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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浪子出马(全文)-1

  
第一章荒山绝谷遇艳女

人们永远也想不到,在那层峦叠蟑的十万大山里面,竟体会有那么舒服的一张床,床本来就是叫人舒服的地方。

只不过这张床更令人恋恋不舍难去,即使睡在床上的人闻得噩耗传来,却仍然不即离去。

床上有一张粉白色的绣彼,被面上绣的是一对鸳鸯戏水图,就在那乡被的波动下,一对鸳鸯仿佛活的一样,微微的跳动着。

从床尾看过去,你除了看到四双脚丫子相互勾搭纠缠之外,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那是两支男人脚丫子与两支女人的嫩脚,看上去白净,淡淡的红,凑近鼻尖闻一下,似乎还可以闻到百合花的香味。

偶尔,被子里面会嘤咛一声,却也增添几许情趣。

被子下面的晃动已经很久了,但仍看不出被子里面男女的模佯,因为大被子把二人的头也盖住了。

既然看不见二人的模样,那就等着听一听二人的对话,且看他们会说些什么。

“我放你半个月的假,应该够了吗?”女的声音细腻。

“你以为尽够吗?”男的回答简单。

“其实我也为你难过,唉!”

“别再说了,咱们这是高兴的时候,你提那事不适合!”

“嗯”的一声,女的把被子掀开两尺,哇塞,这女子真的白,不但白,而且白中带着粉红色。

那张脸大概是咱们古代四大美人的合并,说她多美就有多美,再看她那若隐又现的尖峰,真叫人看了流口水。

这女的单臂撑着床,斜目看她一旁的男子,道:“他是你哥呐,你们一同出娘胎,他只比你早出半个时辰,如今他被人杀了,你还不急着去找凶手呀!”

男的挺起身来了。

这男的也不赖,标准的一付美男子样,一双大眼睛,一支细长的鼻,脸蛋是椭圆的。外加一张不厚也不薄的嘴巴。

在他那白得不令人恶心的脸蛋上,还真的搭配得恰到好处,别说是女人了,男人见了也觉得他是标准男人。

男的对女的叹口气,道:“我那位比我大半个时辰的哥呀!他不听我的嘛,如今天下大乱,他偏偏去做官,好地方没他的份,弄个巡按去台湾,可好,被海盗弄死在大海上,我又怎么办?”

女的道:“当然去报仇呀!”

男的道:“做他兄弟的,也只能力他报仇了!”

女的道:“半个月够了吧!”

男的道:“我的小百合花儿,单只路途也要十天八天了,还得找机会去海上,半个月够吗?”

女的道:“那就二十天,再不然一个月吧!”

男的大臂猛一搂,女的又倒进他怀中了。

于是,绣被上的一对野鸳鸯又在跳动了。

半响,只听那女的叫了一声:“哦…………你这个浪子唷,是不是快离开我,要把我吃掉啊!”

男的道:“我怎么会把你一口吞掉,我要慢慢的享用,慢慢的享用到老!”

女的似乎在被下面翻转身了,她的语音好像对着下面的软床说:“你哥太正经了,而你却是个浪子!”

男的道:“我是浪子命却长,我可爱的小百合花儿,你难道真的不陪我下江南?”

女的道:“杀人免不了血腥,我怕脏嘛!”

男的道:“墨非子前辈的一身歧黄怯毒之木传你,我以为你应该助我一臂才行!”

女的道:“我不想下山,就凭你的那把吓入怪刀,江湖上你去横着走吧?”

男的好像火了,用力的搂抱,直把女的抱得噎气。

“啊!憋死我了!”

男的用力把嘴印上去,他吸吮有声,一付舍不得离开的样子,却又不得不掀被而起。

于是,女的立刻抓紧棉被,把光赤溜溜的身子裹紧。

男的穿着衣裤,道:“传言南方佳丽温柔,你不怕我偷嘴呀!”

女的在被中道:“你是个浪子,我了解浪子作风!”

男的摇摇头,他推开木门往下看。

为什么往下看只因为这地方在悬崖上,那个四方洞口上还有四个大字“天才小筑”!

天才小筑不出名,但如果提到药王墨非子,江湖上就是名人了,这一双男女又是谁?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一个年青人走了。

他走的很快,看上去了无牵挂,他甚至只斜了一眼那个洞口上方的四个字“天才小筑”。

其实在年青人的心中,可就不一样了。

他心中实在不愿意离开他的小百合花儿,这些天同小百合花儿泡在一起,八个神仙也没有他舒服愉快。

如果换了是别人遇害,被海盗杀死在台湾的大海上,说什么他也不会下山的。

偏偏这个被海盗杀死的人是他的哥、虽然二人的“年纪”只差半个时辰,虽然兄弟二人的思想不同,但兄弟之间的义是不可抛弃的。

就为了这个“义”字,他便只有离开十万大山,而奔行江南去了。

如今正值天下大乱,朝延被太平军弄得焦头烂额,而且鲁豫又出了抢案,西北的回子在造反,江湖上也出了许多帮派,准备捞一口肥肉了。

今年青入不参与任何门派,他在深山里同墨非子的姑娘睡一起,不愁吃不愁穿,白夭笑夜晚闹,好日子他天天过,人生最美妙的事全被他一人占尽了。

现在!

现在他就快走出山区了。

他只差三十六里半的山路,就出山区了。

年表人刚刚走上一道过山岭,他放眼看,只见两间大茅屋在山下面,灰苍苍的炊烟往空中袅袅升起来,他看天色,敢情正午了。

松松肩,耸耸鼻子,年青人大步在山下走,他还未走到茅屋前,唆,从茅屋奔出一个女人来。

这女人是个大个子,双手还叉着腰,两支眼直不愣的看着走来的年青入。

别以为这女人个子大,仔细看还真美,皮肤白眼睛大,薄薄的咐唇还泛红色,就好像涂了一层寇丹似的。

蓝衣裙绣花鞋,开放的双足有一股自然美,那绣鞋上面还有红红的绒球钉在鞋头上,只不过这女的两边脸蛋上,好像特别的上了一层红色。

年青人已经走过来了。

“哟,哪几来的的美相公,你姓潘不是?”她开玩笑。

年青人淡谈一笑,道:“你说我姓潘?”

女的吃吃笑,半掩口的道:“你长的美,美的就好像潘安呀!”

年青人站在女的面前,道:“美的男人都姓潘?”

他歪头看看茅屋,又道:“有吃的吗?”

那女人忙笑道:“有,野店开着干啥的?”

她把身子一边站,伸手让,道:“客倌,你请进!”

便在这时候,茅屋中又奔出一个女子来。

只见这个女的比先出来的女的还俏美。

这女的一边走出来,一边道:“哟,客人来了啊!”

当她抬头看,猛一怔,又道:“好啊!”

她不说年青人漂亮,只叫了一声:“好!”

年青人发现这女人的打扮与刚才的女人差不多,脸蛋上也涂了胭脂。

年青人对这女子点头一笑,道:“弄点吃的来,我有急事要往江南!”

两个女的忙着把年青人引入茅屋内,大个子女的拉椅于,另一女的抹桌子。

“坐坐,小兄弟,你喜欢吃些啥东西?”

年青入笑着坐下来,道:“我这人好侍候,不挑食不捡喝,填饱肚子就行!”

两个女的抚掌笑,转目录之间四个盘子先摆上。

四个盘巴掌那么大,四样小菜却精致,卤猪肝切的薄,松花皮蛋剥了三十,另外是酱牛肉十六片,一个猪脚半斤多。

另一女的提了一壶酒,坐在年青人一边笑道:“来来来,我陪相公喝两盅!”

年青人道:“怎么,还有酒呀!”

大个子女的吃吃笑,道:“当然有,二锅头呢!”

年青人芦:“那好,青淡的黄酒我不要,酒就是酒,越烈越猛越过瘾!”

两个女的哈哈笑了。

年青人看看四周,又道:“你们这儿好像很香嘛!”

大个子女的道:“有女人的地方当然香呀!”

年青人立刻同意,因为他的小百合花儿就清香。只不过这儿的女人味道不一样,没有他的小百合花儿那种清香可爱。她二人身上的香,多多少少的带着一些刺鼻。女人的粉与胭脂用多了,就会叫男人闻的刺鼻,只不过再看这两个女大个子女的坐在年青人对面吃吃笑:她恨不得为年青入把小菜往他口中送。

另外的女人已对年青人笑道:“快喝呀!”

年青人道:“我说你二位不会在酒中放什么蒙汗药吧?”

两个女的吃吃大笑起来了。

大个子女的隔桌取过年青人面前酒杯,她不说话,仰面一饮而尽,还把酒杯对着年青人照照杯底,这才笑道:“你看,杯底不可养金鱼呀!”

“哈…………真会说话!”

另一女的也取过酒杯,仰面吞下肚中,笑道:“咱们不是开酒店,只不过你相公今天头一个客人,所以我姐妹在此特别服务,你千万别想歪了!”

年青人哈哈笑道:“出门在外,小心总是有的!”

他取过酒杯,立刻斟满酒,仰面喝干,大个子女的果然隔桌挟了一些牛肉送过去。

年青人吃着又喝着,他笑了。

“人呐。长的年轻又漂亮,总是一件好事情!”

他看看二女,又道:“如果我是个白胡子老头儿,只怕二位就下会如此侍侯我了,哈…………”

一边的女子伸手去拍打年青人,笑道:“你呀!八成是个不老实的人!”

年青人道:“我是浪子,浪子还有老实的?”

二女一听,立刻大乐。

大个子女的抚掌,道:“好呀!那就别走了,咱们合伙开野店,赚了银子你多分!”

年青人一笑,道:“叫我同二位住在这儿开店?”

大个子女的点头,道:“你不愿意?”

年青人道:“我太愿意了,只不过…………”

两个女的一瞪眼,道:“不过什么?”

年青人道:“我有急事呀!”

两个女的彼此一瞪眼,二人不说话了。

年青人道:“灶上好像香喷喷,是什么?”

大个子女的道:“油酥饼,喜欢吗?”

年青人道:“弄来五张我吃!”

另一女的去取葱油饼,大个子女的问道:“有什么急事能对我二人说吗?”

年青人摇摇头,道:“没用!”

“怎么说?”

“你们又帮不上我的忙!”

“那可不一定!”

“难道二位也杀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

“为我也杀人?”

“如果相公变成我们的人!”

“变成你们什么人?”

“当然是人伙了!”

他本来就有警觉心,但当二人表白之后,他好像放松心情了,如今如今闻得大个子女的话,他一楞。

于是,一盘葱油饼送来了。

年青人抓起来便吃,他决心尽快离开这儿了。

五张葱怕饼吃下肚,年青入笑:“好,可否再为我包几张,我在路上吃!”

二女再对望一眼,大个子女的点头道:“好哇,我去为相公弄几张,你相公在路上吃吧!”

她对另一女子点点头。

于是,那女的便坐在年青人的身边来。

她的动作十分自然,也十分的温柔。

“吃好了?”

“再好不过!”

“以后常来啊!”

“一定!”

只见这女的双手按在年青人的双肩,笑道:“我为你看麻衣相!”

年青入笑道:“你还会麻衣相?”

女的忽然双掌按在自己面颊上,她上下的搓了几下,对年青人吃吃笑道:“你看,我这手掌!”

年青人低头看,女的却张口吹气,那些从她面上搓下的胭脂花粉,早扑到年青人的面上。

年青入还以为女的对他开玩笑,只不过他尚未会过意来,却突然感到双目发暗。

年青人拔身而起,一个大旋身,已有一件东西含入年青人的口中。

当年青入再回过身来时候,那女的已抚掌大笑了。

“姐…………姐…………倒也,倒也!”

年青人却拼命挤出一句话。

“你们…………是胭脂帮的人呐!”

大个子女的走过来了。

“卟嗵!”

年青人就跌倒在大个女的面前,他不动了。

大个子女的对另一女的点头一笑,道:“这年青人儿呀!他一定有来头!”

那女的问道:“什么来头?”

“他知道咱们是江湖上秘密组合胭脂帮呀!”

“管他是谁,他已经是我姐妹的了!”

“要不要传信上去?”

“蝴蝶谷只有咱二人呀!怕什么?”

于是,两人把年青人抬入内室大床上,大个子女的真会折腾人。

她拿了一根牛皮绳子,紧紧的把男的栓牢在床上,这二女站在床前吃吃笑了。

年青人再也想不到,女的脸上涂的一层胭脂,竟然会是叫人迷倒的迷魂粉。

江湖上有几个人会想到,还有把胭脂来迷倒人的。

江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大多了。

大个子女的不客气,她对另一女的道:“大妹子,咱们今天不开店了,把门去关上吧!”

那女的笑嘻嘻地关门去了。

大个子女的动手了。

她剥年青人的上衣,然后再剥裤子,她一边剥一边笑,还伸手去拍打年青人那个“宝”。

她不但拍,而且抚弄着。

“起来呀!起来呀!我的乖!”

她当然不是叫年青人起来。只不过,她拍又揉,搓又擂,却仍然不见年青人的那东西有反应。这光景好像那东西根本是连在两腿之间的一条肉,了无生气的肉一根。

于是,另一女的奔进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大个子女的咬咬唇,道:“你看他,这件东西长的倒是蛮漂亮,可是没有气呀!”

那女的低头青,道:“我来试试!”

“怎么试?”

“你看我的!”

只见她坐上去,低头张口就去吞,一边吞,一边叫着:“唔…………唔…………”

只可惜她努力了半天也不见起色,光景看上去她好像吞着一根卤大肠。

这女的气的一瞪眼,道:“我也把力气使尽了,大姐呀!莫非他不管用?”

大个子女的道:“我看还是把他弄醒过来,也许他见到我姐妹这种媚。他心只一动,便挺起来了!”

那女的道:“行吗?”

“他被拴得牢,他逃不掉的!”

说着,她又去取来一根牛筋绳子,把年青人再固定大床上,这才又对那女的道:“去弄碗冷水来!”

于是,那女的匆匆奔到灶台边,一碗凉水掏过来,大个女的很细心,轻轻的,把凉水往年青人的面上淋了儿滴,又在年青人的人中掐了几下。

果然,年青人双目睁开了。

他只双臂一用力,便吃吃的笑了。

“你醒了!”

大个女的把面几乎贴在年青人的鼻尖上。

年青人仍然笑,他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你应该骂我姐妹的,你却笑了!”

“我为什么骂你们?你们怕我走,才迷倒我的!”

大个子女的道:“原来你是一位有理性的明白人呐!”

年青人道:“你姐妹真的爱我?”

另一女的低头弯腰,道:“不爱早把你杀了!”

年青人道:“你们果然是胭脂帮的人了!”

大个子女的道:“如今天下大乱,我们女人也要组帮自保呀!”

年青人道:“我却孤家寡人呢!”

另一女的道:“最好不过,你以后就在这儿。我保证你日子过的好!”

年青人道:“你们把我拴的牢呀?”

大个子女的道:“如果你有表现,自然会放开你!”

“什么样的表现?”

大个子女的已伸手去抚弄年青人的那件东西了。

她手握年青人的东西用力摇,道:“且看它是不是一件宝呀!”

年青人心中冷笑,我是何许入也,容得你如此的对本少爷作贱。

肚子里暗暗吸了一口气,脑袋里一切杂念赶出去,年青人的双目微微闭,他不开口了。

他老僧人定了呢!

怎知他已老僧人定?

微微的,年青人先是鼻观鼻,鼻观心,心运内神走周身,两手不能分,却也不用力的任那牛筋绳子拴的紧,也不知痛与苦。

渐渐的,他把眼睛闭上了。

他的呼吸微微,而不知任何外物的侵扰。

什么外物侵扰?当然是坐在他两边的两个女人了。

两个女人的动作够狂的。

那大个子女的全身已发烫,满面红得比她面皮上的胭脂也差不多红,她的手中握着一根有气无力的肉条子,左右拉扯上下套,还用口去咬。

另一女的在一边,托着年青人的两个蛋卵轻轻的搓,搓呀搓的口中似乎不耐烦了。

“姐,我看别费力气了!”

带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大个子女人道:“怎么说?”

那女人道:“咱们二人用力逗,你看他,闭起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大个子女的转头看,她的面皮一紧。

“嗨,嗨,你怎么睡了!”

年青人睁眼睛一笑,他不回答。

他心中也笑,因为,他如果老僧人定,他的欲火是不会升起来的。

一个没有欲念的人,便是光屁股西施坐怀,他也不会把家伙挺起来。

年青人非常人,两个女的找倒楣了。

大个子女的把大奶子在年青人颀上磨着,道:“你看这是什么呀!”

年青人笑笑,道:“好像绵羊大尾巴!”

他此言一出,大个子女人上身一挺,但旋即又笑了。

她把双腿分左右,露出她那个鲜红的肉穴,间年青人道:“看,看,你看这像什么?”

“蛇洞!”

大个女人咬咬唇,叱道:“好嘛,你把咱们女人最可爱的地方都比做你说的东西,也难怪你的东西不起来!”

另一女子道:“大姐呀!我看他跟咱们泡上了!”

大个子女的道:“他跟咱们过下去了!”

年青人笑笑,道:“不,我是你二人刀上狙呀!我怎敢跟你们过不去!”

大个子女的道:“那你为什么不翘起来呀!”

年青人道:“我只是不习惯被人强暴!”

“哈,强暴,天下只有男人强暴女人!”

年青人道:“难道二位不是对在下强暴?”

另一女的道:“我们这是测试!”

“测试?”

“是呀!看一看你够不够入帮!”

“入什么帮?”

“当然是我们的胭脂帮呀!”

年青人一笑摇头,道:“我不打算人你们胭脂帮,二位想过足痛,最好松松绑!”

大个子女的火大了。

她也不知怎么的,右手一亮,好一把尖刀已握在她的手上了。

“不翘是吗?大姐我便把你这了无生气的废物切下来,放人锅里煮吃掉!”

她提起年青人的那恨肉条子,就要下刀了。

年青人反应快,他把腰与屁股猛一扭。

“不可以!”

大个子女的道:“那是你说的!”

年青人道:“好了,好了,算你厉害,我今天就被你二人折磨吧!”

大个子女的道:“怎么说?”

年青人道:“我叫我的家伙有力呀!”

大个子女的叱道:“快!”

另一女的道:“我以为他吹牛!”

大个子女的冷然道:“他若吹牛,咱们今天来一个五香卤大鸟!”

便在她二人对话中,侇,年青人的东西起来了。

还真快,起来的就好像充气的脑袋,一挺一硬的昂首直像蛇头般,要找目标而噬了。

大个子女的吃一惊,道:“大妹子,你看看,这家伙真够大的嘛!”

另一女的道:“快,我去弄五香料来!”

她匆匆而去。

她也匆匆而回来。

年青人看的清,只见女的双手拿的是油盐香料四五样,很快的放在床边小桌上。

年青人吃一惊,道:“你们…………这是于什么?”

大个子女的道:“上料呀!”

另一女的也笑道:“上了料才可以啃食呢!”

她果然把香料往年青人那恨挺硬的肉棒上撒着。

年青人大叫道:“喂,真当肉吃呀!”

两个女的对着笑,那女的还把些卤汤也沫上去了。

年青人道:“你们这是要我命了!”

大个子女的拍拍年青人,道:“别紧张,一会儿你就知道多美了!”

另一女的已把一切香料涂上,她低头去舔了一下,吃吃笑道:“可以了,哈…………”

大个子女的握在手中晃了一晃,张开大口便吞人口中磨起来了。

她原本薄嘴小口,但此刻张大来,直把肉棒吞了一大截,她的脸便也拉长了。

年青人道:“你可别用力咬呀!”

大个子女的不开口了。

另一女的忙把奶子在年青人的脸上磨,一边笑问道:“小兄弟,你从什么地方来?”

年青人道:“山的那一边!”

那女的道:“十万大山绵延千里,山那边是什么地方?”

年青人道:“奶头峰后面!”

十万大山哪有什么奶头峰,女人的奶子弄得他随口应付一句。

那女的吃吃一笑,道:“小兄弟还懂幽默呀!”

她的奶子蹭的更急了。

再急也没有大个妇子的急躁,她吞着年青人的东西发出“叽叽”声,口水流了不少。

半晌,年青入觉得他那个地方有一定的愉快感。

大个子女的未用力咬,如果咬,也咬得恰到妙处,而不会叫年青人痛苦。

年青人放心了。

他低声的问:“吞就吞嘛,为什么还拿些油盐卤汤抹上去,吓我一跳!”

那磨奶子又蹭着光屁的女人,道:“你们男人那东西大脏,有汗臭,上了料就同香肠一样,吞起来就是不一样呀!”

年青人道:“可是你们的奶子…………”

那女的托着丙只奶子到年青人眼皮下,道:“你闻闻,我这奶于是香的呀!”

年青人道:“都是肉!”

两个女的吃吃笑了。

大个子女的起来了。

另一女的抓往年青人的那根棒,她重新上香料。

她的两手沫呀抹,一股子香味飘过来。

年青人总算明白了,他不再怕了。

刚才他以为上了香料要割下来的,他当然不想如此被阉,那多痛苦。

“叽”!

那女的张口便吞,一边吞一边吐,还用力的扭,恨不得把年青人的东西扭扯掉。

这女人渐渐疯狂了。

她疯狂的吞吐之外,还用牙齿咬,口中发出“呜呜”声。

她的一头秀发也被她拌开了,尽在年青人的肚皮与双膝之间扫打着。

大个子女的似已喘过气来了。

她仔细看年青人,笑笑道:“你呀!真格的,你叫什么呀?”

年青人似无奈的道:“你干脆叫我君子!”

“君子?”

“是呀!我还不够君子吗?”

“还有人名君子的?”

年青人道:“名字起自父母,怎可胡说!”

大个子女一笑,道:“你姓君?”

年青人道:“我叫君子!”

大个女的指着她自己,道:“我叫秋海棠!”

她又丰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另一女子,道:“她叫雪里红?”

年青人道:“这一定不是你们本名!”

秋海棠道:“人胭脂帮以后,本名便忘了!”

年轻人一一不,应该叫他君子。

君子吃的一笑,道:“胭帮新近才掘起,在豫鄂边区,渐渐的有扩大之势!”

秋海棠道:“已经到这里了,十万大山也是我帮的地盘呀!”

年青人不开口了。

他根本不打算在江湖上混。

他只要报了仇,便又会去找他的小百台花儿了。

猛古丁,年青人一声“哎”!

“你!”

只见雪里红用力的扯了年青人的肉棒之后,她已坐上去了。

她那种坐实际上就是压,年青的君子就是被她压得有些痛。

只不过痛只一下,一根肉棒已被雪里红坐进她的洞穴之中了。

雪里红的洞既大且深,她一坐到根便是一阵狂摇。

她的面上一片愉快之色,仿佛这世上再也无所求了。

年青人心中便也冷笑了。

他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今天咱们干,且看谁先躺下去。

果然三人之间正式“打开”了。

前奏曲已完毕,正场果真令人吃惊。

那雪里红用力坐了数百次,便不由自主的叫起来了。

“哎…………哎…………你…………哎唷!”

年青的“君子”心中又在想。

“叫床不是,想把我逗下身呀!门儿都没有!”

于是,他人功行至在关元下方。

立刻,他那地方硬的像石块。

雪时红动的快,年青人也迎的狠,两个人又互撞几百次,雪里红声音已竭,她只能坐在上面扭动了。

“君子”这才低声道:“松了我的绳子,我会尽力叫二位快乐的!”

雪里红却突然一声厉叫。

好一股清水加浊流,那么急急的流出来了。

雪里红趴在“君子”的身上直哆咦,她愉快的也把一双眼睛闭上了。

一边的秋海棠看直了眼,她突然伸手推。

“轰”

她把“君子”身上压的雪里红推滚一边。

“你呀!一边歇着吧!”

雪里红渐感全身没力气,她连大气也喘起来。

她还不知道,她已元气大损了。

秋海棠怎知道这一招,她还以为大妹子过足了瘾,正闭目养精神了。

于是,秋海棠先用毛巾对“君子”的家伙擦试一番,口中啧啧称奇。

“行。行,帮主一见准定喜欢!”

“君子”道:“你们帮主叫什么?”

“我们的帮主紫牡丹呀!”

“花中之魁牡丹花!”

“你以后必会在我们帮丰身边侍候她,小兄弟,不,应该叫你一声”君兄弟“,你别忘了我二人哟!”

“君子”一笑,道:“我是最有良心的人呀!”

秋海棠笑了“。

她把“君子”的肉棒擦得净光发亮,根根青筋可数,那龟头就如同刚升起的太阳。

她好像拿着一粒奇异果,不舍得吞吃似的,用舌头舔了几下,然后只听得“叽滋”一声响。

“晤…………美呀!”

“君子”道:“松了绳子我侍候你!”

秋海棠已听不到“君子”在说什么了。

她开始套又坐,坐又扭,扭又旋,十八般手段全都用上了。

秋海棠至少起坐近千次,她发觉下面被她压的“君子”,那东西有些热呼呼的妙。

不由得吃吃笑起来了。

她匍在年青的“君子”肚皮上喘气了。

“君子”立刻明白,这女人段数高。

就在一阵喘息后,秋海棠的精神又来了。

只见她又开始扭旋起来,而且旋又顶,可也把下面的“君子”压扬得大感吃不消。

虽然“君子”吃不消。可也应付得十分妙。

秋海棠的动作带着几分粗野的双手,紧搂住“君子”,她那一双妙目发出凌厉的光芒,好像她不大相信弄了这么久,而下面的“君子”却仍然勇而硬实,坚而不倒。

照说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为什么他…………

秋海棠似乎不信邪的道:“你…………”

“君子”微微笑,道:“我怎样?”

秋海棠道:“你好像天赋异禀吁!”

“君子”道:“我无奈呀!”

秋海棠道:“你…………还能坚持多久?”

“君子”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把我松开牛筋绳子,我一用力就快了!”

秋海棠道:“你的表现令我更不会把你松开绳子,你太美妙了!”

“君子”道:“你二人要把我留在这里?”

“不是留在这里,是把你送回我们总堂口!”

“送我去你们总堂口?”

“而且明天就送!”

“你不爱我了?你舍得吗?”

“就是大喜欢你了,才把你送走的!”

“君子”叹了一口气,道:“吾惨也!”

秋海棠立刻扭起来,下面有了淫水声“叽叽嚓嚓”的,就好下雨踩着泥地上走路声。

“君子”心中想:“如果不是我有事,倒要看看胭脂帮帮主何方大士化身,只不过…………”

他正在想着,忽然他的身子一紧。

秋海棠竟然趴在他的身上直打哆嗦,她的两腿也把下面的“君子”侠得紧紧的,他一动也不动的把妙目闭上了。

这表示她已惬旗息鼓了。

她的模样美极了,那一身嫩肉发着光,按一按还有弹性,奶子压在“君子”的胸上,令“君子”觉得怪舒服的。

秋海棠已传来微微的打鼾声,她真的累坏了,也着实的睡了。

她也流出口水来这,表表示她睡的沉。

于是,下面的“君子”动了。

他本来就要走的,别以为他的双手拉紧在床的一边,双足又绑在床的另一边,他就逃不掉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与武功,只怕胭脂帮帮主紫壮丹也会吓一跳。

现在:“君子”笑了。

“君子”笑的十分自然,而且他把身子稍扭,头往上边斜偏,看看栓他双手的牛筋绳子以后,他低声的道:“秋海棠!”

“呼噜”之声传来,秋海棠未回答。

“君子”一笑,道:“二人至少再睡上两天才会醒过来,哼,你们呀!行吗?”

只见他头一抬,口一张,一道电芒闪耀问,那栓在他手上的牛筋应声而断。

好厉害的那道电芒,就是不知道:“君子”口中藏的什么兵刃,会那么的锋利。

“君子”一笑而起,匆匆的解去双足上的绳子。

于是他吃吃的一掌拍在秋海棠的屁股上。

又一掌打在雪里红的奶子上。

“你二人呀!唉…………还嫩得很呐,哈…………”

他着衣下了床,把他的东西带身上。

他的东西并不多几锭银子之外,便只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至于他口中的兵刃,早被他收回衣袋中了。

年青人“君子”站在床,他面对床上两个裸体女人吃吃笑。

他而上露出十分得意之色,正准备往外走,却又回过身来抖开两条棉被。

他把秋海棠与雪里红二人,分别裹在被子里面,两个被卷堆一起,他这才往睡房外面走。

从窗疑透过来夕阳有些刺眼,年青人却露齿一笑,他回头看看睡房,斜照的夕阳却也照在灶台一边的木板上,年青人笑了。

他这就要赶路了,包些吃的也不错。

他走到灶台边,只见卤味还真不少,山鸡野免还有野猪肉,豆干豆丝带拉皮,嗨,一边还放了个大酒壶。

年青人黄酒淡,高梁喝着才过瘾。

只见他先提起酒壶嗅了几下,面上又是一个笑。

先是,张口吃了几粒卤花生,大口酒他一口气便是半斤多,啧,他连大气也不喘,真好酒量。

那壶酒至少三斤多,他提着壶喝,酱肘子他也啃了大半个,卤蛋一吃便是二十个,他把下一顿合在一起吃了。

高梁酒他喝了快一半:突然间他觉得头好像要离肩而去,不由吃一惊。

他很想把吃的酒呕出来,只可惜还是晚了。

他在快要倒下去的刹那间左右看。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最好能把腹中的迷魂毒解掉。

他太粗心大意了。

人呐,总是在最安全的时候发生意外。

人也总是以为快成功了,而失去警戒之心。

年青人便以为他很安全了,却不料他栽了。

他不该喝那壶酒的,那正是一壶有迷药的酒。

当年青人走进茅屋的时候,雪里红便把酒准备安了,只不过当雪里红发觉年青人很机伶的时候,在秋海棠对他示意之下,她改变手段了。

她们都是“胭脂帮”的人,胭脂帮的手段最主要的便是色与毒。

年青人虽曾听说过胭脂帮,却不知她们的手段。

现在!

年青人跌跌撞撞的往门边走,他要尽决的逃出这茅屋,然后找个隐密地方先躲起来。

只不过他喝的酒大多了,高梁酒喝了快两斤,高梁酒中也渗了毒。他再好的酒量也不行了。

年青人歪倒在门边,他昏过去了。

年青人是要去海边打听谁杀了他哥的,他也是为他哥报仇、才离开十万大山的“天才小筑”,不料…………

不料就快要走出山区了,他却上了大当。

就在年青人刚倒下去的时候,年青人似乎听到急骤的脚步声、只不过他的眼皮重逾干钧,很难再看见什么,他只有爬匐在地上瘫痪了。

不旋踵间,茅屋门外传来一声尖呼,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就好像归林的野鸟叫。

“雪里红、秋海棠,天还未黑就关门睡觉呀!你二人也大懒了吧!”

紧接着便是拍门声。

这声音一开始不急,但三两下以后传来,“咚咚”捶门声,外面的人发急了。

“雪里红、秋海堂,开门啦!”

刚倒下的年青人心中很明白,他也听的很清楚,但他就是动颤不得。

年青人武功有多高?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内功实在了得,虽然不能动,神志似乎一时间仍然十分的稳定,这就不简单了。

门外的人发火了,门外的人也开骂了。

“两个浪蹄子,你们不但不出来迎接,还故意装睡不起来,看我饶得你们!”

便在她的怒叱中,那门发出:“膨咚”响,紧接着:“轰”的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一团翠绿影子平飞而入,这入好快的身法,一把尖刀握在这人的手上。

叫了半天下开门,屋内必出事情了。

这人的身材苗条,动作俐落三十箭步五太远,一个动作尚未完,她已进入睡房中了。

这人走入睡房看,她“咦”了一声,因为她发现床上有两卷棉被,被子里卷了人,而床上“啧”一啧,湿碌碌的一大片还未曾干呐!

她忙走上床,拉开被子看。

这一看她似乎也红了脸。

她拉开的是秋海棠,秋海棠一丝不挂的睡着了。

于是,他再拉开另一卷棉被看,哟,同秋海棠的一模样,光溜溜的一个雪里红。

虽然秋海棠与雪里红二人沉睡如死,却是一点伤也没有,二人的面上还带笑。

来人仔细看,当然也拨开二人大腿看,不由“咦”了一声,因为二人的那个肉穴红得快要破了似的,显然她二人才办完那件事。

她出误会秋海棠与雪里红二人了,要不然你听听她自言自语说的什么话。

“痒了不是?等不及男人,你们二人就马马虎虎的这么凑和了?那得有家伙才行呀!”

她似乎想到一件事,立刻在大床之上找起来了。

她找了半天,床下面也找过,就是未发现什么东西,那当然是她想发现的东西。

“你二人原来用手挖呀!过于瘾不是!”

只不过当她再把灯点上一一因为外面渐渐的黑了,她把灯光往桌上看,这才真的吃一惊。

她伸出指头数桌上。

“一、二、三,三双筷子三个杯子,这…………明明就是三个人呀!那…………另外的人会是谁?”

她“扑”的一声站起来。

她不但站起来,而且尖刀也拨在手上。

她举着灯四下照,睡房之中没别人。

她再用力去拍打光赤溜溜的秋海棠。

“起来,起来!”

“嗯…………”

“起来了,你们两个呀!”

“嗯!”

这时候她绝对推不醒床上二人,只因为秋海棠与雪里红二人早已似虚脱了般萎缩了。

女人在那种兴奋过度,当然要比男人强,女人是不会脱阴的,但男人会脱阳。

女人只要沉睡两天,天赋的本能又会恢复过来。

男人如果脱阳,八成命不保。

如果拿这档子事论男女平等,我操,就没有谁提起过这种事的。

这女子顿觉奇怪,想不通为什么二人打也打不醒。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隐隐约约的传来鼾声,女的听得一瞪眼。

只见她的动作快,抓刀使往睡房外面扑去。

外面稍稍灰蒙蒙,深山之中黑的快,但这女人却以一双锐利的眼睛看过去。

她终于看到了,原来门后面地上躺了一个人,一个大男人。

那人当然是年青人。

年青人自称叫,“君子”,他歪匐在一堆干柴边,是以那女于进门未曾注意到。

女子只注意睡房了。

现在!

那女子已站在年青人的身前,她举灯低头看,便自言自语道:“好呀!原来是你这…………”

她把灯照得仔细,不由“咦”了一声。

“真漂亮呀!这小子…………”

她也够大方,伸手把刀收起来,摸摸年青人的面颊,吃吃笑着去推年青人。

“喂,起来,起来!”

年青人已昏迷,比大床上的二女还沉。

这女子再低头看,一股子酒味冲鼻而令她皱眉头。

她把手上灯放在桌子上,随之取来一大碗凉水“哗”的一声,浇在年青人的头顶上。

年青人似乎从火山洞中被拉出来似的,他“啊”了一声直擂头。

人醒了,那女于心着又把尖刀取在她手上。

尖刀抵在年青人的脖子上,她冷冷的道:“起来,起来!”

年青人双手揉揉眼睛,他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惨也!”

女的听不懂年青人说的什么意思,她举灯照上年青人的面,不由吃吃一笑,道:“好嘛,年轻轻的不学好,把我的两个大妹子好了,你这是打算要走了!”

年青人开口了,他带着口干舌燥的道:“姑娘,你误会在下了!”

那女子哈哈道:“我怎么误会你?”

年青人道:“我没有强奸她二人,反倒是我被她二人强暴呀!”

“哈,天下还有女奸男的呀!”

“有,她们就奸了在丁!”

“你有证明?”

“有!”

“拿来我看!”

年青人指着睡房,道:“你进去看看,她们用牛筋绳子捆住我,那绳子仍在!”

女的吃吃笑了。

年青人道:“你笑什么?”

女的收起尖刀,道:“我问你,她二人怎么了,为什么睡的那么沉?”

年青人道:“她二人在我身上拚了命,她们舒服过度,就会累的沉睡呀!”

女的伸手摸摸年青人面颊,道:“走!”

“去哪甲?”

“里面呀!”她又把门关紧了。

年青人道:“你也要奸我?”

女的吃吃道:“证明我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壮,那么强!”

“你是………………

“我叫白荷花!”

“你不是紫牡丹!”

“紫牡丹是我们帮主!”

“胭脂帮帮主!”

“不错!”

“你的身份是…………”

“胭脂帮使者白荷花!”

她表明身份,当然为了显示她的地位比秋海棠与雪里红二人高。

年青人心中想:“如果此刻动手,你便再高身份也难在我手下走过一招!”

只不过他在看看天色之后,下了个愉快的决定。

他的决定就是今夜不定了。

淡淡的一笑,年青入道:“姑娘,你不会突然之间对我动刀吧?”

“你如果违背我的话!”

“我已认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刚才是被她二人捆绑的,我不想再被绑,那实在不好受!”

白荷花吃的一声笑,道:“我也不想独乐乐!”

年青人道:“是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你不用牛筋,我会尽力的!”

白荷花吃吃笑了。

她伸手去拉年青人:“走呀!你怎么不站起来!”

年青人站起来了。

他站起来猛摇头,而且口中直叫:“这酒我再也不喝了,娘的!”

白荷花笑道:“你这口气呀!真像个浪荡子!”

“我本来就是浪子!”

白荷花道:“浪子的本事我知道,浪子的床功有一套,你有吗?”

“你马上就知道!”

他话甫落,双手一张便把白荷花抱起来了。

年青人把白荷花抱到睡房中放下来,白荷花把床上的秋海棠与雪里红二人往床里面推,立刻空出半张床。

年青人站在床前看,两个光赤溜溜的女人真可怜,任人摆布了。

他似乎心中不忍、取过一张棉被便把雪里红二人盖上,他笑笑道:“真性也!”

白荷花道:“什么性也?”

年青入道:“我曾听一位前辈墨非子说过,食与色性也,她二人便是为色而沉唾不起,正应了墨非子老前辈的那句话了!”

白荷花抱住年青人道:“别提什么墨非子了,咱们莫误了好春光!”

年青人道:“对,春宵一刻失,万金买不回!”

他只稍用力,白荷花已躺在床上了。

她的动作是扎实的。

什么说是扎实的?看呐!

她的衣裙已脱,两条粉腿举得高,巫山之下那个红净净的肉穴,张开来可以看进一寸深。

白荷花用力瞧,她发现年青人光溜溜的就站在地面前,当然最令她开心的,便是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年青人的那根肉棒上。

白荷花用手去握,却被年青入拨开了。

年青入只低低的一句话:“来了!”

只见年青入举着他的那根既粗又长的东西,左右在肉穴口处一拨弄间就是猛一顶。

“叽”

“哎!”

年青人一顶到底,白荷花张口直吸大气。

“你哟……好狠呐!”

年青入道:“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他不等女的再说什么,立刻发动强力攻击。

年青人刚才被秋海棠与雪里红二人干折腾,弄得他一点自由反抗的力量也使不出来,如今…………

如今,年青人自由了,他一旦自由,火便发出来了。

他那种顶与抽,就好像他要把女的捅死似的,腰杆扭,屁股送,双手还按在女的大奶子上捏奶头。

于是,白荷花开始叫了。

她的哀叫并非求饶,听了便知道:“好兄弟,你使劲呀!哎唷…………唷好…………吔!”

年青人心中也发了横,他真正的本事全摆出来了。

只见他越顶越卖力,拉风箱似的发出“噗叽”怪声来。

这自荷花还真够浪,忽然抱紧庄年青人的屁股,她弓腰仰面又叫了。

“哎…………唷…………好舒服呀…………你…………唷…………”

年青人低头看,闻言立刻问:“我怎样?”

白荷花道:“我说你才是真男人吔!”

年青人吃的一笑,立刻又是一阵顶。

他用力的顶到底,又问:“真男人?”

白荷花旋了一下屁股,道:“男人中的男人嘛,小兄弟,你可别叫我失望呀!”

年青人一顶到底没有动,他头看一边手指秋海堂与雪里红二人,道:“你的意思是同她二人一样了?”

白荷花道:“她们有什么不好?”

年青人一笑,道:“我会叫你快乐逍遥游的!”

“游什么地方?”

“巫山神女峰呀!哈…………”

“你呀!”

年青入开始第二波攻击了。

刚才他是被栓牢的,他虽然早有切断牛筋的力量,但他放弃了。

他放弃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年青人有一回在京城,他兄弟二人同住在招商客栈,半夜里客栈出了贼,他奋然的去追贼,就在那一次,他用了他口中的怪舌刀。

怪舌刀是藏在一颗鸽蛋大的钢罩中,那上面附着小小弹簧,用的时候只需牙咬。!“

那夜他以舌刀重伤那贼人,之后,江湖上传出“地龙”杀手来。

自从那次以后,他与大哥分手走大山,提起来这事已经快三年了。

三年来他住在“天才小筑”,与他的小百合花儿住在那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想到他的小百合花儿,与眼前的这位白荷花一比,年青人当然还是喜欢他的小百合花儿。

小百合花儿那身上的香味真迷人。

这三个女的身上是杂香,年青人就没有去张口吻她们的脸,因为他现在也知道,她们的面孔上有胭脂,而那胭脂却含有迷神药。

他就是闻了胭脂粉而倒下去的。

他上了大当,却也并未吃什么亏。

如果他强暴这两个女子,他就死定了。

强暴之人总免不了去亲吻对方,你只要舔去她们面上的胭脂,那将昏倒的更快。

胭脂帮的女子都是这样的防备,她们专门对付想奸她们的男人。

她们的手段是高明的,如果我不说,江湖上谁会知道这些!

年青人就不会去吻白荷花。

如果他去吻白荷花,白荷花必会拒绝。

白荷花正在要紧的时候,他怎么会叫年青人昏倒?

她大喜欢身上的年青人了。

第二波的攻势是疯狂的,虽然疯狂却也十分顺利,只因为女的下面流的多,床上已湿了一大片。

年青人发了狂,动作更快得异乎寻常。

白荷花又叫了。

“唷…………你好狠呐…………我…………快不行了…………”

年青人面上露微笑,他的男性雄风楞出来了。

只见他抱起女的来,他自己斜靠在床边,道:“不行,我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荷花爱惜的拍拍下面年青人的面,道:“你早该这样了,今夜怕要弄到二更天!”

年青人道:“难道你就不下身?”

她低头看着下面插入肉穴的那根南傍国,如今硬得青筋可见。

“你下会出精?”

年青入道:“我很难为!”

“怎么说你难为?”

年青人道:“出的早了你不高兴,出的晚了你又吃不巧到妙处很困难,所以…………”

“所以怎样?”

“所以你自己玩个够,我就无所谓了!”

白荷花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我明白你是在牺牲自己成全我了!“

年青人道:“我成全你们三位了!”

白荷花吃吃一笑,道:“好,好,等我过足了痛,美到了头之后,我带你去我们总堂见帮主,我保你一座庄院你掌管,男女仆妇整十个,还有那…………”

年青入道:“莫非把我当你们帮主的男妃呀!”

白荷花道:“看你,说得多难听!”

年青人一笑,道:“人嘛,只要愉快的过日子,还去计较什么呢?”

她紧一紧双手又笑笑道:“我们这就说定了,哈…………”

女的一高兴,立刻紧紧的抱住年青人的腰,看她那个架式还真妙。

她自动的开始收放套扭起来。

白荷花动的比年青人还厉害。

她咬唇,也眯眼,每一招“捉放曹”必会一声“哎”。

她已不知“哎哎”叫了几多声,只见她已额头早出汗珠子了。

年青人武功高,内功方面当然尤强,他如果运气在下面,白荷花弄到天明也一样。

年青人似乎下面麻木似的直挺挺的一根南傍国,白荷花拼上命的好一阵旋套,她忽然大喘气了。

年青人一见心中暗自发笑。

只见他一个扭腰挺胸,反又把白荷花压在他下面。

这一回他才真正使出全力了。

就在一阵惊涛大浪似的折腾中,年青人忽然发现快出人命了。

他虽然天生异禀,但他绝不想以此坑人。

年青人低头看,床边湿了一大片,冷嗖嗖粘呼呼,白荷花早已气若游丝的,双臂分家似的瘫在那里不动了。

年青入低声问:“白荷花!”

“唔…………”

白荷花只应了一声,她的面上好吓人,泛起青又白的颜色出来了。

这光景是她兴奋过度的表现,她与雪里红二人一个样,怕要睡上一个对时了。

年青人见了这样,他笑了。

慢慢的,他把紧插在白荷花肉穴中的家伙“呼”的一声拨出来。

“哗!”

好一股淫水随之流出来,这光景还吓了年青人一跳,如果流出来的是血,那还了得。

其实女人那东西也天生有弹性,再是了得的男人,都不会把女人那东西戳破的,白荷花又不是黄花闺女。

胭脂帮中无处女,江湖上已有不少人知道:

找了一块毛巾,年青人塞在白荷花的下部,又把被子拉一角盖在白荷花身上。

年青人这才拍拍手,在灶上找了一盆热呼呼的水,他自己洗了个干净,这才又整装准备走了。

他出十万大山是为他大哥报仇的,如今遇上这种事也算一场孽缘。

江猢上有许多人曾碰上这种事,又何足为怪?

外面二更天了吧!

他也似乎饿了,于是他弄来一些吃的。

当然,他再也不去喝那壶高梁酒了,他喝了一大碗肉汤。

他也包了许多卤味,足够他吃上三天的。

年青人已经走出茅屋了,他忽然又回去唾屋中。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自言自语的道:“不能叫她们将来再找我,可是我怎么办?我又不想杀了她们!”

他又站在床前面,三个女的睡的浓,口水也流出来了,尤其是白荷花“叽叽喳喳”的说梦话呐!

笑笑,年青人走到方桌前,灯光之下,他抬起一支竹筷子,那竹筷子彼他握起来当笔用;年青入在桌而上写起来了。

“如果有缘我再来!”

他的字很苍劲,每一笔划入木三分,他露了一手绝活。

于是,年青人走了。

他走的很轻松,踏月而去。

如果有人想在江湖上混口饭吃,图个温饱,那容易,你只要是个角色,摇旗呐喊就饿不死。

如果有入想吃得饱,还要吃得好,这人就得有那么二点小聪明,至少能吹善道:如果有人吃得好,而且口袋里面还装的饱,这样的人就得有两把刷子。

小风城的石不全石爷就有两把刷子,你别以为石爷少了一支眼睛变成个独眼龙,石爷的左腿瘸了,成残废,你就以为他不过尔尔,这你就错。

石爷的左眼是他自己毁的,当着江湖一众好汉面前出刀自己扎瞎的。

石爷扎瞎一目,他连大气也没吭,人站在那儿似个石雕像一般稳稳当。

石爷把自己的左腿平搁在石头上,用铁棒把自己的左腿一棒打碎膝盖骨,他只不过皱了一下眉头,那一棒就好像他打在别人的膝上一样。

说穿了也没什么,这就是一个“狠”字诀。

人在江湖行,狠字做先锋,小风城石爷使深知个中三味,于是石不全之名,在江湖上成了金字招牌。

有人间,石不全为什么要自毁一目,自废一腿,既然发狠,就应该发在别人身上;其实这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小风城东北城角的那座大院子里,今夜又来了不少赌客,“石敢当大赌坊”的右面马椿,已挤满了二十多匹骡马。

左右小广场上,还停了六八辆篷车,一阵阵哄闹声随凤传来,就知道;赌场多热闹了。

登上九层台阶,门楼挂着两盏血红似的灯笼,每一支灯笼就好像南瓜那么大。

进了门往前看,隔着大院就看到迎面那座西层大厅上挤满了人,如果仔细看,楼上人比楼下人还多。

喧闹声也是从楼上传来的,楼上赌的是三十二张牌九。

楼下赌的是单双,两样赌都干脆,一翻两瞪眼。

冲着楼梯口的那张四方大桌前,不起眼的挤站着一个年青汉子,这人的脸上一片冷漠,他的右手按在衣袋上,这动作倒令那推壮汉子撩起薄薄的口角来。

那当然是冷笑,因为摸着口袋,那表示这人已经口袋空空如也。

庄家把牌送出来了,天门的汉子果然掏不出银子下注,庄家却开口了。

“朋友,把正位让一让,如何?”

年青人双眉一挑,道:“你叫我走?”

庄家哈哈一笑,道:“不叫你走,难道我走?”

“哈…………”十几个汉子全笑了。

年青人不笑“噗”的一声,他手中多了一块纸张,啪的一声压在桌面上。

大伙眼一瞪,二十多支眼睛集中在纸上面。

晤,那绝不是一张银票,没那么大的银票。

庄家把两个骰于在右手掌中“哗哗啦啦”的摇着,随便一句,道:“那是什么?”

年青入面无表情的道:“是什么你不会自己看?”

庄家不动下注的银钱,这是石敢当赌坊的规矩。

庄家对他身边站的中年汉子点点头,就见中年汉子伸出右手去拨那大张纸。

“哇!这是什么,上面画了个髯大汉的毛胸袋,铜铃眼,大蒜鼻,毗牙咧嘴像钟魁。

中年人边说边把纸打开来了,咐,原来是一张海捕告示,上面写的是捉拿大海盗田九旺,赏银一千两…………

大伙一看吃吃笑,庄家可火了。

“开什么玩笑?”

“谁同你开玩笑!”

“这只是一张悬赏告示,不是银票!”

“经过我手,它就是银票!”

“你这种银票我不赌!”庄家手握骰子不掷出来。

年青人左右看看众人,面皮一紧抓起那张海捕告示,他对庄家抖了几下,低沉的吼道:“我在这上面签字,你可得认准了!”

他不等庄家回答,右手食指突然在他的唇上一抹之间,立刻鲜血流出来。

“血!”大伙齐吃惊。

庄家一怔间,只见年青人摊开海捕公文告示,以血指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血字:“君不畏”!

年青人把告示往桌上一摊,随手在袋中取了几药瓶,倒出些药粉在伤口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庄家。

下料庄家在楞然之后仍然轻摇头,道:“那仍然不是银票,朋友,你可以到后院去吃住,免费招待!”

庄家指指海捕公文上的血字,又道:“是冲着你老弟这个狠字,我们尊敬够狠的朋友呀!”

年青人冷冷一晒,道:“有眼无珠!”

庄家回以冷笑,道:“朋友,咱们敬重你一个狠字,可也不怕你,这是什么地方?”

年盲人道:“石敢当赌坊!”

庄家道:“不就结了!”

年青人双目一瞪,伸手去拾海捕告示,不料突然一支手压过来,使劲地压在年青人的手背上:“出牌!”

好嫩的一支手,像玉一般细致,五指尖尖,指甲上还涂了寇丹,露出手腕上一支翠玉雕花镯子。

好香,附近几个人还深呼吸。

年青人没有深呼吸,他转头看过来。

年青入的双目一亮,这女人好美,美得叫入很难猜出她的年龄。

美丽的女人,对于年龄多少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把男人吸引住,美眸一瞟间,这女人微露出一口贝齿闪闪发光。

这女人不开口,她只对年青人轻点头。

年青人一怔间,庄家开口了。

“苗姑娘,这位朋友是你的!”

女人冷然,道:“你是推庄的,不是问赌客底细的!”

庄家道:“苗姑娘,这上面写的是一千两银子,难道你用数目下注?”

姓苗的女子道:“那要问这位朋友了!”

她冲着年青人,问道:“赌多少?”

年青人道:“一千两!”

他此言一出,周围的人起了一阵哄,一千两不是小数目,小风城“石敢当赌坊”虽然够派场,排面也大,但一把牌上千两银子的,却也并不多见。

姓苗的女子对庄家点点头,道:“出牌吧!”

庄家仍然未出牌,庄家抬头两边看,然后对姓苗的女子道:“苗姑娘。你何苦淌这档子事?”

姓苗的女子一瞪眼,瞪得庄家一哆嗦。

美丽的女人是可爱的,但美丽的女人变了脸,往往会吓死人。

姓苗的女子叱道:“少罗嗦!”

庄家抖手子掷出来了。

三对门。年青入伸手取来第一付牌。

年青人不仔细看,随手翻开在桌面上。

“晔!呼!”

大伙发出一声惊叹,有人和叫:“哇塞,一对铜锤敲起来!”

年青人一看微微笑,双手在面颊上一搓,就等着看庄家手中的牌了。

这时候,出门的牌也亮开来,白花花的长三一对,末门也不坏,一对地牌四个点,红嘟嘟的煞是好看。

庄家推出三个对子,这把牌他赔定了。

有人就这么在低声的说。

庄家环视一通,他双手挟着一对牌,忽然间他哈哈的一声笑,唱起来:“猴子出门吃花生,它吃得饱玩鼓锤,敲得地上四个大火坑唷……嗨…………通吃!”

庄家把牌摊开来,嗖,牌桌上亮出猴子来。

一边的中年人顺着出门吃,然后是天门。

只不过他把手按着告示回头看:“这…………”

“不许收!”

这一喝叱,引得众人回头看,原来是“石敢当赌坊”,少东家石小开来了。

庄家立刻恭敬的道:“少爷,他…………”

石小开道:“不许收!”

他面带微笑的冲着姓苗的姑娘,道:“苗姑娘,我怎么等你不着,原来你也喜欢赌两把!”

姓苗的女子淡淡一笑,道:“不是我赌,是这位朋友,不过,这一千两银子我照垫,一文也不会少你的!”

石小开摇摇头,道:“我的话也掷地有声,别提这个区区一千两银子了!”

年青人一推海浦公文,道:“收着,过不了多久,我便把银子送来!”

他转身要走,姓苗的姑娘伸手一拉,道:“你要走!”

年青人道:“我不能把身上衣服也赌上!”

姓苗的女子道:“我只想知道,你身边方便吗?”

年青人道:“一纹不名了!”

姓苗的女子一锭银子塞过去,道:“一钱副死英雄汉,拿着,如果不够,到跨海镖局来找我!”

原来这姓苗的女子,乃是小风城“跨海镖局”的大小姐苗小玉是也。

小风城只有一家镖局子,总镖头苗刚入称叉主,一把母叉丈二长,四把子叉在背上,他膀宽腰圆力气大,有上山捕虎下海屠蚊的本事。

那苗小玉正是苗刚的大妹子,如果论武功,苗小玉也不含糊,一对飞刀可抵两个大男人,不少次由她亲自押镖过海,照样的平安无事。

年青人怔怔的看了苗小玉一眼,转身大步走出“石敢当赌坊”。

他走的快,下了台阶没多久便不见人影了。

苗小玉追出门来的时候,年青入已走远了。

她又回到赌坊,却见石小开手中拿着那张告示,对苗小玉一笑,道:“拿去吧,小玉,把这事当玩笑!”

苗小玉接过来,她往告示上看。

当然是看上面的血字。

“君一一不一一、畏!”

石小开道:“好名字,可惜口气大了些!”

苗小玉道:“他叫君不畏,他的表情便是天不伯地下怕的样子!”她把告示塞在石小开手上。

石小开冷谈的一晒,道:“小玉,别提这混世小子了,咱们进去说话!”

随手把告示揣进袋子里。

苗小玉还在台阶上面踮脚着,就好像真的舍不得年青人离开似的。

石小开又道:“那小子捡了便宜早走了,进来吧,小五,咱们的事情今天要敲定了!”

苗小玉自言自语道:“君不畏,他是什么来路?”

“石敢当赌坊”的后院里,奇花异草还带小桥流水,四只大白鹅交头闪翅在那座三丈长的小桥下嘶声叫,因为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入当然是石小开与苗小玉了。

石小开的表情很愉快,几乎贴着苗小玉的后背走过桥,他的红嘟嘟溜溜圆的面颊上,那份得意就甭提了。

苗小玉还未踩上台阶,石小开已高声吩咐:“来人呐,点心茶水快送来!”

立刻就见两个恃女奔出来,不旋踵间,便把一应招待的全摆在一张五面桌子上了。

苗小玉抬头看,这间大厅真派场,四季花的大屏风共六扇,迎面有个檀木条凳三丈长,上面还供着神案,仔细瞧乃五路财神是也。

赌场供奉财神爷,那正是名正言顺,只要赌场开大门,五路财神自会上门来。

苗小玉没有冲着神案拜。

石小开已拉开椅子,笑道:“苗姑娘,你坐!”

苗小玉不谦逊的坐下了。

那石小开坐在另一面,伸手指着桌上点心,道:“苗姑娘,吃呀!”

苗小玉伸手并未吃点心,她只呷了一口茶石小开冲着苗小玉只是笑,那样子就好像他在欣赏着一朵美丽的鲜花。

小风城的人谁不知道:“石敢当赌坊”少东家这一阵子,正对着“跨海镖局”的大小姐苦追不舍。

只可惜亩家姑娘似乎看不上石小开。

苗小玉她大哥说过这么一句话:“黑白难相配!”什么意思,苗小玉是聪明人,她一听就明白。

苗小玉的武功也不俗,蒲田少林达摩院的空空长老,传了她一身武功。

这事说来话长,只不过长话短说一一原来苗小玉她爷爷“海霸王”苗一雄乃空空长老方外之友。

“苗姑娘,吃些点心,这点心乃是温州来的一位师傅手艺,好吃呐!”

“我不饿,咱们把事情敲定,只不过…………”

她往西边看看,又问:“少东,石老爷子不在?”

石小开道:“这一阵子我爹住在海滨别墅,这儿的事情几乎全在我的肩上了!”

苗小玉道:“我是来看货的,石少东,方便吗?”

石小开道:“尚少一些,苗姑娘,我想也该送过来了,到时候我亲自登门去请你,如何?”

苗小玉道:“也行,我走了!”

石小开忙笑笑,道:“石壮也该回来了,苗姑娘何不在此等个把时辰!”

苗小玉摇摇头,道:“我还有事,石少东,镖局里还在调延八手,我忙得很!”

苗小玉起身往外走,石小开赶前小声道:“苗姑娘,如今天下不太平,听说北边起了捻子,你一个姑娘家,跑东跑西,受尽风霜之苦,还得担惊受累,真为难你了!”

苗小玉淡然一笑,道:“这是命!”

石小开直摇手,道:“命要操在自己手上!”

他并肩跟上去,又道:“一个人的命,如果操在自己手中,这人活的才会快乐,如果操在他入手上,这人活的就痛苦了!”

苗小玉道:“环境却能使人无奈!”

石小开一拍胸脯,道:“只要你大小姐点个头,我石小开把你当观音菩萨供起来!”

格格的一笑,苗小玉道:“我也不想当你的神!”

这话令石小开一愣,那苗小玉已匆匆的走到前面的石阶下,她回头,对无奈的石小开道:“货到齐,你通知我们,我会带人来点收封箱往船上运!”

石小开道:“你怎么说走就走,叫我还没有机会留住你!”

苗小玉道:“我说过,我很忙!”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那人输的一千两银子,我担保了!”

石个开吃吃一笑,道:“苗姑娘,你就别再提了,老实说,那小子八成溜掉了!”

他呵呵一声笑,又道:“告示上面可并未载明偿还日期,如何还法,只不过凭你大小姐一句话,这样的借法,凭谁也知道是个大玩笑!”

苗小玉道:“真有那么一天,知道那人是唬人的,我苗小玉仍然照数回送来!”

石小开真的一楞,苗小玉却扭身摆臀,匆匆的走了。

石小开看着远去的苗小玉,口中哺哺:“我要不把你弄到手,我就不叫石小开!”

“跨海镖局”的大门外,马椿上栓着五匹健马,一,边还停着三辆空车子,苗小玉跨过镖局子大门坎的时候,正迎着一位中年人在外走,那中年人的身后面,总镖头苗刚十分恭敬的一迭声直叫抱歉。

中年人发现苗小玉了。

“苗姑娘,你回来的正好,你哥把生意往门外椎,这是怎么啦?”

苗小玉已微笑的点头,道:“原来是齐掌柜,我哥一定有理由不接生意,你…………”

那姓齐的摇头,道:“你们跨海镖局快船有三条,我的货过海去台湾。押镖银子我不小气,可是你哥他不干!”

苗刚一笑,弯腰打躬,道:“不是不接,实在这一趟镖太重要,我必须把力量集贯,我出不起纰漏!”

姓齐的道:“我一样的损失不起,五百斤老山人参,五十斤上好麝香之外。还有山货二十捆,我…………”

苗小玉道:“齐掌柜,你如果能等一个月,我们就接下你的货,如何?”

姓齐的想了一下,尚未回答,苗刚却对他妹子道:“妹子,听说北边正乱的紧,这万一…………”

苗小玉道:“哥,咱们沿岸往北驶,七天水程五天行,不就是开埠不久的上海吗,我以为一个月必可回来了!”

姓齐的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我再来,如何?”

苗刚搔搔腮帮上的胡碴子,厚实的嘴唇猛一咧,道:“好,我这就尽快的接货出海,一个月后我回来!”

姓齐的拍拍苗刚,又对苗小玉点点头,便往大门外面匆匆的走了。