗笑他提醒许君绝那句话,这位施主的真气十分阴狠歹毒?哈哈,看来了然并不知道有斗转星移这门奇功,只以为刚才接到的是这黑衣人自己发出的真气呢。那黑衣人可能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会这种功夫,竟也未辨解。这样就好,省得我大费口舌向他解释我清灵柔和的星夜功怎么会发出这么歹毒的内劲。

这许君绝死倔,让我和了然一起出手,三人一下子将此人拿下不就是了,非得在那儿讲面子。他的枪虽战优势,但人家的掌法却也不乱,一时半会他也拿不下人家。看许君绝一脸坚毅,一枪枪以一种恒定的节奏攻击着,我又在心里道:由着这小子吧,一看就是个武痴,让他过过瘾也好,反正有我和了然在一边押阵,这次是绝不会再让此人逃掉了。

很快重整过军容的江子阵等众人赶了过来,一众军士立即散开将场中拼斗的二人围了起来。江子阵和罗大眼翻身下马,来到我和了然跟前。两人皆是一脸怒容。也难怪,带着二三百经过严格训练且装备齐全的正规军士,却被人家一个人弄得灰头灰脸,不生气才怪!

“怎么样,许少侠能擒下此獠吗?”江子阵问。

了然答道:“江大人放心,二十招内,贼人当可成擒。”照现在这战局来看,黑衣人却是难以再撑过许君绝二十招。

“大师可看出此贼来历?这样的高手江湖上可不多。”罗大眼盯着场中的拼斗沉声问道。

了然摇头,“看不出来,此人这掌法倒是有些眼熟,但其内力却十分阴狠怪异,老纳从未遇过。”

马蹄声响,我回头一望,竟是沈啸天和查庸生到了。几人打个招呼,江子阵便问他们怎么也赶了过来?

沈啸天道:“看到烟花信号,我和查先生便快马赶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此人就是昨晚那几起案子的凶手吗?怎么发现的?”

我答道:“不能确定他就是,但我发现他在街道间鬼鬼祟祟的行进,被巡夜兵丁发现后立即施以反抗,不肯就范,肯定有问题。对了前辈,你赶到这儿来,沈家周围那一区、、、、、、”

“没事的,有伟程他们看着呢。此人武功好强啊!这掌法、、、、、、”沈啸天望向查庸生。

查庸生一下马就盯着场中的拼斗,这时那黑衣人已有不支之象。查庸生对沈啸天微点下头,向场中朗声喊道:“朋友,到了眼前这等境况,你还要继续反抗下去吗?”

场中黑衣人突然收掌而立,许君绝一愣,停了下来。我心里暗惊,场上明显是许君绝控制着节奏,可此人说停就停,看来我和了然都看走眼了,他刚才并示施出全力,只是故意处于劣势迷惑我和了然不出手,让他想逃跑的办法。

“说话的可是查庸生查先生?”黑衣人沉声问道,声音竟浑厚宽广,充满豪气。

查庸生踏前一步,答道:“正是!”

那人眼中露出冰冷的笑意,伸手解下面巾,四周军士的火把映出了一张俊朗的中年男子的面庞,鼻梁坚挺,面目刚毅,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查先生可还识得故人否?”他盯着查庸生问。

查庸生沉脸望着他,“阁下是、、、、、、,薛少堡主?”查庸生脸色微变,冷喝道:“原来是光火会余孽,江大人,快将他拿下!”

我听得一愣,竟然是光火会余孽!就在这时黑影如电般直朝查庸生射来,“查先生,咱们间的新仇旧恨傍晚一并了解了吧!”

但他速度虽快,却终是没能接触到查庸生,因为查庸生的身边可是站着三个一品高手。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了然已经迎上,将他截了下来。“薛施主,当初你薛家堡加盟光火会,助纣为虐,查先生奉天命剿灭尔等,施主你既逃得性命,为何不思悔改,反而又回来兴风做浪?”

“了然秃驴,当年毁堡之仇,也有你少林一份,咱们就算个清楚吧!”黑衣人浑身骨骼劈啪做响,目露邪异的亮光,掌上威力大增。

我心里暗讶,这是什么功夫,激发人身潜力,竟不输于我魔门的天魔解体大法!看了然被人家压制在下风,我忙踏前一步,挡在查庸生身前,沈啸天也站在查庸生身侧。双目熠熠紧盯着那位薛少堡主,防他突然冲过了然的防线,向查庸生袭击。

江子阵已发出指令,一个二百人的环形大戟军阵,已进入进攻状态,单等了然退下,即可发动。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八章星夜擒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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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夜空中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接着便听得一个豪迈浑厚,又带有一丝苍老的声音喝道:“查先生,故人光火大使冷言这厢有礼了!”

一个灰色有影如雄鹰搏兔从天空扑下,却是从后面扑入了重甲大戟的军阵中。一个个手握长戟的重甲军士连珠似的向这边投掷而来。我接下第一个,立即感觉到对方力道的沉猛。不敢大意,星阳功全力运转,以柔和巧劲,将被掷过来的军士一一推开。那边军阵早已大乱,我还未接到十个,就感觉吃不消了。对方是在军阵中来回纵横,将这些不懂什么武功的军士顺手抓起就随手掷来,我却要小心判断他的力道,好在不伤及军士的情况下将其推开。沈啸天看我似有不支,忙上前来帮忙。

一边的江子阵看的又惊又怒,大喝道:“众军听令,保持镇静,收戟,向中间集中!”

刷的一声,众军士手中原来指向街心平拿的长戟变成竖拿。随着一边的军号声,一个个整齐的转身,向被弄乱的那一边疾速集中过去,看这架势是想用这些重甲军士将中间那个什么光火大使挤死。

“林生小心!”沈啸天大喝道。

我一惊,发觉这个飞过来的军士不对劲,立即明白怎么回事,那家伙竟趁军阵尚未收缩完毕的空隙,朝这边直射过来。我忙改变手上力道,对着他迎头击去。然而变生仓促,对方身子一扭,配合一个巧妙的掌法,竟在和我拳头接触一下后旋到了我身后。我大惊,别被他把查庸生干掉了。

迅速转身,却见查庸生身后一点红芒疾射而出,将灰衣人挡了下来,是不知何时站到了查庸生身后的许君绝刺出了他带红缨的银枪。我吁出一口气,感觉额头已是冷汗涔涔,刚才差点栽在这个老头手里,若非许君绝凑巧站的位置好,查庸生就被人家干掉了。那样我和沈啸天以后都不用再见人了,两个一品高手竟然护不住一个查先生?

看查庸生倒是满脸镇静的退到了江子阵等人身边,被一队带刀军士给保护了起来。再看那灰衣人竟是个白头白须的老头,从他出现到现在被许君绝拦下,兔起鹞落的,直到现在才看清他的样子。这老头有一幅很大的骨架,长手长脚的。满脸皱纹,一双眸子却是精光闪闪。

许君绝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枪势一上来就被老头大手给拨乱了,只是勉强挡着了老头前进的垫子。我和沈啸天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骇,不约而同的决定一起出手,趁机将这老头毙了,否则留这么一个武功卓绝的敌人,将会是个大祸害。

不想老头竟似觉察到我们的心思,逼使许君绝和他对了一掌,将许君绝震的连步后退,正好挡住了沈啸天进攻的路线。

而老头自己已向我扑来,我心中震怒,刚才一时不慎让你从我身边过去了,这次你还想过?我已看出他是想从我这儿抢过去和那薛少堡主会合一处。立即撮指成剑,星夜十三式展开,一式星光灿烂将其进路封死,一式夜风轻拂化去其前冲之势,接着是一式秋夜星寒,欲毙其命。老头一手突然出现一根尺许长,粗不及儿臂的黑黝黝的小铁棍。一个奇妙的挥动,竟接着了我的秋夜星寒。指棍对击,我和老头同时身子一晃。我心中气血翻涌,老头好浑厚的功力!竟是***一个和老李不相上下的高手!

老头被我这一阻,那边沈啸天和许君绝的攻击已经到了。许君绝银枪如电,红缨划出一条富有力感的直线直取老头小腹。沈啸天的天王剑是跃起从空中劈下,如同空降霹雳。老头腰身一个奇异的扭动,在毫厘之间躲过了许君绝那夺命之枪。同时铁棒上扬,“叮!”的一声,硬接下了沈啸天天王剑的全力一击。但沈啸天一品一位的实力又岂是虚的,老头被震的连连后退,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立即脸如白纸。事情还没完呢,一边已蓄足势头的我,立即一个疾速横移,一拳疾速击向他的胸肋。黑影闪现,是老头的铁棍。我一咬牙,趁你病,要你命,你以刚受伤之身敢来接这一拳,那就来吧!

星阳功迅速催动,化为类似沈啸天内家真气的霸烈之气,要接上沈啸天那一击的余波,让老头伤上加伤。拳棍相触,我立即感到拳头生疼,整臂麻木,体内气血翻涌,忙运口真气压下。

再看老头,踉跄后退中,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始将沈啸天和我的劲气化去。沈啸天许君绝接着就欲再次追击,却见那老头眼中异芒闪动,身子突然加速已闪向了然。我心里暗骂,这种瞬时催发潜能的秘术何时变得这么普及了,好像谁都会用。

了然对那薛少堡主,本就处于下风,使全力缠住人家,让人家无法冲过来,以方便我们三人解决这强横的老头。现在不想这老头竟也使出了激发潜能的秘术,突然加速。变生仓促间,这边三人都来不及抢上去,了然立即被逼退。而那两人毫不停顿,一起疾速向外射去。江子阵的军阵刚才已经收缩,现在到处都是可供二人逃逸的空档。

我眼角瞥到地上的包袱,忙向那儿抢去。但那薛少堡主已先我一步将之捡起。我怒喝道:“再吃我一拳!”趁其捡包袱时身子那一缓,一拳击出。黑影闪现,又是那老头的铁棍。

我心里冷笑,你既然不想要命了,我成全你,瞬息间星阳功转为至阴至寒的阴毒真气,随拳头击出,沿铁棍击入老头体内。老头的面孔立即变得乌青,我对他震惊的眼神报以和煦的微笑,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刚才还是阳刚霸烈的真气,这么一会儿就变得这么阴柔歹毒。这老头先受两股连续的阳刚霸烈之击,再被我摆这么一道。老头你企求奇迹诞生,恢复你的生命力吧。

“好!四位一品高手,何同何公子,领教了!”老头的声音里满是怨恨与气忿,“碰!”的一声,那位薛少堡主又撞破了一堵墙,拉老头从破洞中闪了进去。

从老头对查庸生发动袭击到现在,总共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江子阵和罗大眼及他们的属下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数名一品高手这几下兔起鹞落的生死之搏,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看下那墙上的破洞,心道这位薛少堡主今晚撞墙还撞出瘾来了。猛然大惊呼道:“不好!他们闯入的这是谢府!”要追着二人抢进去的沈啸天和许君绝一齐停了下来。

查庸生脸色一变,微一沉吟道:“以后再向谢老爷解释。天王,大师,何公子,许少侠你们四人立即分别抢占谢府楼阁房顶等最高点。江大人,着重甲军阵从这面墙破墙入内布阵,罗大人,招呼后援人马包围谢府,行动!”紧急时刻,查庸生显出他统御群雄的将帅之风。

我和了然等四人已纵身而起,散于谢府各房脊上,向四周俯视。轰的一声,整面墙被江子阵的重甲军士撞倒,谢府前院和外面大街连成一片。谢府里这时已是鸡鸣狗跳,人声尖叫,乱成一片。

了然运足佛门内力吼道:“谢小姐,少林了然拜上,有贼子闯入贵府,请小心戒备!”声音远远传了开去。

谢锦婕自然没他这份功力,无法用声音做出回应,但一阵锣声响起,接着是下人们此起彼伏的叫声。“小姐有令,所有人等到前厅集合。”这句话被一个接一个的传了开去,谢府内部的慌乱很快平息下来。从高处只见从各屋出来的仆妇下人开始向前厅集中,我看见几个强壮的男丁护着谢锦婕等从后面向前行去,谢锦婕掺扶着一个一身儒衫,充满书卷气的老人,应该就是谢贤古了。

谢家上下一到前面就被江子阵的军队保护了起来。看到信号而聚集过来的兵丁捕快们在罗大眼的指挥下迅速包围了谢府。查庸生已让江子阵分出几队士兵向谢府的角角落落里搜寻过去。

我警惕的俯视着周围,心知那两人就隐身在谢府的某个角落里,现在谢府的人都已处于安全保护之下,士兵们可以放心大胆的搜寻了,他们不可能藏得住。而且两人刚才都曾以带伤之身使出了类似天魔解体大法那样瞬间激发潜能的秘术,这种功夫功效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若我是那两个,会趁尚有一搏之力时拼死突围。

一边突然响起士兵的惊呼声和吆喝声,我一喜,这么快就找到了。扭头看去时,却见沈啸天已扑了下去,如同发现猎物的雄鹰。我本想随之扑下去,但又想以沈啸天之能对那两个带伤之人足够了,我还是在上面策应的好。而且许君绝也已经跟着扑了下去,了然可能和我想法一样,仍站着未动。

一声惨烈的怒喝传来,“少主你走!”是那老头的声音。

“冷叔!”随着这声悲凄的呼唤,一道黑影冲天而起,是那个薛少堡主!我和了然同时迎上,了然先我一步而到,两人过了一招。我到时正是薛少堡主一招刚尽之时,大喜,疾速擒住他拎包袱之手的手腕,猛然身后劲风压体,一声怒喝如同晴天霹雳般在我耳旁炸开,“放开他!”

我一惊,顺手使力将那薛少堡主甩向前院,同时顺便击入了一股阴冷真气。迅速一拳横扫,正接着后面老头含怒而发的一掌,一股巨力涌来,震得我眼冒金星,向后下方落去。心里大骂死老头真是变态的强横,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掌力却不弱反强?沈啸天和许君绝两人也真是,竟让这老头跃了起来!

落到屋脊上压下上涌的气血,抬头仰望。那老头击我这一掌用尽了最后的内力,已无力在空中躲避追击而至的沈啸天,被沈啸天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背心上,一大口鲜血撒出,老头已如断线风筝般向下落去。

了然喧声佛号,振衣而起,将不知死活的老头接住了。

许君绝和沈啸天落在我身边,“林生你没事吧?”沈啸天看我面色不对,关心的问道。

我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到前边去吧!”

那个薛少堡主刚才被我甩出去时已被我在其脉门击入一股寒流,短暂的失去了反抗之力,刚一落到前院就立即被一群军士扑上,十几杆大戟顶在其身上,将其死死压住。我们到时,查庸生和江子阵正在向那谢老爷道歉。谢贤古虽面带病容,还有丧失爱子的戚然,但看其来颇为随和,并无怪罪一干人等唐突惊挠之意。

了然将奄奄一息的老头交给罗大眼。查庸生在那边招手叫我们四人过去。四人一起向谢贤古见礼,“惊挠到谢老先生了,实在抱歉!”

“四位大侠奋勇擒贼,何来惊挠之说?快莫要多礼!”谢贤古也朝我们一揖说道,接着转向了然道:“这位就是了然大师罢?多谢大师赠药,老朽服用后颇觉见效,多谢大师了。”

了然忙喧声佛号道:“谢老先生客气了!”

我向谢贤古见过礼,做便把目光投向他身后寻找谢锦婕那张俏脸,猛然发现谢府的一干下人中间有道厉芒闪现,这是只有功力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有的目光。我一愣,这谢府的下人里也有高手?不由望向站在仆妇群最后那个雄壮汉子,刚才那道厉芒正是从他眼中闪出的。

卷二蝶戏江南第六十九章野狼郎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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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我在望他,立即低下了头。我移开目光,心想天下隐藏的高手多了,在谢府下人中隐藏一个也没什么。突然又觉得那儿不对劲,脑中灵光一闪,忙大喝道:“大家小心,有贼子混在下人中。”我突然发觉这位高手的仆人服饰很不合身。

沈啸天,了然迅速抢先一步将谢贤古,查庸生护在身后。我身形突进,直朝那仆人扑去。一声女声尖叫发出。一个丫头被揪起朝我掷了过来,看那力道我是必须接住,否则谢家这丫头会被摔死。伸手使个巧劲化去其身上的冲力,将其接下,轻放在一边。再看那仆人已不再原位。

“谢小姐小心!”我大喝道。因为我发现那仆人已到了谢锦婕身后。

沈啸天等只顾护着那谢老爷子了,却让这谢小姐站在保护圈外,让那人一下得手,从后面用一手的双指扣住了谢锦婕的玉颈。

众人一阵惊呼,“小姐!”“锦婕!”尤随着后面一声对名字的呼叫,原在谢贤古身边扶着谢贤古的一位老夫人竟晕了过去,不用提就是谢锦婕的母亲,谢老夫人了。

谢贤古忙将妻子扶住,转头望向那仆人厉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我家里的,快放了我女儿!”这老头虽一文弱书生,但这喝声却只自有一股让人难以抵御的威严。

那仆人避开谢贤古怒瞪向他的目光,转向查庸生,脸上露出疯狂而邪恶的笑容,狞声道:“原来这儿是江南大儒谢老爷的府邸,真是失敬了。”接着他突然大喝道:“查庸生立即放了外面那两个人,否则我立即杀了这谢小姐,看你们能担待得起?”

我一紧手指,我看到谢锦婕面色发白,眼中显了出痛苦之色,想是呼吸困难,十分难受。让我大为心疼,喝道:“你有话慢慢说,别伤着谢小姐!”

那人手指捎松,眼睛却盯着查庸生,“放人!”他沉声喝道。

查庸生从事故发生时就一直保持着镇静,冷冷盯着那仆人沉默不言,这时沉声问道:“野狼朗木?”

那仆人稍愣,狞笑道:“难为你还认得俺老狼,既然这样你也明白俺老狼是什么人,还不放人?”他怒喝道,我心道原来是二品三位,恶人榜上的三号人物,凶狠歹毒,无恶不作的野狼朗木。

查庸生仍是一脸镇静,大家都望着他,看他如何处理此事。我心里已在骂他这时候装什么深沉,知道是朗木这疯子,还不快接受他条件,把他逼急了伤着谢小姐如何是好?猛然意识到自己现的心绪如此紊乱,唉!关心则乱,一时间竟让头脑失去清醒了。忙静下气来,立即注意到查庸生背后的双手好像不对劲。

“昨晚那三起案子是你做的?”查庸生冷声发问。

“不错,是我做的,和外面那两人无干。”野狼承认的很干脆。

查庸生点点头道:“很好,江大人,放人!”

外面传来那薛少堡主的喊声,“老狼,将那丫头押出来!”他们从外面能看到厅里发生了些什么。

朗木警惕的望着我们几人,一步步退到了厅外,我们忙跟出去。却见外面院子中央那薛少堡主一手提着那不知装着何物的宝贝包袱,一手扶着那他称为冷叔的老头。朗木押着谢锦婕退到二人身边,谢锦初时的震惊过去,脸上恢复平静和淡然。

查庸生向我和了然等打个眼色,示意我们一有机会就出手,不知他有何法让谢锦婕脱离险境。

那冷叔这时睁开眼来,虚弱的声音道:“老狼,将这丫头给我,你护教主走。”

这老头到现在还不死,生命力可当真强啊!不过他竟然称那薛少堡主为教主,我们都听到了这个字眼,皆身子一震,查庸生的眼睛明亮起来。

我想起升仙教阎夫人曾和我说过他丈夫身边有位冷大叔,心里明白了眼前几人的身份。妈的,怪不得这么难对付,原来是升仙教教主大驾亲临。我也猜出他手里提的是什么了,肯定是原挂在中书门外示众的那黑叔和两个二品刀客的首级。

“原来今日升仙教教主就是当年的薛少堡主,查某失敬了!”查庸生也明白过来。

薛少堡主一声冷笑,“不错,我就是升仙教教主,我这次重出江湖组织升仙教就是想和查先生你算算咱们八年前的老账。”

查庸生面上浮出一丝冷笑,还未说话,对面那冷叔已用虚弱但坚决的声音喝道:“少主莫和他废话,查庸生,立即给我们准备两匹快马,并将包围在外面的人撤到院子里来,快!老夫没有时间和你多废口舌。”

这老头竟撑着站了起来,眼中也焕发出光彩,手里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到了谢锦婕脖子上,将她控制在自己身前。这老头不知是故意还是因为受了重伤把握不住手上力道,竟在谢锦婕玉颈上划出一道殷红的血痕,惹得这边众人一阵惊呼。谢锦婕的蛾眉皱了一下,让我一阵心疼。

冷老头面露凄厉的狞笑,“查庸生,还不照办?”

查庸生面容深沉,扬扬手道:“江大人,一切按他的吩咐办。”

江子阵点下头,命令很快传了下去。那薛少堡主面露悲凄,虎目中隐有泪光闪动,凄喊道:“冷大叔,是济儿一时冲动,济儿不该在今晚去取黑叔他们的人头,害了冷大叔你。”

冷老头面露一丝凄笑,柔声道:“少主莫要自责,阿黑是你的黑叔,也是我的好兄弟,他们对我们还有救命之恩,我怎忍心看着他的首级被挂着示众?纵然少主你不去取,老夫我也要去取。”这老头绝对是强弩之末,几句话下来已累得气喘吁吁,并发出剧烈的咳嗽,一缕血丝从嘴角渗出,但握匕首的那只手仍显得坚定有力。我眼巴巴的看着,却是找不到机会下手救人。

冷老头喘过气来,沉声道:“老狼,你不要报答我救命之恩吗?现在就是你报恩的时候,立即护送教主走,用你的生命保证教主的安全,我顶在这儿。”

朗木转身,嗵的一声朝冷老头跪下,朗声道:“冷首座放心,今晚之祸也有俺老狼的责任,若非俺老狼昨晚沉不住气,任意妄为,教主和首座今晚也不至到如此境地,纵然没有首座你当日的救命之恩,俺老狼也会用这条命把教主送出去。”他说完,咣咣咣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声:“冷首座安息!老狼很快就会来陪您老。”站起身拉着薛少堡主朝刚牵到的马儿走去。

这边众人皆一脸肃穆,谢府上下的目光中除了担心还有惊异,想是从未见过这种生死以交的江湖义气。我虽站在对立面,也不禁对三人生起一丝敬意,这冷叔是明知自己要死,干脆呆在这儿,用手中人质胁迫住我们,让身上无伤的野狼朗木护送自己主子离开。连野狼这恶名昭著的恶人这一刻也表现的这么有气概,回想起当日在城外围剿升仙教教众时,那阎夫人属下拼死护主的惨烈和其表现出的忠心,这升仙教能在短短两年内崛起而成为北方霸主,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朝廷里有靠山,更主要是因为有这么一批武功高强而又忠心耿耿的下属。只是经上次一役,这次这位冷大叔又将命留到了这儿,其龙堂实力应已基本被掏空,这位薛大教今晚纵能逃脱,回去后还有没有能力驾御另外的虎鹿二堂呢?

“查庸生,看好你的人,那个敢动一下,这丫头立即没命!别看老夫身受重伤,眨眼间杀个把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冷老头口角满是鲜血,面目凄厉的盯着我们这边说道。那边围在外面的兵丁捕快已陆续集中到院子里,有冷老头用匕首架着谢锦婕,投鼠忌器,一干人等只好看着野狼扶了那薛教主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

查庸生一脸沉静,看不出其内心在想什么,那薛济在马上吊转马头向这边厉喝道:“冷大叔你安息,我薛济早晚取查庸生项上人头为你祭魂,不管他人在江湖还是退隐归朝。查庸生,你等着!”然后吊转马头,驾的一声,疾驰而去。

查庸生脸色变了一下,迅即又恢复平静,却在嘴角逸出一丝冷笑。冷老头面带安慰的笑容,一字一字缓慢而清晰的说道:“查庸生,一落第举子,因混迹草莽间而闻名,后凭裙带关系被召入朝廷,先是擢为北门学士,不久就兼领了刑部员个郎,大理寺少卿,官至三品,自此开始死心踏地的做朝廷的走狗,残害武林同道。八年前光火会起事,与薛家堡何干?竟给薛家堡扣以莫须有的罪名,施以灭门之祸。今日,那客船血案与我升仙教何干,为将我教定为武林公敌,就横加诬谄。这些就是你查先生往上爬的手段。你在朝中那个老相好、、、、、、”

“够了!”沈啸天一声大喝,打断了冷老头那虚弱的话语,这冷老头明显是想在临死前揭查庸生的底,给查庸生身上泼粪,只是我没想到原来查庸生在朝廷里官已做的这么大,还有什么裙带关系,什么老相好,看查庸生面容不波的,不知这冷老头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