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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7-04 00:13

[古典武俠]半裸江山(全本)-17

  

六十五。王者见王

回到客栈后,天已大白,简单洗漱一下,扑到床上,又滚到床下,想取出画卷看看,却发现,画卷,没了!!!连带着我的吉他,都平空玩起了消失!!!

心弦一紧,轰然一乱,一个高蹿起,冲到楼下,揪住客栈掌柜的衣襟,大声喝道:“谁进了老子的屋子?”

客栈掌柜忙使劲摇着头,急摆着手:“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没有人进客官的屋子,真的没有人进去。”

我冷哼一声,掏出刀子,一挥,直接剃了掌柜半边眉毛,非常‘亲切’的笑着,呲牙问道:“现在,我再问一遍,谁进入过?”

客栈掌柜哆嗦着,冷汗滴下,小眼大张,缓缓抬手,指向我身后……

我放了掌柜,飞斜着眼睛,挑眉转过头,想看看到底谁敢动我的至爱?

那人坐在客栈窗口处,一拢碧青色衣衫,腰系银色带子,脚蹬软底白靴。本该垂钓美玉的身侧,却用流苏栓着两块被分割的木刻鬼符。

那人薄凉地手指提着暖暖的茶杯,看似品饮,更似取温。只是不知道,是想暖自己的手,还是冰手中的茶?

那人并没有看向我,仿佛认真的品着茶水,只是提着茶杯的手过于用力,将指端捏出了淡青色。

清晨的阳光从窗间洒落,本该是暖暖的感觉,但落在那人身上,却泛起阴冷的光,还真有些大白天上演恐怖片的冷场效果。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眼镜蛇,恍惚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心,竟然有些不规则的跳动。

不知道他拿了我的画卷意欲何为?却断然没有不要回的道理,只是……谈判这种东西,需要的是筹码,我手头没有,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不如寻得时机再谈。

咬咬牙,转身,上了楼,刚走两步,眼镜蛇却没稳住,出声道:“你不怕我烧了那些……画卷?”最后两个字,简直说得咬牙切齿。

脚步停了下来,暗中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轻笑着走进,拂起袍子,坐到眼镜蛇的对面,提起茶壶,取来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香茗,提起,品了一口,尽量用老朋友的语气,嘻嘻哈哈道:“这么快又见了。”

眼镜蛇眼波一闪,提着茶杯的手指又捏紧了几分,阴森森地反问道:“快吗?”

我耸肩:“还没来得急想起你,你就出现了,你说快不快?”

眼镜蛇眼睛微眯,没有搭话。

我却不敢在惹这个阴情不定的冷血动物,怕他真放一把火,将我的至爱烧了。

一时间,气氛空前的沉默,仿佛被真空处理过似的,整个客栈,都变得鸦雀无声。

眼镜蛇继续与我玩着不知厌倦的游戏,用那双蛇眼,紧紧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晃,不如从前镇定。

情字,曾经深种,如今仍旧隐约干扰着我的坦荡自然。无奈下,我发出轻微的叹息,妥协道:“说吧,你想让我怎样?”

眼镜蛇到也直接,深深纠结着我的眼底,回道:“跟我回去。”

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阳光洒落处张开,又缓缓握紧,似乎在收集阳光。转过手背,将拳头送到眼镜蛇面前,还没等张开,便被眼镜蛇一把攥入手中,紧紧的,没有温度的,却又是微微颤抖的,冷言道:“想好后,再来找我,别逼我烧了你的画卷!”

即使我的小手没有打开,但我们都知道,这片光阴,虽然看似灿烂,让人眷恋,但却是握不住,留不住,正如眼镜蛇与我。

“好一副含情脉脉的动人画卷啊?”一个满是揶揄的声音响起,随之踏进来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吊儿郎当地邪笑着扫向我,只是那眼中却燃烧了莫名的光,生生灼伤了我被眼镜蛇攥住的手。

罂粟花进来后,让步到一旁,狮子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若森林之者般踏入这个小客栈,将那散着黑金的眼眸投向我,又扫向眼镜蛇攥着我的小手,不发一言,渡步过来,不请自入地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却转手一弹,将茶杯中的滚烫袭向眼镜蛇的手腕!

眼镜蛇的手腕一闪,躲开热水攻击。

我借机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看着俩人真正地推杯换盏,动起手来。

江弩以及一些便装侍卫纷纷围了过来,罂粟花以及狮子的便装护卫队亦严阵以待。

我看得闹心,一把抽出冷刃,在两人过手相交之处,不偏不像地用力插了下去!若不他们不躲,就一同穿串!

刀子入了桌子,冷吸气声大起,狮子和眼镜蛇一同收了手,纷纷盯着我运气。

狮子勾起嘴角,慵懒的调调响起:“山儿,下手够狠啊。”

眼镜蛇紧紧盯着我,阴森道:“若向右偏移一分,甚好。”

我也不收刀子,独自喝着茶水,不看这两个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前夫。

罂粟花抬腿坐在身边,啧啧道:“不错的刀子,是异族之物吧?山儿总能窃到好东西。”

咳……我一口茶水差点将自己呛死,转眼瞪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读书的事儿,怎么能用窃?”

罂粟花却似笑非笑地直视着我,道:“读书人重‘信’字,山儿还敢冒充读书人吗?”

我自知理亏,没去‘花色山庄’等他,讨好的笑着,为他斟满了茶水:“伦家不做学问好多年,现在,不过是个跑堂地,全听大爷吩咐。”转而岔开话题,问:“白莲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脑袋往门口寻去,‘他’字落音时,便看见矗立在门口直盯着我呲牙的白莲祖宗,眼神不善地怒视着我。

晨光将他的眼眸染成透明的色泽,若带刺的紫色琉璃,让人明知道拥抱即是受伤,却仍旧忍着痛,想环绕那不世的风华,绝然的美丽。

白莲步步纠结着靠进,砰地一脚踢在我坐的长椅上,负气般一屁股坐下,紧紧贴着在我的身侧,用唯美的眼眸扫了眼杯子,阴阳怪气道:“亏山儿还记得我,真难得啊。”

我在心底感叹着,美人到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就算是生气发脾气,也是美人,哪怕此刻白脸挖鼻孔,怕也是一幅《怡然自美图》。

心理活动不多,奴才样却因白莲长久的压制,而瞬间自动化。手自然地向怀里摸了摸,没摸出帕子,忙用袖子将杯子的里里外外擦干净,又用茶水烫了汤,倒掉,才将那一缕幽香在晨光中,划出晶莹的弧度,入了那青瓷杯子,看着它旋转着归于平静,形成了淡淡的绿波。

将那茶杯小心地送到白莲祖宗面前,见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扇了下脸颊侧面,我立刻伸手到袍子下面,一扯,取出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小心的扇着……

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仿佛是训练有成的……军犬!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拿扇子的手一顿,隐约感受到几束投在我身上的视线,变得异样激烈,仿佛虫子啃咬般,不太疼,却非常难受。

我扇扇子的手没有停,白莲隐约见了笑容,提起茶水杯,用小鼻子闻了闻,轻凑到唇边,缓缓卷入舌间,慢慢品下……

我被大家瞧得不自然,只能尴尬道:“瞧这孩子,真会品茶。”

“咳……”白莲入喉的好茶突然化身为呛水,引得他一阵咳嗽。

我忙伸手去拍,白莲却闹了别扭,推开我的手,扭开头,不理我。

罂粟花眼波莫名,狮子眼神深沉,眼镜蛇眼睛微眯,一种无形的碰撞,与空中迸发出强烈的气流。说不上是谁与谁的对决,也说不上是分帮结派的对垒战,到有点像自由撕杀,最终留下来的那人,便是强者。

心脏负荷过重,我微微垂下眼敛,退出这场无聊的杀戮,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哈欠,笑道:“你们慢慢促进感情吧,我去睡会儿。”站起,往楼上走去。

躺回到床上,感叹人生之无常,想躲的人,不但没躲开,还偏偏撞到了一起,真是混乱一锅粥。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整整到天色渐黑,才缓缓张开眼睛,肚子一声叫,提醒我必须解决民生问题。

洗了把脸,冲到楼下,却看见那四位魔王竟然一直保持着我睡觉前的姿势,手提着不知道冲了多少遍的茶杯,相互间酝酿着危险的气息,对看着。

见我下来,眼睛皆是一转,却都没有动。

我渡步过去,问:“被点穴了?”

没有人回答。

我又问:“被下药了?”

仍旧没有人回答。

我了然地伸出脚,使坏地挨个踢了一下,换来四位大人物呲牙咧嘴的隐忍表情。我没心没肝地哈哈大笑总结道:“原来是腿麻了!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眼见着二皇二王一头黑线条,我心情大好,眼不自觉地往他们的小弟弟处溜达而去,来了个眼神巡回演出。

眼镜蛇貌似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问:“你看什么?”

我完全诚实地坦言求知道:“我一直奇怪,你说在这腿麻、手麻、四肢麻中,男人的小弟弟也会麻吗?”

喀吧……

我仿佛听见桌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人类下巴脱臼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山儿……”四面八方阴森森的呼唤,若地狱的勾魂使者般冰寒刺骨,让我忍不住打个大激灵。

这天儿,要冬至了吗?

六十六。经典贺词

在四个男人的‘深情凝视’下,我咽了一下口水,呵呵笑了笑,决定放弃不耻下问的精神,手臂一挥,豪气冲天地吼道:“掌柜!好酒好菜给老子上来!在去阁里叫几个漂亮的美人小馆,这场子,爷儿我今天包了!”顺手伸进罂粟花怀里,准确无误地摸出一叠银票,抽了两张,扔了出去,剩下的往自己怀里一塞,对罂粟花道:“江湖救急,先用用。”

罂粟花挑着风情的眼角,痞子样的笑道:“应该的。”

突然想起他亲昵地叫我小娘子时的样子,不觉得心上一热,打哈哈道:“赶明儿个给你画幅《罂粟驭花纵草图》,这些银票,就全当是酬劳了。”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递出一叠银票:“山儿,用我的。”

狮子轻扫一眼,沉声道:“俸禄多了?那就停俸一年。”

白莲的葡萄眼一眨,嘟囔道:“停就停,我跟母妃要去。”

狮子一僵,不太自然地瞄了我一眼。

我心里早因狮子的怪异表情笑翻了,脸上却装做没看见般,张罗着吃食。

恍惚间觉得,这关系,真够乱的,暗中庆幸月桂没有来,不然,更不好收拾……

眼镜蛇继续自己的冷冻功能,不言不语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在大家的默不做声中,我试图找个话题,道:“上个菜这么慢,我去看看。”站起身,欲去厨房,却又转过脸,问:“你们都想吃些什么?”

白莲立刻谗猫样地舔了下淡紫色的唇,双眼冒异彩地直接道:“方便面。”

我回道:“准备太麻烦,给你做其它佳肴,如何?”

白莲一听眼睛发直,忙点头:“好啊,我来帮山儿。”站起来,就跟在我身侧。

刹那间,仿佛又回到‘倾君之时’,继续那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

扫眼众人,除了月桂换成了眼镜蛇,其他人好似依旧如昨。

罂粟花仍旧坯子样的笑望着我,道:“山儿还能拿出什么惊喜?今天可是我生辰。”

我一听,心一动,立刻来了精神头,掳起袖子,举起拳头,喝道:“看好吧!!!”转身,大跨步地冲进了厨房,夺过大厨的灶台,全权控制起来。

幸好客栈里有发好的面,我只需要大量的鸡蛋、水果,牛奶。

鸡蛋没有问题,牛奶却比较短缺,我则命令众人出去,高价去各家收购,务必给我将东西准备好。

一顿忙乎中,从身后伸出一双异常漂亮的手,贴着我的腰身,将我抱入怀里,小下巴趴在我的颈项,猫样的耳语:“山儿,你这是做什么?”

因白莲类似爱抚的亲近,使我敏感的身体微僵,不太自然的回道:“生日蛋糕。”

白莲仿佛察觉不出我的僵硬,仍旧将我往自己的身体里揉搓着,喵喵道:“六个月后的二十三日,我生辰,山儿可记得了?”

我认命地忙活着手中活计:“好,到时候我也给白莲过生日。”

白莲却道:“要更用心,要大惊喜。”

我点头:“小祖宗啊,伦家办事你放心!现在,你是不是出去,别烦我?”

白莲的手一紧,沉声道:“我这是在帮你忙!”

我忙奴才样的笑道:“伦家这不是怕你累到吗?出去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白莲似乎还想说什么,而此刻,那厨房帘子被寻奶回来的人掀开,三位大爷的眼,瞬间若冷刺般射了进来,炸得我汗毛直立,发丝颤抖。

白莲却没有松手,仍旧挂在我身后,对企图挣脱的我,呲起尖锐的小牙,与小巧的耳珠上轻咬一口,耳语道:“山儿,你若不要我了,我就杀了你。”

如海啸般的激灵从耳朵处澎湃开,我一僵,缓缓转过头看白莲,却见他仍旧谗猫样地盯着我的食物看,仿佛刚才的耳语根本就没发生过。

见我看他,白莲到也不含糊,对着我的唇,就啵了一口,眯眼笑道:“真香。”

我傻了,竟然有种在狮子眼皮底下偷情的胆颤感。

白莲没有继续闹我,伸出爪子,顺了颗草莓果,捏在手中,笑嘻嘻地渡出厨房,算是帮我个大忙。

望着白莲那并非轻佻却依旧单薄的背影,心里,第一次开始衡量,白莲的认真,到底是不是抢夺玩具般的儿戏?

为什么,我可以看透很多人,可以分清很多物,却独独对感情懵懂无知,对白莲无法定位?

即使有那帘子布的遮掩,我却也能感受到帘子那边的澎湃浪潮,怕是,非一般的渠道,可以平衡的了吧?

强收了心神,终于可以专心地忙活起自己的造食事业。

材料虽然不全,但也可以东拼西凑,能简则简地勉强做成一块大蛋糕。将熬出的浓稠奶,代替了奶油,涂抹在四方蛋糕上,放凉。

将大红蜡烛熔了,找到空心的毛笔桶,抹了油,放入棉绳心,贮入滚烫的有液体,做成一各个小红蜡烛,共计十九根。

又着手将红柿子挤成红汁,芹菜压成绿汁,木瓜捣成黄汁,分别和入面团里,将那软软的东西,染成红、黄、绿,三种色彩。

抻好三种颜色的面,分别下锅,煮好。

着手做了三种混汤,有小块牛肉的,有虾皮海鲜的,有蘑菇青菜的,分别装在三个大白瓷盆里,看起来就特有食欲。

也将三种颜色的面分别装在同样的瓷盆里,即干净,又鲜艳。

转身,摸起小刀,将有限的水果充分利用好,在蛋糕上布置起一副生动的画卷,满意得我自己都直想哼哼,艺术,果然无处不在啊。

蛋糕雕刻好后,将蜡烛插好,点燃。

让人出去将所有蜡烛熄灭,自己捧起蛋糕,从厨房缓步而出,让那跳跃着的美丽,在红色的妖艳中,惊艳了幸福的眼底。

红色的烛火中,我笑颜逐开地望着罂粟花异样璀璨的眼眸,一步步接近,小心地将蛋糕放到桌子上,兴奋地尖叫一声,打算热闹一下场面,为歌唱做准备。

却不知哪个不懂情调的傻A它二弟,竟然高喝一声:“有刺客!!!”

在所有人的高度戒备中,我缓缓转过面目狰狞的面孔,咬牙切齿、气势磅礴地粗声吼道:“刺你妈个刺!”哪里有刺客?不过是我的热场行为!丫,真是不懂风情!没听到明星开演唱会时,都会这么嚎上一嗓子,用来助兴吗?切!

那侍卫果然在我的淫威下,蔫巴了。

我动作僵硬地转回头,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再次勾起笑颜,情真意切、温柔可人地对着罂粟花甜笑着,再次尖声一叫,人随之窜起,手舞足蹈地欢唱着:

“猪,你生日快乐,但是我口很渴,吹完腊烛,赶快请我们喝佳酿!

猪,你生日快乐,等太久肚子饿饿,许完心愿,赶快把蛋糕吃光光!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高喊一声,抱住已经傻掉的罂粟花,吧唧一口亲在脸侧!

亲过之后,我发现,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张着大嘴,眼睛发直,彻底傻了!

我回想了一下,每次江米过生日,确实都是我这么又唱又跳陪着过的,难道说这套路子在古代不实用?眼睛扫了一圈,见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略显尴尬道:“我……我平时都是这么给朋友庆祝生辰的。”又推了推罂粟花,道:“闭上眼睛,许一个愿,然后吹蜡烛。”

罂粟花仿佛回了神,却仍旧丢了半个魂魄,木木地看着蜡烛,不确信地看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停顿三秒后,一口气吹了出去。

蜡烛灭了,我欢呼一声:“耶!开灯!”没人动,我忙又喊:“点蜡烛!”

蜡烛点起,黄色的光晕下,映衬了客栈里仍旧傻了的一圈人等。

我一拍手,没人上面条;又一拍手,还是没人送来;直接动脚,连踢了三个伙计,吼道:“上长寿面!”

那三人才恍惚明白过来,跑进入厨房,端出面条,放我我已经组织人拼贴好的大桌子上。

红艳,黄嫩,绿透,甚是好看。

混汤一出,更是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我咽着口水,让人们上来大白碗,取来萝卜,刀子。

洗干净手,提起彩面,黄色做心,红色做花,绿色围绕,圈圈放入大白碗里。又在众人的讶然中,取了萝卜,捏了刀子,亲自动手雕刻了两朵晶莹剔透的罂粟花,用小木棍穿好,放到面条一旁,笑容亲切的问:“罂粟花,牛肉、青菇、海鲜,要什么汤?”

罂粟花眼波烁烁异常明亮地望着我,那淡褐色眼底仿佛清透得不含杂质,只是在烛火中,跳跃着我的样子。

在这样完全的注视中,罂粟花意味颇长的勾唇笑道:“全凭山儿做主。”

我勺子一提,取了青菇汤,倒入面条上,绿绿的一片,衬着罂粟花,甚是好看。

满意的笑着,将第一碗面放到罂粟花面前,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脯,满是揶揄的大声嚷着贺词:“祝寿星:家花野草扑鼻香,金枪不倒彩旗扬!”

我啊,真是,有才。

六十七。醉颜狂语

噗嗤……白莲笑场了,前仰后合道:“山儿这个贺词好,最符合六哥的浪荡行径。”

罂粟花扫眼白莲,笑得意味不明,道:“山儿的礼物,才是最好的。”

白莲亦扫了眼罂粟花,回道:“山儿说,给‘朋友’过生日,都是这么过的!”

狮子轻敲着杯壁,微挑着眼角,面无表情的问:“山儿,你给朋友庆贺生辰,都会……亲颊?”

我这才明白,此异样从何而来,忙打哈哈道:“这是一种礼节,你们不懂。好啦,饿疯了,我们开餐!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拿吧。红面是柿子味,黄面是木瓜味,绿面是芹菜味。”

白莲却缠上我,小猫样的喵喵道:“山儿,我要你给我配海鲜味儿的彩面。”

祖宗有要求,小的就去做,动作一起呵成,拼凑漂亮的彩面送到,筷子准备好,就差亲自喂口里去。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扫向我,低沉性感道:“牛肉汤,彩面。”

我想自动下岗,却在那黑金色的双眸下挪不动脚,认命地胡乱抓了些面,倒上汤,完活。

狮子看眼自己的杂色碗,又扫眼罂粟花和白莲的精装彩面,竟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颇为孩子气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不满。

我管你……才怪!!!

眼镜蛇到也够厚脸皮的,竟然对我不冷不热地吩咐道:“我要吃馅饼。”

虾米?当我是老妈子呢?我迅速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倒了肉汤,一甩手,坐在椅子上,也大吃特吃起来。

眼镜蛇的目光始终盯着我,我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吃!!!

要是他敢用画卷威胁我,老子就抹了他脖子!!!

半晌,我的面吃到一半,眼镜蛇唤道:“山儿……”

我无奈地抬起头,却见眼镜蛇竟在烛火的摇曳间,对我展颜一笑,那极至到骨头里的媚,若一记强劲春药,瞬间侵入骨髓,袭击了饥饿的细胞。那红润的唇畔缓缓张开,于夜色中绽放着不世的妖娆,呢语诱惑道:“馅饼……”

我点下头,站起身,转去了厨房。操起面团后,才恍然过味儿来,恨得牙都痒了!眼镜蛇竟然对我用美男计!太可恶了!坚决不能饶恕!

但……

既然进来了,就做吧,反正面是现成的,刚才压制下的蔬菜水果还有,也能包出几种馅儿。

我认命地劳作着,心里埋怨着剥削阶级,手下快速和馅,包裹面团,赶饼下锅,心里一直寻思着,为什么自己到了古代以后,伦家就变得勤快了?

记得以前我做美食佳肴,都是因为杀了人后,心里无法真正平静,所以,才买了烹饪书,有模学样地动手做些有趣的美味儿,想要享受一下平淡的生活乐趣。

没想到,就这么练着练着,到也成了厨艺高手,常常被江米剥削,当免费义工。

手起刀落,砍了萝卜,泄完恨,扔了。

烙馅饼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出了厨房,将薄薄的数张饼,分四个盘子,砰砰四声,放到眼镜蛇面前。

真是欠了这些祖宗的!

眼镜蛇到也不恼,完全怡然自得地提起筷子,挨个口味地夹起咬上一口,然后竟然舍弃了牛肉,青菜,海鲜,专吃起了水果馅饼,将那红润饱满的唇,染得油汪汪地。诱得人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尝尝那旖旎的芳香。

吃完面条的四人,又将筷子伸到眼镜蛇的饼下,眼镜蛇却若孩童般,左右护着不让人动,最后,僵持下,终是舍了自己不爱吃的三味儿,只留下水果馅饼,吃得特香。

我见这些指点江山的男儿竟然为些吃食打架,不由得低低笑着,觉得生活鲜亮有趣儿。

白莲咬口馅饼,香喷喷的咽下,问:“山儿,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太好吃了。饼里面放馅,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还有那面条,竟然是彩色的,见都没有见过。”说完,还伸出食指,点了点蛋糕,问:“这又是什么?能吃吗?”

我得意洋洋地笑着,原来四位食客没动手,是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吃,怕丢了脸,所以硬挺着。

抬手,将蜡烛拔出,将刀放到罂粟花手中,对着蛋糕比划一下:“切吧。”

罂粟花看看蛋糕,眼睛突然大睁,指了指上面的水果,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因罂粟花的怪异,所以吸引了其他三位的注意,分别扭过头来,看向蛋糕,然后瞬间变脸。脸红的脸红,脸青的脸青,抽筋的抽筋,僵硬的僵硬,又都全部动作慢半拍地齐齐看向我,咬牙唤道:“山儿!!!”

我却坦然自夸道:“看看,我这幅用水果拼贴的春宫图,是不是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这樱桃做女人的胸部,多么形象,多么晶莹剔透,看上去,就蠢蠢欲动,想要咬上一口呢!”

狮子指着那雕刻在男子鼻子上的小胡萝卜,咬牙沉声问:“鼻子怎么这么大?”

我一看,不好,忙拿起小萝卜,放到男子双腿间,呵呵笑道:“放错地方了。”

白莲不懂就问:“两个男子,怎么就一根……胡萝卜?”

我解释道:“另一根胡萝卜,在女子的身体里,当然看不见了。”

扑……好像有人喷血涂墙。

我忙保护好蛋糕,紧张道:“一边喷去,我还没吃呢。”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竟是小二完成了我曾经的交代,领着一群花姑娘俏男子的赶了回来。

我一见人来了,眼睛一亮,手一招,那些彩蝶绿草就冲我飞了过来,直把我围在中间,上下其手。

眼镜蛇大喝一声:“胡闹!”

我忙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胡闹,别光顾我一人,也照顾一下那些美男子,伺候舒服了,大爷有赏!”

唰……我身边只剩下一男一女,其余的,全部扑了出去。

有往狮子腿上坐的,有往罂粟花腿间摸的,有往白莲脸上亲的,有往眼镜蛇怀里钻的,一时间,乱得狠。

我抱着小倌,提起青瓷酒壶,对着那细长的嘴,豪饮而下……

“放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喝,吓得我的酒水偏洒,从下巴处滑出。吓得所有美人小倌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真看是皇家放屁,不同凡响。

狮子望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竟用食指,生生将酒杯敲碎。

眼镜蛇盯着我抱着小倌的手,将眼睛眯得看不见眼球,阴冷之气乍起。

白莲看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笑得异样乖巧。

罂粟花瞄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竟欲抬手摸向小倌的下巴……

而我臂膀下的小倌,却于瞬间,钻到桌子底下,抱着腿,瑟瑟发抖。

我吧嗒吧嗒嘴,感慨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呢?该嫖的嫖,给被嫖的继续被嫖,别不好意思。”

眼镜蛇跃过桌子,伸出手,欲掐向我的脖子,却停在了半空,愤恨地咬出一个字:“你!”便没了下文。

狮子转过来的脸,挂着深不见底的万年冰寒,一声山儿,唤得危险异常。

我哈哈大笑着,蹭地蹿起,一掌拍向桌子,想要开口教训人,却手痛得咒骂道:“靠!真疼!”

大家一愣,气氛却缓和了几分。

我嘟囔道:“你们啊,装什么清高?人前人后,也差忒多了吧?瞧瞧,把这些小美人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假正经!”挥挥手,示意美人小倌去服侍二皇的护卫队,顺便将周围清了场,整个客栈,就剩下我们五人。

搬来一大坛子酒、五个大碗,费力地放到桌子上,明媚地笑道:“美人都走了,咱哥几个喝个痛快吧!”

我发现,我现在心理严重扭曲,见不得狮子和眼镜蛇高兴。他们若是开心了,我定然要郁闷;他们若是暴怒了,我定然开心。

不理他们的脸色难看,先给罂粟花倒上了酒水:“今天啊,必须把你喝倒了。”

接着又给每一个人,倒上酒水,举碗,高呼:“祝罂粟花生日快乐!干杯!”知道眼镜蛇不能喝,故意放了水,只倒了一半,但愿他能抗到酒席散去,别站在桌子上,跳大腿舞。

然后,又开始祝狮子身体健康,祝眼镜蛇万事如意,祝白莲青春永驻,一圈圈轮下来,每个人都从刚开始的有所保留,到最后的放开大喝,完全火拼上了酒力。

也许是见我有意放水,那罂粟花竟然使坏地一个劲儿给眼镜蛇灌酒,还直说:“不喝不仗义!”

靠!也不是江湖人士,仗义什么?

但,几碗下肚后,眼镜蛇便面染了三分粉润,微微晕上妩媚的红,却仍旧强行挺着帝王的架子,继续拼着酒,不肯在这些人面前认输,让他人拿去笑话。

眼见脚下的酒坛子越来越多,我已经无暇顾及眼镜蛇的酒醉状态,眼见着众人被我喝出了双影,才意识到自己有话没有说。

为了使自己清醒,便提起了一坛子佳酿,高举过头顶,将酒水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淋了个透彻,随手一甩,只听咣地一声,坛子,碎了……

狮子站起,将我抱入怀里,擦着我的眼,训斥道:“胡闹!万一遇火怎么办?”

我却一把揪住狮子的衣襟,质问道:“说,你来‘鸿国’做什么?”

狮子任我扯着,缓缓道:“联姻。”

我摇晃着狮子的衣襟,大喝道:“不许,听见没有,不许联姻!”

狮子眼沁温情,勾起沁满笑意的嘴角,又将我抱入怀里,与耳边呢语,宠溺道:“我不娶公主,只要山儿。”

我切了一声,推开他:“你爱娶谁关我毛儿事?你个大种马!我说的是罂粟花和白莲!”

狮子身体一僵,狠狠钳住我的胳膊,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呵呵笑着,暧昧的靠近:“你个……大种马!!!大种马!!!大种马!!!我就说了,你不服,咬我啊……呜……”

狮子突然吻向我,在唇碰上的一刹那,眼镜蛇劈手袭来,将我护入怀里。

我转身点着眼镜蛇的胸口,继续质问:“你,坦白,来做什么?”

眼镜蛇面色红润,点了青、萦绕了雾色的蛇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幽幽道:“山儿,我来找你了,我想你……”

我呸一口,不屑道:“放屁!你也是想娶‘鸿国’公主!我都打听好了,那‘鸿国’皇帝没有儿子,这一辈子只得了四个公主!谁娶了,就相当于得了‘鸿国’的半壁……嗝……江山!你们啊,就瞎掰吧!”

眼镜蛇皱着眉,伸手摸我的脸,低低地唤道:“山儿……我不是的……”

我摆摆手,挣脱开眼镜蛇的钳制,状似极其认真地看着眼镜蛇和狮子,道:“你们两个,谁去娶那公主都可以。但是!”手指向罂粟花和白莲:“我,绝对不允许,用他俩的小鸡鸡去换取……嗝……一!统!江!山!”

咣当……我终于把自己喝倒了,躺在桌子上傻笑着,喃喃道:“除非……他俩愿意……”

眼镜蛇突然扑向我,紧紧抱着,酒醉着诱人的脸庞,靡丽着风情的媚眼,憨憨地嬉笑道:“山儿,你喝多了,你都成双影了。山儿,我想你了,我们去画《小鸡爬山儿图》……我的大腿,比以前白了。

呀!山儿,你有两张嘴!我要亲哪一个才好啊?

呵呵呵呵……太好了,山儿两张嘴了,一张给我嘴嘴亲,一张亲我的小鸡鸡……嗯……”

我傻笑着,点头,称是。

恍惚间,江弩突然出现,点了眼镜蛇的睡穴,抱起他,就飞走了!

我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飞行的痕迹,略过狮子、罂粟花、白莲迷茫的眼眸,直指向眼镜蛇消失的方向,大喝道:“小腰晃晃,鸟儿遛遛……我靠!人呢?眼镜蛇!你给我出来,我要画《蛇摇鸟俏图》!!!呜呜……眼镜蛇,蛇蛇,我的小鸡鸡……没了……”哭得鼻涕横流的某人,终于咣当一声,醉死了过去。

六十八。另类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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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如果看不到释放,就吼大心哦。貌似这系统有问题,必须得重新更新。大心鞍前马后伺候着,姐妹们开心看文。吼吼……啵~~

我发现自己一个特质,就是无论醉得有多么严重,都会在两三个小时后清醒过来。除非出现意外情况,例如做了过激的体力活,再例如,酒后强了白莲的那次。

这次也毫无例外地张开了眼睛,于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坐起,揉了揉酒醉的大脑袋。

这头,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就像被大像屁股坐一下那般痛!

扫了眼周围,还是我的房间;扫了眼衣衫,已经被换过;闻了闻身体,竟然洗过澡!

额地娘哦,这是谁做的?我有醉得那么死吗?绝对不现实!

看来,一定是那几位‘好心’的男人,吩咐侍女帮了我这个醉鬼的忙。

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无声无息地将小铜镜送至门下面的缝隙中,果然看见自己房门外矗立着两位门神,左边是狮子的侍卫,右边是眼镜蛇的禁军。

悄悄退回,缓缓推开一点窗,从缝隙里扔出一块小木头,在寂静的夜里果然声音脆亮,瞬间从两个方向引来四人,一同仰望向我的窗口。

这前狼后虎的,果然是布置周到。

我重新坐回到床上,躺下,望着黑漆漆的棚顶发呆。

不多时,窗户被无声地推开,一个风流倜傥、身姿放荡、动作潇洒的不羁男子无声地飘落到于地。

黑暗中,那人挂着痞笑向我走来,袍子一掀,坐在床侧,提起我的小下巴,缓缓低下头,眼波烁烁,耳语调戏道:“小娘子,月挂西梢时,为夫摆平了窗外犬啸,特来窃玉偷香了。”

我一记媚眼送出,亦拉下他的耳朵,嗲音道:“郎啊~~~~门口还有两只效忠犬,你也一同摆平了吧。”

罂粟花摇头道:“非也,非也,门口那两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小娘子家里安好,怎可乱动?若惹了麻烦,为夫不但宝贝不保,小命更是休已啊。”

我了然的点点头:“此屁有理,该放!”

罂粟花轻挑着眉峰:“真想……咬死你。”

我赞同道:“等狮子和眼镜蛇咬死我后,你叼一条大腿,扭屁股就跑。”

罂粟花压抑着笑声,调侃着:“我看你这小命也玄乎,出了狮口,又入蛇穴,现在又跑到这里做什么?莫不是真要抢回为夫吧?”

我掳胳膊,哼哼道:“连我小妾都敢抢,看我不扒了那公主的细皮,晒嫩肉吃!”

罂粟花低低笑着,随手将一束花,送至我的眼前,暧昧地低语道:“看小娘子如此拼命,为夫就送点礼物,了表一下心意。”

我看眼小野花,收入手中,晃了晃,感慨道:“哥们,你是不是半夜习惯爬墙送花啊?还随身携带呢,果然够风流啊。”

罂粟花胳膊一支,将我捆在床与自己的胸膛间,眼波一荡,痞子样道:“对付其她女子,为夫我有只要一个眼神过去,那脱下的衣物,足够三家染房一年的经营,哪里用得着这么费事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商城官方旗舰店新年回馈99元 no1dara韩版衬衫领男士毛衣假两件修身男装针织衫

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男装百强店铺五皇冠秒杀 2011秋冬新款 男士翻领加绒加厚假两件百搭针织衫/毛衣?”

我感动异常地攥着花,赞道:“果然孝心有佳!”

罂粟花眼中利光划过,直直盯着我的眼,凶猛得仿佛要活吞了我般,最终却是不羁一笑,弹了我脑门一记,嗔道:“还三儿敬母呢!”

我心有余悸,揉了揉额头,从床上爬起,小声道:“不和你扯了,哥们有活动!”

罂粟花拉住我,问:“去哪?”

我神秘的一笑,挑眉道:“跟不跟?”

罂粟花往墙上一靠,邪笑道:“小娘子去爬墙,为夫当然得跟着,不然,这绿帽可是戴定了。”

我推开窗户,动作干净利落地闪身出去,却又探回身,极其小声的问道:“眼镜蛇住哪里?”

罂粟花指了指我右边。

我眨了下大眼,又返回进屋子,小声问:“狮子不是住我左边吧?”

罂粟花点点头:“聪明!”

我哑然,半晌才道:“你就这么来了?不怕……?”

罂粟花抚了下长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地贴进我的耳朵,暧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山儿~~~~”

我打了个激灵,抱拳道:“您老还是去逗情窦初开的少女吧,我等徐娘半老怕是不适合了。”续而拉下罂粟花的头,耳语道:“兄弟今晚办事,你帮是不帮?”

罂粟花扫眼我,问:“有无好处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此话外道。不帮就滚回自己屋子睡觉去,别给我添乱。”

罂粟花微微叹息,妥协地一笑:“为夫终是不放心啊,说吧,什么事?”

我阴森地呲着牙,恨声道:“隔壁眼镜蛇竟然敢拿我的画卷威胁我!老子要给他教训!”

罂粟花马上奉劝:“娘子息怒,别闹得太大,害其至残即可,且勿伤了性命。”

我忍着笑,扫一眼罂粟花,赞道:“狠啊!”

罂粟花谦虚地一拱手:“娘子教训得好。”转而问道:“娘子有何打算?需不需为夫用招美男计?”

我点点头:“甚好!你且陪其上床,献汝后庭,害其肾脏,定活不长!”

罂粟花抖了一下,非常认真道:“为夫一向做上面之人。”

我贼笑:“你坐下去,也算是上面之人。”

罂粟花望棚叹息:“遇人不殊啊……”随即咬牙道:“为夫去也,小娘子见机行动吧。”说完,就要闪人。

我忙拉住罂粟花,罂粟花感动的转过头,眼波闪烁道:“娘子想通了?舍不得为夫献身?”

我摇头,正色道:“去之前,吃点巴豆,就算做不肾虚他,也穿稀屎恶心死他!”

罂粟花眨了下眼睛,感慨道:“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被大家争着抢着不放呢?若有一天,没人要你了,你就来找我吧,我就当意气一回,收了你。”

我抖了一下:“就你那些红粉蓝颜还不把我挠成土豆丝样?您啊,就直接给我收尸吧!”手一推:“去,勾引眼镜蛇去!”

跳出去的罂粟花突然回过头,对着我的唇啵了一口,痞子样的笑道:“此次生辰,为夫甚喜。”说完,就闪没影了。

我摸着自己的唇,竟忘了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